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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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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前这个古怪的生灵,她的形态更为原始,不像是修炼而成,而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这是一个幽都的生灵,甚至可能是神灵!
  她与那两只间距二百六十四丈的眼睛的主人并非是同一人。
  “你我约定了的,秦汉珍。”
  她游到树下,盘绕在古树边,妩媚动人的脸庞靠在树中人的脸上,耳鬓厮磨,脑后的肉膜震动,发出声音,笑道:“你我定下了土伯之约,只要寻到了你那个名叫凤青的儿子,你便会放下一切,随我去幽都,交代无忧乡的位置。现在,你已经找到了你的儿子,心愿已了,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树中人一动不动,目光依旧落在秦牧的身上,他的肉身木化,眼睛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了。这双半木化的眼睛中有眼泪落下。
  那个古怪的生灵长长的身躯围绕着古树盘了一周多,离开树中人,悠闲自得的游动,声音在树上飘来荡去,飘忽不定:“当年你闯入幽都世界,打破了封印壁垒,你奄奄一息,与这株神木融合,苟延残喘,无非是想见你儿子一面,所以竭尽所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我来到这里,一直与你相伴,你向我许诺,只要见到你的儿子,便可以放下一切,什么性命,什么无忧乡,都可以抛弃。你愿意将你的灵魂献给土伯,愿意交代无忧乡的位置,我答应了你,没有取你性命。”
  她的面孔突然从神树上垂下,落在秦牧面前,巨大的身躯徐徐转动,围绕秦牧盘绕了一周,肉膜震动,发出古怪的笑声:“莫非你现在见到你的儿子之后,便想反悔?你想看你的儿子死在你的面前?呵呵呵,多么鲜美的肉体,年轻的生命啊。他才十六岁对不对?吃起来一定鲜嫩多汁……”
  秦牧额头冒出冷汗,突然催动霸体三丹功,运转镇星君地侯真功,化作镇星君形态,声音沙哑道:“这位前辈,我也是……”
  “你也是镇星君形态吗?”
  那个古怪的幽都生灵突然舒展开蛇身,唰的一声从钟岳身边游开,落在地上,长长的蛇尾还盘绕在树上没有完全下来。
  她居高临下,俯视面前这个微小的少年,露出玩味的笑容:“可怜的小东西,你耍的这点小把戏在我面前显得多么可笑,多么幼稚。你不知道吗?镇星君形态,其实就是在模仿我啊。我就是……”
  “镇星君!”
  她俯身凑到秦牧面前,想要从这个少年的脸上看出惊慌,看出不安,看出一切信念破灭剩下的绝望。
  秦牧竭力镇定,但还是被她看出了发自心底的惶恐。
  镇星君满意的抬起头,笑道:“多么有趣的小人儿,努力做出大人的样子,却显得无知而可爱。你登船时不是说了一句幽都语吗?你只会那一句幽都语对吧?那句话是承天之门。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听到这句话便会退去,让你登船吧?”
  秦牧压制住身体的颤抖,在镇星君这样的神祇面前,他的一切心机全然无用!
  的确如她所说,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努力做个大人,做一个能够肩负起一切的成年人。他学习村里人的行为处事,学习他们是怎么做,然而本质上,他还是个大男孩。
  在镇星君面前,他的努力,他的学习,他的成熟,显得多么可笑。
  “看在你这么努力装作大人的份上,便不为难你了。”
  镇星君又回到树上,蛇尾缠绕着神树,像是女子在环绕着心爱的男人,脑后肉膜张开,震动,笑道:“秦汉珍,你们明明父子相逢本来应该高兴才是,我为何感觉到你如此悲伤?是了,因为从今往后你们便天人永隔,一个活着,一个死去。嘻嘻嘻,你大可不必如此……”
  她游到树中人的面前,仰面看着他,蛇一般扭动身躯从他的面前游过,悠悠道:“你招出无忧乡的位置,这样你的孩子你的家人还有你的族人,便统统都可以去幽都陪伴你了。真是有趣啊,敢于与神做交易的可怜人类,以为能够占到便宜,殊不知却把一切都输掉了,输得一干二净!而我用来交易的筹码,不过是你的性命而已。”
  她来到树中人的右侧,忍不住笑了,笑得非常开心,面庞贴在树中人耳边道:“我用你的命,换了无忧乡所有人的命,包括你的儿子的命。而你,得到的不过是见你的儿子一面。多么愚蠢的凡人,即便掌握了神魔的力量但也还是被自己愚蠢的念头影响,永远也无法达到神的心境。而你因为有土伯之约在,无法违背诺言。”
  树中人恢复了平静,张了张嘴巴,但是舌头已经木化,无法出声。
  镇星君笑道:“你想说什么?”
  树中人还是张嘴,但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镇星君凑到跟前,想要听得清楚一些,好奇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树中人还是说不出话。
  秦牧突然心境平静下来,道:“星君,父子连心,我想我能听明白他打算说什么。”
  镇星君看他一眼:“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你能听得见?”
  秦牧道:“我们父子性命都在星君手中,星君还怕我们玩出什么花招不成?”
  镇星君深深看他一眼,嗤笑道:“你们玩不出花招。你过来,看看他想说的是什么。”
  秦牧走上前去,来到树中人的面前,侧头倾听,过了片刻,道:“他在说,他的眼睛看不到,无法看清我的脸,因此不算见到我,所以土伯之约尚未生效。”
  镇星君惊讶,笑道:“有意思,没想到你们父子果然心意相通。这倒有些不太好办了,他施展禁术与神树融合,这禁术叫做枯木逢春,是一种能够借命的禁法,只是反噬也很强。不仅仅是将性命相连,同样也是将肉身相连。你父与那些神祇大战,固然耗死了他们,也耗死了自己,不得不借禁术为自己续命,而今他只剩下脸尚未完全木化,逆转这个过程很是困难,但难不倒我,谁让我是来自幽都,掌控性命……”
  她脑后的肉膜张开,露出眼睛状的图案,两道光芒从那眼睛状的图案中射出,一左一右注入到树中人的体内,渐渐地树中人表面的木化开始蜕去,他脖子上的肌肤已经浮现出皮肤的纹理,而不再是树纹。


第313章 父与子
  镇星君脑后肉膜上的眼睛图案射出的光芒在压制树中人的木化,将他身上的木性不断压制,让他的双眼能够视物。
  树中人的面孔一点一点的从树中脱离,舌头上的木性也在渐渐退去。
  唰。
  镇星君脑后肉膜上的眼睛装图案合拢,道:“秦汉珍,你现在应该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了吧?”
  她很谨慎,知道树中人极为强大,全盛时期比自己并不逊色,所以并未完全解开他身上的禁术,只是能够让他看清眼前而已。
  然而树中人却闭上眼睛,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声音发出。
  秦牧侧耳倾听,连连点头,过了片刻道:“他的意思是说,镇星君有一件事情猜测错了。”
  镇星君侧头,冷笑道:“我何事猜错?”
  树中人张开眼睛,双眼依旧不能视物,他脸上的肌肤在飞速木化,然而神树的根须却在震动!
  秦牧面色平静道:“星君猜错的地方是,他并不想见到我实现土伯之约,他愿意一辈子都不见到我。他的目的,本来便是让星君帮助他压制木性,恢复部分肉身的行动力。”
  镇星君冷笑,脑后的肉膜哗啦啦震动:“这是秦汉珍想说的话还是你想说的话?凤青小儿,你未免也太自负太不自量力,太自以为是了吧?就算秦汉珍恢复一丝行动能力又能如何?他的神剑已经破碎了,凭借小半个身子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秦牧摇头,道:“这是我想说的话,也是他想说的话。即便是神佛神魔,也不能掌控一切,总有些不甘心的生命试图跳出去。他并非没有反抗之力。因为……”
  “因为,我带来了他的剑!”
  秦牧身后,雪亮的剑光冲天而起!
  无忧剑震碎了木质剑鞘,突然落在神树中飞速生长出来一条木质大手中,霎时间剑光充斥满厅堂,秦牧眼前到处都是雪亮一片,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那是近乎道的剑法,超出了他的认知,超出了他的眼界。
  一口剑,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威能与光芒,神光浩荡,剑光水银泻地,又洒遍长空,这一瞬间秦牧看到的不是剑,而是一个人的悲欢离合,一个人毕生的追求与无悔的意志!
  剑和道,融为一体!
  村长的剑图,道门的道剑,在这神话一般的剑法面前也失去了颜色。
  剑光中,镇星君的惊呼声传来,秦牧感受到滔天的神威,接着浓烈无比的火浪袭来,随即是无边的压力,仿佛苍苍茫茫厚重无比的大地压下!
  他看到了剑光中一颗橙黄色的巨大星辰,蕴藏浩荡威力,似乎要碾碎一切,而镇星君正站在那颗巨大星辰的前方,雄威滔天。
  随即他的双眼剧痛,连忙闭上眼睛,然后便感受到那股滔天神威猛地衰弱,接着飞速远去,然后便是摔门的声音。
  “秦汉珍,秦凤青,我会回来找你们父子的!”镇星君那古怪晦涩的声音越来越远,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宝船剧烈晃动,想来是镇星君已经逃离这艘宝船。
  铮。
  嗡嗡的震颤声传来,秦牧悄悄张开眼睛,刚才那充塞天地的剑光已经消失,无忧剑正插在他的前方,剑柄还在不断颤抖。
  剑下是一片神血,散发出霞气般的神光,很是惊人。
  秦牧转过身来,树中人的脸从树中浮现,木化渐渐退去,但是他却依旧紧闭双眼,不愿睁开眼睛。
  睁开眼,看到他,便会触发土伯之约,土伯便会收走他的灵魂,那时无忧乡便会暴露,他的亲人都会因此而葬送。
  秦牧怔然,难道他永远也不能张开眼睛看看自己?
  “我叫做秦凤青吗?”
  秦牧看着树中人,低声道:“村长给我起个名字,叫做牧,秦牧,是姓秦的放牛娃的意思。”
  他靠在树上,树中人的旁边,低声道:“从那时起,我便一直叫秦牧。到现在我才知道父母给我取的名字,凤青……有点陌生的感觉。你,是我的父亲吗?”
  那树中人依旧紧闭双眼,但是树身上却长出了一个枝条,枝条长出了嫩叶,在轻轻的抚摸秦牧的头发。
  秦牧静静地靠着,心中百般滋味涌了上来。
  没有人这样摸过他,药师不会,他不喜欢小孩子,煮药的时候都是将幼时的秦牧一把摁进药缸里,或者提着腿扔进去。
  瞎子也不会,哪怕秦牧施展出最好的杖法,瞎子也是竹杖点头,露出赞许之色,却不宠溺。
  司婆婆没有带过孩子,天天洗尿布换尿布,秦牧长大一些懂事后帮她做活,剪裁衣裳,司婆婆也往往是夸奖一两句。
  最为严肃的马爷是素来不会夸人的,他看到秦牧总是会想起自己死掉的儿女,面色很沉,因此几乎没有露出过笑脸。
  聋子则嫌他比较烦,各种烦,画画的时候总会将秦牧赶出去,即便教秦牧读书写字画画的时候,也是打手板的时候比较多,夸奖的时候少。
  哑巴总是坏,各种捉弄他,以此为乐。
  瘸子则往往带着他偷东西或者偷他东西,瘸子很有童心童趣,把他当成伙伴。
  至于村长,村长没有手脚,而且也是一个阴郁的老头,尽管经常笑,但总显得心事重重。
  从未有人这样摸他的头,哪怕是一根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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