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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见凌寒没有接口，不由恼了，道：“你怎么不问老夫为什么不会回到这里？”
凌寒哦了一下，道：“如果你愿意说，自然不用我问，不愿意说的话，我问了反倒让你伤心，所以不如不问。”
靠，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像二十岁的年轻人。
牛华清叹了口气，道：“当初老夫在帝都也曾是搅动风云的人物，被誉为阵道天才，以阵入道，虽然只有极骨境的修为，却可战铭纹境。”
“也因此，老夫年轻的时候非常骄傲，目空一切。”
凌寒插了一句：“您老现在也是这样。”
牛华清的嘴角抽搐一下，有打人的冲动，但还是压了下去。
“后来，老夫喜欢上了一名女子，展开了追求，可当时还有一人与老夫竞争。”他闭上眼睛，似在回忆，过了一会才道，“最后，老夫与那人相约一战，败者自动退出……结果，老夫败了。”
“咦，您老不是说以阵入骨，连铭纹境都能战吗？”凌寒痛揭伤疤。
牛华清叹了口气，道：“那家伙是个变态，体魄惊人，天生克制老夫。”
凌寒心中一动，道：“金刚大帅？”
要说体魄最强横、而且还是铭纹境级别，那只有金刚大帅一个人符合了。
牛华清看了凌寒一眼，这才点点头，道：“就是那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怎么修炼的，身体比坚铁还要硬，任老夫如何施展手段，他就那么不顾不管地冲过来，毫无技术含量。”
说到这，他显得愤愤不平，在他看来，金刚大帅的破阵手段粗鲁无比，简直无耻。
凌寒不由一笑，阵师倒确实怕这种高防的，只能困住，不能困住的话，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自己碾平。
“这场战斗，老夫不止是输了，还被重创，留下了永难愈合的创伤。”牛华清继续道，“所以，老夫现在的战力只有换血境了，精神力严重萎缩，催动中级阵法都是勉强。”
原来如此。
凌寒点点头，否则这老头还有铭纹境的实力，也不至于孤身逃了出来。
“老夫一直不甘心。”牛华清捏着拳头说道。
“难道你还想将意中人抢回来？”凌寒用震惊的目光看着牛华清，你多大年纪了，怎么也有七老八十，甚至百来岁吧。
牛华清瞪了他一眼，道：“老夫是不甘心输给了那个铁疙瘩，堂堂阵道难道会奈何不了一个横练之人？”
凌寒拍拍牛华清的肩，笑道：“老牛，我差点误会你了。”
你丫的已经误会了！
牛华清一阵无语，跟这小子说话真得需要很好的涵养功夫，不然分分钟都会想杀人的。
“小子，老夫要你办一件事。”他说道。
“您老还真是不客气。”凌寒笑道，“说吧，什么事，在能力范围之内，我尽量帮忙。”
“老夫要你参加年初的阵道大赛，取得第一名，以此为契机，进入阵道协会，成为最强阵师，日后打败那个铁疙瘩，为阵道正名！”
凌寒笑，道：“牛老头，当初你都没能干趴下金刚大帅，凭什么认为我可以？”
“因为当初是老夫一个人，现在是老夫的智慧、经验再加上你的天份，一定能赢！”牛华清十分肯定地道。
第3286章 天地环境
凌寒觉得不靠谱，但也没有想打击对方的信心，因为他坚信自己的实力，终有一天会超过金刚大帅。
他这样的想法若是为人所知，肯定会说他痴心妄想，要知道金刚大帅虽然不是铭纹境中战力最强的，但他从来没有尝过一败。
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攻破他的防御。
凌寒却不这么认为，如果金刚大帅防御无敌的话，也不至于会屈于当今皇帝的麾下。
所以，没有无敌的防御，只是攻击力够不够高的问题。
“好啊。”凌寒点点头，反正他对阵道也挺有兴趣。
牛华清有些兴奋，搓着手道：“从今天开始，老夫给你特训，总有一天，你会以老夫钻研出来的阵法将那铁疙瘩打得跪地求饶！”
凌寒不忍心扫他的兴，便点点头，笑道：“我可要拜师？”
牛华清摇摇头：“你这小子妖孽无比，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老夫也只是能够在阵法上暂时指点你几下，拜师就免了，省得后人说老夫无耻。”
凌寒只是笑笑，他对牛华清更多的也只是一种忘年交的尊重。
“况且，在这个世界，无论是武道、阵道还是丹道，都只是初兴而已，我们仅仅窥到了大道的一丁点边，谁又有资格称师呢？”牛华清十分感慨地道。
凌寒讶然，没想到牛华清也有这样的认知。
“牛老头，你为什么会如此认为？”
牛华清想了想，道：“老夫年轻时曾经进入过一个古迹，堪称神奇，明明老夫是在一片荒野中进入的，可跨过一道门后，却是汪洋泽国。”
“那绝非幻影！”他强调道，“而是空间技术，一扇门相当于一个空间虫洞，神奇无比！”
他满脸的兴奋之色：“这样的技术，便是像我这样的阵道宗师也完全看不清一丁点的门道，可见我们所触摸到的世界只是冰山一角。”
凌寒也有了几分兴趣，道：“金刚大帅他们迈进铭纹境怎么也有六七十年了吧，而现在我们只是处在一个大世的初级阶段，为什么金刚大帅他们却始终没能再进一步？”
这非常得不合理，现在能够脱颖而出的肯定都是武道天才，那为什么在武道的初级阶段还这么进境缓慢呢？
“问得好！”牛华清点头，露出一抹欣赏之色，“这个问题我也研究过，差不多在九十年前，铁疙瘩他们就已经迈进了铭纹境，但这些年下来，他们顶多也只是达到五纹。”
“为什么？”
“按老夫的推测是，那是因为天地环境的关系。”
“哦？”凌寒眼睛一亮，“愿闻其详。”
“这事情就要从一百二十多年前说起了。”牛华清清了清喉咙，“在这个时间节点之前，天海星上从来没有一个修炼者，但是，其实某些修炼功法甚至阵道，却已经有所流传。”
凌寒讶然，有功法传下，有阵法普世，却没有人掌握？
这不是咄咄怪事呢？
“然而，在那时间节点之后，野兽就开始迅猛进化，而人类其实也一样。”牛华清肃然说道，“所以，老夫推测，这是天地环境变了。”
“你要修炼，得感应到天地之力是不是？但在以前，这根本不存在的话，你又怎么感应，怎么修炼？”
“阵法也是如此，要借用天地之势，无势可借，阵基摆出来就只是几块破石头、破铁棍罢了。”
这个解释很有道理，就好像在元世界，光有功法，可没有灵力，这怎么修炼呢？
凌寒举一反三，道：“老头你的意思是，现在虽然还在万道之初，但因为天地环境的变化还没有跟上，所以才限制了更高等的武者出现，也让高级武者的数量十分稀少。”
“不错！”牛华清点头，满是赞赏之色，这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因为一点就通，而凌寒更能举一反三，就更加愉悦了。
“所以，这是你迅速赶上的机会。”老头说道，“像铁疙瘩他们已经进无可进了，相当于在原地等你。”
凌寒点头，然后笑道：“我怕当我达到他们的高度时，天地环境还是了无变化，那就郁闷了。”
明明武道之路还很漫长，却要受限于天地环境而不能前进，这想想都让人心塞。
“不会的。”牛华清摇头，“天地既然已经复苏，那这样的过程便不可能停止，现在只是短暂的停滞，就好像暴雨风来临之前的宁静，而一旦再度开始，那肯定会无比得猛烈。”
“所以，现在正是追赶的最佳时机。”
确实。
凌寒同意，这时候他若是不能迅速赶上，就好像初入仙域一样，随便拎一个人出来就要比他强出一大截，而要达至九重天所需要的时间更是以亿年计的。
所以，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无比，一个不留神，落在了后面，等天地环境再变，一个大时代滚滚而来，那后面的人会被甩得越来越后。
“对了，老爷子你是怎么进来的？”凌寒讶然，这进入学院是需要指纹的。
牛华清嗤然，一副鄙夷的表情，道：“这个学院的阵法就是老夫布置的！”
哦，难怪了。
老头完全可以不走寻常路，防御阵法根本不会启动，一路如履平地。
“来，小子，老夫教你阵法！”牛华清说道，他本来并不打算亲自教凌寒阵法，而是想让凌寒先在虎踞城的阵道协会先混上一段时间，达到中级甚至高级阵师了，他才会亲自指导。
可谁曾想，虎踞城居然会遭遇那样的浩劫。
凌寒要专注的东西很多很多，但牛华清既然这么兴致勃勃，凌寒也不好让他扫兴，反正学什么不是学，那就先学几天阵法吧。
牛华清是阵道天才，但天才并不代表就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他也不管凌寒听得懂听不懂，就是将自己对于阵法的理解一古脑儿地说了出来，让凌寒牢记在心，然后再去实践，有不懂的再去问他。
还好的是，凌寒真得妖孽。
他在神石中待了多少年？
武道、丹道、阵道，又有哪一门不精通？
所以，他需要的只是吸收知识，打开一扇门之后，他就能迅速成长起来，而且快得惊人。
第3287章 改进回气丹
牛华清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阵道知识都传给了凌寒，而凌寒也是全盘地接受，消化能力强得惊人。
这让牛华清十分欣喜，做师父的最喜欢这样的弟子。
但是，他传的只是经验和理解，并没有教凌寒具体的阵法，只要将基础知识掌握透了，那布置任何阵法都是小意思。
牛华清只打算教凌寒一套阵法，就是用来击败金刚大帅的。
不过这套阵法还没有完全成型，是牛华清从一个残破的古阵法上得到了灵感，加以改变，称为三十三重金刚阵。
这其实就是一个压力阵法，最高可以达到三十三倍的压制，而一倍压力就相当于一名铭纹境强者的全力轰击，三十三重叠加，确实恐怖。
“那铁疙瘩当初可以承受十倍铭纹境的轰击，这么多年过去，恐怕抗打能力又提高了几分，所以，老夫也为他准备了三十三重轰击，绝对可以压破他的乌龟壳，让他求饶。”牛华清信心满满地道。
这个阵法凌寒学是学了，但暂时是无法摆出来的。
一来没有合适的材料制作阵基，二来他的精神力也还没有到家，可以绘制极效阵纹，三来就算有成品给他，他现在的精神力强度也不足以引动。
再说了，这个阵法牛华清还没有完全研究出来，为什么要这么早就传给凌寒，其实是想与他一起参谋参谋，对于凌寒的领悟力，牛华清是相当相信的。
凌寒却没有在这上面多花精力，他现在的重点是提升修为，要和金刚大帅一战，怎么也得等他迈进极骨境之后吧？
所以，不急。
牛华清也知道这点，因此他也没有催促，只是让凌寒勤加练习，别忘了年后去参加阵道总会的比试。
“老头，那是阵道界的盛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参加？”凌寒吐槽道。
“废话，你去认证一个初级阵师不就行了。”牛华清立刻将他怼了回去。
呃，凌寒叹了口气，他其实不怎么想去的，因为以他头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