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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奔波,余愁有些疲倦,但好在伤腿并无不适。跌跌撞撞,总算是到了最后一关。
最后一个决定胜负的环节规则稍许复杂。
先前积分排位第一的组拥有优先权,一旦触碰到其他两组成员一人计十分。而第二的组就只能攻击第三组,第三组所攻击的目标却只能是排名第一的小组,首尾相连。
要么躲要么主动进击,唯有拿积分才拥有胜利的机会。
胜利?
呵~
想到这里,任同轻哼一声,望了眼余愁的脚,契子挺直地站着,样子倒是看起来好的差不离,但具体如何谁知道呢?
任同不想余愁伤口情况加重恶化,免得到时候自己电影一开机才发现煮熟的鸭子又长出翅膀飞了。
她消息来源广,早就知道余愁有意参演,在任同的心中,余愁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苏桑桑自然要跟追任导,三个人对视一眼,互相明了。
顶顶大佬的任同讥讽完“喝完西北风”后一番思量决心摸鱼。
导演组讲完游戏规则,余愁悄咪咪细了眼睛。分组虽是抽签,但老天爷分的极不公平,旁的组都是契子契主搭配一个中人,唯独自个小组,任同一个契主领着俩契子。
领跑三条线同时进行,总导演查看实时画面,差点吐血。比起奋力比拼的其余六个人之中,余愁她们日常颓废,说不上来的奇怪,看起来在努力……恩,事实上如何,其实大家都知道。
颇有“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意味,但是否为正能量就不得而知了。
三个人,反而是余愁一个伤员瞧着最努力。
准确来说演的最努力。她微表情抓的很好,原本也没出多少力,但是焦急,紧张的神情栩栩如生。
中途找寻线索的时候,余愁和苏桑桑一起遇上过落单的杨庭。烈阳让三人身上泪如雨下,薄衫紧贴肌肤,勾勒出贴切的身形。杨庭身上燥热越发难耐,从地面升腾而起的热气与余愁平静的面容险些让她昏了头,可她不是大龄低智,不会傻乎乎埋汰余愁,毕竟摄像机就围绕在身边。
说实话,两个人来往不多,总共有三件事情让杨庭耿耿于怀。
一是余愁当初没借好位扇了她一巴掌。
二是韩琴君因余愁的关系发现自己偷偷带契主会宿舍,将自己扫出澄星公司。
三是任导文中女配一角。
前二皆是过去事可以不提,但杨庭想不明白堂堂的影后,就算落寞,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必与自己抢角?她心思敏感,总觉得余愁都抱上了韩琴君的金大腿,要什么角色没有?!
若说余愁没有刻意针对自己,杨庭绝对不会相信!
余愁轻怔调整了下情绪,点头之后拉着苏桑桑健步如飞,令人瞠目结舌。
她们小组落后,按照节目制定的规则,她与苏桑桑冲上去只是送人头。至于杨庭,余愁不喜欢她,不想看见令自己生厌恶的东西很正常。
彼此的厌恶无法根除,因不堪而生出的愤恨会潜移默化地出现在生活中的每一处角落。
譬如,明明余愁和苏桑桑在一个拐弯口兵分两路,明明苏桑桑刻意跑的慢了些,杨庭眼中只余下了一个余愁,即将到手之际,她一伸出手要出触背,却偶然扯住了余愁的内衣后扣。
尴尬!
这很明显是个意外,杨庭还没这个能耐做到如此准确抓住内衣带。
与此同时,余愁因腿伤原本就跑的不快,此刻大脑迅速反应过来,减缓脚步,杨庭却猛的一松手,弹性回复,微湿的后扣鞭打娇嫩的背部肌肤上,与脊椎骨重重亲吻。
啪!
一时间,仿佛被盐水沾湿的长鞭敲打,大脑被痛觉占据,余愁唔了一声,弯腰弓背捂住脸上痛苦的表情。
杨庭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欢呼一声:“我赢了,你要下场十分钟!”
余愁头上再度冒出斗大的汗珠,嘴唇发白,用眼神狠狠剐着杨庭。
对方装作懵懂一无辜,歪头一点,懵懂天真问道:“抱歉抱歉啊,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中暑了?前辈,还是快些去休息吧!”
休息?
余愁并不说话,半阖着长目看她装。
杨庭藏了藏方才狠心弹人的手,随后一思量又笑眯眯地朝余愁大大方方地伸出手,道:“我扶前辈去休息地吧!前辈脸色真的不好,为了身体,还是要多加注意。”
余愁向左一步躲开了她的搀扶,一双美目没有一点感情,只余下满满的冷漠,正面刚上:“多谢,但不必了,我不习惯别人出汗后与我接触,湿哒哒的触感我会觉得恶心。”
恶心!
余愁轻轻咬字加重了恶心,特地说给杨庭听。不开口,真当她是逆来顺受的娃娃?粉丝之事,自己有错在前,她心甘情愿承受后果。
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杨庭心术不正,又有什么资格上赶着巴结?!
她的好脸色只给自己在乎的人。
第28章
余愁坐在休息区,平静地看着面前景色,拧开一瓶水,仰头吞咽。
汗水伴随着一缕水色从嘴角流至下颌,又舔舐着白皙细腻的颈部肌肤滑进衣物之中。余愁抹了一下唇,唇色血色少了些许,这个时间段只她一人退场,倒是平白无故给杨庭此组送了人头。
余愁左右看了看,身边暂时没有摄像机组,闲的无聊低头望着双脚,前后摆动露出几分稚子嫩气。
第二个来陪余愁的是同组的苏桑桑,任同倒是撑到了最后,但那又有何用?以至于环节结束的时候,任同打趣道:“让余大影后第一次综艺节目就垫底,真是出师不利。”
余愁拨弄了一下黏住额头的沾汗散发,回望,淡淡道:“已经……习惯了。”
任同想起一件事情,戳了戳墨镜,没好气道:“杨庭是第一个抓你的?”
余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颔首:“嗯。”
任同脸色难看小会儿。
杨庭那一组得了冠军,最后奖励丰厚,毕竟节目组拉到了一个大金主。余愁忍不住看了一眼奖励品,价值不菲了。任同只是不以为意瞥一眼,有气无力不甚在意地鼓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不在乎名次,她上节目只是为了曝光率与圈粉,天底下亦有人钟爱她通体懒散的气质。
一天的行程结束,数位行程繁忙的嘉宾连接奔走机场,而余愁手上空闲,精神仍算饱满地回酒店休息。恰好任同,苏桑桑同住一处,在电梯里遇上。
“我们昨天大晚上才落住酒店的。”至于为何第一天没遇上,苏桑桑解释时间线。
站在角落里的任同啧了一声,说道:“还早,斗地主吗?”
余愁会的,她指了指握住掌心中的手机,出声询问:“手机软件打?”
旋即叮咚一声,电梯门开,被强拉出去。恍惚之间,待回应过来任同已经双手熟练地花式洗牌,刷刷声不绝于耳。
她弯着腰,手指来回穿梭纸牌之间,指腹舔过牌背带起到眼前,飞快地摆好牌面。
口中不停,兴奋之意比今日拍摄节目还要明显,亢奋道:“软件打没意思,还得把牌摸到手中有感觉,不打多了,来个十把就停。”
余愁新手上路勉强摸过几把,观望之下她小心翼翼地出牌,奈何输多赢少。
最后一把,任同牌运爆棚,两手连牌加一对王。又抢到了地主。一顿猛打,硬生生给对家来个春天,余愁抹了一把脸,无语凝噎。
鸣金收兵之时,任同整齐扑克牌,靠着椅背随意问:“我有个剧本你要看一下吗,女二。”
她将牌全数按桌上。一抄手干脆利落地拿出剧本,往任同身前一放。
“你先看看,喜欢就来,觉得不行就算了。”余愁沉默是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抄手拿起剧本一笑。双方心中已然明了,合作就是等一小会儿的事情。
一场演出来的节目换任同的一诺,血赚!
余愁拿着剧本背手踱步回房之时,遇见一脸兴奋的杨庭。
挑眉,她也在这里?
杨庭先发制人,展露出来的笑意当真叫人恶心不快:“今天正是不小心!抱歉抱歉,前辈!”
前辈两个字听起来有多讽刺。
余愁捏紧了手中剧本,微沙作响,抬起头睥睨她道:“不过你别忘了韩家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爱争,但从不放弃自己的权利。
手中剧本随着动作发出声音,在杨庭面前过了一圈,面色从容收起来。这个角色是自己囊中之物,何必着急?
且让杨庭瞪大眼睛看看!
杨庭有些不甘心,想要去亲自问问任同,被余愁拦住,歪头冷笑道:“任导不喜欢在节目上为了争第一而吵闹。”
“所以现在也不要闹。”
看着杨庭气得眼睛都快发红,余愁再补一刀:“弹我背部的那一招很好,真是没想到会那么痛。意料之外的事情,总而言之多谢你的配合。”
“你明明都知道!你算计,让她厌恶我?”她气得全身发抖,话中意思明白。
你将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余愁如实想。不过讨好任同的确不假,任导态度的转变,应该与杨庭让她小组成员率先淘汰有几分关系。
多想会气得全身发抖,也是杨庭自作自受,这人又不是不知道任同最好面子,再者说苏桑桑也是被杨庭淘汰的,怪得了她余愁?
已经没有了再说一次的价值。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她余愁只是在讨好任同,顺带着抹黑一把杨庭,愿者上钩。
“你,卑鄙!”
余愁轻蔑一笑,拿着剧本离开,卑鄙?赢不了连嘴炮听起来都如此可笑。
这角色,她余愁要了!
第29章
第14章
节目的输与赢从来不在余愁的算计之内,计较过小的得失是不成熟的表现,亦是年轻人必须走过一遭的歧路。
从一开始余愁目的只有任同,为她而来,为角色而来。任导不喜在节目中似个小孩子一样争夺,要保持高冷,余愁便顺了她的心思,做个会惹人喜爱的乖宝宝。
杨庭只是自己撞上来的傻帽……余愁坐在床头望向橘色的台灯,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画过一道墨色,愈发深邃,指腹扫过纸面。
她喜欢傻这个字,更希望自己的对头能与这个字相得益彰。论心机,娱乐圈或者说社会上多得是心机叵测之人,余愁没把握斗得过他们,倒这么想倒有些自欺欺人。
*
机场。
夏日白日酷暑,晚上闷热,余愁带着一顶白色鸭舌帽,口罩松松地搭在脸上,低着头推着行李箱稳步走着。深夜的机场依旧不显得落寞,但的确是安静不少,以至于当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她一时怔住。
沉稳矫健,仿佛计算好一般声音响起的时间差。
暗色笼罩了她,余愁抬起头同时拿手戳高了一下帽檐,望向眼前的韩琴君。机场大厅的温度并不算高,韩琴君穿着卡其色的长款薄风衣,双手插在水蓝色的长牛仔裤裤兜,脚踩一双厚底马丁靴,不见面上一丝汗珠,眼底有着难以忽略的倦意。
反倒是余愁一席白T衫,后背冒出冷汗,冷风一吹浑身一颤抖。
自己告诉韩琴君今天回来吗?告诉韩琴君这个时间点下飞机吗?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手机关机了?”韩琴君转而双手抱胸,弯下腰微微前倾,凑近逼问。闻着契主因为休息不足而无法避免散发出来的烦躁气息,余愁只感到手足无措,勉强稳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