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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谢琦行礼道。
谢阁老道:“你看看这信。”
谢琦上前三步,垂首望向书桌上的信,眼皮忽然就是一跳。
他伸手拿起信,当他看见信上谢桢的名字时,谢琦只觉得眼前顿时黑了黑,好一会儿才回转。他刚看完,就难以置信地抬眼问:“失踪了?”
谢阁老枯瘦的手指点了点桌面,缓缓道:“我刚才已经派人去找了,明日一早,我便去求见娘娘。”
谢琦身子猛地一晃,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我的儿!”
“有时,没有消息才是好的。”谢阁老沉声道,“此事先不可告诉家里。”
谢琦捂住眼睛,几次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他放下手绕过书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握住谢阁老的手,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道:“父亲,父亲,我的木成,他才二十二岁,怎么好好的就失踪了呢?”
谢阁老眼睛酸涩,轻轻拍谢琦的背。
待到谢琦整理好自己,看不出哭过时,谢琦告退,回到自己院子。他的夫人也在等着他,见谢琦回来,夫人就又将披上的外衣脱了放置好,问:“有事?”
“没有。”谢琦背对着夫人。
夫人嘟哝道:“桢儿在那边也不知怎样,这治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谢琦咬紧了牙关。
翌日一早,谢阁老在金銮殿伏地不起,痛哭陈词:“皇上,谢桢自愿前去江南治水,乃是为了灾民日后的安康着想,如今,治水未成,人却失了踪迹,还望皇上能派人帮忙寻找谢桢,若能找到谢桢,老臣便是即刻死了也甘愿。”
“谢阁老言重了,阁老心境,朕感同身受,谢桢乃是我大楚之才,朕岂有不救的道理?”皇帝神色肃穆。
皇帝在早朝后,同谢阁老私谈甚久。
谢阁老请求见皇后,皇帝允。谢阁老自御书房出来,径直去了凤仪宫。
听闻谢阁老来,谢宝林忙从正位上起身,只见谢阁老从正厅外走来,腰背已经开始弓起,显得有些老态。
“祖父。”
“娘娘!”谢阁老见了谢宝林,眼泪便落下来,“谢桢在江南失踪了。”
谢宝林即便是亲耳听到,也还是不能相信:“治水官员都集中在一处,怎的但就堂兄失踪了?”
“据说,是谢桢去下游监工,可下游那边一直没等到。”谢阁老老泪纵横。
谢宝林问道:“皇上可要救?”
“救,皇上方才同老臣讲了安排。”
谢宝林道:“祖父自己定然已经有一路,加上皇上这路,共两路,这都是明面上的,但还不够。”谢宝林中间停顿一下,方道:“为防止有人从中作梗,需要一路暗中进行。”
华阳宫内,王令宜听闻此事,当即问:“凤仪宫那边怎么样?”
“探不出消息来。”合姜道,“娘娘,您可还要去凤仪宫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跑了一天,感觉身体被掏空,今天把之前的都替换了,这会儿我也没精力弄这章了。
以后看情况吧。
ps:31章王令宜的态度我做了些修整。
大家晚安~
☆、30。1。2。3
——王令宜摇头:“不去。”此刻谢宝林定然需要安静下来。王令宜忽然想起什么,又问:“袁亦欣的大哥去哪儿了?”
——“还在江南,和谢大人似乎是一起去下游的,但后来就袁大人受伤,谢大人失踪了。”合姜答得很快。
——王令宜道:“打听得不错,从哪儿听的?”
——合姜跺了跺脚,面上委屈道:“奴婢这是山人自有妙计。”
——“合姜山人,你倒跟本宫说说,什么妙计让你把朝廷的事也问得出?嗯?”王令宜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合姜忙道:“这事其实不是极难打听的,袁夫人宫里有消息漏出来的,不过至于凤仪宫……凤仪宫的人嘴巴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严,比别处难打听得多。”
——谢宝林没点本事,能当皇后?王令宜不由得挺直了腰背,与有荣焉。
——自打皇帝派人去搜救至今,已有十日。而江南却没有谢桢后续的消息传来,如今越往后拖,谢桢情形就越凶险,朝中大多人心中已慢慢相信:谢桢是凶多吉少了。
——谢阁老以古稀之年强撑这么些天,终于郁结心中,在朝堂之上当众昏倒,人事不省。谢阁老这一倒,瞒了谢家人的消息最终掩盖不住。
——谢家这房是临安谢家的分支,这一支谢琦此辈嫡系的,兄弟三人,其中两人为官,一人从商,有姐妹二人,一个远嫁江南皇帝四叔梁王,一个嫁到王家三房。而谢琦兄弟三人膝下,如今只有四名嫡子,最大的是谢桢,其次是谢篁,还有两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
——谢桢心中有抱负,年纪轻轻在朝为官,官职虽不大,却十分勤勉。本以为此次前去江南,谢桢能开辟另条路,没成想,却出了事。
——谢桢母亲听闻此事,腿当即就软了,踉踉跄跄地扑到谢琦跟前,抓住他质问:“那日你便知道了?”
——谢琦不愿骗她,也不敢承认,怕谢桢母亲承受不得,便扶她坐回榻上,尽力平静道:“皇上,娘娘,祖父,还有临安本家都派人去找了。”
——谢桢母亲听了,倒是冷笑道:“这么多人找,可有一个是有用的?别的不说,你那皇后侄女,自从做了皇后,哪里舍得护谢家一分?”
——“娘娘你也敢说!”谢琦即刻松开手。
——谢桢母亲提高了声音:“我说的可有哪点不对?她是皇后不假,可她就不是谢家女了?她当了皇后之后,谢家哪里有半分是比得过从前?每每想让她为桢儿谋划谋划,她便推三阻四,恨不得跟谢家划清了界限。这是谢家出来的皇后?”
——谢琦怒道:“如今木成下落不明,你还在追究其它?”
——“这不是其它!”谢桢母亲捶床大怒,“若不是为了出头,桢儿何苦千里迢迢跑到江南去?若是谢宝林能有袁家那袁亦欣一半的上心,谢家何至于会走了下坡路?谢宝林她欠谢家的!她永远都还不完!”
——“方氏!”
——就在此时,门口一个衣着朴素的妇人沉声喝道。
——谢桢母亲随即噤了声。
——谢琦面上讪讪的,言语间失了底气:“嫂嫂。”
——“不敢当。”妇人站在门口,却没有往里进的打算。她年纪约莫不到四十,面上不施脂粉,头上只别了一根式样简单的玉簪,气质温和,只是此时威压更胜罢了。
——她缓缓道:“我倒不知,你对皇后娘娘这样冲天的怨气。”
——左右已经被她听到了,方氏也失了冷静,顾不得许多,道:“嫂嫂,平心而论,皇后哪件事是为谢家谋划的了?不说其他,单说子嗣问题,四年为后,皇后娘娘无所出,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可问题是,从出阁至今,也是有五年多了,皇后娘娘可曾悉心调养过身体?没有。皇后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子嗣!”
——“方氏。”相比起方氏的波动情绪,妇人反倒平静,她道:“可还有其它?若有,我一并记下,亲自进宫,说她的不是,若没有,便到此为止。”
——方氏还想反驳,却被妇人抢了先:“但是,皇后娘娘是你什么人?可与你有直接关系?谢家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来编排皇后了?就是父亲,当今谢阁老,也不会如此论皇后的不是,你又是哪里来的立场和底气?你们莫说我护短,但我这当嫂嫂的只有一句话,我的女儿,我来教,以前种种,与你们并无干系,你们不必借着为我打抱不平的由头指责皇后如何对待谢家。”
——最后,妇人道:“皇后就是皇后,莫要因为皇后对你们的纵容,便不知分寸。”
——这番话说得极重,直到妇人离开好半天,方氏才如梦初醒,猛地扯住手帕嘤嘤哭了起来。
——路上,妇人身后的大丫头斟酌道:“夫人可要回柳斋?”
——妇人摇头。
——大丫头此刻耳边还回响着方才妇人的话,揣摩了一下,问:“夫人,可要奴婢将诰命服备好?”
——妇人先开始沉默无言,最后才道:“准备吧。”
*
——谢宝林身子不适,在床上休息,可她腹内又疼,心里藏事,怎生都睡不着。正是午后,王令宜带着合姜和流芳来凤仪宫看望。
——屏退下人,王令宜就急急地坐到谢宝林床边,瞧着她苍白的面色,道:“我嫂嫂昨日递消息说是找了两名有名的大夫来,得空了我想让你好好瞧瞧。”
——谢宝林轻声道:“好了之后,麻烦事会更多。”
——王令宜的手就从被子边伸进了被子里头。
——谢宝林往里头躲了躲,道:“你想做什么?”
——“我,我给你揉揉。”王令宜面上薄红,她不由分说地将手往谢宝林小腹上探,谁知,她的手就覆在了一片柔软之上。
——王令宜一开始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来在谢宝林几乎要杀了她的目光之中,她才慢慢反应过来,她的手,离谢宝林的小腹有点远了,直接按住了谢宝林的胸。
——“王令宜,你是不是故意的?”谢宝林耳朵红透了,冷喝道,“你往哪儿摸呢?”
——王令宜也慌了,手都忘记拿开,直接解释:“我真不知道……”其实也有点侥幸心理也未可知?王令宜这个念头在心中霎时闪过。
——“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还不放手?”谢宝林心道王令宜就是趁虚而入,若是放在她平时,借给王令宜仨胆儿,看她敢是不敢!
——王令宜却不想放手了,以前她沐浴的时候就想过,若是换了回来,再触摸那块,是不是就会有些许不同。如今即便隔着衣服,她也切实体会到了那种心如擂鼓的感觉。
——王令宜身子前倾,几乎趴在谢宝林身上,紧盯着谢宝林不耐烦的眼眸,声音魅惑:“谢宝林哪,你是不是害羞了?”
——谢宝林道:“你给我松手。”
——“就不。”王令宜还挑衅似的在顶端小小地捏了一下。
——谢宝林低呼一声,然后一手按住王令宜的手,一手就要往王令宜身前伸去。
——王令宜忙收回手,坐直身子,翻来覆去地瞧自己的手,啧啧道:“谢宝林哪谢宝林,你想摸我就直说,用得着按我的手?”
——谢宝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
——王令宜此时却“扑哧”一声,笑了,眼眸明亮非常:“你肚子现在不疼了吧?”
——方才闹腾这会儿,谢宝林也忘记了小腹疼这事,现在听王令宜一说,她就知道这是王令宜在分散自己的心神。
——“什么损法子你都想得出。”谢宝林别过脸。
——王令宜媚眼如丝:“损不要紧,管用就行。”
——“走走走,别在这儿待着。”谢宝林这会儿心烦意乱,说不过王令宜,就开始撵人了。
——不过王令宜没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她接着道:“怎么?凡心大动?你想报复回来也是可以的啊。”说罢,王令宜厚脸皮地挺了挺,道:“喏,本宫还算是大方吧?”
——“王令宜,现在我治不了你,但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