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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致的杏眼在那算卦的摊子上一扫,最后落在不孕不育那几个字上,目露思索。
只听那少年道士悲天悯人的叹了一声道,“壮士因驴而生的霉运本来已经过去,谁知壮士偏巧今日又写了这个字、所以、”
所以不听话的后果就是欠揍!
“所以啥?”装扮成测字路人的张涯看着她,面上竟真的带了几分认真。
“所以壮士今日还是要栽在一头驴上,听老道一句劝,看见驴,绕着住”
“嘁!”张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起身往人群外赚“我今日偏骑着驴去赌钱,赢了钱来请道长你去喝酒!”
众人也均不以为意,嬉笑着让出一条路来,就见街头上正好有一辆驴车赶过来,车夫戴着硕大的斗笠,一身粗布麻衣,身后的木板车上堆着几个装着木炭的大筐,似是给大户人家进城来送碳的。
因摊子前挤满了人,那车夫离的老远就开始吆喝,“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众人闻声推推挤挤的往街边上靠,为驴车让路,偏有人不信邪,站在路中间,抱着一把破剑,大声喊道,“站住,你这驴我买了!”
然而,人群散去后,车夫一下子被路边上的祖传看手相、治不孕吸引了过去,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哈哈、看手相也有祖传的,我卖碳还是祖传的呢!”
“哎!哎!”有人高声尖叫,紧接着,
“砰!”
驴车似压到了什么“东西”,咯噔一下!车上的碳颠了几颠。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主仆算命/
“吁!”车夫拉住奔跑的毛驴,慢慢赶车回去,马车又示隆一声,车夫茫然的四顾,“啥?啥东西?”
周围的人愣愣的看了看车夫,又看了看地上被驴车碾了两次,抱着胸口说不出话来的高瘦汉子,熙熙攘攘的大街突然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车夫仍旧在那晃脑的找是什么东西撞了他的车,被车上的木筐挡着,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十分纳闷的跳上车,赶着车走了。
咯噔!
车又颠了一下!
车夫瑟缩了一下,心道,难道薯打墙,这样一想,大正午的,浑身一阵发毛,快速的抽打毛驴,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初曦也愣了,走过去,蹲下身手一拍张涯的脸,“嗨!二丫,还活着吗?”
张涯睁开眼,一把抓住初曦的手,气若游丝的道,“小爷,这驴车不是你找的?”
初曦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不是!”
张涯两眼一番,彻底晕了过去。
“唉!不听老人言啊!”初曦一脸叹息的起身,从怀中取出那一两银子,高声道,“哪位好心人送这位壮士去医馆,这一两银子老夫我也不要了,权当给他的医药费了!”
人群中很快有两个年轻人走了出来,接过初曦手里的银子,抬着张涯往医馆的方向去了。
众人从这突来的变故中缓过神来,顿时又一惊,这道士算的真准啊!
纷纷又将摊子围了起来,有人开始掏钱,一脸敬意的坐下,被一顿胡侃,半晌,起身茫然的走了。
一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出钱算卦的人少,看热闹的人多,算了几个后,没人再拿的出钱来,众人看了一会也就散了。
人群散去后,一直立在一旁缓缓走到摊前,姿态优雅的坐下,目光闪烁,神情有些犹豫,所问之事似是难以启口。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轻轻挽着她手臂,眼尾一扫那闭目养神的道士,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装腔作势,弯下身凑到主子耳边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这种江湖术士都是骗钱的,不足为信!”
捏妇咬着下唇,杏眸半垂,仍旧踌躇不决。
“夫人、我们今日求了个上签,那和尚也说夫人好事将近,您还怕什么、”
“夫人的相公子孙缘薄啊!”
初曦淡淡的一声出口,那丫鬟立刻闭了嘴,吃惊的转头。
捏妇却是面露几分惊喜之色,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桌沿,往前微微探身,急声道,“道长此话何意?”
初曦却不说话了,白狐跳上桌子,伸出一只爪子,眯着眼睛露出两颗雪白的尖牙,十足一副奸狐的模样。
“哦!”捏妇立刻会意,急声道,“平儿,拿银子!”
这少年道士出口便说出了关键所在,那丫鬟也半信半疑起来,自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扔在桌子上。
白狐照例抱起来咬了咬,然后塞进初曦此刻已经鼓起来的胸口,跳到她肩上,等着某人唾沫横飞。
银子一塞,初曦立刻睁眼了!
“夫人,可方便看下右手?”谦和知礼,才显得道行高深。
“自然!”垂头温和的应了一声,毕竟也是经历了世事的女子,此时已镇定下来,从容的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搁在桌子上。
年纪二十五岁左右,保养的好,手背细白滑嫩,手心纹路清晰,然而,下方那条犀极短。
男女有别,初曦不便碰那女子,只俯身细看,片刻后,抬头笑道,“另一只手!”
“是!”将另一条手臂也放了上来。
初曦看完后,轻声一叹,桌子前的两人立刻紧张起来,小丫鬟倒是先沉不住气,开口道,“到底怎样,看了半天你倒是说啊!”
“平儿,不得无礼!”眉头一皱,出口训道,目光却是同样期待的看向初曦。
“夫人问的可是子息之事?”
“是!”当下那也不再遮掩,直接开口承认!
“夫人子孙福厚,本应是多子多孙之人,可惜、”初曦顿住。
“可惜什么?”这次主仆两人都沉不住气了。
“可惜夫人的夫君生平杀戮过多,煞气太重,子孙缘薄,硬生生的将夫人的子孙纹路个折了!”初曦话音重重的一顿。
就听“啊!”两声轻呼,桌子前的两个女人同时倒吸了口气。
说到这里,两人再没有什么不相信了,脸色一白,手指紧紧缠绕着手中的绢帕,喘声问道,“道长可能解?”
初曦又去捋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慢吞吞的开口,“自然,老夫敢坐在这里,就能解一切不能解之事,当然,事分轻重,钱分多少,天上的神仙也不是白出力的,就看夫人舍不舍得身外之物!”
闻言反而缓了几分颜色,“只要道长可解,多少银子我都可以付!”
初曦和奸狐对视一眼,轻咳一声,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微微一顿,“可以,但我今日出门拜佛,身上没有那么多银两。”
初曦猛的将口中那个没说出的“百”字咽了下去,喉中噎了一下,忙轻咳了一声才勉强按捺住四处攒涌的兴奋,淡定的道,“夫人有多少?”
贵妇回首问道,“平儿,看一下我们还有多少银票?”
平儿查看了一下,回道,“夫人,除了给主持的烟火钱,还有五百两!”
“道长,可以吗?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回府去取!”
“看在夫人这么诚心的份上,老夫就勉为其难吧,顶多给上边多说几句好话!”
“那就多谢道长了!平儿,把银票给道长!”贵妇一脸的感激,回身吩咐道。
“是!”平儿刚要拿钱,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按住荷包,“夫人,这还没说怎么解呢就给这么多银子,万一不灵怎么办?”
也是一愣,转头看向初曦。
初曦冷笑两声,再次闭上眼睛,“所谓心诚则灵,夫人既然不信任老夫,拿再多的银子也是枉然,起身,左拐,不送!”
☆、第一百二十四章 蜜糟饼的味道/
脸色一僵,瞪了平儿一眼,一把将荷包拿过来,取出银票,双手递到初曦面前,歉声道,“道长莫怪,平儿她年幼不更事,还请道长不与她一般见识!”
那荷包做的十分精致,如意形状,以金线挑丝,银线锁爆秀着繁复的花纹,在边角的兰花下,以纯黑天蚕丝秀了一个小小的崇字。
初曦扫了一眼,含笑接过银票,不紧不慢的塞进衣袖,缓缓道,“夫人自己的事,他人自然无法切身体会!”说罢也不看平儿的脸色,自另一袖子中取出一条黄纸,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喷在上面,本来没有一字的黄纸上立刻显出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来。
这次连平儿也傻眼了。
初曦将那沾着她口水的黄纸递给,一脸郑重的道,“夫人将此符放入这荷包中,然后,你这样、”
附耳过去,认真的将初曦的话记下,不断点头,“是、是…。好!”
“按老夫说的去做,将你夫君身上的煞气压下,夫人多子多孙绝不成问题!”初曦顶着一张少年的脸,一口一个老夫,面不红,心不跳,说的十分坦然。
“是、”红着脸轻轻应了一声,感激的起身,“道长的话我已记下,定然会按道长的吩咐去做,他日,事情若成,我必再带重金酬谢道长!”
你别杀了我就行了!
初曦腹诽一句,面上依旧笑的淡定,“此事一则看天意,二则看人为,三则还需夫人自己放宽心态,方能圆满!”
“是,多谢道长指教!”微微福身,再次出口感激,携着丫鬟平儿款款离开。
待那主仆两人远去,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初曦才起身,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哀嚎道,“这装神弄鬼的事还真不是人干的!饿死小爷了!收摊,回家!”
白狐坐在桌子上,瞪着漆黑的眼珠讨好的看着她,然后扭头可怜巴巴的看看路边卖糕点的摊子。
初曦咧着两颗雪白的贝齿嘿嘿一笑,拍了拍鼓鼓的胸口,“小爷我有钱了,说吃啥,管够!要说这女人的钱还真是好赚啊,早知道这样,小爷我上辈子何苦累死累活的拼命。狐兄,干脆小爷我也不去打仗了,咱俩就摆个摊继续算卦得了,估计不出一年,我欠的那十万两银子就有着落了!”
白狐嫌弃的瞥她一眼。
“还敢嫌弃!”初曦一巴掌拍在它头上,怒道,“不要忘了,十颗麒麟果,你吃了一半!”
白狐立刻蔫了,伏在初曦肩上一动不动。
突然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白狐立刻直起身,眼珠一阵叽里咕噜乱转,顺着香味找去,初曦便看到了让她一辈子有阴影的蜜糟饼!
卖蜜糟饼的小贩正在那吆喝,“尝一尝唉,大夏玉溪特产,蜜糟饼,绝对正宗!”
两国正在打仗,这小贩还敢在这张扬的卖大夏的吃食,果然,这仗只要打不到北府,老百姓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初曦双手抱胸,看着口水都淌到她肩膀上的白狐,一挑眉,笑的意味深长,“要吃?”
白狐看见这笑浑身一哆嗦,凭它对这女人的了解,准没好事,但还是抵挡不住那蜂蜜烤过后飘散出来甜香,连连点头!
“老板,来两个饼!”
初曦抛过去两个铜板,接过小贩递过来的饼,对着肩上的白狐笑的异常灿烂,“这饼,爷吃过,吃一次,保证你终身难忘!”
宫玄没住济王那里,也没住客栈,而是在城南的一处别院住了下来。
初曦带着白狐回别院之前,先去医馆接上二丫。
都不用特意打听,一问晌午在街头被驴车碾了三次的病人在哪,问一个人会有三个人蹦出来回答你。
初曦自诩是个善良的人,所以考虑到二丫的伤势,还是狠心、咬牙,花一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
两人一狐赶着车出了街口,往城南拐的时候,二丫道,“小爷,我都这样了,能让我坐车里面去吗?”
初曦躺在车里,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