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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漓抿了抿双唇,并不受任何影响,而是开始全身心融入的配药,很快,也配出了第一味。
见她把解药放入中毒之人的口中,周围视线立即被齐刷刷吸引过来。
然而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地上躺着的人,还是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阮漓的眉心,不由蹙了起来。
“切!”
周围再忍不住,齐齐爆发出一阵倒彩之声!
这声音也许能够影响一般人的心神,但对阮漓来说,也不过是打在棉花团上的拳头,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犯人,久久不语。
心中一边揣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过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宋书杭已经开始救第三个人,阮漓心中一动,立即再次蹲下,看向那人的眼睑,果然,里面的颜色还是黄的!
“原来是这样!”
她终于明白了,那毒性根本不是原本的,而是由其他器官影响造成了这个后果,所以自己的解药并没有对症下药,如此,这个人又怎么可能醒过来?
那么到底是哪个器官呢?
她沉吟片刻,便直接脱下了这人的鞋子,在脚心一看,这才笑了起来。
是肝脏。
真是有趣。
原来毒还能这么下!
如此看来,这老头,果然有几把刷子!
确定之后,阮漓便加快了速度,终于在宋书杭救活第四个人的时候,将这个犯人给救醒了!
第一个就如此困难,后面还不知会成什么样。阮漓抿着嘴,心想按照约定,只要自己能够解开一个,就算是赢了,可这样毕竟是有些沾便宜,所以即便是解开了第一人,她还是没有停下,而继续往下。
然而很快,后面的几个所中之毒,果然都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修炼等级,根本不是她能够接触的到的。
阮漓不断掠过这些人,一连放弃了八个,直接走向最后一人。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宋书杭也来到了最后一人身前。
正是吃了蛊王丹的这个人。
从表面上看去,他比其他犯人的表象要诡异的多,周身像是长出鳞甲一般,黑亮而血红,宋书杭从未听过还有毒药能将人变成这样,当即也来了兴趣,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这一研究,速度自然放慢,阮漓在放弃了后面八个之后,也算是在时间上追了上来。
终于,她也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全身溃烂之人——
一人定输赢!
比赛,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而很快,大家都发现,这两个人,都陷入了胶着之中。
无论是阮漓还是宋书杭,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犯人,都是深深皱眉,陷入沉思。
阮漓没想到,她本以为最好解开的一个,竟然是最奇怪的一个。
这人全身溃烂,很明显是皮肤上出现了问题,可是阮漓探查下才发现,他的真皮组织竟然没有一点儿问题,而体内的五脏六腑,则已经完全化作了一滩脓水,此时皮肤看上去溃烂无比,但大多数的脓,都是从体内渗出来的。而从这个人的表象来看,他确实还活着。
绕是见过无数表象和毒后的状态,阮漓也被这样的情景难住了。
到底是哪儿的问题?
竟然让所有器官衰败,难不成是血液的毒?
不,若是血液的毒,不应该皮肤连颜色都不改。
或者是对筋脉下毒?
貌似也不是……
而且,这个即便给他解开毒,他的器官也全部都化成水了,此时只剩下一具空壳子,根本就活不下来。
要怎么办呢?
最后一个难题,让时间整整拉长了半日。
直到之后,宋书杭终于率先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个,我无法解开。”
四周顿时哗然一片!
而阮漓也讶异的抬起头,看向了他。
却只看见对方眼中的一派坦然:“阮小友制毒之术,鬼神莫测,我确实不配当你的师傅,如今你解开了一个,而我却有一个根本没有解开,按照约定……是,我输了。”
让一个七品的大能说出这样的话,是何等的困难,由此也显现出,宋书杭这个人,果然是无比正派与坦然!
见有人认输,灼烨纷纷探查之后,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此次算作阮漓获胜。”
待到他宣布了结果,宋书杭方才点点头,重新看向阮漓:“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不知阮小友给这人下的是什么毒,又当如何开解?”
阮漓看向自己下毒的那个,全身长满鳞甲,就像是另外一只大型蛊王的人,刚要解释,神色立即就是一动……
有了!
她双眼转了转,当即转化为一片笑脸,笑道:“虽然按照约定,我只要解开一个就算我赢了,但这样对您毕竟有些胜之不武,不如这样,我再给你救活一个,可好?”
她说话的时候,指向的,正是最后一个全身溃烂之人。
浓重的诧异顿时划过宋书杭的脸。
“你可知道,这是我的巅峰之作,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将他救活!若是你能给解开,我输的心服口服!”
“好!”阮漓轻轻拍了下掌心:“如此,我便救给你看!”
她说着,走到那个全身布满鳞甲的人身前,将他捞了起来。
宋书杭有些不明所以,不有问到:“阮小友,你该救那个,不是这个!”
“我知道,但是想要救那个人,还全都得靠他了!”
她说完,便直接将这人放到了那个全身溃烂的犯人旁边……
第216章 峰回路转
第216章峰回路转
阮漓和丹院院长比赛的消息,青岩侯府自然是知道的,但因为恩怨和品级问题,他们并未受到邀请。
倒是大夫人萧冷玉接到了邀请函,但她又怎么可能过去?
因着上次玄冥的丹药,她的筋脉也跟着好了,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将自己生病期间背叛的下人全部处理了一遍,整个侯府都被她整治的仿佛铁通一般严实。
而青岩侯更是像个鹌鹑一般,再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整日缩在书房里,神情恍惚,很明显,他整个人都已经完全颓败,再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对萧冷玉和阮烟来说,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午后,阳光暖融融地打在身上,无比惬意舒适,那些黑暗的日子好似一去不复返,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然而母女二人却都知道,那样的日子,就像是结痂脱落后的疤痕,即便已经愈合,但毕竟存在过,而且将会一直存在下去。
根本无法消除。
但两人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都小心避开这个话题,谁都不曾谈起。
既便如此,她们依旧知道,只要机会一到,她们绝对会给予阮漓,最为疯狂的报复!
而就在这个时候,下人的一声通报,打乱了午后的阳光!
“夫,夫人,大小姐!”
萧冷玉睁开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即像是被吓破了胆一般,双腿一软,差点儿没站稳就坐在了地上。
他可没有忘记,在萧冷玉筋脉恢复的那一晚,侯府哀鸿遍野,血迹直用大水冲了三天才冲刷干净。若不是他当时只是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门房,恐怕此时,也是一张破席裹身,早就被丢到乱葬岗,让饥饿的魔兽叼走当口粮了。
阮烟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眼中不由划过一丝轻蔑:“怎么,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
“回,回禀大小姐,是外面来了个捕快打扮的人,说,说要找二……要找阮漓!”
听到阮漓的名字,阮烟顿时一愣,眼中骤然爆发出巨大的仇恨来!
“你找死!阮漓的消息跟我侯府有什么关系,不给我乱棍打出去反倒进来通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门房立即被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烟儿!”
反倒是萧冷玉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门房,问道:“他可是说了什么?”
“……说,他说……说阮漓在大周不幸遇难,他要将阮漓千辛万苦换来的消息,送到……送到家里……”
萧冷玉目光顿时一闪!
反倒阮烟有些不明白了:“母亲,阮漓那小贱人此时不是在丹门与宋院长比赛吗?又怎么可能去了大周,还丧命了?”
却见自己的母亲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意来:“原来如此!”
“母亲?”
“一会儿我再跟你说,去,请那位捕快进来,好生招呼!”她说完,立即嘱咐阮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给我听着,一会儿要表现出悲伤来。”
“为什么?”
“哼……你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死了,你难道就不悲伤吗?”
“母亲你……”阮烟一愣,当即反应过来,眼中不由流出一阵轻笑:“烟儿明白了,还是母亲想的周到!”
她说着,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只刹那间,脸上就由欣喜转化为悲怆一片。
就像是真的,在为阮漓的“死”而难过一般。
甚至连眼窝,都挂上了晶莹的热泪。
没一会儿,一个身着大周捕快服装,异常英俊的青年男子,跟着门房走了进来。他显然是赶了很多路,并且没有休息好,此时身上都是一阵风尘仆仆,而其脸上则挂着悲怆的表情,显然是真的悲伤到了骨子里。
这人,正是陆宗离。
他自从在鬼噬崖下发现阮漓的“死去”之后,便十分悲怆,认定对方是为了救自己才被打下悬崖,并且丧命的。
因此在悬崖中,他便对自己的师兄说过,要来大楚,传递消息,将阮漓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万言阁的消息传给她的家人。
那日他们本被困在阵法结界之中,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结界竟然就消失了,于是这才顺利走了出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正是阮漓的回头,救出了被结界困了万年之久的汤圆,也正是阮漓的回头,让结界失效而崩塌。
前后因果,一啄一饮,无不循环往复。
自有道理。
陆宗离走出森林后,他们一行人便听说了大周云南王府的事情,因而他的师兄弟回城处理那件事,而他自己则从大周跑了出来,赶往大楚,也因此错过了得知阮漓或者的消息的唯一机会。
陆宗离根据自己打听到的信息一路找来,终于问到了阮漓乃是大楚青岩侯府的二小姐,因此便想也不想,直接上了门。
他走入内院后,便看到一名妇人与一位和阮漓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特别是那妇人,虽然相貌不及阮漓,但不知从哪个角度,竟也能看出两人稍稍有些神似,当即便认定,这便是她的母亲和姐姐了。
“夫人。”陆宗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目不斜视,十分中规中矩。
“你是何人,我听说你……你有漓儿的消息?”萧冷玉一见到他就立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上去十分急迫,就像是非常担心阮漓的安慰一般。
听她这么说,陆宗离此时完全肯定了对方的身份。
忙再次行礼,沉痛地说道:“在下大周大理寺捕头陆宗离,我与阮漓在大周边境相遇,后相携去了万言阁,并从阁主那离获取了她想要的消息,后来……”
他顿了顿,情绪悲哀的有些失控,过了好久,方才缓声说道:“后来,我们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