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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让池墨的眸色越发的阴冷,淡漠的瞟赵阁老一眼,池墨的唇角连笑,都是冷的,
“莫非赵阁老当真希望,朕将此事交给刑部,让刑部好好彻查一番?”
“陛下!”此时,赵阁老是真的急了,忙忙朝着池墨的方向,磕头下来,
“般若年少无知,还请陛下高抬贵手。”
“赵阁老,朕念及你是三朝元老,赵家又为了月隐鞠躬尽瘁,所以才不忍心将此事告知于众。无非,也就是想保住般若一命罢了。可是此事到底是瞒不住的,朕总要给雪国一个交代,萩吟坊的那两个丫头,是要交出去的。”池墨的眸光不轻不重的落在赵阁老身上,却让赵阁老犹如千斤压顶般的沉重。一席话出口后,赵阁老更是如失去全身的力气般,差点没瘫软在地。
微微闭上眼眸,赵阁老又睁开,眼底尽是失去所有希望的绝望,
“还请陛下吩咐,若是老臣能够做的到的,老臣一定尽力为之。”
“赵阁老言重了,说起来还是一桩喜事呢。林西候的世子慕辰曾多次向朕请旨,想求娶般若为妻。林西候府与你们赵家一样,可是月隐的世族,两族联姻,也是美事一桩。不知道赵阁老,意下如何呢?”好不容易得来如此机会,池墨哪有不将所有问题一并解决,一劳永逸的。于是,端凝着赵阁老的神色,将自己的主意说出来。
眼下,赵阁老早已没有了跟池墨抗衡的筹码,只能忍气吞声的,将池墨的提议应下来,
“多谢陛下,老臣遵旨。”
“好,那朕立马就命钦天监挑选良辰吉日,让般若与慕辰完婚。”得到赵阁老的答应,池墨也是满心的欢喜,当即笑着点头。
而后,赵阁老没有在御书房中多留,起身离开。
接下来,如池墨承诺的那般,也只是将轻衣跟梓衣两个丫鬟推出来,定了罪,当是给雪国一个交代。可就在池墨下令礼部还有钦天监,为赵般若筹备婚事的时候,又有意外传来。
即便到了这样的关头,赵般若仍是不愿意屈服。竟然自己将头发剃光,入普慈庵做了姑子。为此事,赵阁老气急攻心,病倒在府中。
池墨心里,也甚是恼火。好不容易得来空闲,池墨跑暮染宫里,靠在暮染的腿上,满脸的疲惫,
“没想到,般若那丫头性子如此的烈,如此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还是让她给拒绝了。”
“哎。”那事闹腾的京中人尽皆知,暮染自然也是听到消息的。心里也甚不是滋味,若是赵般若爱慕的人不是池墨的话,暮染定然要埋怨那男人的无情。可偏偏,那男主是自己身边人,推及己身,暮染反而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叹一口气,
“那赵姑娘也是个痴情女子,想来她是不愿意屈服与现实吧。只是这一抉择,未免太过激烈。如此一来,她这一生,也只能与青灯古佛为伴了。”
“呵呵,一切皆是她自己的选择。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与暮染的怜悯不同,池墨是满脸的厌弃。原本对赵般若就无情,所以池墨也生不出怜悯来。
听的池墨这话,暮染却是轻轻的笑了,
“你呀,当真是郎心似铁呢。”
哪怕暮染眼下是对自己笑着,池墨也知道,暮染的心里头,定然也是苦的。于是便端坐起身子,定定的看着暮染,忽尔攀上她的手,
“眼下发生那么多的事情,让人真是烦闷的紧。所以我向出去走一趟,之前你不是说,要弄什么南水北调么,索性咱们就来一次南巡,你觉得如何?”
“南巡?”在后宫里闷了那么些日子,暮染可是闷坏了,听到池墨一说,当下欢喜的高呼出声,
“好呀,你都不知道,终日闷在宫里头,我都快发霉了。你赶紧定个日子,我们出去转转。”
“好,等将雪国的那父女两送走,我们就出发。”看着暮染脸上散发出的欢悦笑容,池墨的心,才是慢慢松开过来。点了点头。
正文 第314章路遇洛夜
知道明绡中的是什么毒,池墨跟太医院的御医们,很快就把解药配置出来。明绡很快就醒了,明洵也没有多做计较,更加没有在月隐滞留太久,就带着明绡返回雪国。池墨带着暮染亲自送明洵父女出宫,看着明绡一步三回头的不舍模样,暮染忍不住满心的恶趣味,打趣起池墨来,
“瞧瞧你这魅力,前头方走一个赵般若,后脚紧跟上一个明绡。我这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的紧。”
“噗。”知暮染是与自己逗趣,池墨不慌不忙,接着暮染的话,
“若说前脚,也该是明绡在前,赵般若在后呀。”话落,池墨望着暮染意味深长的眼神,遂尔就匿下心思,讨好的笑对着暮染,又开口。
“好了好了,别胡闹了。什么明绡赵般若,都不如一个你来的紧要。”
早已习惯两人相处的模样,跟在身旁的青木与团子只当是没有见到,默不作声的低头走路。这时辰,落日逐渐西斜,大红色的日光将天边残霞染成一片眼里的彤红。万丈芒光从彤霞后迸出,穿透天幕落到天青色宫砖上。在被宫人擦的澄亮的宫砖上,倒下旖旎的倒影。
踩着一路旖旎而潋滟的红霞,暮染与池墨回到百鸟朝凰。
才入殿门,池墨就一把将暮染抱起来,直直抱到榻上,
“好了,雪国那对父女总算走了,我们也该好好谋划谋划我们的事情。我认真看过南川的地势,若是由南到北,需得经过十多个城镇。而南端起源的城镇,便是都江了。不如此番,我们就去都江城吧。”
“去哪儿都好,只要不在这让人憋闷的宫里带着便成。”想着只要可以离宫,暮染无论池墨说哪里,都是好的。可那顺从只维持片刻,不知想起什么,暮染忽尔在池墨怀中凝起神情。
“我们此行乃是去巡视南北运河的建造情况,仔细算起来,南北运河已经开工数月了。这可是个大工程,其中督造跟水利设施什么的,你可是做的齐全。若是弄不好,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吧,你的叮嘱,我哪敢有丝毫的懈怠,一一记在心里呢。仔细的事情,我都是一一督促工部的,差不多每个流程,皆是有专人跟着。几乎六部都参与进去了,银子都是直接由礼部划出去的,出不了岔子。”知道暮染担心,池墨一五一十的给暮染解释的,借此打消暮染的忧虑。
听完池墨的一番解释后,暮染才算放心下来,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纵观历史,凡事这些大工程无不不是劳民伤财的。像秦始皇建长城,隋炀帝建运河一样,都成促成那个朝代灭亡的凶手。所以,我们不得不小心。”
“嗯。”对暮染的话深表赞同,池墨重重的点头。
两人又是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宫人端了膳食过来,用过膳食后,两人玩闹一下便是睡下。醒来的时候,团子跟瑶心已经在外头收拾他们出宫要带的行李。
团子自然是要跟着出去的,可瑶心乃是宫婢,只能留在宫中。为了安全着想,池墨又带上了青木及些许个暗卫一同前往。
离开京都后,一路南走。那景色逐渐灿烂起来,沿着丽罗江一路南下,风景越发的温柔婉约,倒真有些江南水乡的幽柔。放眼之处,皆是漠漠水田,青山绿水,春波环绕。
就连空气,也带着自由。
暮染满心的欢喜,坐在马车里,不时用手挑起挡风帘子的一角,饶有趣味的看着窗外的美景。
马车走在平坦的官道上,走的极其平稳,连颠簸都极少有。却是在忽然间,马车冷不丁停下来。因为惯性,暮染猛的向前倾去,一旁的池墨眼疾手快,及时将她拉回自己怀中。
“小心。”扶稳暮染后,池墨眸色一凛,出声询问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音一下,立马听见外头的青木回答,
“启禀公子,路上被一人拦住去路。”
“一人?”对青木的话感到奇怪,池墨薄唇抿了抿,修长的手指已经拨开车门处的帘子,与暮染一同走出。映入他们眼帘的,正如青木所说的,有一人挡在路中。那人的模样,依稀可以见着,是一身形单薄的男子。
眼下正是正午时分,日光灼灼,晒在他的身上,居然能折出光来。
待的走近了,才看清楚,那人居然满身的伤痕。
“他受伤了。”惊呼出声,暮染蹲下身躯,还没伸手碰着男子,已经被池墨拉回来。转眸看一眼左右,青木等人会意,上前去探查男子的情况。
男子满面的血污,压根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只是依稀瞧着,那模样很是年轻。一身浅灰色的衣袍,也因沾满血迹,而显得污浊不堪。探过男子的鼻息后,青木起身,回到池墨及暮染跟前复命。
“回公子夫人话,他还活着。”
“哦,活着就好。”听到男子还活着的消息,暮染口气微微一松,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将他带走吧。荒山野岭的,若是我们不管他,他定然要丧命于此。”
“是。”双手抱拳应是,青木命人将男子抬到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因是途中捡到一个深受重伤的男子,池墨与暮染等人不方便再日夜兼程的赶路,便是在镇上的一间客栈里头,歇下脚。
池墨自己就是大夫,所以也不需要去请别的大夫过来。给他把过脉后,池墨又写下药方,让青木等人去抓药煎药。折腾几日,一直在沉睡中的男子,终于慢慢的醒过来。
按照暮染与池墨的吩咐,一直留在男子房中照顾的团子,见着男子过来,欢喜的惊呼出声,
“公子,夫人,他醒了,他醒了。”
听到团子的呼唤,暮染跟池墨也是及时从隔壁的房间跑过来。一看,那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是真的醒了。立马踱步入门去,暮染与池墨走到男子床榻前,关切的问,
“你醒了,你感觉如何,可有什么地方不舒坦?”
男子没有回话,反而是仰目盯着暮染,看了很久。那目光,深沉而悠远,其中又似藏着什么让人看的不甚明白的东西。却越看下去,池墨的心里,越发的膈应。于是,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两声。
本是想提醒那男子,岂料,他压根不在意。盯着暮染的眸光,更加浓烈。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唇,扯了扯,一句沙哑的话脱出口,
“皇后娘娘,卑职该死。卑职有负娘娘所托,将公主弄丢,还请娘娘降罪。卑职该死,卑职该死!”话出口的时候,男子一下子从床上滚下来,跪在暮染脚下,不停的磕头。
可是将暮染等人吓的一脸惊诧。
闹不懂,男子到底是在做什么,池墨看青木两眼,青木会意。带人上前去将男子拉开,这才发现,男子居然发烧了。
“公子,他发烧了。”
“把他扶回床上,团子,去准备一些冰块跟毛巾。”指挥着身后的侍卫,又吩咐着团子,池墨迈步上前再次帮男子把了把脉。
又是折腾一晚,男子的烧才算了,直到第二天正午,方是真正的醒过来。看见坐在自己榻前的池墨跟暮染,男子满脸的好奇,还有陌生,
“这位公子,夫人,你们是?”
“哦,你醒了。你受了伤躺在路边,恰巧我们路过,便把你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