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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般若的一番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看到赵般若红了眼眶,夏挽一时着急,竟是从地上站起来,拿出手中的丝帕帮赵般若轻轻的抹去眼泪,宽慰着,
“娘娘这是坐什么,殿下出息了,娘娘该是开心才是。咱们殿下原本就是太子,如今百鸟朝凰那位又没了,六宫上下就咱们殿下一位皇子。陛下伤心劲儿一过,总归是会想起咱们殿下的。何况,殿下又如此的出息。再说了,娘娘您是名扬天下的才女,咱们殿下自不会差。前些年,无非是因为……”
知道夏挽要说什么,不让夏挽说完,赵般若及时打断了她的话,
“不可瞎说。”
自知失言,夏挽福了福身告罪,
“奴婢该死。”
“好了,你那番话在本宫跟前说是不碍事的,可是日后这些混账话,万不能再说了。仔细传到陛下耳中,少不得要连累了宣儿。你,可是明白?”暮染是怎么死的,赵般若心里跟明镜似的。而暮染在池墨心里有多重,赵般若更是清楚的紧。自不会在这个节骨眼,生出事端。
于是,便是冷下眼眸,教训着夏挽。
夏挽是赵般若晋升贵妃之后,赵夫人从府里亲自挑出来的丫鬟。除了对赵般若忠心,夏挽的心思跟计谋,亦是旁的宫女不能比拟的。在赵般若的一番话下来,夏挽立马就警醒过来,低着身子在赵般若跟前,信誓旦旦的保证,
“奴婢一时糊涂,娘娘放心。日后奴婢一定谨言慎行,绝不落人话柄去。”
“嗯。”知道夏挽也是个明事理的,赵般若没有计较的太多。颔了颔首,挥袖让夏挽退下。
赵般若正打算命人去御膳房下令,让弄一些池宣爱吃的东西来,便见到跟前的另一宫女秋棠迈着小碎步,欢天喜地入内来。一脸的笑意,从入门开始,就一直悬挂在脸上。来到暮染跟前,屈身福了福礼,
“奴婢参见娘娘,启禀娘娘,御书房的公公来禀。说是殿下在御书房陪陛下用晚膳,让娘娘不用等了。”
“好,好。秋棠,你好好谢谢公公。”池宣得池墨爱重,赵般若欢喜都来不及,自是不会计较。忙不迭叮嘱着秋棠,给前来传达的那位公公打赏。
秋棠也是从阁老府里出来的,也是个人精儿,当下会意,立马就退了出去。
赵般若直直等了半夜,才见池墨亲自抱着池宣回到西棠宫。
当王正的一声高唱,传入殿内,赵般若整个人就跟僵住一样,站在原地愣了很久,都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池墨站在她跟前,将熟睡中的池宣,递到她的怀里,
“宣儿睡下了。”
见赵般若发怔,一旁的夏挽立马将池宣接过来,不动声色的扯了下赵般若的衣袖。赵般若这才回神,朝着池墨屈了屈身子,
“臣妾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池墨虚抬一下衣袖,淡淡的颔了颔首,
“你把宣儿养的很好,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朕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微声道几句,池墨没有在西棠宫留的太久,就启步离开了。
看着池墨走远的背影,赵般若再次红了眼眶。她几乎都忘了,池墨到底有多久没有来过西棠宫。甚至有时候,赵般若都在想,池墨是不是将他们母子都遗忘了。今日见着池墨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跟前,赵般若恍如隔世。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皆是在梦中。
世人皆是看到,她作为堂堂一品贵妃,有多风光。可背后的苦涩心酸,唯有她一人知晓。多少苦楚,她默不作声的咽下去,难不成当真是要,苦尽甘来了么。
赵般若一时间,只觉得恍惚,深深吸了口气,问起一旁的夏挽,
“夏挽,刚刚是陛下来了么?”
“是呀,娘娘,陛下来了。恭喜娘娘,陛下总算想起娘娘的好来了。”上前欠了欠身,夏挽欢天喜地的回着赵般若的话。
伸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捏了一下,当那尖锐的疼充斥着所有感官的时候,赵般若才是清醒过来。她是真的没有在做梦,刚刚发生的一切,皆是真的。忽尔间,赵般若一下子笑出声来,
“我熬了这些年,总算是要熬出头了么。宣儿,我的宣儿。”
回味着池墨刚刚的那句话,尽管池墨字里行间,提到的还是池宣,但赵般若已经很满足。忍着泪,笑的一脸欢愉。
不经意的转眸,看到夏挽怀里睡的正沉的池宣,赵般若的眸光瞬间变的柔和。伸手过去,将池宣从夏挽的手里抱过来,往内殿走去。
将池宣放到床榻上,赵般若慢慢的抬起头,在池宣的小脸上轻轻的抚摸着,满脸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水来,
“宣儿,你一定要争气。”
正文 第429章池宣病了
冬天一旦开了头,那风就跟拉上杆的风箱一样,转的停不下来。
鹅毛般的雪粒子漂浮在风里,簌簌的抖落着,顷刻间满眼覆白。西棠宫的小厨房里,浮漾出来的烟火熏熏袅袅,将偌大的空间填满。烟火的气息染没在空气中,外头灌进来的寒意被烟火气一熏,瞬间就散了。
唯能见的赵般若忙活的身影,忙上忙下,快活的似个黄鹂般。
“夏挽,那雪水烹好了么。仔细要是放下梅花露,如若不然,那味道可就不怎么纯正的。”站在烧开的炉火前,赵般若撩起衣袖,用手拿开眼前的蒸笼,轻轻往里面瞟两眼。轻吟一句后,转过眼眸,看着站在身后的夏挽。
夏挽会意,立马将晾好的梅花露端过来。
“宣儿最喜欢梅花糕了,好几年没有弄过了,也不知道旧事的手艺还在不在。”从夏挽手中接过梅花露,赵般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着,削薄的红唇轻轻一启。在提到池宣的时候,温柔的暖意在她眸底泛开涟漪。
夏挽急忙上前来,回着她的话,
“闻这味道,跟旧识的无异。娘娘的手艺,素来是极好的。再说了,这东西又怎么会忘呢。”
没出嫁的时候,赵般若在府中时常跟在母亲身边。因是她的父亲最喜好吃梅花糕,所以她母亲时常弄。赵般若耳濡目染的,也就学了两手。后来入宫了,池墨极少来西棠宫。赵般若做的东西,池墨更是碰都不碰,久而久之,赵般若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只是偶尔赵夫人入宫来探望,总会带上一些,每每池宣尝着都欢喜的不得了。
以往,赵般若一心只想池宣才识过人,能入池墨的眼。所以,只在学识上抓的他甚严格。其他的,反而没有太过的在意。好不容易,池宣得池墨爱重,赵般若也少不得,要重视起池宣。
想到儿子,赵般若眼底不经意浮开笑意。
忙活半晌,香喷喷的梅花糕总算做成。
说起做梅花糕,可不是个轻易的活儿。先是要采摘好新鲜的梅花,那些烂的坏的,模样不周正的,甚至花瓣上有半点的,都得弃掉。然后取梅花枝头上的冰雪,用荔枝木烧开。将梅花花瓣洗净,用薄纱裹起来,放到蒸笼里头蒸,将梅花花露蒸出来。再取来上好的面粉,用梅花露和起来,做成糕点。
虽然说起来,也就三言两语,可坐起来,需要注意的地方非常多,甚是繁琐。
好在宫里头栽了一片梅林,如若不然,就单院子里那几株梅树,也是不够赵般若摘的。
拿开蒸笼的盖子,夏挽将蒸笼上蒸好的梅花糕端出来。一起锅,立马香气四溢。既有雪水清甜的气味,又有清凛的香气,顿时熏的整间小厨房,都洋溢在一股奇特的香味中。就连一旁的夏挽,也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口水,
“娘娘的手艺果真是一如既往,香的奴婢恨不得将舌头都给吞了。”
被夏挽轻轻一夸,赵般若挂着喊住的双颊抿了抿,随后笑出声音来,
“就你嘴甜,吃了蜜了。好了,赶紧拿到御书房去,这个时辰,宣儿该是下课了。”
自从那日之后,池墨就下旨,让池宣入御书房去。并且请来月隐上下最好的学者跟夫子,对池宣进行教导。从月隐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一个皇子,是有如此厚待的。
夏挽明白赵般若的意思,不敢耽搁,立马将梅花糕装入到食盒中,走出小厨房的房门。
可夏挽走去没有多久,一直在池宣身边伺候的秋棠,满脸忧色的闯入内来。外头正是严寒的天气,可是此刻赵般若眼前的秋棠,一张描着精致妆容的小脸,除了急切,还悬挂着晶莹的汗珠。
脸颊还因跑的太急,而呛的通红。
看到赵般若后,赶不及行礼,先开口,
“娘娘,大事不好了,今日殿下也不知怎么的,竟是晕了过去。此刻陛下已经宣来太医,为殿下诊治。陛下怕娘娘担心,特地命奴婢回来,请娘娘过去照看殿下。”
“什么,宣儿昏倒了。”刚刚还洋溢在池宣得宠的喜悦里,此时听到秋棠的话,赵般若面上的神色就跟被冻住一样。好不容易缓神过来,将身上的袖套往一旁一扔。连身上的衣裳都来不及换,立马就往御书房跑去。
等到赵般若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御书房堂前,已经站满了太医。瞧见赵般若进来,堂上的太医,恭恭敬敬的跪了一地,
“参见贵妃娘娘!”
“各位大人不必多礼!”虚扶一下手,赵般若让太医们起身,即刻走到池墨跟前,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宣儿情况如何了?”
自己在池墨心中的地位,不需要任何去提醒,赵般若心中比谁都清楚。池宣从来,都是赵般若的命。听的池宣晕倒的消息,赵般若整个人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被放置在火上烤一样。
“宣儿他……”没有直接回答赵般若,池墨的眸光有一瞬间的闪烁。过了好一会儿,池墨的目光方是凝定下来。挥了挥衣袖,将一屋子的太医全部遣退下去。就连在御书房里头伺候的宫人,也被池墨挥退。
一时间,除了昏迷的池宣,御书房里头就剩下池墨跟赵般若。
拉着赵般若走到一旁,池墨的脸色,显得尤为沉重。深若寒潭的眼瞳,眸光落到赵般若身上时,那冻入骨髓的严寒,使得赵般若如坐针端。一缕不详的预感,窜上头脑。
“陛下!”声音颤抖的,几乎听不出清晰的咬字,顾不得礼数,赵般若上前握住池墨的手,
“陛下,宣儿到底怎么了?”
“阿若。”池墨的声音很沉,如同山涧里头溅出来的余音,在赵般若的耳朵里,撩开一阵阵战栗。英挺的剑眉蹙了散,散了又蹙。好一会儿,才是再次开口,
“阿若,我们之间原本是不需要这样的。那些事情,原本也不怪你。你嫁到宫里头,受苦了。而我娶了你,也受苦了。”
池墨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使得赵般若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只能安静的,听着池墨继续开口。
“宣儿他,中毒了。”
“什么!”一句话落下,尤为平地惊起的一道惊雷,震的赵般若耳旁轰隆隆的巨响。特别不能接受,赵般若凝着眼眸,死死的瞪着池墨,
“怎么可能呢,宣儿怎么会中毒呢。不可能的,这些年来,宣儿的一举一动,吃的用的,皆是我亲手照顾的。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呵呵。”看着赵般若歇斯底里的模样,池墨眼底涌起一丝嘲讽,淡淡的瞟赵般若一眼,池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