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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一眼看穿了君魁的不忍,无绝的面色越发森冷,道,
“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谁的皇位上不时白骨累累的。眼下王爷不过是舍个儿子,再说了,王爷眼下除了世子,还有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妾身听说了,三公子的才能远在世子之上,王爷您也是属意三公子的,不是么。”
无绝说的不假,世子君越有勇无谋,只会凭着一股莽劲儿,着实不是君魁最为心仪的继承人。只不过,君越是君魁的嫡长子,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立为世子。
今夜被无绝一点,倒是让君魁拿定了主意,点了点头,
“爱妃说的是,既然如此,那就依照爱妃的意思办吧。”
“好。”见君魁应下,无绝脸上露出微凉的笑意,亦是满意的颔了颔首。
“好了,说了这么多,咱们也该……”说完正事,君魁压抑许久的情欲瞬间又潮涌上来,香玉抱满怀,哪里克制的住。君魁一下子翻身压上,伸手就去解开无绝身上的衣裳,一边在她身上攻城略地,一边囫囵喃喃自语,
“可是急死本王了,爱妃。你好美,好香!”
如丝的凤眸底涌过一丝厌恶,可无绝还是在唇角扯着凉凉的笑意,回应着君魁,
“王爷,您慢些,今夜还很长,莫着急。”
正文 第524章装病避开
即将走到尽头的春色,窗外盛开的百花,谢了一大半。枝繁叶茂的大树,茂密的叶子浓郁的绿色似乎要流淌出油,那醉人的绿,遮挡住灼热的春光。艳艳春阳,银白色的光,穿透枝叶的缝隙泄下来。
星星点点,像碾碎的宝石落在地面上,璀璨的让人移不开眼。
暮染就坐在窗前的木椅上,一侧的纱窗敞开着。细阳从窗外漏入内来,洒在她身上,好似在她身上渡开一层银色的辉。
团子就在房内,挑挑拣拣,似在收拾包裹。不时,也会传出几句言不由衷的抱怨,
“老大你也真是,当初我们就该留在京中不出来。这下好,才到雁北没几天,又要到泰山去。这路途遥远的,指不定路上会出什么事情。”
“嗯哼。”对于团子碎碎念般的抱怨,暮染没有太多的在意。似有若无的在脸上勾开一丝笑,满脸宠溺,并不与团子计较。
就在这时候,明洵忽然从门口闯入内来,见到暮染大步迈到暮染跟前。双手抱拳,给暮染行了一个大礼,
“参见帝君,帝君您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思绪从沉思中拉回来,暮染满眼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明洵。问。
明洵先是愣了一愣,而后很气愤的开口,
“君魁那个老匹夫,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上钩。就在今个儿早上,王府内外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君魁的旧疾犯了。眼下王府里里外外,全是来看诊的大夫呢。”
“呵呵,旧疾犯了,这个旧疾犯的还真是时候呢。”冷冷一笑,暮染从唇角冷哼一声。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呢?”凝视着暮染眼底的冷笑,明洵身子陡然上前一下,躬身抱拳问。
蹙起柳眉,暮染想了想,许久才吐出一个字,
“等。”
“等?”此话一落,明洵越发的不解,看着暮染的眼神里头全是疑惑,
“微臣愚钝,帝君的意思是?”
“他故意闹的沸沸扬扬的,不就是想让本君亲自去找他么。那本君就偏不去,他不是病着么,那本君就等。并且让全天下都知道,本君为了等他,耽误了泰山祭天之行。”见明洵不明白,暮染又是哼出一记冷笑,解释道。
等的暮染说完,明洵才是恍然大悟,
“帝君英明。”
可惜的是,暮染等人没有等太久,不过是第三日,木氏就哭哭啼啼的过来,说是君魁想要见暮染。
自然是不能推辞的,暮染跟着木氏,来到君魁房中。不得不说,这病君魁装的还是极其像模像样的。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并不见往日的油光满面,而是染上一层惨白的灰。魁梧的身子,半躺在床榻上,一举一动皆是要下人服侍着。
在暮染来的时候,君魁正在喝药。清苦的中药味,熏的整间房都是。
看见暮染过来,君魁挣扎着想下床,木氏一番好拦,才是将他给拦下来,
“王爷,你伤的如此重,帝君定然是能体谅的。您且歇着吧。”
“是呀皇叔,身子要紧,那些虚礼就不必太过在意。”暮染也上前来,亲自扶君魁一把,将他从床上撑起的身子,扶回到床上。
“多谢帝君。”尽管如此,君魁躺回床榻上后,还是低了低腰身,给暮染见礼。而后,一脸无奈的叹道,
“哎,是微臣拖累了帝君。微臣到底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一病起来可真是轰轰烈烈的。一下子,那些年轻时毫不在意的小伤,都一同折腾起来。若是年轻的时候,哪里还会……咳咳咳。”话未说完,君魁忽然重重的咳嗽起来。
“王爷,仔细身子。”一旁的木氏见状急忙过来,从下人手中端过一晚汤药,亲自喂给君魁。
喝下药后,君魁的咳嗽才算平歇。木氏也退到一旁,吩咐着下人收拾一侧的碗筷。
暮染则是踱步上前来,在君魁跟前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君魁一脸担忧的问,
“皇叔身子,可还要紧?”
“哎,死倒是死不了,可是只怕得动弹不得了。原本还想着,能够护送帝君到泰山去的。眼下,怕是不行了。不够帝君放心,微臣即便不能亲自去,也会将帝君周周全全的护送到泰山去。为了不耽误祭天,微臣打算让犬子君越护送帝君前往泰山。”先是唱一出苦情戏,君魁才是亮出自己的心思。
听到君越的名字后,暮染也是一怔。
君越乃是木氏的长子,也是中山王世子,君魁爵位的继承人。说起来,君越陪自己前往,与君魁陪自己前往,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暮染又清楚,不能将君魁想的太简单。
可想的深了,这人性就越发的禁不住推敲。
而一旁收拾东西的木氏,听到君魁的话后也是一阵失神,竟然将药碗打翻在地。清脆的声响,将正在谈话的暮染跟君魁,都引的往那边看去。木氏才是回过神,训斥着身侧的下人,
“你怎么做事的,惊扰了王爷跟帝君,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被木氏一喝,吓的小脸发白,“噗通”一声,跪下来不停的磕头。
木氏才是作罢,摆了摆手烦躁的吩咐道,
“行了,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去吧。”
“是,是,谢帝君开恩,谢娘娘开恩,谢王爷开恩。”又是磕下几个响头后,丫鬟才是退下去。
等的丫鬟走后,木氏才移步来到君魁跟暮染身旁,福了福身,道,
“丫鬟无状,惊扰了帝君跟王爷,是臣妾教导无方。还请帝君恕罪!”
“皇婶见外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那个小丫鬟也就不需要太过为难她。放了她吧。”眼角的余光早已将木氏脸上故作镇定的神情看穿,暮染不禁为那个顶罪的小丫鬟感到同情,拂了拂袖,帮那丫鬟说了两句话。
明白暮染的意思,木氏当即又福了福身,道,
“帝君仁慈,臣妾这就下去处理。”说完,木氏也移步离开房中。
等的木氏走后,暮染也没有在房里多留。君魁已经说的很明白,泰山之行让自己的世子陪暮染前往,若是暮染强行要求君魁陪同,未免落下不近人情的形象。要知道,君魁这戏唱的如此逼真。
所以,暮染也只能应下他来。
从君魁处回来,明洵已经在门口等着。看到暮染回来,明洵马上迎了上去,
“帝君,如何?”
“进屋说。”没有直接开口,暮染将明洵拉到屋里。落座后,暮染才是开口,
“君魁这个老匹夫,居然让他的儿子君越,陪本君前往泰山。”
“呵呵。”还真是没想到,君魁为了自己脱身,居然将儿子拉进来。明洵也甚是不齿,
“没想到,他还真够狠的。”
“眼下,我们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也只能这样了。”这样的结果,暮染也甚是无奈,摇了摇头,与明洵说道。
正文 第525章计如海深
就要入夏了,逐渐升高的气温,烘的挂在天幕上的太阳,都热出一丝灼目的银白。流泻下来的银光,好洒开的细碎银粉。悉悉索索的,铺满窗外天青色的地砖。
涌动的碎茫,像极了湖里晕开的涟漪。一圈一圈散开来,那潋滟而旖旎的弧度,画开了最别致的风景。敷水两岸的桃花早就谢了,浓郁的几乎要绿出油来的桃树枝叶深处,挂着几颗小巧的桃子。
嫩绿的青色,尽管模样还小,可还是勾起人的食欲。
琅琊阁寝室内的窗沿边,散落下来的纱幔挡在窗口的风,被风呼啸一扬,立马仰开弧度。起起落落间,依稀能够瞧见一道翩跹而婀娜的身影。
半倚着身子,靠在窗棱上,身上只裹着一件单薄的纱衣。纱衣很松散,随意的披在她身上,垂落下来挡着窗棱上的镂空花纹。不时,舞动在通过窗口吹入内来的风里,猎猎作响。
而无绝一双妖媚的凤眸,用最深色的粉妆描开杏子的轮廓,眼角的尽头,用细腻的碎钻点开一朵绽开的梅花。除此之外,脸上再无多余的红妆。
倒是那一对凤眸紧紧的盯着窗外,好像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那眼神深沉而认真。
在无绝身后,一面云母山水画屏挡开里头的床榻。隔着用笔墨描着山水画的山水画屏,绢纱的若隐若现下,依稀能够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魁梧身形。
忽然间,猛的瞧见那本是躺在床榻上的身形,一下子坐起身来。仰目朝着画屏外望过几眼。启唇轻喊出声,
“爱妃?”
无绝闻声,悠悠转过头,向着君魁的方向轻轻一应,
“王爷醒了?”那清脆的声音里,带着孤弱人心的酥魅跟柔软,听到耳中,像是扣人心弦一般。只想一心一意,沉溺在她的妖娆中。
“嗯。”点点头,君魁小声一应。正要起身下床,往无绝的方向走来。可无绝已经先行一步回到内室,就站在君魁跟前。
无绝的容貌原本就生的极好,哪怕是未施粉黛,窈窕的身影在人跟前一站。一瞥一笑,都尽是风情。何况今日,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软纱裙装。只是将她的身形隐隐遮挡着,那玲珑有致的雪峰,看的人气血直往上涌。
几乎是一瞬间,君魁便有些把持不住。一下子伸手过来,将无绝拉到怀里,头抵在无绝的脖颈间,细细的吻着。声音低若蚊吟,带着一丝极力的压抑,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本王本次见到你,都难以自控,心猿意马。爱妃,你到底是给本王下了什么蛊,本王只要醒来见不着你,便是觉得心慌。”
“噗。”君魁的话一落完,无绝的声音似飞雪破玉盏,破堤而出。不似以往的诱惑,前所未有的娇俏跟清脆,就连看着君魁的目光,都精灵起来,
“王爷这话说的,可是让人伤心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妾身如何风骚孟浪,蛊惑王爷。”
“爱妃,你明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的。”无绝的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