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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
“你说什么,暮染染了病?”慕容夜说的什么,皇甫延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一心在意的,唯有慕容夜哪句,暮染染了病。恨不得上前去揪住慕容夜的衣襟,皇甫延的脸色都快揪成一团。
瞧着皇甫延紧张的模样,慕容夜的心情顿时也不是很好,只是强忍着朝着皇甫延挤出一抹浅笑,
“王爷宽心,暮染没什么大碍。陛下也派太医在府里候着,一切安好。”
“旁的话不必说那么多,即刻带本王去见暮染。”不愿再听慕容夜多说,皇甫延烦躁的打断慕容夜的话,让慕容夜带自己过去。
“是。”知道皇甫延的话拒绝不了,慕容夜点头应下来,带着皇甫延往碧清阁而去。
走入碧清阁内,深知慕容夜跟皇甫延的身份,一屋子的下人乌压压跪了一地,给两人行着跪拜之礼。
“起来吧。”微微抬起衣袖,慕容夜让春景等人起身。
而皇甫延,径直无视了跪了一地的下人,直接抬步走到内室。人还没到,先喊出声,
“暮染!”
但皇甫延的呼唤,并没有得来任何的回应。温润的天光耀过明纸糊开的纱窗,照落在暮染的脸上,暮染的睡颜非常安详。那被天光勾勒的一场明显的清瘦落入到皇甫延的眼中,唤起他漫无边际的心疼。
“暮染!”走进过去,皇甫延屈身坐到暮染的床榻旁。无视旁人的伸手抚摸着暮染的面容,那烙手的骨感,让皇甫延的剑眉深深拧了起来。转头看向一旁刚给暮染诊过脉的太医,皇甫延的面色压抑着山雨欲来的阴沉,
“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
“参见王爷!”站立一旁的几个太医先是屈身下来,给皇甫延见了一礼,而后起身,娓娓与皇甫延道,
“暮染姑娘是因为遭遇了一连串的刺激,加上小产的创伤未愈,又落水。又被剪子所伤,失血过多,又因下人看顾不周误吞了金石,把身子的底子糟蹋的薄弱了。不过好在,也没有太过严重的大碍,好好休养,便会痊愈。”
“你说什么,小产?”皇甫延的脸色,在太医的话里一寸一寸变的冷峻。特别是听到小产二字后,皇甫延的眸底早已迸出骇人的杀意。
何况,还有后边那一连串的创伤。
生平第一次,皇甫延没有如此的痛恨自己过。若是他没有答应皇兄,出去寻找什么劳什子贺礼,暮染兴许不会遭遇如此残忍的对待。若是他在京中,他就能护住她。可他到底,又回来晚了。
满满的愧疚跟心疼,压在皇甫延的心头,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底嗖的一下,闪过清冷的芒光,豁然站起身来,皇甫延走到外室。迎着站立在外室堂前的慕容夜面门,抬手就是一拳,
“慕容夜,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她一个弱女子,你居然如此对待她。本王早就告诉过你,若是你胆敢再欺负她,本王就杀了你,杀了你。”整个人如同点燃的炮仗,皇甫延的怒气在他心底彻底的爆开。什么也顾不得,本能一样的将拳头落到慕容夜身上。
因为暮染的事情,慕容夜心里也烦躁的很,不似上一次,硬生生的挨着皇甫延的打,而是跟皇甫延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武功都不弱,拳脚来往间,两人打到碧清阁的院子里。两人的身上,皆是挂了彩,但又全然不在意。
“王爷,世子爷!”屋内的太医跟春景等人也是急了,忙忙跟出来,朝着两人轻唤两声,
“有话好好说呀!”
但慕容夜跟皇甫延两人,就跟没有听见一样,你来我往的,拳脚丝毫不留情面。
正文 第117章思乡情怯
跟慕容夜打完架后,皇甫延自顾的在安国侯府住了下来。并且旁若无人的,住进了碧清阁。
慕容夜怨言颇多,却是无可奈何。谁让皇甫延是皇帝皇甫冥的同母胞弟,日照国堂堂正正的一品亲王。
面对慕容夜的抱怨的时候,皇甫延直接叫嚣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碧清阁,就是你偌大的安国侯府,只要本王喜欢都能收之怀中。”于是,慕容夜就无话可说。依照皇甫延在皇甫冥心中的地位,还真如他所说的,只要他喜欢,皇甫冥还真会将整个安国侯府都给了他。
因此,慕容夜只能由他去了。
但是,慕容夜还是在碧清阁的内外留满自己的眼线。紧紧的盯着,皇甫延的一举一动。
并非不知道慕容夜的小心思,皇甫延是不理会,也不在意。
怡然自得的在暮染跟前忙前忙后,亲自接过婢女端入房里来的清水,为暮染擦拭着手。一边擦,皇甫延还不忘在一旁跟暮染说起话,
“暮染,你个傻姑娘,就算你不喜欢本王,也没有必要吧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当初本王真不该听你的话,本王就该不顾一切的娶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受到如此残酷的伤害。是本王的错,是本王的错。”
絮絮叨叨的喃喃自语,根本不理会暮染没有听见自己的话,皇甫延仍旧喋喋不休,
“暮染,等你醒了,本王一定要娶你。无论你愿意与否,本王都不会任由你被别人欺负了。”
因为皇甫延在室内,春景等下人不敢贸然入内,只能隔着珠帘站在外室候着。听着皇甫延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传出来,就连在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都要被皇甫延给感动了。
“春景姐姐!”瞅见下人们都堆积在外室,刚从厨房端药过来的婢女,有些茫然。走到春景身边,轻声喊一句,眸光看了看手里端着的药碗,又看了看内室。
春景转头过来,从婢女手里将托盘接过,
“我来吧。”说着,命人掀开珠帘,踱步入了内室。
走到皇甫延跟暮染跟前,春景先是福了福身,才开口,
“见过王爷,启禀王爷,暮染姑娘该喝药了。”
“放着,我来吧。”颔了颔首,示意春景将汤药放置一旁,皇甫延停下给暮染擦手的动作,将丝帕放回到水盆中。
春景立马将汤药放到皇甫延手边的木案上,转身过去将水盆端走。
皇甫延则是将一旁的汤碗端了起来,拿起勺子,舀了舀碗里的汤药。自己试过温度后,才是侧身将暮染扶起来,捏开暮染的唇,一勺一勺的往暮染嘴里喂着药,
“暮染,喝药了。把药喝了,才能很快的好起来。你再这么睡着,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直到将整整一碗汤药都喂给暮染,皇甫延才是停手,将空了的药碗递给春景。
而做完一切,皇甫延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在暮染的房里,留了下来。碍着皇甫延的身份,慕容夜都不敢多说什么,何况是春景等人,只能任由他去了。
暮染是在半夜醒过来的,房里的烛火很亮,烛光在皇甫延的身后撑开了一片金光。皇甫延的面容匿在烛火里,显得落寞不少。寻常暮染见到的,皆是意气风发的逍遥王爷,哪里见过皇甫延如斯模样。
一时间,暮染的神色很是焦灼。
说实话,暮染并不想与皇甫延有什么牵扯。但是好像,这辈子她若想与皇甫延没有牵扯,几乎不可能。
心里低低叹一声,暮染呼了口气。
不料,就是这口气,将皇甫延给吵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醒过来的暮染,皇甫延的脸色骤然就亮了。探身到暮染跟前,皇甫延那满脸的欢喜,怎么藏也藏不住,
“暮染,你醒了?”
做戏总是要做全套,事情到这地步,暮染总不能在皇甫延跟前,露出马脚。做出仿佛被皇甫延吓着的模样,暮染的身子往后缩了缩,怯生生的看着他,
“你,你,你是谁呀,你怎么会在这儿呢。那个漂亮的姐姐呢,漂亮姐姐呢?”
“暮染?”见暮染一脸不识得自己的样子,皇甫延的心狠狠的一阵抽疼,
“暮染,你怎么了,你不认的我了么?”
“你见过我的孩子么,我的孩子死了,他们说我把我的孩子吃掉了。”就跟没有听到皇甫延的话一样,暮染又自顾自说起来。
听到里头的动静,在外头守夜的春景,也踱步入内来,
“暮染姑娘,你醒了?”
看见春景进来,暮染咧嘴一笑,继续问,
“你有见过我的孩子么?”
顿时,春景也是一脸的难色,只是那缕难色很快就一闪而过,春景踱步到暮染跟前,柔声哄着,
“现在天色晚了,孩子都睡觉了。暮染姑娘,你也要睡觉了。好么?”
“好吧。”还真的被春景劝着,暮染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眸。
根本不能从眼前的情景里回过神来,皇甫延一脸的震惊。好不容易等暮染睡着后,皇甫延才是拉着春景,小声问,
“暮染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既然皇甫延问起,春景也不能不答,蹙了蹙眉,春景压低声音,如实跟皇甫延道,
“王爷,暮染姑娘因小产深受刺激。所以神志,有些不清明,但太医说,只要调养会好的。王爷您,别担心。”
“呵呵。”自然是不会相信春景的话,皇甫延面上露出哀色。
皇甫延已经不能想象,到底在这段时间里,暮染是遭遇怎样非人的对待,才使得她变成这般。不想再听春景说下去,皇甫延摆了摆手,
“好了,你下去吧。”
“是。”春景也没有多留,欠了欠身,走出内室。
就在春景走到外室的时候,猛然瞧见慕容夜就站在门口。屋檐下悬挂的风灯洒落下昏暗的光,将慕容夜的身影拉的拢长。那张阴柔的面容隐匿在昏暗的光里,显得格外沉寂。
“世子爷?”春景启了启唇,轻喊出声。
慕容夜没有进来,只是点了点头,压着声音问,
“她醒了?”
“嗯。”春景微微点头,踱步出来,走到慕容夜跟前,
“刚刚醒了,但眼下又睡了。世子爷,您要进去看看暮染姑娘么?”
慕容夜的脚步本已经抬起,却在落下的时候,如思乡情怯般缩了回来。挣扎半晌,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夜深了,让她睡吧。对了,若有什么情况,到书房禀报我。记得,任何情况,都要一五一十的如实汇报。”
“是。”领下慕容夜的命令,春景低了低身。
接着,慕容夜没有多留,抬步走出了碧清阁。
目送着慕容夜颀长的身影吞没在漆黑的夜色里,春景顿时觉得,有些不忍。
若不是当初,如今又如何会落得如此呢。
正文 第118章带暮染入宫
夜很沉,从天幕流泻下来的暗色似顽皮的孩童不经意打翻的墨汁,翻落下来,溅过素白的幕布一片漆黑。
深深冗廊下,悬挂的一盏盏风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昏暗有如鬼火,一路照入慕容夜的书房。
相比室外,书房里的灯火要明亮很多。四盏落地鹤嘴宫灯约摸与人齐高,鹤嘴里头托起的白烛足有人的臂腕般粗壮。烛芯儿燃着火焰,跳跃出明亮的光,甚至能在天青色的地砖上倒映出闪烁的光影。
萎靡着身子,慕容夜低坐于堂前书案上。
堂中香炉内袅袅飘浮起懒懒青烟,将慕容夜阴柔的面容拢在其间,明灭晦暗间,生出朦胧的错感。就连慕容夜面上的表情,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