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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中心人物离开了，无论是特斯拉的人，还是州政府的人，看了他们俩这边一眼，马上都默契的互相攀谈起来，比之前还更热情一些。
“冯，”施瓦辛格把冯一平拉到一边，“你看看我们这里的天，”他指着天上说。
这是啥意思？
冯一平看了看天，蓝的，也没有什么字飘过。
“你不觉得，无论是在湾区，还是洛杉矶，我们看到的天，和其它州的天，颜色有些不一样吗？我们的一般很淡，而其它大多数地方的蓝天，都蓝得有些紫。”
这个，冯一平还真没有多少研究，相对他在国内经常呆的那几个地方来说，这边的蓝天，还是蓝得挺好。
“加州是美国污染最严重的州，在联合健康基金会的年度空气污染排名中，加州已经连续多年蝉联污染最严重州的。”
“是吗？”冯一平说。
这个，他当然知道，作为电动汽车生产商，而且正准备跟加州谈条件的时候，他怎么不可能关注这方面的问题。
经济发展，好像和环境污染，总是成正比的关系。
就比如说加州，是美国GDP排名第一州，同样，它的污染情况，也是最重的一个。
虽然和美国大多数的州一样，加州也算是地广人稀，但加州的人口非常集中，超过8成以上的人口，集中在旧金山湾区、大洛杉矶、圣地亚哥、萨克拉门托、中央谷地等几大地区，尤其是前三大地区。
尤其是大洛杉矶，由于人口稠密、汽车众多、工业密集，以及三面环山，洛杉矶和国内的很多城市一样，饱受工业污染积累和空气流动不畅的问题。
在美国肺部协会多年以来的空气质量排名中，包括洛杉矶和橙县的大洛杉矶地区，始终是美国臭氧最严重地区。
当然，如果单纯从一些数量指标，比如PM2。5来看，和国内的城市，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不然，国内也不会有那么多民众，对洛杉矶的阳光和沙滩那么向往。
甚至可以说，在美国空气治理的进程中，洛杉矶也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洛杉矶爆发了美国历史上最为严重的空气污染事件——光化学烟雾事件，数百人因为空气污染而死亡。
这一事件最终成为了美国空气治理历史上的转折点，也促使洛杉矶乃至加州政府开始采取严格措施治理工业污染、垃圾治理和尾气排放问题。
“所以，无论是加州，还是我本人，都由衷的希望，特斯拉能在州内建厂，在我们治理空气污染的过程中，特斯拉这样性能优良的纯电动车，将会发挥很大的作用。”
冯一平点点头，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当然，我明白，无论是你，还是特斯拉的董事会，都有一些现实的需求。”施州长接着说。
“那我再说说加州的优势。”
“加州，是美国经济最好的州，所以我们的汽车销量，同样也名列前茅，去年，加州的汽车销量，占到了美国汽车总销量的12％。”
“引起加州空气污染严重的一个因素，人口过度的集中在少数几个地区，对特斯拉这样的公司来说，恰好是一个优势。”
“人口高度密集的旧金山湾区、大洛杉矶以及圣地亚哥地区，因为居民收入高的原因，也是新能源汽车车最容易普及的重点前沿阵地。”
“……纯电动汽车，离不开电配套设施，包括充电站和充电桩，因为人口密集，在这几个未来销量会最多的地区搭建充电站网络要相对容易，投资回报率，也远远高于其它地广人稀的地区。”
冯一平看了这位肌肉男一眼，他说的这一点，也正是他们开会讨论后，认为加州最大的一个优点。
基于这一点，他们相信，未来其它的新能源汽车，如果开拓美国市场，加州，绝对是他们首先要开拓的市场。
施州长接下来恰好说出了这一点，“未来，加州绝对是其它的新能源汽车，重点发展的地区。”
“如果特斯拉就在加州生产，无疑具有其它品牌比拟不了的先天优势。”
看来在美国，也并不是最优秀的人才都去经常，从政的也不少，比如说施瓦辛格的团队，就有一些不错的人才。
“加州还有一个原本的劣势，也会成为特斯拉的优势，你知道，加州的油价高。”
加州的高油价，冯一平是深有体会。
加州的油价，至少比美国的平均油价，高上三成，而鉴于美国一些州的平均油价，低于美国的平均油价，加州的油价，甚至会是油价低的一些州的一倍，或者是一倍多。
不过，加州油价高的原因，和我们国家油价高的原因全然不同，他们是因为要求高，也是出于减少污染的缘故，加州汽油的含硫量标准，比美国的国家标准，还要严格得多。
在我们国家开始实施国四标准，过半的车还是沿用国三标准，也就是含油为150ppm的时候，加州的要求，是不得超过10ppm。
“结合特斯拉的终身免费充电政策，一定会让很多人心动。”
“……我们正在制定对纯电动汽车用户的补贴计划，我相信，那一定会是让你们很满意的一个数据。”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的碳排放交易法，我们预计，当特斯拉的产量上规模以后，每年将从方面获益数亿美元……”
冯一平看着试驾车那边，施瓦辛格那个漂亮得不像他的大女儿凯瑟琳，以及那个帅气得同样不像他的大儿子帕特里克，这会在两个特斯拉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正准备进车里试驾。
好像是注意到了冯一平的眼光，凯瑟琳朝这边笑了笑，比初见面的那一次，大方坦然得多。
但冯一平却没有对她老爸微笑的意思，他收回目光，“州长先生，你的分析很精辟，但是，这些优势，并不是不可复制的优势，不是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该来的总要来
他说的这些条，确实条条在理，但是，你加州政府呢，就一毛都不出？
对美国的民脂民膏，冯一平还是相当有兴趣——尤其是这样的要求很正当的情况下。
“当然，这只是我的意见，你说的这些，我会尽快转告给马斯克。”
施瓦辛格一愣，马斯克还用你转告这些，我们早告诉他了好不好？
之所以再次找上冯一平，是因为经过几次接触之后，他们发现，马斯克真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对手，为了能让特斯拉落户在加州，他们自然做好了各种优惠的方案，但是，马斯克的要求，好像没有底线。
而他们又觉得，至少，冯一平听起来和看起来，都是比马斯克要好说话的样子，他们也清楚，作为特斯拉的联合创始人之一，因为股份的原因，冯一平在特斯拉内，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也就是只要他能同意，马斯克同不同意，那都无所谓——但他们并没有准备借此也挑起特斯拉内部的争斗，那是非常多此一举的玩火。
但他没想到的是，冯一平的拒绝之意，竟然是如此的明确，那么，有没有可能，马斯克的态度，其实也是出于他的授意？
要真是那样，事情就难办了啊。
“我以上说的，只是客观上的一些优势，州政府为了能让特斯拉留在加州，也已经做好了的充足的准备。”施瓦辛格感慨着商人果然就是商人，但却不慌不忙的准备把自己的其它准备说出来。
他总是感觉，无论如何，冯一平要比马斯克好打交道。
那个马斯克，不但非常滑溜，而且脸皮也厚，但到了冯一平这样层次的人，无论如何会比马斯克要讲究，总不好在下一次会谈的时候，总是推翻上一次会谈的成果。
“你看，这次我已经带来了相关职能部门的一些负责人，那位，是州空气资源委员会的负责人，他们负责制定零排放车辆计划里的相关标准。”
“具体的说，就是每生产一辆纯电动车，厂家能得到的积分，而这个积分，就是用来作碳排放交易的数据。”
冯一平看了眼施瓦辛格所指的人，无论如何，那个人和他的部门对特斯拉未来的收益，非常关键，很明显，他们要是把Model S所获积分每台提高一分，那每年在碳排放方面的收益，自然会提高一大截。
“还有那边那位，是我们的财务主管，他还领导了州新能源和高级交通融资局的一个小组，而那个小组，将决定给予新能源汽车生产商在税收方面的优惠。”
“还有那一位……”
施瓦辛格一一给冯一平介绍他带来的人的职能，竟然都是和特斯拉落地的优惠相关。
看来施瓦辛格有些想快刀斩乱麻，抢在其它州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动作之前，一举敲定的意思。
“对于把特斯拉把生产厂放在加州，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非常优厚的条件。”施州长说道。
但这些具体的条件，冯一平听都不想听，因为他完全相信，马斯克在这方面，肯定能比自己拉得下脸来，也肯定能争取到更好的条件。
就在他再次准备开口表明自己态度之前，又有两辆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的人，引起了大家的轰动，那是乔布斯。
这刚好省了他直接推却，“抱歉。”冯一平指了指那边。
施瓦辛格马上笑着说，“正要一起去。”
心里却更笃定了几分，连乔布斯都来试驾，那无论如何，特斯拉的生产厂，一定要让它落户在加州。
“史蒂夫，”冯一平笑着向乔布斯迎过去，“州长先生刚好也在。”
施瓦辛格爽朗的笑着，“史蒂夫，我们又见面了，你们的iPhone非常棒，而眼前的这些，就是汽车中的iPhone。”
他主动在乔布斯面前，称赞起特斯拉来——看来无论在哪个国家，当官，都是一件能锻炼人的事。
“我想你一定能喜欢上它，一定能发现它和iPhone的共同点。”施瓦辛格帮乔布斯拉开了车门，这一刻，好像他就是特斯拉的人一样。
乔布斯手摸着下巴，扫了几眼Model S的外观，不置可否，只是在看到内饰后，眼睛亮了几分。
副驾那边，斯特劳已经坐了进去，这一次，冯一平主动在乔布斯耳边叮嘱了一句，“油门一定要轻一些。”
以乔布斯现在的身体状况，狂暴起来的Model S，肯定也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跟着他有些后悔，自己这话，搞不好是起反作用。
果然，在听了斯特劳大概的介绍之后，车刚开到直道上，马上就狂飙起来——油门即便没有踩到底，那也相差不远。
这些强人啊，一个个的都犟得很。
“州长先生，我们先去休息室？”冯一平提议。
艾伯哈德马上走了过来，“州长先生，各位，这边请。”
施瓦辛格明白，接下来，关于特斯拉的这款产品，乔布斯和冯一平接下来肯定会有一些交流，考虑到乔布斯的行事方式，那些交流，当然不好有其他人在场。
等到他和自己的一行人，在艾伯哈德的带领下来到休息室，才发现马斯克也没有跟过来，他漂亮的大女儿，这时上来挽住他的手，“爸爸，我喜欢这车，我们最快什么时候能提到一辆？”
“我保证，一定会是第一时间。”艾伯哈德替施瓦辛格回答了这个问题。
施瓦辛格看着艾伯哈德，我女儿喜欢的是这车，我喜欢的，是这车厂啊。
……
马斯克拉住冯一平问，“他和你谈了些什么？”
“说得多的，是加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