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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你演了四年的白天鹅。”
王老师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情绪的陈述道。
“是。”
“后悔了吗？”
蓝思意忽然抬头看他，“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方面，其实不必拐弯抹角，我既不后悔自己演了四年白天鹅，也不后悔说莎蓝抄袭。”
她又不是污蔑，她会找出证据，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蓝思意！”王老师陡然站了起来，带倒了桌上未开盖的矿泉水，他大概是气的不轻，脸色通红，手指微微发抖，“你有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你看看你对得起谁，既然你不后悔，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还有资格站在这舞台上吗？你还有资格跳天鹅湖吗？你觉得你做了那样的事，还配得上白天鹅吗？”
“我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所以也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既然老师不欢迎我，那我直接离开就好了。”
她向考官们鞠了躬，起身直视着老师，“我以后都不会再演白天鹅了。”
她学过许多舞剧，跳过许多角色舞，而且都比白天鹅精彩，只是众人都不知道而已。
至于有没有资格站在舞台上，时间会证明一切。
蓝思意转身出去。
“你站住！”
王老师更生气了。
蓝思意想起来一点，转头对他道，“老师，我唯一后悔是，考试之后，我选择消失却没跟你说过，我想你一定担心了很长时间。”
这个老师当时对她很好，但是她因为自己精神不太好的原因，走完剧情后，和所有人都不联系了。
她出去后，王老师沉默了许久，有考官凑过来道，“其实她那时候才十六岁，还小，也没什么大不了。”
王老师坐下来，疲惫地摇头，“芭蕾是看灵气的，她以前很有灵气。”
考官疑惑，“我现在看着，这小姑娘仍旧很聪明，很有灵气啊。”
“那不一样了。”
其他考官不明所以。
教室里有监考的摄像头，此时情况被查考的人看在眼里。
北辰星的副校长擦了擦冷汗，小心翼翼地对一旁的大佬道，“这位老师之前可能与这小姑娘有过节，但他确实不该这样子失控……”
颜勉听见蓝思意说对不起的那一刻，一脚踩碎了刚刚不小心摔落没捡的鼠标，他还碾了碾，把它当人头似的。
“颜……颜总。”
旁边人吓得不行。
颜勉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且凶残。
他拎起西装转身就走，恨不得立马到蓝思意身边。
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倔强的可怕，在学习上是，在感情上也是。
对她好的人她始终会报答回去，对方让她做什么都毫不迟疑。
对于这个老师就是这样。
他记得过去，她老师让她参加比赛，鼓励她一定要赢。
她表现出比接了圣旨还听话，因为
跳舞，她的脚被磨的鲜血淋漓，从始至终一声不吭，默默没让任何人发现。
她总是在拒绝所有人的帮助和建议，一意孤行。
他阻止不了她受伤了还跳舞，又忍不住担心，不由自主地每天到了她那里，她不声不响，也不会跟他说话，可是总记得多放一个保温杯，泡上香甜的茶。
她是个很心软的姑娘，她的老师伤害了她，表面上虽不显，内心指不定多难过。
颜勉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孤零零有几分可怜的背影。
一个穿着棕色玩具熊衣服带着头套的人到了他身边，发传单给他。
颜勉盯着他思考了两秒，玩具熊警惕地抱住自己的糖果盒，示意了下宣传单，“这里面是试吃装，我们做活动，您要喜欢可以去我们糖果店看看。”
不能抢哦。
“衣服借我穿穿。”
颜勉果断道。
“？”糖果店店员不明所以。
最后颜勉用一千元换了衣服和糖，变成了他穿着玩具熊抱着糖果。
他扯住一个小孩的衣服，抓了把糖果，看向前面的蓝思意，道，“拿去给那姐姐一半，另一半就是你的。”
小孩眨了眨眼，“哥哥，你想追那个看背影就知道很好看的小姐姐~”
颜勉默了默，“去吧。”
小孩拿起糖跑到了蓝思意跟前，等他走后，蓝思意回头，看见颜勉抱着糖果盒站在路边，她略带疑惑地到他身边。
还没有说话，颜勉把一整个盒子都给了她，温声道，“送给小姐。”
蓝思意抱住这一盒手工糖果，奇怪道，“都送给我？”
“嗯，店里活动，在整点的时候送给最幸运的人。”
颜勉简短解释道。
蓝思意失笑，“你们判定最幸运的人靠什么？”
第八章 《首席芭蕾舞者和编导大师双王冠》八
颜勉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却因为她的笑心跳炸裂。
美丽的杏眼里有一层浅浅的水波，看人时仿佛带了蜜，让人心都要化了。
“长得好看却不开心的人。”
他低声道。
蓝思意怔了几秒，再次失笑。
颜勉被她笑的手脚发软，鬼使神差道，“我能抱抱你吗？”
“当然。”
蓝思意感谢他给的一点温情，将粉色盒子放到一边，直接抱了抱他。
颜勉心跳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凝固，一瞬间街道的所有声音在耳边远去，只剩下身上酥酥麻麻触电般的感受。
他在原地僵了一秒，近乎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内心一直紧绷的弦忽然断开，迸发出强烈如潮水般的情感，冲击地几乎让他站不住脚。
他的心脏紧到发疼，却一点也不愿松开。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他的。
仿佛这样就能使自己相信。
他曾经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在她身后，不敢放肆，不敢靠的太近，那时候的她太安静了，穿着芭蕾裙站在那时，像个水晶娃娃，让人总怕多碰几下就碎了。
蓝思意拍了拍他，示意他放开。
颜勉抿了抿唇，终究放开了手，“抱歉，我心情有点复杂，所以失态了。”
蓝思意心想玩具熊的背后或许是个失恋的少年，所以才这样脆弱。
她抱起盒子，“谢谢你的糖果，我现在心情好多了，你也要开心起来。”
她对他挥了挥手，抱住盒子离开了。
嗯，他会的。
颜勉没追上去，他拿下了巨大的头套，露出俊美的脸庞，旁边的经过的人忍不住看他，他的眼睛狭长且深邃，让人看不透，因此分外神秘勾人。
他抬眼望向蓝思意的背影，眼底滑过势在必得。
秘书给他打了电话，听起来是北辰星仍没有解决方法，颜勉眉眼淡淡，“等我过去。”
颜勉找到副校长，盯着他看。
副校长欲哭无泪，“我们会开除这位老师……”
“不必，这是她以前的老师，给她换个考场就行。”
副校长为难，“可是尖端班就这一个考场。”
跟着颜勉一起来的秘书时刻准备着，对意外情况一点都不着急，迅速展示自己的信息搜索能力，然后把小平板递给老板看。
颜勉接过小平板，大致浏览了一下，将目光定在威尔斯皇家舞蹈学校上，“你们请了威尔斯的老师？”
副校长心中警铃作响，一时不明白颜勉的意图，不知道该怎么说。
秘书突然在一台电脑跟前坐了下来，他查看了下其他考场的考试情况，最后定格在作为临时考场的小礼堂里。
他向颜勉点头，“老板，这里。”
小礼堂的舞台被深蓝色的绒布围了一半，此时正有一个女孩在上面表演独舞剧目《天鹅之死》，台下深红色绒布铺着的长桌上，放了几束新鲜的百合花。
长桌的一侧坐着一位男子，他的坐姿极为优雅，整个人看起来很有修养。
他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五官深邃如雕塑，身着高级定制的刺绣西装，西装偏深灰色，胸口处放置着银灰色的口袋巾。
女孩表演结束后，男子起身鼓掌。
“他是crystal，这里也是尖端班考场。”秘书解释道。
颜勉冷冷地看向副校长，副校长疯狂擦汗，“您听我解释，一个学校资源总要有所倾斜，一个班也得这样。所以学校里分出了尖端班，好资源由尖端班先选。
但尖端班总几个超常优秀的学生，因此要分出尖端组。而威尔斯这位crystal 老师设置这个考场，就是为了二次选拔，选拔出五位学生组成尖端生，带到威尔斯做交换生进行培训。”
这位老师可是他们花大力气请来的，和威尔斯合作也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
千万千万不要在他这里搞砸了。
“让她直接参加二次选拔。”
颜勉不假思索。
副校长有些懵。
看见副校长犹豫，秘书扶了扶眼镜框，轻描淡写道，“阁下别忘了，我们总裁也是贵校董事之一，去年因为重修舞蹈室贡献了五……”
“是是是，”副校长放弃了挣扎，比起威尔斯还是金主重要，“只是crystal 先生脾气有些特殊，您知道的，他名声很大，对他学生要求也非常严苛，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小姑娘的名字加进考试名单里，其他的什么也不能保证。”
副校长的背后意思就是无论小姑娘是被刷下来还是被crystal 骂都不关他们的事。
颜勉勾了勾唇，“她很厉害。”
盲目信任是要不得的，那可是威尔斯的老师，副校长心里这样想，表面却没有说出来。
他补充道，“crystal 先生不许学生自选剧目，他只考独舞《天鹅之死》。”他纠结了一下，“而且让学生不通过尖端班考试却直接进入二次选拔，这位老师可能会有些意见，我们得提前和他商量一下。”
“我去跟他说，你让招生负责人给她发面试信息就行了。”
颜勉出了房间，秘书和没有回神的副校长颔首告别，快走几步追上了颜勉，给他指引到小礼堂的路。
副校长回神了。
颜大总裁刚刚说了什么？
他亲自跟Crystal说走后门的事？
天呐，Crystal大师这么有脾气的人，是能用钱说服的吗？
Crystal见下一位进来的不是个学生，而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愣了一下，快步走到门口，轻声询问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颜勉直接把来意说明了。
秘书不赞同地看了老板一眼，却没说什么话。
Crystal愣住了，紧接着皱眉，他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人，连走后门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颜勉丝毫不觉得自己嚣张，“相信我，她是个惊喜。”
“Sorry，她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恕我不能和你一样对这位学生抱有极大信心，至于直接进入二次选拔，不可能。”
Crystal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轻轻笑了，“如果有实力，为什么要走捷径？”
颜勉哑然，也是，别人怎么能知道她的好
他知道她有多么努力，也知道她有多么辛苦。
从见到她起，他就拼命想保护她。
颜勉转头问秘书，“你觉得我对他动之以情能有几分把握？”
秘书思考了两秒，把小平板递给颜勉，“老板，咱还是走下策吧。”
颜勉看了眼平板，“十五号，十六号，十七号，哟，日程还挺满。”
他含笑，“威尔斯的汇演需要大师在十七号回去撑排面，还剩三天，听说您还在补办护照？”
单纯的Crystal不明白他的意思。
秘书上前一步，礼貌道，“我们在那里有熟人，如果先生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