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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伺候还好说,普通妇女呢,难道怀着孩子就不做事了?她也尊重这社会的习俗,但有些时候真的没必要那么迂腐。
“过来。”南宫司痕心情好,嗓音都变显得低沉磁性了。
罗魅收拾好桌子,这才朝他走回去,刚一坐下就被他搂住。
两个人相视了一眼,都没说话,看着他大手握着自己的小手,罗魅不由得勾了勾唇。
南宫司痕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突然问道,“是不是想出去?”
罗魅微微一怔,低下头不语。她知道他现在心情好,可以什么都满足她。但有些话她还是要等他开口,否则时候谁知道他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南宫司痕又接着开口,不过语气突然霸道起来,“我可以陪你去见你师兄,但你不能独自去见他,而且见到他后不许同他多说话。”
罗魅抬头,冷飕飕的瞪着他,“那你干脆把我嘴巴缝起来。”
南宫司痕眸光落在她红唇上,低头就吮了一口,“为夫才舍不得。”
罗魅只能表示无语。
对他一贯的霸道是真无可奈何……
商量好了傍晚稍凉快的时候出府,怕他突然反悔,午膳的时候罗魅都多吃了小半碗,午休的时候还讨好的往他怀里钻,让他大男子主义得到更大的满足。
傍晚,他们去的时候不止罗淮秀在别院里,连安一蒙都在,威风八面的坐在厅堂里的主位上,俨然一副家主的摸样,让前去的小夫妻俩同时拉长了脸。
这地方貌似不是他的将军府吧?
看着南宫司痕陪同罗魅出现,青云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昨日见过之后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待见他,甚至对他怀有极深的敌意,没想到今日他还能专程来这里。对他这样的身份来说,厅里这两位真算得上大佛了。
这算不算托她们母女的福?
昨日罗淮秀跟青云聊天的时候就知道他可能会在京城里留下,所以昨晚想了很久,今日见大家都在,索性把自己的计划当众对青云说了出来,“青云啊,罗姨有个事想同你商量,你看行不行?”
青云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罗姨,‘商议’不敢当,您有话直说无妨。”
罗淮秀看了一眼其他几人,见都看着她,她坐直了身子,认真道来,“你是学医的,有才有本事,以前你在榆峰县我都觉得太屈才了,现在来京城,正好可以大展拳脚好好发展。罗姨想到一个主意,在京城买间铺子开作药铺,我出资你出力,赚的银子咱们平分,如何?”
她这话一出,安一蒙和南宫司痕都不禁皱起眉头。
罗魅也是皱起了眉头,“娘……”
要是换做外人,只怕会觉得青云师兄好福气,有人如此帮着他创业。可她也是学医的,她深知母亲这是在占青云师兄的便宜。不,不应该叫占便宜,母亲对一些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要同青云师兄一起开药铺,她敢肯定母亲是为了青云师兄的生计着想。
可是……她并不了解师兄和师父。
他们在榆峰县,看似是开药铺做生意,其实这不过是他们落脚安生的表象罢了,真没有那么简单的。师父和师兄要真是追求功名利禄,哪会委屈自己在榆峰县那个角落里,他们要真靠行医敛财,早就名扬四海了。
主要是师父他老人家行事低调,不喜欢跟世俗打交道,师兄向来又听他的话,真是让他干什么就敢什么的。
就在心里纠结这事会引起青云不满时,不想青云突然起身,对罗淮秀拱手作揖道,“罗姨如此帮扶青云,青云真是感激不尽。正好青云在京城也无所事事,有罗姨相助,青云也不用为生计忧愁。”
罗魅诧异的看着他,“师兄……”
这什么跟什么,说得他好似很落魄般,叫穷也不是这样的。别人只当他们是市井小民,可她太清楚了,银子什么的他们根本不缺。师父不在,他自己偷炼一些丹药就能让他腰缠万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求都求不到呢。
青云微笑看着她,“师妹不用替我担心,有罗姨帮着,我相信很快就能在京城立足,以后也给你们添麻烦。你如今有孕在身,药铺的事就不用替我费心了,我会同罗姨细细斟酌的。”
罗魅暗暗抽了一下嘴角。他的话听似在安抚她,但也在暗中提醒她,不要泄露一些事。
罗淮秀听他同意了,开心得不行,还一个劲儿对女儿摆手,“乖宝,这事你就不要掺合了,娘和青云自由分寸,你安心养胎就是。”
罗魅低下头,撇嘴。算了,他们高兴就好。
罗淮秀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酒楼开不了,开药铺也是一样,她不担心青云半途撤人,当然,他要是能一直同她合作,以后把生意做强做大那最好不过了,如果他中途走人,自家还有个闺女呢,一样能‘上阵’的,“青云,我这里呢正好还有两间铺子,还是连铺呢。咱们也不另外租地方了,回头我就让人去把那两间铺子打通,再修整修整,至于里面装潢什么的,到时就请你多费点心,毕竟罗姨在医药方面是外行。我们先把这事定下来,有关细节方面的事咱们后头再好好商量。”
青云笑着应道,“一切遵听罗姨吩咐。”
罗淮秀笑着笑着,余光瞥到某女婿那冷得让人发寒的脸,于是赶紧起身对女儿招呼道,“乖宝,快来,娘有事要跟你说,正好让他们几个男人也说说话。”
罗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也听话的跟了出去。
南宫司痕黑着脸,紧紧抓着扶手,昨日是吃自家女人的醋,今日可以说是吃自家丈母娘的醋。
她所说的铺子,绝对是当初他送她的那几间!
太过分了,居然把他送的东西拿给其他人使用,都不跟他说一声的!
……
罗淮秀把女儿带到厨房,一边亲自为厅里的人煮茶,一边把今日罗太夫人受伤的事说给了女儿听。
罗魅听完,冷了脸,“娘,那罗太夫人不会是用的苦肉计吧?”
罗淮秀撇嘴,“谁知道呢,他们那样的人,脸皮厚得不得了,什么都能忍的,这点伤痛算什么?不过听你师兄说她是真扭伤了脚,我也不好给她难堪,免得她把你师兄讹上,到时候更烦人。”
罗魅皱着秀眉,“娘,你让罗明旺找你做何?你当真心软了?”
罗淮秀掩嘴嗤笑,“我心软什么?他又不是我真的大哥。我让他来找我,不过是想当面给他警告让他死心,以后别动不动就到我们面前刷存在感。时不时被他们恶心一次,真影响心情!”
罗魅低头沉默起来。
罗淮秀见状,赶紧问道,“乖宝,怎么了?”
罗魅抬起头,眸光冷冷幽幽的看着虚空,“娘,我们借这两具身体复活,感觉真的好坑。明明跟我们没关系的人,为何我们要受他们影响?”
她话刚说完,只听罗淮秀脸色骤变,像见了鬼般瞪着她身后,“司……司痕……”
罗魅猛的一震,回头看去——
☆、141 他也是真够狠心的!
南宫司痕脸色很不好,但又不是生气动怒时那种黑沉沉的脸色,而是惨白惨白的,像受惊过度般,眸孔都睁得大大的。
罗魅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同他一样惨白的脸色,不同的是她是被他的出现吓到的。
罗淮秀回过神,赶紧走过去,一改刚才的惊吓,嘻哈笑道,“司痕,你怎么不同他们说话呢?我刚刚在同乖宝说笑话呢……呵呵……”
南宫司痕猛的将她伸出的手挥开,眸孔慢慢收紧,眸光阴沉沉的瞪着罗魅,一字一字冷硬如冰,“你们是谁?”
罗魅回过神,身子莫名轻颤了一下,只因他眸底的温度冷得可怕,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哪怕他们吵嘴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冷漠过。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痛得让她开口都在打颤,“司……司痕……我……我……”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有口难言的感觉,满腹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罗淮秀第一次没拉到他,还差点被她掀翻,见他对女儿态度很不正常,稳住身子后又赶紧扑上去抓住他手腕,“司痕,你听我们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宫司痕这次没推开她,但对她却是冷得不能再冷,甚至低吼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罗淮秀刚要解释,又见安一蒙和青云正朝这边来,到嘴的解释又立马吞了回去。安一蒙那里不存在问题,他是早就知道了,可青云是外人。她们母女俩的情况不是对谁都可以说的……
罗魅就跟定住了一般,双脚怎么都迈不过去,只是身子轻颤得有些厉害。不是她要对他隐瞒,而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他说明。他跟安一蒙不同,她当初跟安一蒙说身世的时候,有故意吓他的意思,那时候安一蒙对母亲的态度不明确,她在说离奇经历时很大原因是想逼他放手,想让安一蒙把她们母女当怪物,然后就不会再纠缠母亲。
但对南宫司痕,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开始她真的没想过要对任何人说,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对南宫司痕动了心,而他对她的在乎更是超过了她的想象,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把心里的秘密咽下,怕他知道那些事以后被吓住、怕他从此把她们当怪物、怕他会突然甩手推开她们……
她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甚至做事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可在这件事上,她一直犹豫着,每每想到他无法接受的样子,她心里就会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感……
听到脚步声,也看到罗淮秀突然收口,南宫司痕冰冷的眸光越发沉冷,在身后的人还未走近时,他紧紧的瞪了一眼那个一直呆若木鸡的女人,随即转身带着一身彻骨的寒意愤袖而去——
罗淮秀忍不住大喊,“司痕!”
她这一嗓音让罗魅彻底的回过神,脑子里全是他转身前那一记冰冷的目光。
他在心寒!
“司痕!”她没有多想,惊慌的追了出去。
“师妹?”看着她从身旁跑过,青云不解,不明白他们夫妻俩怎么了,于是朝罗淮秀问道,“罗姨,发生何事了?”
“没事没事……”罗淮秀想追出去,可担心更加引起他好奇,于是慌忙解释道,“他们夫妻吵嘴了而已,没什么大事,乖宝去哄哄他就好了。”
青云脸色有些沉,“还要魅儿去哄他?”
罗淮秀一听,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这跟谁哄谁没关系,夫妻间小吵小闹正常得很,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青云看着远处已经无人的地方,紧蹙的浓眉怎么都舒展不开。
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师妹虽然性子冷,可是极其懂事,就算吵架,那也一定是别人的问题,打死都不相信他师妹会主动惹事。
罗淮秀此刻也管不了他怎么想,心急的想跟着去,可是路过安一蒙时却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安一蒙沉着脸问道,“出何事了?”
罗淮秀瞥了一眼身后,背对着青云挤眉弄眼。
安一蒙紧抿着薄唇没再开口了。他心里大概猜到一些,否则以那对小夫妻的关系,不至于闹得如此厉害。他刚才绝对没有看错,南宫司痕那小子是带怒离开的。有何事能让他气成那样,宁可把捧在手里心疼着的女人丢下独自离开?
罗淮秀再次对安一蒙挤了挤眼,“老爷,你在这里陪青云说说话,我去看看。”
她也不等安一蒙开口,拉开他大手就跑。
青云见状,也想跟去,“罗姨……”
安一蒙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