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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的乖宝对一个姨娘低三下四……
她没法平静,体内似有无数洪荒之力要爆发一般,板着脸对女儿道,“乖宝,我跟你说,等丁姨娘回来,无论如何都要她把钥匙和印章那些东西交出来!”
罗魅看着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娘,你别急,王爷也说了会让她交出来的。”
罗淮秀双手握拳,“他光说有个屁用!钥匙那丁红芸找一堆借口死活要霸占着,王爷也拿她没撤。乖宝,我跟你说,你别不当回事,丁红芸是不可能主动把掌事权交出来的,就算你们问她要,她有可能会说‘你年轻,啥事都不懂’这些话,这种戏码我清楚得很。她要是你亲婆婆都无所谓,但她只是一个姨娘,就算你同意她掌权,我也不会让我的乖宝被她管着。所以一旦她回来,你就要威胁王爷去逼她,若王爷逼她都无用,你就回来告诉娘,娘帮你宰了她!”
她说的话罗魅从来没怀疑过,母亲经历多,说她见多识广一点都不虚。只是这件事上,罗魅觉得她说得有些夸张了,“娘,你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做。”
罗淮秀还是不放心,继续给她灌输夺权的思想,“乖宝,这事一点都不能马虎,也不能敷衍了事。不当权的女人日子可不好过,到时候少不了看人脸色、受人委屈。这事啊,回头我还要跟南宫那小子说说,不让你当家做主,我就去蔚卿王府把你抢回来!”
正说着话呢,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南宫司痕和安一蒙从里面走了出来。
罗淮秀这才收了声,而罗魅则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她身旁看着那两人背着手走过来。
“夫人,打扰了。”走到她们身边,安一蒙拱手施了一礼。
“安将军太客气了。”罗淮秀堆着笑,这一次见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大方,甚至还有些热情,“我这地方简陋,安将军若不嫌弃,以后可常来坐坐。”
她这话一出,安一蒙和南宫司痕皆是沉了脸,就连罗魅都微微张嘴愣神般看着她。哪有一个单身女人如此邀请男人来家里坐的?
南宫司痕回过神,朝安一蒙道,“安将军,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
对这个岳母,他算是真服气了!知道她性子是如何的倒不会多想,不了解她的怕是会认为她不守妇道呢!
安一蒙恢复常色,冷肃的朝他拱手,“王爷,那老夫先告辞了。”
没再多看一眼罗淮秀,他转身走向了大门。
对这个时而疯癫、时而暴躁的女人,他真是见一次眼疼一次,也只有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目送他离开,罗淮秀突然走到大门口朝外多望了两眼。
确定人走远了以后,她返回走到自家女婿面前,突然问道,“爱婿啊,问你个事。”
南宫司痕眼抽的瞪着她,“何事?”
罗淮秀挑了挑眉,“听说这安一蒙老早就没了夫人,对么?”
南宫司痕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罗淮秀继续挑眉,“我只听说他一直都没有再娶,但不知道他府里女人有多少,你知道不?”
南宫司痕眸光微敛,“问这做何?”
“哎哟,你先别管,先回答我的问题,他府里女人多不多?”
“他无妻也无妾。”
“听说他有个儿子,是以前的夫人生的吗?”
“不是。安翼是他所收的养子。”
“哦……”罗淮秀摸起了下巴,垂下眼眸突然沉思起来。
南宫司痕冷飕飕的睨着她,莫不清楚她的想法,但直觉告诉他不可大意。
听着她一连串的问话,罗魅都忍不住了,“娘,你提安将军做何?”
罗淮秀撇了她一眼,“还能做何?你不是想让我给你找个后爹么?”还不等夫妻俩惊讶,她转头就对南宫司痕道,“爱婿啊,你别看我徐老半娘,可我也是有资本的女人。”她挺了挺胸、扭了扭腰,还朝南宫司痕眨了眨眼,“我看安一蒙那人不错,不如你帮我牵个线把我跟他凑一对,如何?”
南宫司痕目瞪口呆,头顶犹如天雷劈下,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劈伤般,一阵阵抽痛。
而罗魅也是睁大眼,张大嘴,一句话说不出话来。母亲居然看上了安将军!
看着小夫妻俩就跟生吞了鸡蛋似的,罗淮秀拉长了脸,有些不悦,“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只说看上安一蒙,又没说我要嫁给他,至于么?”确切的说是看上了安一蒙的身份了!
罗魅回过神来,拉着她的手很是不解,“娘,你看上他哪点了?”
在她看来,那安一蒙根本配不上她母亲!虽说他身份不俗,在朝中也有权有势,可是同他接触中了解,安一蒙性子刚硬,大男子主义特强,那样的人跟她母亲根本就不合适。
罗淮秀嬉笑道,“哎呦,乖宝,你别不高兴嘛,娘是个女人,也需要男人滋润的。”
看着她还露出娇羞的摸样,南宫司痕紧抿着薄唇,一阵恶寒。这种话也只有她说得出口!
他现在是被雷得里外都是焦的,一句话都不想同她多说。
罗魅忍不住掉冷汗,“娘,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
她话还没说完,罗淮秀就立马打断,“好了乖宝,娘只是提一下而已,要是人家不同意我也不能勉强的,总不能让娘去把他强上了吧?娘也是要脸面的人呢。”
夫妻俩同时黑线,“……”一点都没看出她在乎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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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是没有节操的标题党……【捂头狂跑~】
☆、55、圆房
对罗淮秀来说,追求安一蒙的想法也不是凭空而来,早过了青春年华,那些爱啊情啊的事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想的,她要找男人,当然得找稳妥、靠得住的。能否过一生不重要,因为她不在乎感情,她现在迫切需要的是像安一蒙这样有背景又权势的男人,哪怕没有名分都可以。
没错,她就是想借安一蒙来给自己挡‘灾’!
她承认她卑鄙、无耻,甚至心机重、不要脸、做尽缺德事,可那又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道理不是今天才体会到,而是很多年前就深刻的体会到了……
要问她为何不找其他人,她不是没想过,只是清楚找其他人没用。依照薛家人的德性,她现在无论嫁给谁,都会遭到打击报复。蔚卿王和乖宝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护到她。能让薛家放弃纠缠她、甚至无法报复她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找一个比薛朝奇更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哪怕不成亲只是打个‘标签’都可以!
她不是黄花大姑娘,也做不到扭扭捏捏,如果安一蒙真能为她挡下薛朝奇,她也不介意拿身体偿还。心里没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壳,身心早就被人摧残得面目全非,还担心再受伤吗?
看着女儿女婿无语的摸样,罗淮秀敛回心绪,给他们一人一个白眼,把胸部一挺,不服气的道,“你们这是什么反应?难道我就那么没魅力?看看我这盘面,看看我这身材,我敢说只要我到街上一吆喝,指不定多少男人扑倒在我石榴裙下!”
南宫司痕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罗魅拉了拉她,“娘,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安将军他……”母亲说话直接,她见惯不怪,但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而已,未必安将军就会同意。
罗淮秀知道她担心什么,拍了拍胸口,自信的笑道,“乖宝,你放心,只要娘出马,绝对把安一蒙‘摆平’!”语毕,她还朝南宫司痕挑眉,“好女婿,你说呢?”
南宫司痕黑着脸,跟看疯婆子似的瞪着她,“你就不能收敛些?”他说得都算委婉了!换别人来,指不定骂她太过放荡形骸。女人该有的淑婉坚贞她是一样都没有,就这么个德性,除非安一蒙眼瞎才会看上她!
罗淮秀瞬间拉长了脸,“你这叫什么话?我若不主动点行吗?就好比你,你若是没对我乖宝死缠烂打,我乖宝会嫁给你?哼!你恐怕还不知道,喜欢我乖宝的人多了去了,但他们之所以没把我乖宝弄到手,就是因为他们比你在乎脸面,要不是你比他们不要脸,看我乖宝会理你不?”
南宫司痕黑线直掉,心肝肺都快抽痛了,他哪里不要脸了?
罗淮秀扭了扭腰,在他们面前走秀一般走了两个来回,那妖娆的身姿、妩媚的神色、以及那无与伦比的自信感,直让小夫妻俩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怎样,就我这样的,难道还不能把安一蒙拿下?”罗淮秀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
“娘……”罗魅小声道,“那安将军多年都未娶,万一不是个正常男人呢?”
“呵呵……”罗淮秀突然狡黠的一笑,“管他正不正常,等我把他勾到手,不正常也会变正常的。”若真是他身体有隐疾,那再好不过了……
“……”罗魅淌着黑线沉默。
南宫司痕那是一句话都不想同她说,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不说话,只是不想泼她冷水而已。
自安夫人去世以后,安将军就从未动过再娶的心思,不是他身子有疾,而是他心里有结。要是美人计有用,如今的安府怕是早就妻妾成群、女人成堆了。
周晓带着丫鬟将桌椅抬到了院里,又摆上了瓜果点心,南宫司痕最先在一把椅子上坐下,看她们母女说话。
对罗淮秀的想法,罗魅没说支持,也没说反对,还是习惯性的随她去。母亲一个人在家也寂寞,若是真能找到一个稳妥的男人过日子,其实也是好事。不管如何,母亲能重新接受感情、接受婚姻,她都是乐见其成的。
罗淮秀也没‘显摆’太久,难得女儿回来当然是要陪女儿的。在丫鬟摆上瓜果点心后,就拉着罗魅一边吃点心一边聊天。
母女俩也没聊别的,就一些小八卦新闻,都是从街上听来的。几乎都是罗淮秀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罗魅安静的听着,时不时淡淡的反问一句‘是吗?’或者‘真的?’。
南宫司痕也不打扰她们说话,就一旁沉默的看着、听着,偶尔见罗淮秀表情夸张时会鄙视的斜两眼,但大多时候眸光都落在自己女人身上。
这时他第一次见到母女俩私下相处的摸样,谈不上热闹,但却温馨甜蜜。
罗淮秀夸张起来时有种疯劲儿,明明并不好笑的一件事她却能笑得花枝乱颤、毫无形象。但南宫司痕不得不承认,她毫无形象的言行笑谈之下,那份对女儿的宠爱浓烈得比冬日里的艳阳还温暖。
而罗魅安静的注视着她,冷艳之下流露着一丝恬静和纯真,那双平日里充满冷漠的眸子,此刻清澈如水,仿若懵懂无知的少女般。
南宫司痕越看越舍不得移开视线,见过她冷漠生疏不近人情的样子,也见过她无惧生死、从容不迫的样子,还见过她张牙利嘴比夜叉还冷厉的样子,可这般纯和静美的摸样却极为罕见……
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少张面孔?
一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温暖的阳光逐渐退去,初冬的寒意袭来,罗淮秀这才让周晓去厨房把饭菜热热端上了桌。
中午的菜做得有些多,倒不是罗淮秀铺张浪费,而是打算好了晚上吃剩菜剩饭,如此一来,能节省不少时间陪女儿。
南宫司痕也没说什么,肯定是母女俩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在这个有别于寻常人家的家中,他这个做女婿的根本就没地位,别说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