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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也是默默怨念,今年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娱乐他们四口,幸福全家人。
连子敬想瓦解这些不愉快的气氛,便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玩行酒令吧?”
连子慧瞄了眼埋头吃饭的连子心,你笑应:“好啊好啊!”
连四爷也玩心大起:“四叔也要参加!”
杨氏白了他一眼:“这么小儿科的东西,让他们孩子玩就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连四爷的笑容瞬间垮了,闷闷地“哦”了一声。
看来连家四爷畏惧这位正妻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啊。
连子敬也马上笑道:“就是啊四叔,我们小孩儿玩的,你一堂堂官老爷,就不要凑热闹了。”
四爷撇嘴:“敬哥儿,你还小孩?过完年都十八了吧?”
于氏乐呵呵地插话:“是啊,明年敬儿就要娶媳妇真正成大男人了。”
华国其实崇尚晚婚,一般男子要及冠后才能谈论婚事,十七八岁正式娶亲的比比皆是,而女子大多数也是在及笄后才出嫁。当然,这并没有什么明确硬性的规定,男女什么年龄想嫁人都可以,十二三就嫁做人妇的也不奇怪。
不过无论哪个时代都有个上限,男子倒是没什么关系,而女子若年近二十还不嫁人,那便是所谓的剩女了。
连子敬已经已经定了亲,明年年初就要迎娶人家姑娘过门,当然,通房早就有了两个。
“娘,好端端地说这个做什么?”连子敬赶紧转移话题,“来来来,我们几个来玩行酒令,二弟、慧儿、七妹八妹一起来!”
连子心被点了名,很不情愿地加入了游戏。
第一轮行酒令是这样的,比如连子敬开头说一个成语,第二个人接下去要用他成语最后的一个字接龙,不过不需要作为成语的开头,只要成语当中有这个字就行,但这些成语不是什么都可,必须包含吉利的寓意。接不出来的人,喝一杯酒以示惩罚。
连子敬开头:“吉祥如意,点名子荣。”
连子荣面无表情地接:“意气风发,慧儿。”
连子慧想了下,笑接:“恭喜发财,七妹接。”
连子兰看向连子心,道:“财源滚滚,八妹你来。”
滚?滚你麻痹……可以不?
不行?那就喝酒吧。
连子心二话没说,一口干了一杯米果酒。
紧接着,由连子心开头。
“和和美美。”
“美如冠玉。”
“玉露金风。”
“风调雨顺。”
“如意顺遂,又轮到八妹了。”
半身不遂……又不行?那还是喝酒吧。
接下去的几轮,又有古诗接龙、菜名接龙,连子心都毫不挣扎地认了输,看着她一杯又一杯地喝下果酒,本想借机看她笑话的连子兰和连子慧都觉得没意思了。
“八妹,这酒虽然浓度低,但毕竟还是酒,喝太多也可能会醉的。”连子敬摇头,这八妹未免也太无趣了吧,这样简单的接龙都接不过来。
她的智商在众人眼里都下降了一个档次,但她根本不在乎,因为她压根没有费过脑子。
“唔,子心真不会这些,求哥哥姐姐们放过我吧。”她索性装愚笨求饶。 ~~
“我也不想玩了,你们继续。”没想到连子荣也放弃了。
“那就算了吧,大家继续吃饭。”连子敬宣布游戏结束。
这其实不是连子心的想要的结果,她希望他们继续玩下去的,这样就没人注意她了,她就可以继续好好吃东西了啊tut。
既然如此,她也不管了,今晚她就专注吃货三十年,反正她还没年满十二嘛。
这桌子太大了,她这短胳膊挟个菜都麻烦,但她已经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用各种办法吃到每一道菜,就差在对面的烤冬笋和素细粉签儿没吃到了。
可是怎么办呢,她就算站起来也挟不到,总不能直接说我要吃那个给我端过来吧?
就在她为此忧愁的时候,一双大手直接将那两盘菜放到了她面前。
第七十八章 锋芒收敛
她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情况?哪位大神听到了老娘的心声?
抬眼看去,又吓了她一跳,这位大神竟然是连二公子!
这位面瘫二哥为毛这么关心自己?有什么阴谋阳谋?
可是面瘫二哥面对她以及桌上好几双眼睛的探究。完全视若无睹。
子心菇凉踌躇了下,还是动了筷子,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下毒害老娘吧?
看着对面的小少女一筷接一筷地往口中塞食物,眼睛一闪一闪地发着光亮,连子荣的嘴角竟然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幸好此时其他人要不在吃饭要不就在聊天说话都没注意他,否则真该吓死了。
千年面瘫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太可怕了吧。
其实从一开始,连子荣就发现了对面这个妹妹不同于旁人的表现。
什么表现呢?就是从菜一上桌,她的全副身心就完全扑在这些食物上了,别人在说话在吵在闹,仿佛她都没听见。一个菜接一个菜,吃得停不下来。
看看她,穿着崭新的翠绿色锦缎夹袄,外罩一件玄色貂毛小坎,明明是娇小稚弱的身形却裹成个胖胖的粽子,发梳着可爱的发髻,系着绣了粉紫色芙蓉花的丝带,发髻底部插了一圈俏丽的小珠花。面色细润瓷白,透着淡淡的菡萏色,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在菜上面转,常常是塞得嘴巴鼓鼓的,真像……一只小仓鼠。
若小仓鼠姑娘知道这位二哥对自己形象的评价。估计得哭了。
你才仓鼠,你全家仓鼠!夹在叉技。
这么可爱俏丽的形象,难道不该是小仙女或小公主之类的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注孤生!
当然,小仓鼠姑娘并不知道,她此刻完全被这道烤冬笋的味道征服了。
这道烤冬笋可以说是这桌菜里面最不起眼的。品相并不怎么好看,所以到现在这道菜几乎没有人动,而看着她一下子几乎把这些冬笋吃光了,其他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抢了一筷子。
“哇,没想到这道其貌不扬的冬笋这么好吃。”
“早该想到了,两位师傅的手艺不会差的!”
尝了以后都夸赞起来。
连子心却说:“这道菜虽然美味,可感觉不像出自两位师傅的手。”
“哦,为何?”
“你怎么知道?”
老太太和连子荣几乎同时发问。
连子心眨眨眼说:“就是感觉。”
有的厨师做菜也是有自己风格的,她吃了暮苍堂两位师傅一个月的菜,也熟悉他们烹饪的惯有手法,这是极具有山野风味的一道菜,两位师傅向来是走精致路线。不仅对于味道,对品相的要求也是很高,所以在年夜饭这种家宴上,应该是不会做这样的一道菜的。
“呵,不出自两位师傅的手难不成是你做的?你能说出做法吗?”连子兰见缝插针地嘲讽。
“不是我做的当然不可能说出做法。”连子心却大方认怂。
那你说个屁!连子兰白眼。
“的确不是两位师傅,这是我做的。”连子荣淡淡的声音响起。
面瘫二哥?小仓鼠姑娘顿了下,笑问:“二哥是怎么做的?”
连子荣嘴角抽了抽,二哥不是做出来的……
“洗干净冬笋的外壳上的泥土,淖一遍热水,为的是把笋里所含的草酸过滤掉,这样笋的涩味也就没有了。然后去掉笋的根部,在笋肉身上挖几个大小差不多的洞,将腌制好的鱿鱼丝塞进空心的洞里,再用荷叶把笋包裹起来然后放进灶灰里闷。半刻钟后取出来再剥去外面的荷叶,放到火上烤一遍。最后,沿着这些小孔将笋切成这样的小块,装盘。”
这样的笋子,便有了与煮出来的完全不同的烟火香味,荷香笋香鱿鱼丝的咸香,田园气息混合着海洋气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连子心看了看这个面瘫二哥,第一次感觉到,说他是连家这一辈里最有厨艺天赋的,并不是夸大。
……
一顿年夜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结束了。
连子心完全任性,五脏庙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虽然也换来众多姨娘和姐姐们嫌弃的白眼。
也不怕胖死!
饭后,众人又回到外面。
女眷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喝茶、嗑瓜子聊八卦;
几个大爷也脱了鞋盘腿坐炕上,听听老太太的训诫,连大爷讲讲连家今年的收成,连三爷说说美食协会的趣事,连四爷呱唧呱唧官场的杂闻;
大小少爷们你一对我一对,打纸牌、下围棋、玩骰子,闹得不可开交;
大小小姐们抢零食、攀比新衣服新头饰,或者围在一起讨论讨论自己新学会的女红花样,叽叽喳喳,花红柳绿,欢声笑语。
多张莲花梨木小翘几上都摆着瓜子、豆子、果脯、蜜饯、糕饼等零食,屋里正中立着一个金刚手双寿双耳鼎炉,炉内燃着银丝细炭,烘地屋内暖洋洋的。
而贴着喜庆窗花的门窗之外,夜色已经深深笼罩了大地,一弯月牙若隐若现,却被园里的大红灯笼映照,折射出奇特的月华光泽。然寒风还是没有因为这人间的喜庆而去休假,依然不知疲累地组成巡逻大队,雄纠纠气昂昂地敲击着家家户户的门窗。
连子心看着这温暖如春的屋内,忽然明白了老太太的良苦用心。
之前她一直不能理解,老太太为何要在除夕夜把这一大家子硬凑在一起?
虽然表面上是一家人,但底下离心离德,你看不惯我我瞧不上你,因为一件小事也可以分分钟撕逼,哪里算什么亲人?这样的“一家人”吃一顿年夜饭再一起守岁,有什么意义吗?每个人都要强装笑脸,搞得身心疲惫而已,完全没有意义!
可现在她改观了,这样做或许并不是全然没有意义的。
或许在这样的和睦氛围中,每个人多多少少有些伪装,有些惺惺作态,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真心的。争吵了一年,较劲了一年,在这样一个夜晚团聚在一起,似有一种无声的暖流流淌,能够抚慰每一颗坚硬的心,使人暂时卸下心防,接受彼此。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吧。
还能够这样坐下来一起吃饭聊天,喝茶守岁,那么无论平日里再多争端,再多计较,再多不满,这个家就还都是能凝聚在一起的,不会轻易散了。
连子心真的打从心底佩服这个老太太了。
长夜漫漫,做游戏是每年守岁过程中的必备项目。
第一轮是由连四爷主持——猜灯谜。
除了连子敬和连子荣不能参与之外,其余孩子都能参加,二十道灯谜题,谁答对越多谁就胜利,第一至第三名内有所奖励。
第一名二两银子;第二名一两银子;第三名半吊钱(亦五百文)。
对于猜灯谜,连子心是没什么兴趣的,但她向来是猜谜高手,连四爷所出的这些灯谜难度也是小儿科级别的,根本就难不倒她。
但她还是故意很多没答,最后只拿到了第四名。
第二轮由连大爷主持——报菜名。
这个只能十三岁以下的孩子参加,且从最小的连子娴开始最后到最大的连子兰,所报菜名不能重复,也就是说这道菜名之前已经有人报过了后面人再报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