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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宗政昱和汪婧芳和离,宗政老夫人吃了一惊,不过也懒得追究。
只对云初净不依不饶,狠命道:“汪婧芳和离了我管不了,你要不把云初净叫回来侍疾,我就去敲登闻鼓,告她不孝!”
越国公无论如何劝,都劝不了拿定主意的母亲,只好回去和夫人与二弟商量。
宗政陇不同意,直接道:“大哥,大嫂,母亲发癔症,你们可不能愚孝。如今青鸾公主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你要她住对月期间回来侍疾,皇上还不勃然大怒?”
越国公点点头,是这样个理,云初净不能叫回来。可也不能千里迢迢把吴哥儿媳妇招回来,那也太招摇,况且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莫盼依却有不同意见:“国公爷,虽然说阿晟媳妇是公主,可母亲也是她嫡亲祖母。作为孙媳妇侍疾天经地义,没有公主就不侍奉公婆的道理。”
宗政陇看了眼煽风点火的越国公夫人,不悦道:“大嫂,我知道你对公主有意见,可也不能这样说。君臣有别,公主不是普通媳妇。”
“我怎么了?亲祖母病了,她还好意思在宫里作威作福?要是病的是云老太太,她怕是早就回了云府!”
虽然莫盼依有点小心思,可她的理由正大光明。
万一宗政老夫人两脚一蹬走了,云初净这个孙媳妇没有一日侍疾,总也会引人诟病。
越国公看夫人和二弟争论不休,头痛道:“那还是传消息进宫,至于公主愿不愿意回来。就看公主自己的意思。”
既然越国公话已至此,宗政陇也不好反对,毕竟汪夭梅缩在佛堂没有去侍奉母亲。说起来,也是不孝之举。
消息传到皇宫,宗政晟皱皱眉头并没有告诉云初净。
他来到御书房,向皇上告假:“父皇,听父亲说祖母病重,我想回去看看。”
开元帝心知肚明,讥讽道:“他们怕不是希望你回去探望吧?”
“父皇,她毕竟是我祖母,病重我也该回去看看。至于阿初,她是公主,君臣有别,回不回去都看她愿意。”
宗政晟这样说,开元帝很满意,这孩子不愚孝,也分得清主次。最近朝廷上的一些琐事,开元帝都交给宗政晟打理,做得还不错,比较让人放心。
“那好,你出宫去看看,一会儿回来时,去稻香楼给青鸾买点红枣糕,听说那个味道她喜欢。”
宗政晟哭笑不得的看向开元帝,皇上简直是把阿初放在心坎上疼,快把他这个丈夫都要比下去了。
最近司珍局的珍奇异宝,尚衣局里的各种珍稀布料,全像不要钱一样,哗啦啦赏赐到庆云殿。光是各种首饰就有一大箱,件件都是内务府的珍品,简直是羡煞旁人。
“是,父皇,我知道了,中午不能在宫里陪阿初,到时候你记得让她过来用膳。以免她一个人,又挑食,不肯好好用膳。”
开元帝大手一挥,笑道:“快走吧,中午朕和青鸾父女聚餐,总算没有你这个外人打扰。”
宗政晟看着最近越发心情好的开元帝,时不时还冒点新鲜词语出来,也知道定是汪婧芳的缘故。笑着应承后,骑马回了越国公府。
他心中存疑,并没有让人通报,而是从侧门进去,直接去了福寿堂。
才刚走到福寿堂外面,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难道祖母是真病了?宗政晟不等通传,用眼神示意不准通风报信,大踏步走了进去。
刚打开帘子,走进福寿堂里,就听见宗政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叫骂。
“都是些庸医,看皇后娘娘不在了,老大你就让这些庸医来耽误我!我苦命的月儿啊!你怎么不把母亲一起带走!留下母亲遭罪!”
越国公和府里的大夫狼狈的走出内室,正好看见宗政晟紧锁眉头站在门口。
“阿晟,你怎么回来了?也没有人通传一声,都是死人不成?”
“无妨,是我不让她们通传的,祖母病重,骂起人来倒是精气十足。”
宗政晟的话,让越国公微微脸红,解释道:“谁家老祖宗病了,都是孙女、孙媳一大堆围着服侍。如今采薇不在家,吴哥儿媳妇远在郴州,昱哥儿媳妇又和离,秦哥儿还未娶妻。所以……”
“父亲没有什么好所以的,公主是君,我们是臣。她愿意回来探望是她贤惠,她不愿意回来探望,也是合情合理,无人敢置喙。”
宗政晟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府医,对越国公道:“父亲一会儿派人去太医院,请个御医回来,为祖母诊断诊断,以免她东想西想。”
越国公还没有回答,内室里的宗政老夫人听到声响,大声疾呼:“是我好孙儿回来了吗?”
宗政晟没有再多停留,往内室而去,金宝已经眼尖的打起手中的帘子。
“奴婢见过侯爷。”
第六百一十三章 侍疾
宗政晟躬身行礼道:“听闻祖母病重,孙儿特回来探望。”
宗政老夫人如今头发已基本全白,以往富态的脸上,如今脸皮耷拉着,更显得法令纹特别明显,尤显刻薄。
“怎么只有你回来,你媳妇呢?”
宗政老夫人最讨厌用公主称呼云初净,只愿意用晟哥儿媳妇来称呼。
宗政晟亲自替宗政老夫人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旁边道:“祖母,公主如今正是在皇宫住对月期间,没有大事,皇上是不会放她回来的。”
“大事?祖母病重难道还不是大事?她不是月儿义女?如今月儿薨了,她还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忝为人女!”
宗政老夫人一说起云初净,就觉得她是个扫把星。前武安侯袁家因为她死了,珊儿也因为她死了,归义侯莫家也是因为她败了,听说淮阳侯汪家也是因为她才倒霉了。
宗政晟耐住性子,解释道:“祖母,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姑姑为什么会死吗?”
看宗政老夫人还一脸凶狠,宗政晟抬手挥退其他丫环这才道:“姑姑犯了大错,说起来就是被打入冷宫,废除皇后之位,也没有人说什么。皇上就是为我和阿初留点体面,这才让姑姑走得无声无息,还给了她葬入陵寝的恩典。祖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宗政晟沉下脸,最后道:“难道是因为,姑姑还没有株连越国公府吗?”
宗政老夫人气急败坏,却又无话反驳,只使劲拍着床头,咳得一声紧过一声,就好像要断气一样执着。
宗政晟心中一软,亲手为宗政老夫人捶背,又唤人进来倒了杯参茶,看祖母喝下去,这才好了一点。
“祖母,你病了就好好休养,等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就回来。不过公主府三、四月就能建成,到时候我们再搬过去。”
宗政晟只是想告诉宗政老夫人,云初净是公主,以后要住公主府的,希望祖母不要再折腾。
可宗政老夫人已经钻了牛角尖,她已经认定是云初净害死了宗政弄月。
云初净没有进宫时,月儿一切都好,就是因为云初净进宫,才害得月儿这么年轻就撒手西去。她这个做母亲的,无论如何也要为月儿出口气,讨个公道。
“我不管,你是我孙子,云初净哪怕是真公主,也是我孙媳妇。哪里有祖母病重,孙媳妇还不侍疾的?你要是不让云初净回来侍疾,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去敲登闻鼓!我要让天下人看看,云家教出来的什么玩意!”
宗政老夫人的话,彻底磨灭了宗政晟心中最后一丝亲情。
他起身,面无表情对宗政老夫人道:“随便祖母如何安排,孙儿还有事,先行告退。”
宗政老夫人看宗政晟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更是气得倒仰,本来只是三分病症,活生生气成了七分。
云初净倒是不知道,宗政晟回了越国公府,以为是替去皇上办什么密事,也没有追问。
后来开元帝传旨,让她去御书房用午膳。
快到中午,风雪愈加增大,云初净没有走路,而是坐着轿辇来到御书房。
一进内殿,她就赶紧脱了紫貂皮大氅和手套,搓搓手道:“父皇,这么冷的天,下次我不要过来用膳了,你自己一个人用吧。”
开元帝从书桌上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奏折,笑看云初净一脸郁闷。
然后才笑道:“青鸾,这可不能怪朕。是阿晟出宫前,千叮咛万嘱咐,说你没人守着就挑食,不肯好好用膳,只好请朕来监督于你。”
云初净随意在椅子上坐下,嘟囔着嘴道:“人家又不是三岁孩子,还用得着他四处宣扬我挑食。”
“好了,别孩子气。快把身体调理好,也好让朕早日抱上外孙。”
开元帝满脸笑容,却在心底唏嘘,自己时日无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她们的孩子一眼。
对于这个问题,云初净微微一笑,有点后怕道:“父皇,要不是你把伏嬷嬷给我,你这一辈子也别想抱外孙。”
“越国公府里就这样肮脏?是谁干的?”
开元帝有点生气,这么大的事情,木落怎么没有来禀报自己?
云初净叹口气道:“房间里的摆件、画轴,就连浴桶都有问题。前不久汪婧芳还窜捣越国公夫人,赐我一串有麝香珠的珊瑚手串,我又差点中招。”
开元帝沉下脸,有点愤怒道:“那你怎么不说,朕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算了,越国公夫人也不清楚麝香珠的厉害,有伏嬷嬷在,我可以高枕无忧。父皇,你准备一直把汪婧芳留下吗?她可是满肚子坏水,您别被她骗了。”
看云初净关切的样子,开元帝十分高兴,笑道:“朕只当她是本书,没事的时候翻翻,出不了事,你别担心。”
云初净这才放心,然后嗔笑道:“父皇,你不是要请我用午膳?菜呢?”
“你个小馋猫,还不是怕菜凉了?常平,让她们上菜。”
随着常公公拍拍手,一群宫人鱼贯而入,将各种精美菜肴摆上圆桌。
云初净过去一看,泰半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这才欢喜起来,讨好的扶起开元帝,一起往圆桌而去。
父女俩你来我往,互相夹菜,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两人小声说着话,时不时还看向空着那一面。
开元帝如今,真真享受到了儿女绕膝之乐。他希望端木沅能活着,这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云初净则有点想宗政晟,要是他在就好了,自己最近对他越来越依恋,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用午膳过后,开元帝不让云初净回去,笑道:“你就在御书房待会儿,等阿晟回来,再让他送你回去。”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待在御书房,云初净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笑着道:“那好,要不我为父皇弹首曲子听。”
“嗯,随意弹首就是,朕下午可还有一堆奏折要批阅。青鸾的琴声绕梁三日,朕可不敢耽搁。”
开元帝越来越会开玩笑,逗得云初净哈哈大笑。
第六百一十四章 日常
宗政晟吹着冷风骑马,一肚子闷气回来时,就看见云初净捧着热热的杏仁牛乳茶,正在嗑瓜子。
开元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和云初净天南地北海聊。
宗政晟走上前去,随意朝开元帝行了个礼,就拐到云初净面前,喝了她半盅牛乳茶。
“啧,甜腻腻的,有什么好喝?小卓子,快沏杯大红袍过来。”
云初净歪着头,斜睨他一眼,头上的鎏金梅花步摇,随着她一晃一晃,步摇底下坠那颗龙眼大的东珠,在白玉般的耳边绕来绕去。
“你回来就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