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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此重手,差一点就将侯夫人生生的打死了。
“太过分了,为了一个庶子居然把当家主母打成这样,我们这样的人家,哪家没几个冤死的,偏你们侯府如此大张旗鼓,死都死了,大不了多给他做几场法事也便罢了,至于将活着的人打成这样么?”
长公主看着丫环慢慢的将沈素秋的身上终于擦干净了,才走到榻边坐下,抓着她的手轻声问道:“素秋,你怎么样?还能听得见我说话么?是大嫂来了,你受苦了。”
燕雨这番话倒是说的情真意切,并没有作假,虽然她的宝贝儿子是在侯府被人割了耳朵,可是想想沈子宁平日里也是劣迹斑斑,究其根源也不能全怪沈素秋。
侯夫人躺在榻上没有一点生气,良久,才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从昏迷中醒来,丫环帮她擦洗完后,又给她上了药,她是被痛醒来的,待看清眼前的人是长公主后,她猛的闭上眼睛,眼角滑出一滴泪,她抖索着伸出手抓住长公主的手,过了好一阵才颤抖着道:“大嫂……”
“素秋,你觉得怎样?你放心,我已经去传御医了,我会用最好的药给你治伤的,你此时什么都不必说,好好休养。”
长公主将她的手按在榻上轻轻的安慰道。
“大嫂……谢……谢谢……你。”
沈素秋虽然身上剧痛,但心里此时已经清明了许多,知道是长公主来了,虽然她没有刚好在她挨打的时候来救下她,但她心里也稍安了,她还以为相府不会有人来呢。
“谢什么,都怪我来迟了,我原以为那家法没这么重。”
长公主此时心中很是懊悔,神色间便有些讪讪的。
“舅母,这家法是我祖父定下来的,为了严正家风,特意制作了这荆条鞭,就是为了让犯错之人牢记自己的错误,心生恐惧,不敢再犯。”
纳兰云若听到她几次纠结家法的事,便给她解释了一遍。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能让老夫人和你父亲动了雷霆之怒,下了如此狠手?侯府庶子不是去年便死了么?他自己病死的关你母亲什么事?”
长公主还不知道这件事的详细缘由,只知道是因为一个庶子的死才惹得老夫人和纳兰康动了怒,却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
纳兰云若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简单的和长公主说了一遍,不过她说的时候自然没说是侯夫人害死了纳兰云飞,只说是纳兰云溪搞出来的事,害的纳兰康误解了侯夫人,才动怒请了家法。
“你们侯府也真是不像话,哪有一个庶女在府中这么得势的,让庶子庶女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这是想坏了我东陵的律法么?简直是目无法纪。”
长公主听了后顿时怒气冲天,心中对纳兰云溪瞬间厌恶到了极点。
“舅母有所不知,就是我这三妹妹使用狐媚子手段勾引表哥,令表哥对她心痒难耐,才在白云寺被国师割了耳朵,我那三妹心机深沉,手段毒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纳兰云若听长公主也光是嘴皮子上的功夫,来了一趟侯府也没什么作为,顿时心思一转,巧妙的将沈子宁的事又扯了出来,而且将他掉耳朵的事也怪到纳兰云溪头上,看看长公主会怎么做。
“哼,你父亲和你祖母也是糊涂,好好的一个侯府硬是让一个小小的庶女弄得乌烟瘴气,却硬是袒护着她,我今日倒要看看,这安宁侯府的三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狐媚子,还有三头六臂不成?谁都治不了个她了,既然侯府没人敢教训她,那我便代你母亲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晚辈。”
长公主想到自家儿子的耳朵心中便是一阵气闷,沈子宁的耳朵是因为纳兰云溪才被国师削掉了,她早就暗中对纳兰云溪积了一肚子气,她这口气一直没撒出来,这次终于来侯府逮到了机会,便想好好惩罚她一番。
“舅母,你别冲动,三妹妹现在可是和国师订了亲的。”
纳兰云若表面着急的安抚着长公主,心中却暗暗得意,长公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因为有皇帝撑腰,到哪儿都是女霸王,若是她真的肯去教训纳兰云溪的话,她一定会将她加诸在母亲身上的痛苦都讨回来。
“哼,她只是和国师订了亲,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她既然会被退一次婚,说不准还会被退第二次,谁知道呢,就算她真的成了国师夫人,永烈王妃,本公主也不怕他她,云若,你现在便带我去她的院子,我要亲自去会会她。”
长公主被纳兰云若几句话激得差点跳脚,她“腾”的一下站起来,转头吩咐纳兰云若道。
“舅母,你真的要去见三妹妹?依我看还是算了吧,省得让舅母也惹了一身骚。”
纳兰云若表面云淡风清暗中高兴的道。
“哼,无妨,既然来了,怎么也得会会她,云若,你不必再说,我意已决,你带着我去。”
长公主摆了摆手,更加坚决的要去找纳兰云溪的不快。
纳兰云若目的达到,便垂着头一脸为难的带着长公主在一群丫环下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往青山院来。
纳兰云溪此时正在屋子中吩咐翠竹拿了一块银锭子,让她交给侯夫人院子中的莺歌,她这次能顺利扮鬼吓侯夫人,令她说出杀害云飞的真相,多亏了莺歌给侯夫人和纳兰云若以及半夏的茶水中下了药才令她们睡死过去,让她做成了这事。
翠竹拿着银锭子刚要去找莺歌,一挑帘子便看到纳兰云若和一个贵妇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姑娘,大小姐来了。”
翠竹只好又转了回来,有些紧张的对纳兰云溪说道。
“将她们都迎进来。”
纳兰云溪站起身,一挑帘子出了暖阁在外面站定,等待她们进来。
“你就是侯府的三小姐?一个小小的庶女?”
长公主一进门看了纳兰云溪一眼,便昂着头轻蔑的问道。
“小女正是侯府的三小姐纳兰云溪。”
纳兰云溪见长公主来势汹汹,不由得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这不明事理长幼不尊到处生事施展狐媚子手段勾引男子的小贱人,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长公主说着便对她身边跟着的两个婆子点了点头,那两个婆子顿时不管不顾的过来将纳兰云溪双臂一架,拖着她到了长公主的面前,一个婆子在她膝窝一踢,纳兰云溪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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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感冒了,码完就直接传上来了,没有修改,待过两天再来改。
☆、073 雷霆之怒,国师发威
纳兰云溪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她身边的何嬷嬷见这两个婆子如此蛮横不讲理,不由得脸色一暗,恼怒的看向那两个婆子。
“不知这位贵人是谁?缘何无端闯到我这里来,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惩罚于我?”
纳兰云溪被那两个婆子押着动弹不得,打量了一番心中也有了猜测,她早就听说丞相夫人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妹,是当朝长公主,为人跋扈嚣张,自命清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看这妇人的作风,八成便是她了。
“三妹妹,这位是丞相夫人,当今长公主,我的舅母,你还不向她行大礼?”
纳兰云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看着纳兰云溪跪在长公主面前,心中一阵畅快。
“不知是长公主驾到,云溪有失远迎,不过,敢问长公主,为何要惩罚云溪?”
纳兰云溪知道这长公主一般人得罪不起,所以,只想先和她讲道理,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是侯府的事,她虽然身份尊贵,但总不能插手别人家内院的事。
“为何惩罚你?当初你害得我儿被国师削掉一只耳朵,这个账我还一直没和你算呢,如今你又故意挑事,让侯爷将我那小姑子打成那样,一个小小的庶女竟敢这般兴风作浪,侯府的家法难道只是给个别人设的么?连主母都被那恶毒的家法惩治了,你这小浪蹄子难道不该也家法处置一下么?”
长公主越说火气越大,尤其是想到沈子宁因为她被削掉的耳朵,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即就砍掉纳兰云溪身上的一手或一脚来偿还沈子宁的耳朵,她已经将这股怒火积压了很久了。
“长公主殿下,如今这是在侯府,你又不了解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弟弟云飞他是如何死的,怎么能凭着片面之词便断定是我的不是?再说,这件事是祖母和父亲主张的,他们难道都是糊涂之人么?若不是母亲她残害侯府子嗣,又如何会被家法处置?”
纳兰云溪虽然被人押着,但毫不惊慌,回答起她的问话来也不卑不吭,她就不信长公主再跋扈还能跑到侯府来将她惩治了。
“哼,你这小蹄子还敢嘴硬?我想要惩治谁从来都没有惩治不了的,既然你说这是在侯府,我不能随意插手侯府的事,不能在侯府动手惩治你,那若是不在侯府,我便能惩治你了?”
长公主自然听出了纳兰云溪话中的意思,是说她一个外人没权插手侯府内院的事,也不能越过侯府的人对她下手惩治,所以她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
“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无冤无仇,您为何非要惩治了我?难道,是因为之前在白云寺沈公子被削了一只耳朵所以您怀恨在心,借此报复么?削耳朵之事是国师做的,长公主就算要报仇也该去找他,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您又何苦为难我?难道您是畏惧国师的势力不敢找他所以才将仇恨转嫁到了我身上?”
纳兰云溪见长公主果然跋扈张扬,却是柿子捡软的捏,她在国师那里讨了没趣,便来她这里找回场子,这是什么跟什么?她心中暗暗怪怨容钰,都怪他当初割了沈子宁的耳朵,如今她又和他订了亲,没沾上他的光不说,倒让长公主将仇恨转嫁到了自己身上。
她没心没肺的抱怨着,却没想国师当初是为了谁才削了沈子宁的耳朵。
“大胆,你这贱丫头,居然敢质问我,我今儿还就为难你了,你怎么着吧,既然你说我没资格插手侯府的事,不能在这里惩罚你,那便出了这安宁侯府,我是不是就可以随意惩罚你了?”
长公主却不受纳兰云溪的激将,今儿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惩治她一顿,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反正现在她也和国师订了亲,夫债妻还,既然是国师割了她儿子的耳朵,那让纳兰云溪代他还债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公主,割了沈公子耳朵的是国师,你要硬将这罪名安在我头上,我也没办法,但是,如今我却是和国师订了亲的,您若是就这样将我惩罚了,恐怕国师不会善罢甘休,毕竟您若是打了我,那也是打了国师的脸,我觉得您还是考虑清楚些。”
纳兰云溪暗道她选择嫁给容钰图的还不是他的势力?此时不用何时用?刚好借着这次的事看看容钰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他和这长公主PK一下看谁能赢,但愿她的选择没有错,他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哼,你这丫头也有趣,这性子够烈,敢威胁我?那今日就让你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长公主被纳兰云溪一激,顿时怒气冲冲的指着她说道,之后又看了一眼那两个婆子,冷笑一声道:“将这丫头给本公主拖出去,拖到侯府大门外面,既然她说我不该插手侯府内院的事,那我便将她押到侯府外面去,我就是要为我儿子报仇,侯府也不能将我怎样。”
长公主说完后一摆手,那两个婆子答应了一声,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