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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老太种田记-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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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天份。与老人家一样,果然像她奶。”
  雍正一想,也是一笑,这一点,雍正也颇为赞赏和放心的,道:“本以为朕要出言,不料她一个人应付了。也是,老人家的孙女儿,又能差到哪儿去?!”
  “公主这悟性已经能独挡一面了。”苏培盛笑道:“既能全了万岁爷与宝亲王的父子颜面,不会闹的太难看,又不软不硬的怼了话,叫宝亲王知道她不好惹。这种分寸与把握,奴才倒是觉得,便是真的风霜刀剑来了,她未必是坏事。”
  雍正一听,便明白他的用意了,笑道:“你倒是会说话。”
  “奴才这不是怕万岁爷生气吗,又担心公主,反倒自责起来。今天这个事,实不是万岁爷的错,倒不必自责的。”苏培盛太懂雍正了,知道他此时心里肯定窝着火对弘历,又对翠儿歉疚呢,说是来教养,结果还要她面临这样的事,难免心里自责与郁闷。
  苏培盛道:“公主不是温室中的花儿朵儿,她自己也知道,唯有经历风霜,才能傲视寒雪,凌寒独开。她心里很清楚。所以不怨不恨,不悲不怒,反而还乐观从容去应对。怕是心里也清楚,呆在这里一天,便是有一天的应对。无论这个风霜什么时候来,该来的总得来……”
  “翠儿是少见的清醒的人了,在这人间富贵处,她也能知道,这里,并不只有富贵。”雍正道:“也罢。这些事若要经历,对她也算是一种历练。只是弘历,朕原以为,他是能忍得住的。”
  “到底年轻,以前又顺,再加上兄弟不多,也没的争的,如今乍然遇挫,又出现了一个兄弟相争,再加上贸然出现的未知的公主,以及万岁爷的变化,以及秘密,能如此隐忍,已经很了不起了,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经发怒。”苏培盛笑道:“万岁爷的儿子,便是再优秀,也是有脾气的。不是奴才像着宝亲王说话,而是万岁爷有这样的儿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雍正听了便笑,心里的恼火也去了不少,道:“你这老东西,越来越会说话了。”
  弘历的确压抑到现在,已经算是克制了。虽然试探,终是出了手,但终究不算太过份。
  然而雍正只是自责将翠儿也牵扯了进来。
  可能弘历觉得她必是弱点,好突破吧。所以寻了这个点来隔山打牛了。
  翠儿冤,无辜。而雍正却迟早知道,总有这么一天的。
  如同当年大哥与二哥,后来的二哥与八弟,再到后来……
  有人的地方,总有纷争啊。
  雍正此时竟有一种颇无奈的感觉,还是开始了啊。虽然早就知道,可是真的到来的时候,他也不能怨弘历贪心。因为这是必经的过程。如同当年,他也一样。
  “朕还未老,却不得不面临当年先帝爷一样的处境了,”雍正克制而冷静,道:“当年,是有太子在,所以其它兄弟虽有心,也不敢。后来太子废了,才有后来的争夺。如今,朕却未立太子,争,也理所当然。只是朕却愧疚,怕是翠儿也得被扯入其中。真不知道当初接她来,是对是错,只能说世事无常。关键还在于,一个想争,一个只想退,到现在都不知到底会不会出彩……朕这心里,真是说不清的滋味。”
  一方面叹息老去的年华,还未老的如何,还未死呢,儿子按捺不住了。
  一方面,也有点伤心,大抵与普通人家,儿子们闹着要分家的伤心是一样的。都是做家长的,无论是国君还是家长,多多少少都有些怅然吧。
  这种混织在一块的东西,叫伤感,还有余悲。
  “弘历虽不提弘昼,只问了一句弘昼去了哪儿,朕虽敷衍过去,然而,他心存了疑,难保他日登基以后,会不会逼迫弘昼,如同当初对翠儿存了疑心,现在来逼她一样。”雍正道:“而老五,到底成不成器,谁又能知道?!”
  雍正头开始裂了。
  强势的宝亲王,而一个只想退的老五,其它的儿子都还幼,不具备参与的资格。
  以后若不定,只怕会越来越烦啊。
  此时雍正是一万个嫉妒始皇了。纵然有了太子,心里难免有落寞之感,总比他这烈火焚心的好吧?!
  雍正只是还真的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苏培盛道:“五爷如今只恐还需要时间。万岁爷少不得多担待些年头罢了,万岁爷只是头发白,其实还年轻呢。”
  再年轻还不如始皇年轻,这五十一,就已经后继有人,无需太操心了。肩上的担子和心里的负担,少说也卸了一大半。
  而他,五十九了,不仅不能卸,还得盯着儿子们混乱。
  真是太虐了。
  “要不要把翠儿送到秦去?!”雍正道。
  苏培盛道:“现在只怕不宜妄动。一则是老人家家里正乱着,怕是公主心细发现了,到时若送不去秦,反倒又回了家,岂不是危险?!老人家的世道说乱就乱,公主这就更不放心了。二则是秦宫里,怕也顾不上照顾呢。始皇多少事?扶苏太子又有多少事?!那边正在征战,想必也没时间照顾公主。奴才瞧着,公主在这,好歹万岁爷能与之说说话,大清现在无有战事,太平的很,便是真的有什么冲突,还有万岁爷能护呢,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宝亲王还能吃了公主不成?!又有人说话,反倒不寂寞,去了秦宫,没人相陪,怕也是孤单呢。再则奴才觉得,公主能应付得来,不会有事的。万岁爷也实在太小心了。”
  雍正这才打消了念头,道:“也罢了。孩子有孩子的路。朕不能替他们走。一切皆看缘法吧。”
  “就是这个理儿。万岁爷这是太有儿女心,才如此。”苏培盛笑道。
  雍正转了转佛珠,去上了柱香,念了会儿经,这才睡了。
  大年初一这一大早,就开始各种赏封,封有功的大臣,赏各色年礼,衣裳,等等,好在一切都是早就筹备好了的,也因此,礼部与内务府也只是照着旨意,按例下发便是。
  便是京里的老大人们,以及各地的有名姓的官员也都接到了赏赐,一时喜庆庆的,都朝着苏州方向遥空谢恩呢。
  谢恩的折子也如雪花片似的飞来。
  而更多的贺年礼的折子也是一箱子一箱的抬进来。
  包括送给皇上的年礼等等。
  雍正大年初一也忙,光处理这些,都用了不少时间,再加上还要面见苏州府的大臣们,还有江南各府道来接驾的大臣们。
  这也算是除了祭天以外,雍正正式的露面了。
  因此,大年初一到初三,很是忙了一阵子,先是露面见所有的大臣们,赐宴,游园等诸事。
  然后便是一个一个的接见,因是过年,又是赏,又是赐酒赐食的。
  因此雍正是忙的晕头转向。
  社交累人,便是普通人过个年,光走礼也能累死人,更别提帝王之家了。
  因此直到年初四,雍正才真正的喘匀了一口气,好歹能悠着点儿了。
  古人礼节多,重,因此各样礼节,虽是按部就班的走着,也是累的。
  雍正见翠儿有点心不在焉,还劝她,道:“想必是老人家家里忙,这才没上线的,等年节里忙完了也就能见着了。”
  “嗯。”翠儿心中感动,倒没疑心,只是笑道:“怕是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不方便上线吧。一天里光顾着与人说话了,怕是到了晚上,也累的只想睡觉,不想上线。”
  “如此倒好,趁着都忙完了,再见面才清闲。”雍正笑道。
  “大爹爹的年过的也跟打仗似的,”翠儿笑道:“都是忙。”
  她没有再打扰雍正,见他只得这一刻闲,便让雍正休息,自回别院去了。
  雍正对苏培盛道:“别说漏了嘴。”
  “知道,”苏培盛道:“便是再忙,小老太也是能抽空上线说句话的,可见,怕是出事了。”
  “还好翠儿没疑心。”雍正道:“只能等老人家再上线的时候问问了。”
  忙的连上线的功夫都没有,怕是不好的事情。
  雍正多敏锐啊,一下子就猜中了。心里难免也有点担心和着急,却只能忍着,不透出一丁半点的来。
  翠儿正在练字呢,却听到侍珠来,道:“公主,宝亲王来了,在院子外头,这,是请进来还是拒了?!”
  拒?怎么拒?!
  宝亲王先前就已经明言过,千万别只与五哥哥亲,不与他亲。这话,说的目的不就是让她别分亲疏吗?!
  若是拒了,就太难看了。
  翠儿苦笑一声,放下毛笔,道:“果然人长大了,就得有应酬。”
  爹爹是这样,奶也是这样。大爹爹还是万岁爷呢,不照样忙的脚不沾地?
  可见,只有孩童才有最最天真无邪的时候,而人只要长大了,就会要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这种麻烦就是交际。无论你是穷是富是贵人还是庶民,都得应付身边种种的人际关系。无论你喜不喜欢。
  所以成年人,才会觉得相交之时的天真无邪真心更为可贵。
  翠儿才觉得始皇,雍正与奶之间的友谊很珍贵,也更明白了扶苏对她的耐心,弘昼浑闹中也有点可爱。
  这些大抵都是成年人的真心,更为难能可贵吧。
  她道:“赶紧请进来吧。”
  王嬷嬷也早料到必会有这么一天,便道:“皇家公主,这怕也是在所难免。奴婢觉得宝亲王不会只是第一个,外面都在看着风向呢,若是公主不见宝亲王,一个也不见,只恐想来见的,也都不好再来。只是这若见了,只怕后面还有无数个要见的。公主若是都不露面,只恐外面又有非议。这别院侧院,也会成为是非中心。”
  翠儿道:“所以,宝亲王这一来,就是带了一场风暴来,把我也拖入风暴中心了。会有无边无际的应酬了?!”
  “是。”王嬷嬷道:“若只见宝亲王而不见外臣妇,只恐又有人说公主只与王族贵人结交,心比天高。无论怎么,都有人说。公主,真的要见吗?!”
  “不见还能躲着吗?!”翠儿想了想道:“只是年里这一次,要见都见吧,见完了以后再来,只说我病了,再拒不是,现在这个风头上,却不能躲。”
  躲得过旁人,也躲不过宝亲王,来都来了,真不能打他的脸。
  王嬷嬷对侍珠道:“去请吧。”
  侍珠去了。
  屏风是现成的,翠儿戴了帷帽,帷帽里面,还戴了面纱。
  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年夜饭那天的眼神,的确不妥。
  这位四哥哥心思缜密,疑心的只恐并非只是她的出身,她不过是个公主,便是再来历不明,也不妨事。揭过就揭过了。而关键在于,当这个疑点与五哥哥,与大爹爹身上的秘密相联结的时候,她就可能成了一点破绽。他要突破这个破绽。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这位宝亲王到底看出了多少不妥来。
  自来苏州,总是消失不见的弘昼,出入别院就有好几天的五爷,而她的神秘出现,再加上还有扶苏的来历。
  虽然扶苏来只是学习,还未曾出过别院。然而一个人出现,或消失,总有蛛丝马迹。
  他又紧盯着这里,怕是预知到了些什么。而且她的身边人,侍珠与王嬷嬷,也是他的目标吧……
  也就是说,他想看的不是她的脸,她的来历,而是别的。
  甚至包括这个别院,都是他想要知道的口子。
  人活着本身,就在局中,哪能就避就能避得开的,避了今天,还能避过明天吗?!人总不能一直逃避。
  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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