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斯紧张的不行了。
始皇看他没回应,便道:“李卿觉得呢?!”
李斯回过神来,忙道:“可行,此议,臣与太子已商议过流程,觉得可行。方此之时,天下正需此道以兴天下人心,也可为秦廷招得真正的勇与士人,增添助力,并且以此形成定规,秦人也更有一种仪式感,将来如水来渠,趋之若鹜。只是举荐之制,臣也以为不可废驰。有些贤人隐士,只恐并不会参与科考!”
“那便同行共用,”始皇笑道:“举荐,可考察才学品行。自可并行。一朝废驰也不妥当。待以后科举渐渐成熟,交给扶苏来决定废不废吧。”
“是!”李斯道:“天下兵不起,若行此政,小民必喜,秦人必兴!”
始皇道:“要加油啊。”
他拍了拍李斯的肩,弄的李斯怔了一下,加油?
加油是什么意思?!好像是鼓励之语,只是鼓励他还是鼓励这个制度,或是鼓励秦人?
李斯心里有点欣,有点喜,也有点疑惑和忧色,告退出来了。
这现在面圣的感觉,像是过山车一样。真的太迷惑了他。
弄的心里砰砰跳的,危机感几重。
李斯想起来太子印,便忙夺路出了宫,赶紧亲自去送与扶苏,但愿还能赶得上。
李斯走了,胡亥便来了,他瞅了一眼李斯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面圣呢。
始皇已经看见他了,跟个摸鱼的似的鬼鬼崇崇的样子,一点不大气,始皇对这个幼子是连生气都没兴趣了。知道了他这德性,也就放任的很。反正以后是个闲人,骂也骂不成器,只要不过份,随他高兴吧。
“进来!”始皇道。
胡亥吓了一大跳,回首看了一眼,见始皇正幽幽的看着自己呢,眼冒绿火似的,他腿就软了,跪下来道:“见过皇父!”
始皇转身进了正殿。
胡亥忙起来跟进来了。
始皇见他扭扭捏捏的,一时无语,见他又不主动说,只好道:“有话就说。”
“儿子见太子出了咸阳,便也想去。”胡亥道。
“你去添乱吗?!”始皇道。
胡亥急了,道:“连弘昼都出去了,儿子为何不能去?!”
始皇也不骂他,道:“你去了能干什么?!还要扶苏保护你。”
“儿子也并非只会添乱,可以帮太子做事,”胡亥辩解道。
始皇哧笑一声,说的一本正经,跟真的似的,无非是也想出咸阳玩去罢了。大约是跟着弘昼性子越发的野了。以前还只是在秦宫里野一野,如今还想出咸阳去野?!
骂他就能听了?看着就能看得住了?!
因此始皇只道:“扶苏是太子,你却是公子,在秦宫里,侍卫,军卫都可以保护你,可是出了咸阳,扶苏也有几个营保护,若是真出事,秦之国力会死命去救,不计代价。可是你不一样。你若是被抓,不管是被匈奴人抓,还是乱军所抓,秦军士不会救你!太子是社稷之重,而秦公子,多的是。以往死了的秦公子,也不知有多少,胡亥,你觉得你很重要吗?!值得大秦耗尽全力去救你?!”
始皇哧笑一声,道:“你最好知道你在哪里才安全。在咸阳,在秦宫,在朕身边,还有安全可言,出去了,谁能保你?!唯有长子,太子,才有营跟随,秦公子,只有普通护卫,出了咸阳,你觉得你能活几天?!”
胡亥呆住了,大约是因为太震惊,太残酷,说的十分直白,以至于让胡亥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似的,直直的盯着始皇,呆滞的像个傻子似的。特别好笑。
始皇道:“现在乱民暴动起来,听闻还没得吃,到处劫粮,饿极了的人,把人打死,煮了吃掉,也是常有之事,以你的体量,大约能让三十个人饱食一顿吧……”
胡亥吓的不轻,脸色都青白了,缩在地上,恐怖的不得了。
这没出息的!
始皇道:“你确定要出咸阳吗?朕可以多派二十护卫给你。不过□□人多,几千人,上万人中,也不知百来个人,可能护得住你!”
胡亥一抖,像拨浪鼓似的,惊骇的拼命的摇着头!
始皇看着他,都觉得这个小子,真是让他特别无语,这种智商,真感人啊。简直不忍直视!
“回去吧,”始皇也懒得理他了。别说与扶苏不能相提并论了,跟弘昼也不能比。差的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始皇一番言语就是想告诉他,要想安全,最好安稳一点,老老实实的,知道跟着谁才是安全的。
以他这脑子,现在依赖始皇,将来依赖兄长,这日子才好过。
指望他自己,得了吧!
胡亥缩了脑袋,什么不满和出去的心思全散了,退了出去,便疯跑回了寝宫。
太吓人了!
胡亥大约是被始皇形容的给吓到了,整个人处于惊恐之中,虽然也想与弘昼和扶苏一样出咸阳去,但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心里有数的,真的吓到了。他可没扶苏和弘昼的本事。能在外面保全自己。
先是惊吓,回到寝宫又觉安全了。
只是,想到弘昼不在,没人陪他玩,他就心里难受的很,也寂寞,刚刚也是耐不住才去问始皇的。现在当然全打消了。
然而,惊吓回过神后,他又觉得委屈和难过。
“太子能配营守着也就算了,”胡亥喃喃郁闷道:“和亲王又是谁?他难道比我这个秦公子还尊贵,还能配营领兵吗?!凭什么?!”
可委屈归委屈,哪怕再不满,他也是不敢再去问始皇的。皇父说的话,也太吓人了!
所以他就老老实实的,委委屈屈的呆在秦宫里了,也不敢出宫了,弘昼在,他还能有一营护着,弘昼不在,只有侍卫,他不敢!
胆小有胆小的好处,这可不就是老老实实了吗?!
再者,虽说对弘昼也有所抱怨,然而,还是盼着他能早点回来的。
在宫里太无聊了,还是弘昼在的时候,比较好。至少能有人陪着一起玩,而现在,他真的太无聊了。而秦宫里的公主啊,其它公子啊,其实都避着他。
胡亥现在也隐隐的感觉到,因为以前太受宠,太淘气,他连扶苏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其它公子更是避他如蛇蝎,唯恐被他殃及而倒霉,或是被捉弄挨打挨骂之类的。所以别说他胡天胡地的,他真的不受欢迎。没人理他。
这种有点嫉妒弘昼,却又有点依赖弘昼的心情,大抵与当初依赖赵高是一样的。
他真的寂寞了,就盼着弘昼能回来呢。弘昼有一营护着,连出宫都方便,还可以出咸阳去打猎。快活死了!
自从有了太子以后,他的待遇标准就与普通公子无异了,大约是因为有了太子,一定都要有规矩,所以以前的被偏爱,都渐渐的收敛了,尤其让胡亥闲的慌。
赵高在的时候,他真的还瞒快活,虽然那个时候也怕始皇,但好歹有他遮着护着,闯了祸,基本始皇也不知道,赵高就收拾了。
可是现在,就得老实点,听始皇的话,以后要听太子的话。
可他半点想不起来其实与弘昼玩闯了祸,大多数时候,是他自己背锅呢。弘昼是伤不着的。
隐隐的虽然有点嫉妒弘昼的待遇,其实,那种隐隐的依靠和依赖,以及顺从,听话,他自己都还没有感觉到。弘昼对他说过的,要敬重太子和重臣的话,放肆要有度的话,他总归是听进去了的。
林觅很久未上线了,过了初十,便连了一下线。
最近这几天,始皇和雍正都在等着呢,因此又重新上了线,心里十分高兴,也隐隐的松了一口气,看小老太虽瘦了点,然而看上去,精神头不算差,这就放心了。
“老人家新年好啊。”二人打招呼道。
“新年好。”林觅笑道,“不过始皇那不过新年,也一同道好吧。”
始皇道:“无妨,以后民俗是可以改的,重新约定的。”以后估计等稳了,也要规定过一样的年了。
雍正道:“老人家最近忙吧?家里可有事?!”
他瞅了一眼透明人,见赵佶不吭声,心道怕是真出了事。
林觅便说了自己的近况,道:“真的打起来了,梁王发兵三路要打进京,我瞧着怕是有的打。朝廷有实力,梁王其实也挺有势力的。老大在打听是哪三路进京,也不知道会不会打到我们这边来。所以有点担心呢。马上开春了,还要播种之类的,又怕有什么盗匪,这些人不敢去城里,城外,不好说啊。村里在巡逻呢。夜夜起灯火的,青壮也不敢松懈。”
二人听着,苏培盛也听着,心道,真动了手,怕是不会太快太平下来。看样子,更不能提翠儿的事了。现在这状况,送回去不行,送到秦也不现实,扶苏太子既没一起上来,怕是也忙。
林觅又说了老三的事,又问雍正,道:“这样处理可妥当?!”
“短期内是妥当的,”雍正道:“只是恐老三爬的太快,扎了人眼,一旦追究起来,就不好说了。”
林觅也愁呢,道:“所以老大与大狗子准备投军,在等机会呢。就投当地府军。”
“这是正路,”雍正道:“我看这战事,怕是要僵持几年的,不会很快定下来,这其中有一个拉距,快不了!这个就像便秘,再形容的细一点的话,更像是火燃湿柴,拖拖拉拉的可费劲了……”
这形容有意思。
林觅本来心里沉重的,一听就乐了,道:“这个形容贴切。”
雍正笑道:“与始皇那还不一样,始皇那是民之反,那才是干柴遇烈火,要么快点镇下去,要么就快的烧起来,可不得了……一旦真燃的火势旺了,才是真要命。架火烧了不可……”
始皇瞪了他一眼,哼笑一声,这人,不踩一踩人,他心里就不痛快。
他就不信他不担心弘昼,他不问,他就不说,急死他。因此也不睬他,只听林觅说话呢。
林觅笑道:“何以见得是烧湿柴呢?!”
雍正可有经验了,道:“这个拉距呢,其实就是人,战事的事,其实不难,说快也快,说慢也慢,重点是人。难在哪儿呢,在于朝中必然有两派,一派要么主和,所以天天怕战事扩大,就劝和,一派主战,再拉距,吵吵,这扯皮的事,琐碎的很,这就很拖时间。而皇帝要激励战心,一举而下,也需要时间。这上面都天天扯皮到底是战还是平,这底下就更迷惑了,所以这个事,真的就是便秘,快不了!”
苏培盛都噗哧一笑,万岁爷真是……
雍正瞪他一眼,推他滚到一边去。苏培盛便趁势抱着两只狗子乐去了。
林觅也哭笑不得,道:“这拉距,看来老四是极有经验啊。不过,看着,谁会赢呢?!”
雍正道:“这个事,胜在快,梁王若是快速攻城,人心,局势一边倒,他就如朱棣一样,也就一两年能定下了。算是进京了。若是一年内快快成不了事,后面只会越来越拖不住。我看着,怕是朝廷未败,最后还是朝廷胜的。至少有七分的胜算。毕竟这不是乱世,也不是末乱,所以,朝廷胜算大些。毕竟这个反王,与民反,不一样……他是私情私怨私恨私德,激不起民众的附合,终究只是败王之势。当然了,成王败寇,如果他实力过人,又有出色的谋臣和战将,能快点定下来,倒是难说……”
始皇听着,也不应和。
林觅想了想,道:“这样看来,这个事,看来还是要看形势了。”
“不错。一两年梁王定不了,必败。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