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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失了侥幸,力主战,一战而平七王之乱,汉廷大安。”
赵佶呆住了,这个事是这样理解的?!
赵佶有点沮丧的想,果然啊,他真的不具备帝王手腕,他读史的时候,只以为景帝软弱。哪里知道,他示弱,而同心用强。赵佶是真正的接受现实了。
他真是被这两个大佬皇帝给对比的成渣渣的感觉。
怎么比也是比不上的。
他的确没有天赋,当皇帝到那个地步,的确也是软弱。他甚至可能比主和派,软弱派,更侥幸。
林觅没有注意到赵佶发愣,只道:“这个倒与平三藩之乱有点类似。”
“不错。”雍正笑道:“先帝爷平三藩时,也是如此的,三藩如此之乱,必要平,他们发兵,也是以清君侧为名,所以我清廷也有第二个晁错,先帝爷为此,很内疚,忠臣难得啊……”
“说到你爹啊,他真的了不得,八岁继位,诛大逆臣,平三藩,定弯湾……”林觅笑道:“那个时候,他的年纪也很轻。虽也有意气,却也有一种无前的敏锐。若非如此,三藩反而拖到后面,会很麻烦。”
“是啊,”雍正道:“所以,年轻气盛,也是有好处的。”
说到康熙,雍正的眼神都柔软了。这世上的皇帝,没有比康熙做的更完美的人。一般帝王,有国无家,有社稷,无子女儿孙。可是康熙顾家,顾后院,养的儿子,一个也没荒废。
这样的人,是真的少有中的少有。便是始皇这人,对儿子们其实也不咋的,除了一个扶苏,其它的公子,与康熙的儿子比,还是算了吧。他压根没管过。
不过心里想想,绝对不对始皇说的。
又笑道:“所以,先看看这皇帝的手腕老不老辣。若是不老辣,错失了时机,这战对状态会延迟,只会越来越麻烦。光京中的扯皮就耗人心神了,就得立断!杀人看时机,但是杀对了人,又不一样了。”
景帝虽辜负了晁错,辜负了忠臣,又留下软弱的名声,可是他终究是稳住了社稷。一个会知势,懂示弱的景帝,是无敌的。所以他才能平七王祸乱啊。这一举,有几个皇帝能掐准时机做好。景帝甚至牺牲了自己的名声。而事后,他并没有任何解释。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为了不想留下工于心事的名声,也许只是出于愧疚,所以默认了,什么都没有再提。
但他这个皇帝,对晁错,必也是愧疚的。那个当下,或许有很多的无奈和妥协。难堪,而又不敢面对吧。
林觅道:“好,我让老大多打听消息和局势。”
“流民流窜,可有派大臣前来安抚流民?”雍正道。
林觅摇了摇头,道:“只听说有运往前线的粮草,却还没有顾得上流民呢……”
雍正沉默了一下,盘着佛珠,有点忧心忡忡的道:“这个皇帝水准不太行啊,再迟要起□□的,”
比起梁王,其它这才是真正的大祸患。不趁机抚好民,一旦成了势,水都灭不掉的大火。
“是啊,这么久了,还未来人呢,只是发了旨到各城郡,叫当地安抚,推给当地,有什么用?!当地这个时候自顾不暇,哪里肯出钱出力安抚流民的,这样下去,各自为政都可能,”林觅也有点忧虑了,道:“这皇帝要么是没意识到严重性,要么,就是朝廷开支难,没有钱银,多余的粮去安抚百姓,要么,就是朝中有阻力,筋疲力尽了……哎……”
始皇拧眉道:“如此优柔寡断,这种皇帝,该杀!梁王赢了才好呢!”
“……”林觅哭笑不得,行吧,始皇是一万个看不上这样的皇帝。只是这话说的,她身边还有一个呢,叫赵佶情何以堪?!
赵佶果然侧站立,没脸面对始皇帝了。
“你哪里懂这左右为难的艰难?这捉襟见肘的难堪?!”雍正道:“不是我向着这皇帝说话,只是这个时候,的确是挺难的。尤其是朝中臣工不与他同心,还要拖后腿的情况下,只怕这皇帝都睡不着觉。”
始皇道:“该杀不杀,无威,自然不能号令臣工服从,没有钱银,不会学你抄家吗?!多抄几家,就有钱了,平时不把点臣工的把柄,要用的时候,连罪名都编不出来,能有什么所为?!”
始皇冷笑道:“废物一个!既没有能左右支绌,维持本意的能力,不能像你一样先周全同心,不如非常期用非常手段,铁血虽狠,但有用,就是好手段。最怕的就是不能决断,生生错失了最佳时机,不是废物是什么?!”
赵佶更缩了一点。
“……”雍正嘴角一抽,说的是有道理,不过,得要看什么人来执行才好,要是执行的好,当然是始皇一样的狠家伙,要是执行不好,见血,呵呵,等着担个昏君的名声灭国吧。
雍正倒是能理解这左右妥协和为难,然而,他也认同始皇的看法。
也是,始皇这人,是理解不了这样的左右为难的。他手腕狠着呢。
虽然柔和不少了,其实本质上的东西,终究未变。因为这两种都不矛盾,关键还是在于执行力。
雍正一想,人的性格真的不同,还真是有意思。反正方法千万种,抓紧时机最重要!要是时机错过再错过,只怕是倾覆啊……雍正担心的是这个,怕老人家日子难过。要不是担心老人家,那皇帝怎么当,他才懒得操心。
所以他也不会就这个问题与始皇掐,掐起来没啥意义。
这一点他与始皇一样,反正皇帝赢还是梁王赢,他们都无所谓。迅速安定,老人家日子安稳,才是他们盼望的。
只是看这现状,确实怕是做不到了。
但愿那朝廷或梁王争点气吧,争取一两年内把事给解决了,真要僵持个十年八年的,还不得直接灭国啊。
雍正细心,又问道:“老大呢?!”
“领了衙门的职务,组织了人手,自己防御清山中野兽和流民了,”林觅道:“衙门一是默认,给了文书,军中也是如此,还借来了弓与刀等,也算是默认,现在三方平衡,相当于一个微妙的关系里。各管各的,这周边现在还算控制得住,只要没有更多的流民前来,就算太平。”
“不错,绑在一条船上,才不会有翻船的可能,”雍正道:“既三方平衡,就好。若是以后有变,要老大当机立断,该动手就动手……”
林觅应了。
这个雍正也是,说的杀人跟杀小鸡似的。赵佶无语的心道:自己还是与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雍正道:“自己组织人手固然好,可是这都需要钱粮。这个事,还要再断一断方好……”
“是呢,现在只是几个村的人手,为此就有点入不敷出了,一开始还能卖点野兽有点收入,现在却难,”林觅道。野兽当然越打越少。
雍正笑道:“我倒是有办法,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
“难道还有富户主动给送钱粮不成?!”林觅笑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可能的。”
雍正道:“无米,何不去攻占有米之地?!”
林觅骇了一惊,道:“啊?你是让老大去攻占城池?不行,不行,这可是反贼。”
雍正道:“现在不是时机。是不错。但是攻占城池,一是有钱粮,二是有供给,不一样。就能脱困境。三呢,流民问题,朝廷若解决不了,最后还是要祸害周边,与其如此,不如让老大招纳为己用……不要用自己去,扶持一个傀儡就可以,自己不露面就行了,可操作性还是挺强的。这就是四方平衡,加上一个秘密的筹码,才能立于不败。老大现在这样很危险,时势一变,他很可能被官府和府军给利用或害了,在乱世,有更多的筹码,谁就是英雄,时势至此,一定要决断!”
始皇看了一眼雍正,发现这人心机还真的蛮深的。天天净琢磨这些了。扶持傀儡的办法都想的出来,想出来不难,关键是执行易出问题啊,万一不受控制,还不是会反噬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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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回咸阳
林觅吃惊的看着雍正,道:“老四啊; 你这……”
“乱世出英雄; 机不可失。”雍正道:“本来,若是朝廷与梁王有一方强,都不至于如此; 只是看这两边; 这么几个月了; 还这么怂包; 是个孬的,眼看天下要大乱,流民一旦无人管,必要起大乱子; 既出民王,何不趁势而起,做两手准备。”
始皇评价,“奸!”
雍正得意洋洋,认可了这个评价,还嘿嘿笑。
林觅听明白了; 这是让老大同时占据了黑与白的意思。这也……太奸了。的确是大奸若猾啊。
“牌拿在自己手里; 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雍正道:“我是怕老人家一家; 到最后被人所害。乱世没有公道,真的到那一步的时候,至少要有自保之力。若不然; 我和始皇哪能放心。”
林觅想了想,道:“我与老大商量商量。”
雍正点点头。林觅便与赵佶到后面雾后去了。
赵佶到了竹楼才喘上气,“我便是活十万年,也不如这两个人。”
林觅笑道:“他们本来就是普通人,你还是别与他们比了,这不是找虐干什么?!”
赵佶一想也是,不见他们压力顿减,又开开心心的写写画画去了,还挺高兴儿。
始皇和雍正没下呢,始皇道:“你这脑子,净琢磨这些了,是吧?!”
“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雍正笑道:“其实你觉得我说的也是对的,至少不能否认,对吧?!”
始皇沉默,算是默认,认可的意思。
“流民成灾,早晚要出事,既朝廷还无力管,李延亭便不能任由他们这样下去,不然迟早要席卷而灭了周边,寸草不生,不如引导呢,与其别人引导,不如自己引导,占据主动,进或攻,退可守,多好?!这是多大的势力?”雍正道:“势在人为,倘若以后朝廷与梁王皆不济,这就是正义,既是正义,便可起义。若不是,只需剿灭了傀儡,招安了已成势的流民,立可洗白了上岸,这不好吗?!这流民啊,不能不管,如水一样,不管就成了洪水,伤及自身。若是引导,它就能为人所用。谁能否认水是好东西呢?!水能活天下不是?!而人,更是,一人为人,二人为从,三人为众,众人成势。势成,事亦成!”
“水不能不管,人更不能不管,不趁现在占据主动,以后只会被动。与其在水中乘船,不如自己凿渠引流嘛……”雍正笑嘻嘻的道。
始皇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心就是黑的。
“水是好水,人也是好人,要看怎么引导,至于以后怎么发展,再看便是,”雍正道:“还是那句话,时势造英雄。”
始皇道:“只人多不行,要人才大将。”
“若凿渠立谷,水当自来,人也如是。刻意去寻,寻不到,等,自有人来。”雍正道:“正如当初你一样,遍寻仙,可遇着仙了?!不寻了,反倒遇着了……”
始皇嘴角一抽,这个人就是不能好好说话。歪理多就算了,说理就说理吧,还要提一把黑历史,他才高兴。
始皇淡淡的道:“弘昼将回,也不知下了决定没有。”
一提这个,雍正便沉默了。
始皇嘴角微勾,再提黑历史,休怪我总砸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