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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心道,万岁爷你这说的也不好听啊,说的儿子不如人家儿子好似的。也照样小气。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苏培盛便笑道:“哪里小气?只不过是见过了秦之风土,想必有点感情了,这有了对比,自己才能长进。也是好的方向。”
“这小子,的确长进不少。”雍正道:“朕也不敢尊大,在之容人方面,的确不如始皇多矣。”
若是刘邦项羽在这,肯定要被他除掉的。他不敢冒险,不能冒险。
反而是先秦的时候,怪人怪癖多,始皇也挺能包容。
雍正倒是很欣慰,心情甚美,儿子回来了,他还是很高兴的。
弘昼到侧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迷路了,一拍脑袋,道:“对,这猪脑子,这里不是苏州,而是扬州了,住的地方不一样了,肯定就不是原来的路了!”
当下便逮了个侍卫,问了话,才知道翠儿住的地方呢,便匆匆的去了。
众侍卫还一脸蒙,道:“和亲王回来了?!”
这哪里冒出来的?!
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突然出现了,还怪吓人的。
和亲王还挺神秘。
翠儿见到弘昼很高兴,忙扑过来,道:“五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弘昼笑嘻嘻的道:“呀!我的翠儿妹妹长这么高了?”
“见风长,”翠儿笑道:“再说了,我都十岁了,能不长高吗?!”
弘昼哈哈大笑,见侍珠与王嬷嬷也在,便笑道:“你们且退下。”
“是!”二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退下去了。弘昼只以为她们在场紧张才松一口气。却不知道二人出来,侍珠小声的道:“五王爷回来了,太好了!”
“有五王爷在,四王爷也能收敛一点。”侍珠低声道:“不管如何,五王爷总是公主的后盾。”
王嬷嬷道:“且去备茶吧,怕是要夜谈呢。”
这二人也习惯了,反正雍正和翠儿,以及弘昼都喜欢夜谈。
二人走了,翠儿才小声问道:“大秦好玩么?!”
弘昼道:“满嘴的风沙,并不好玩,那边城镇的建设,远不及后世的,不过兵力很强,人因为生存环境所致,忍耐力和毅力,意志力都是超级强的。反倒是现在有些人文文弱弱的,实在叫人看不上眼。可能也是后世生活条件好了的缘故。”
“旗人养尊处优的,不及大秦兵多矣。”弘昼无奈的道,“进关太久,日子太好过了。”
翠儿道:“大秦也有大秦的优势,看他们,自小习剑法,学文武之道,想必国风如此,民风也如此,士家也是一样。”
“是的。”弘昼笑着说了不少沙场以及用兵之事,翠儿听的无比的认真,几乎字字不错的。
见她这样,弘昼便笑道:“你还要带兵不成?怎么对战场上的事这么感兴趣?!”
翠儿笑道:“怎么就不能感兴趣了?我本来就感兴趣。”
弘昼哈哈大笑,道:“我的翠儿妹妹若是生在战时,说不定是个女将军,哈哈哈。”
翠儿见他壮实了不少,也黑了,见到他本就欣喜,因此也不管他说的笑不笑了。再说他一向贫嘴,她也不会因这种取笑小事与他计较的,他本来就没有恶意。
翠儿缠着他问了许多大秦的事情,弘昼一一说了,弘昼又问她过年好不好?翠儿也一一说了,然而并没有说弘历的事,因此略得过了。
弘昼道:“过年时,我远在外,倒赶不回来的,若是能回来,好歹能与皇阿玛,还有你和四哥吃一顿年夜饭,四哥也是,怎么好好的先去码头了?!”
翠儿只笑。
弘昼并不知缘故,还以为是弘历自请去的,哪里知道这其中这么多的事情。
“始皇小爹爹怎么样?!”翠儿道:“扶苏哥哥呢?!”
“都挺好的,始皇琐事繁多,政务多,扶苏刚回咸阳,要帮着处理几天,也就来了。”弘昼笑道:“正好我也休息两天。等他来了,让皇阿玛带着咱们去游湖,开春了,春花都开了,不看多可惜?”
“好。”翠儿很是高兴。气味相投的人,凑在一起热闹着,才没有心理负担呢,若是实在相处不来的,非要凑在一块,那可真是难为死了。
“不过这次李斯也会来,”弘昼叹了一口气,道:“我这还不知道怎么与他相处着呢,他和扶苏,和我一并要去管海务,哎,愁人。”
“既是小爹爹的决定,好歹带一带他,他初来清,怕是慌张。只看在小爹爹在秦照顾了五哥哥这么久的面子上,稍带上一带也罢了。”翠儿笑道,“五哥哥还怕与人相处不来?!”
“我哪怕他,我是怕他这个人太规矩,来了这不适应。”弘昼道:“再说了,在大秦,可是我为始皇解忧,可没给他添麻烦。”
这话说的也不心虚?!
翠儿只咯咯笑,道:“真的么!?”
弘昼道:“翠儿也变坏了!变得与扶苏一样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翠儿哈哈大笑,道:“明明是五哥哥说话实在太好笑了。”
两人一时哈哈大笑,笑闹了一阵,又下了一会棋,弘昼被逼的节节败退,略有点吃惊,也慎重了不少,道:“长进了不少啊,这个进步,叫人心惊了。”
“怎敢不刻苦,浪费光阴呢?!”翠儿道。
“看来我也要向妹妹学习,以后,少浪费点光阴。”弘昼笑道。
翠儿听的好笑,道:“五哥哥说话真是……”
下了两盘也就歇了,弘昼看了看她的画和字,以及读了的书,道:“再这样下去,我肚里的这点学问都不够你问的了。你这进步,叫人害怕啊!”
“五哥哥太谦虚,我这速成的,哪能与日积月累的五哥哥相比?”翠儿道。
“不一样,我在宫里尚书房学习时,也是不怎么认真的,”弘昼笑道:“看来以后也要苟日新,日日新了。”
“待明日我再试试你的骑射还有剑法,若是连我也打不过,我就别混了,”弘昼失笑道:“天也不早了,今晚就早点歇了吧,明日一早我来寻你。”
翠儿忙笑应了,送弘昼出去。
侍珠端着茶在外面候着呢,弘昼说这么久早渴了,只是二人说话,侍珠不敢打扰,因此便一直未送进去。
弘昼见了,拿了茶壶往嘴里就灌茶,解渴的很。
雍正出来瞧见,道:“老牛饮水,说的就是这小子!”
弘昼放下茶壶,做了个鬼脸,就要出去歇息,雍正道:“这么晚了就别出去了,到朕这来一并睡!”
“啊?!”弘昼止了步,道:“这,不好吧?!”
“怎么?陪朕一道安寝,还委屈你了?不愿意与老人一道入睡?”雍正的脸都铁青了。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的意思是说,睡相不好,怕扰到皇阿玛。”弘昼哪里愿意啊,正想溜呢,却被苏培盛给拉住了往屋里拖。
一面拖一面还笑呢,道:“扰不着,屋里大,叫侍卫们再抬一榻来就成了,南方又不是炕,是榻,抬进来,便宜的很。”
雍正气不过,气哼哼的道:“想睡朕的龙榻,你多大脸?!”
弘昼扭不过,只能进去了,一面进一面还对翠儿道:“风大,妹妹进屋歇吧。”
翠儿捂着嘴笑,看着苏培盛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拖进正院里去了。
进了屋,弘昼满身不自在,野猴子一旦被五指山给盯着,哪里能自在的起来?!因此便很有心想要出去住,但大晚上的,真出去了,也是劳动旁人,兴师动重,倒不好的,再加上弘昼看着雍正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心里其实也有几分的愿意了。
更是心中酸酸的,他的皇阿玛其实是到了留恋儿女的年纪,毕竟是真的老了。要是真走了,叫皇阿玛失望难受,倒是他不孝。
因此便是不自在,也沉默了下来,没再吵。
侍卫依言搬了榻来,宫女进来辅了被褥,苏培盛亲自看着平整了,才道:“五爷,这里睡吧。”
弘昼笑道:“幸好不是叫我打地辅。”
雍正白了他一眼,道:“朕是你亲爹,至于这春寒料峭的天叫你打地辅?!”
弘昼听了便讪讪的,道:“夏天就不好说了……”
雍正没理他,悠悠的道:“睡吧。”
弘昼早在秦洗过澡,吃过饭了,打理好了才回来的,因此也就歇下了。
他看苏培盛也睡在外间榻上,两只狗子也有狗窝,隔着帘子还能听到两只狗轻轻的呼吸声,这种感觉还挺新奇。
雍正睡不着呢,弘昼也睡不着。
“弘昼,”雍正的声音在静寂无声的夜里显得有点慵懒,却带着无比的认真,道:“决定了的事,用心去做,别反悔。朕,支持着你呢。”
弘昼心中一酸,道:“儿子知道了,会努力,不叫皇阿玛失望。”
雍正嗯了一声,两人没再说话。
弘昼原以为会睡不着的,可是父亲在身边,是最依赖和信任的人,没想到眼皮渐渐重了起来,心中一安,也就睡的特别踏实了。
早上雍正醒的时候,见弘昼不在,便道:“这么早就起了?!这小子,一刻闲不住。”
“去与公主骑马射箭了,言是要看看公主身手有没有长进,这个时候,已经在击剑了,奴才瞧着,公主有长进,五爷更有长进,还与侍卫们对打了一番呢,”苏培盛笑道。
“怪道后院一阵地动之声,原来是他回来折腾了,”雍正笑道,“可见在秦这么一出兵,还有点用处。”
苏培盛服侍他洗漱,一面还笑道:“五爷回来才热闹,五爷不在,万岁爷身边都冷清……”
雍正是默认这话的,又道:“叫他别折腾太过了,过犹不及,哪怕他不累,翠儿还累呢,再练一会就去洗了休息了来一道用午饭,午饭后,打发他去跟进海上诸事,他落下这么久时间,也该跟进,省得到时候又抓瞎。”
“哎,”苏培盛笑应了,道:“五爷心里有分寸,比万岁爷还疼公主呢,定不会累了公主的。不过一会子,也就回了。”
雍正洗漱好,开始吃早饭,又问了他们两个可吃了的事,苏培盛道:“一早就吃了。”
雍正这才用早饭。
“万岁爷得偿所愿,也该宽心了,这主动与被动是不同的,以前五爷是要人催,不催不干活,现在只怕不用万岁爷催,自个儿心里也有根弦绷着呢。”苏培盛道。
“说的也是,到底长进了,不好再将他当成皮小子来对待。”雍正道:“其实朕又何尝当他是大人过呢?!一直以来,也只是当成个不成器的。这心态以后也得改。既要栽培,便要重用,更要信任。”
苏培盛笑道:“所幸还有始皇一道教呢,再锤炼着,也该成器方是。”
雍正这才笑了,中午和翠儿,以及弘昼用了午饭,弘昼不用人说,就自动去跟进衙门的事务了。雍正见了很满意,十分高兴。
过了两日见天色极好,便带着两个人坐了船去赏了湖景和花,又跑到江边去放风筝,难得的倒是清闲自在的一天。
晚上便在船上歇了。
雍正道:“再歇一日,就出发去沿海,朕与翠儿慢慢的来,再延途看一看河工之事。”
“不用等过两日,明日我就先去,不等扶苏了,待他来,皇阿玛叫人送他和李斯来便是,”弘昼道:“事情宜早不宜迟。”
雍正倒是讶异了一下,见他如此积极,心里很高兴,便道:“也好。”
“去了,我要和四哥聊一聊,”弘昼道。
雍正便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