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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渊见‘揉’了‘揉’额角,忽然之间有种词穷之感,只好干巴巴地辩解着:“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权作对你的一点补偿而已,能够让我心里好过一些……”
忽如一夜‘春’风,盛开了千树万树的梨‘花’,温情莞尔一笑,漫不经心地移开脸去,看着路边草丛里盛开的不知名的野‘花’,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少爷不必多想。再者,我不过是个奴婢而已,您也无需做到这个份上,能够重新回到少爷身边伺候,我已经很高兴了。”
温情以退为进,很轻易地又重新成为了周渊见的贴身‘侍’婢。再加上原来的四大贴身‘侍’婢中,紫桐被遣,挽纱疯癫,碧梧无用,周渊见可用的唯有浣衣和温情,对两人的重用自是不言而喻。
当夜,紫云轩一片宁静,简阳公主和威宁侯对坐用晚膳,到底说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大家只看到,第二日一大早,简阳公主就离开了侯府,回去了法华寺。
从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的,除去简阳公主,还有温情。
既然简阳公主之前便开口,说布施一旦决定,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说好了是三天,就不能少一个时辰。
这是一个修行者对佛祖的承诺,更是一个侯府夫人对百姓的诺言,一旦许诺,就绝不变卦。
待宁墨和浣衣伺候完周渊见洗漱穿衣,再用过早膳之后赶往布施地点时,正巧逢着温情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赶回侯府。
“温情,这么早你去了哪儿?”浣衣首先发问,这时候大家都才刚刚出‘门’,温情怎会从外面回来,莫不是一夜未睡?
温情并未给浣衣猜测的机会,她喘了两口气,疲累地解释:“昨儿不是告诉你了么,咱们今天会有援兵,我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为的便是去接那批援兵。这会儿,援兵已经分两批驻守在城东和城西了,今日需要你们俩一人一边地守着就好,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援兵来应对。”
温情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抬手抹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虽然天‘色’刚刚亮堂起来,但她已来来回回地奔‘波’了两趟,肚子里空空如也,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她并不想与清风寨的人打照面,因而温情全程并未‘露’面,只在马车中‘交’代事宜,与清风寨的‘交’涉全由郝班主去完成。
有郝班主出面,再加上简阳公主给的酬金也不少,请动清风寨的人,自然是马到功成。
待离去的时候,郝班主替人带来一句话:“寨主问我,温姑娘可好?”
温情猜想,自己当时一定脸红了,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最后只嗫嚅着让郝班主去答了一句“一切安好”才算作数。
聪明如郝班主,一看温情那别扭的模样,大抵就能够猜到些许。但既然与他五官,他也就乐得置身事外,什么也不说,不然既得罪了清风寨那一群不要命的土匪,又得罪了大人物身边的温情,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且说周渊见得了温情的禀报,知道清风寨那一群土匪已经驻扎到了布施的地点,当即就放心下来。
‘欲’走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拉了温情一把:“你和我们一块儿过去吧,清风寨的那一群土匪我们也不认识,有你这个熟人在,总归更好相处一些。”
还没等温情做出反应,浣衣却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惊愕地腾然跃起,尖声道:“什么?你们说的援兵竟然是一群土匪?”
周渊见颔首承认了,然后又将温情和清风寨这一群土匪的渊源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虽然有温情这一层关系搁在这儿,但浣衣仍是半信半疑,心中对那一群土匪始终没有半点好感。
无奈之下,周渊见只好改了决定,让浣衣跟在他的身边伺候,两人一块儿驻守城东,城西则‘交’给了宁墨一个人去。温情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摆摆手,用微弱的声音哀求道:“我的好少爷啊,为了接洽这群援兵,我天还没亮就起‘床’了,一路奔‘波’,但现在水米未进,您听听,我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我都这般凄惨的光景了,少爷你难道还忍心让我再跟着你们东跑西跑一整天?”
☆、第二百九十九章 噩耗传来
听温情所言极是,周渊见便大度地表示放温情一天假期,让她立即回房去好生休息。 *79&
“对了,小厨房那儿,你随时可以去吩咐让人给你做点好吃的。”临上马车了,周渊见又扭过头来,补充了一句,让温情颇为感动。
满口答应下来,温情转身回府,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
与清风寨的那一帮土匪再见面,也不知他们会说出些什么话来,若是让周渊见察觉自己心怀不轨,那好不容易才赢回来的好感就全完蛋了,索‘性’还不如不见比较保险。
今日可不见,那第二日可怎么办呢?同样的借口不能再用第二次啊?
温情回到侯府,从小厨房拿了一碟点心出来,边吃边想,虽然这一天她都不曾踏出过侯府的‘门’,手里头也没有什么活计要忙,但却并不觉得好过。
直到夜幕降临,周渊见一行人已经回来了,温情仍是没有为第二天的不出席想到一个完满的理由,心道,实在不行就装病。
听到了周渊见乘坐的马车声响,温情一面招呼小丫鬟们把晚膳端去饭厅,一面迎了出去,却意外地发现简阳公主紧随其后,也回到了侯府。
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一瞬间的‘迷’‘惑’不解在温情面上闪过,但她很快就收敛了‘迷’茫的神‘色’,微笑着迎接大少爷和夫人的回归。
待伺候好周渊见和简阳公主来到饭厅入座,简阳公主品了一口热茶,笑嘻嘻地看向温情,打趣地问道:“温姑娘心里是否在犯疑,嘀咕着我这个侯府夫人可真是说话不算话啊,昨儿个才说好今日要走,怎生到了晚上又回了侯府,是吧?”
温情正在为简阳公主布菜,闻言,执了汤匙的手稳如泰山丝毫未动,直到将那一勺子老鸭汤舀进了简阳公主的碗里,才施施然地俯身跪在桌边,声音清亮仿佛是坦‘荡’的‘胸’怀,朗声道:“奴婢不敢猜疑主子,威宁侯府本就是夫人的家,您想什么时候回来想什么时候走,都是您的自由,岂能由得我一个小小的丫鬟猜疑呢。”
舒心地笑了笑,简阳公主向着温情的方向虚扶了一把,言语柔和似三月的‘春’风:“快起来,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不用那么认真。再说了,我的确早已说过,并不打算住在侯府里,还是回法华寺去清静一些,只是现在出了一点事情,我非得回来一趟不可。”
得了简阳公主的允许,温情施施然起身,继续为周渊见布菜,面‘色’如常,她可没有傻到真以为简阳公主方才的那句话是在向她解释,而贸贸然去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而让简阳公主收回了原先的想法,在早晨离去之后再度返回侯府。
“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之前您赶到城东,说是要和我们一块儿回侯府,却不谈为何,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周渊见追问道,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正在忙活的温情。
似乎是接收到了来自周渊见的信号,温情替他放好筷子,向两位主子福了一福,讲:“两位主子慢用,奴婢先行告退。”
温情明显是急着离开,不打算留下来听这一对母子之间的秘密,知道最少的人,往往最安全。
但简阳公主却招手留下了她,不仅如此还要她将浣衣和宁墨也一块儿唤来。
“这件事情,为娘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把你合欢院里几个信得过的人也叫上,咱们好生商议一番,说不定还能想出个法子来……”一听周渊见问到点子上,简阳公主就忍不住深深地叹息,缓缓摇头。
应了一声,温情立刻动身,很快就将宁墨和浣衣寻来了——他们俩饭正吃了一半,就被温情拉走了。
宁墨身为男子,饭量本就不小,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儿刚端上饭碗吃了几口,就被温情马不停蹄地催促着,索‘性’连菜也不夹了,径直将半碗白米饭尽数吞进嘴里。
浣衣翻了个白眼,鄙视地瞧了宁墨一眼,将饭碗放下,就跟着温情走了,一边问道,用膳时间叫他们,所去为何?
摊摊手,温情也如坠云里雾里,什么都不清楚:“是夫人让我叫你们去的,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但她的心里却陡然升腾起一股不安之感,几乎能够肯定,既然已经惩治了二房,稳定了侯府,简阳公主却仍旧回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路行来,浣衣和温情都在心里盘算着猜测着,夫人可能遭遇的情况。只有宁墨走在一旁,却感觉不到气氛的冷凝,反而一个劲儿地嚷着“饿”。
到了饭厅,周渊见和简阳公主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肚子不饿了,自然也该开动脑筋。
留下两个小丫鬟打扫桌子,简阳公主将几人引到‘花’厅里去,屏退其余伺候的人,关上‘门’来,才开始放心地与众人说明情况。
先是扫了众人一眼,简阳公主沉‘吟’了片刻,神秘莫测般地问道:“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人是谁,你们可知?”
温情摇头,皇宫深院里的事情,她一个小小的侯府婢‘女’哪里会知道呢?
但出乎她的意料,在座的众人里只有她一人摇头,就连宁墨也点头表示知道:“嗨,若是问当今圣上最器重哪个大臣,我可能还猜不准,但若是问起皇上最喜欢哪个‘女’子,京城人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杏眼圆睁,瞪了口无遮拦的宁墨一眼,温情悄悄挪动自己的脚,狠狠地用脚尖踏了上去,踩得宁墨瞬间变了脸‘色’。
稍微动了动嘴,温情悄声地道:“我就不知道当今皇上到底喜欢谁!”
最后,依旧是浣衣出来打圆场,讪笑道:“温情本不是京城人士,从外地刚来就入了侯府,对京城诸事多有不了解,不知道舒贵妃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儿。”
“舒贵妃?”温情机灵地从浣衣的话中寻到了关键的一点。
点点头,简阳公主面‘色’凝重,一字一句地‘交’代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们万万不可传出去,否则,小命难保。”
一干人等全都不约而同地答“是”。
见众人都立下了保证,简阳公主这才放心,语重心长地讲:“今天早晨,我刚回到法华寺,就有宫里的人来找我,说是舒贵妃请我入宫一趟。舒贵妃其人,小见,你应当也有些印象,一年前的中秋节,阖宫大宴,咱们还曾见过她。是平阳侯家的‘女’儿。她向来与我关系不错,因此这回有难,就连平阳侯家也无法解决,她第一个就想到了来找我帮忙。”
眉头微皱,周渊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歪头想了一会儿,去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好奇道:“有什么事情,是连平阳侯家都无法解决的,而我们却能解决呢?”
周渊见话出此言,是有原因的。
虽然同是侯府,但威宁侯府一是因为周威宁的个人功绩,二是因为简阳公主的下嫁,才得以让周威宁封侯。
而平阳侯府,却是历代以来的朝廷重臣,一代一代传下来,几乎朝廷上的所有重大抉择背后哦,都能窥见平阳侯府的身影。
论比拼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