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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风炎笑道:“陛下放心。这个赌,我不会让陛下输得太难看的。”
郁竹正倒抽一口冷气,捂住胸口:“为了他们兄妹和睦,朕可是把难得的窥心者也押上了。”
要不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他也不至于因为心虚而如此被动。
只是思及这几年辰风炎在战场上拼命的摸样,两人此次定下的赌约,到底郁竹正还是心软了。
辰风炎也看出了这一点,挥手示意身后服侍的婢女退下,深邃的容颜面带浅笑,气息流转,却是一派凛然:“臣,定当护卫家国门户,为陛下扫清一切障碍。”
从皇宫密道出来,正是将军府主卧的卧房,辰风炎因为多年心愿就要得愿以偿,心中的畅快简直要冲破胸膛。
然而就在他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从屋内出来的时候,目光如电,透过前堂屏风的镂雕,一眼看见管家带着一个打扮朴素的女子往内堂的方向走去。
虽然卸掉了一身繁复精致的装扮,也没了一头摇曳的步摇,素面朝天清冷凌厉,但也掩盖不了她是艳名远播的舞姬的事实!
他面上的笑容刚刚形成就凝固住了——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管事,但什么时候自己的将军府,管家不用跟自己打一声招呼就能往里面带舞姬了!
就算管家神经再迟钝,面对几乎能穿透屏风在他身上扎几个窟窿的怒瞪,也不可能无知无觉。
他带着谭琰快步转过屏风,一眼就看见长廊那头的辰风炎,当即加快脚步赶上前道:“将军。因为仰慕将军风采,檀烟姑娘已为自己赎身,自愿卖身进入将军府。将军……您看?”
谭琰适时抬头对着辰风炎笑了笑,笑容甜美而羞涩,带着婉转的情意。
如果辰风炎没有见过谭琰袒露的真实面目的话,一定会认为眼前的女子就是个单纯的怀春少女!
他终于体会到郁竹正肝颤的感觉了:“你自赎身家就为了成为我的奴仆?”
见过积极主动的,没见过这么积极主动的。暗卫这几年的训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
“小女子也是进府才知道,原来将军竟连一房姬妾都没有。若是将军不嫌弃,檀烟愿自荐枕席。”
虽然知道檀烟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并没有别的意思。但辰风炎还是因为这种不自爱的话语而皱起眉头。
谭琰笑了笑,或许军人都有点大男子主义,不管辰风炎承不承认,他在船上说出那番话之后,潜意识里就已经将檀烟列入自己的羽翼范围。
谭琰现在说的话,有一半是为了让辰风炎因为不能护她周全而产生内疚心理,还有一半嘛……这个看似风流漠然的男人,还是很和她的胃口的。
为了转移大家对于“檀烟痴迷陛下”的错误认知,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谭琰亲自上阵,勾搭一个不输给郁竹正的男人。
辰风炎虽然算不上是最完美的男人,但是配她这个军校女王,还勉强合格。
果然,辰风炎轻叹一声,道:“你且留下。”
谭琰虽然赎身出了落霄坊,但慕容榆还是为她留下了那间屋子,甚至就连她的侍女都没有换掉。
因此,那侍女还睡在耳房,周围空荡荡的,她有点不习惯。
也因此当一个眼含热泪的鬼魅身影无声哭嚎着往她身上扑的时候,她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你你你你你你……你是谁!”黑暗中,两双手哆哆嗦嗦地举起来,互相指着控诉对方。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房门洞开,慕容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在摇晃的烛光下略显狰狞。
那黑影一声惊呼,条件反射般地捂住胸口:“你这个老妖怪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榆没有说话,只是单手一挥,很快跟在他身后的侍女侍从就涌进来将房间点亮得如同白昼。
于是,只是穿了一身夜行衣的黑影,很快就在光明下无所遁形。
那张标志性的萌宠容颜,分明就是欧阳流霜。
面对这个东国国师唯一的徒弟,慕容榆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敢问流霜公子夜闯我落霄坊,所为何事?”
欧阳流霜也是个从来不逛青楼的主,倒不是他如同辰风炎那般的克己清冷,而是洛未不允许他接触花街柳巷。
一天之内两个当世盛传从不逛青楼的青年才俊出现在落霄坊,他这个落霄坊老板是不是应该放鞭炮辟邪……哦不,是庆祝?
亮光下,欧阳流霜打量四周之后的失望神情格外刺目:“这里不是檀烟的房间吗?为什么睡在这里的却是一个丑丫头?”
何芹先是在睡梦中险些被吃豆腐,现在又躺枪,心中那个郁闷呐:“你这个登徒子,还我的清白!”
欧阳流霜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瞬间想起被自己抛之脑后的、出门前师父为自己占的卦,这才反应过来——桃花劫,难逃命数。
就在谭琰光明正大地入住将军府的第二天,欧阳流霜就翻墙进了将军府,堂而皇之地霸占了辰风炎平日办公的书房。
辰风炎被迫坐在下首,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首锦袍华服的男子。他用双手捧着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撑在书桌上,笑容得瑟,无比欠揍。
欧阳流霜张口就是幸灾乐祸的嚣张笑意:“我听说,檀烟自荐枕席,你这算不算是心想事成?啊哈……”
辰风炎眼角微动,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坏了何芹姑娘的名声,却到我这里来。是担心人家姑娘找你负责呢,还是担心……国师既为你窥测天命,就再也不会出手相助了呢。”
欧阳流霜瞬间就像是被人踩住了脖子的鸭子,愣了半晌,瞬间切换成严肃认真模式,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随你上京的亲兵对你的红颜知己,很是不满。”
辰风炎不置可否,笑容清浅地端起左手边的茶杯,呷了一口:“我带了十名亲兵回来,你说的是谁?”
欧阳流霜笑容得意:“反对声音最响的,是你最信任、性格最耿直的二牛。但他这种表现,更像是受人挑拨。人选嘛,我已经有两个,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辰风炎点头道:“一天时间,能打听到这些,也难为你了。”
欧阳流霜浅笑着接受了赞美,道:“不过你怎么就料定了亲兵中会有人反对你亲近谭琰?在船上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啊。更何况……”
更何况辰风炎素来好洁,身边从未出现过军妓、青楼女子,甚至就连正经的急姬妾都没有。禁欲得甚至让人怀疑他的雄性本能。
现在不过是要了一个舞姬,竟然就能引起军营中那么大的反弹。
这不科学。
欧阳流霜皱起眉头。
最开始答应辰风炎去探查皇城军营中关于檀烟的消息,他还觉得莫名其妙。檀烟暗地里的身份,只有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才有可能探知。
军营中的普通士兵怎么可能知道?如果不知道,又如何会有这般反弹?
就在坊间传开檀烟和辰风炎的风流韵事之后,几乎是一夜之间,关于檀烟如何配不上辰风炎的流言,就在军营中传开了。
而且是那种足够让热血男儿觉得自家将军被檀烟玷污了的程度。
那架势,不逼走檀烟不罢休。
也就是说,有人知道了檀烟的身份,并且不想让她呆在辰风炎身边……能做出这种事的,只能是照国细作。
辰风炎看了眼书房没有关上的门,外面就是空旷的花园,树影婆娑,隐隐绰绰的,是个不能藏人的地方。
因此他也不担心隔墙有耳,道:“檀烟在一夜之间替自己赎身,第二天凌晨就能到将军府说服管家让她进府。这种强悍的行动力让她的对手措手不及。我也听了一些流言,破绽百出,可见是有人仓促之间行事。不足为惧。”
“也就是说她的身份已经被对手捅出去了。”欧阳流霜嘟起嘴吧,“那你的亲兵那般反应,可以按照通敌罪论处了吧。”
辰风炎微微垂下眼睑,想起那个给自己递条子的蒙面女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陛下和我打了一个赌。”
辰风炎行军十余年,早已经培养起用绝对的力量保证话语权的习惯。不是没那个本事完阴谋,只是他懒得去理睬这些东西。
现在有人想通过他伤害檀烟,倒让他提起了一些兴致。要不然他也不会贸然从暗道进宫和郁竹正商讨、打赌。
胆敢伤害檀烟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更何况那人还想利用他?简直就不自量力得可笑。
欧阳流霜轻叹一声:“你办事我一向放心。只是既然檀烟的身份已经曝光,照国细作一定会调整策略。那你是不是应该给她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现下这多事之秋,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比我身边安全?”辰风炎的眼神依旧淡漠,只是其中隐含的傲然,犹如刀锋。
欧阳流霜耸了耸肩,笑道:“既然你都有主意,我就不瞎参合了。今天师父给我求了个差事,你猜猜是什么?”
辰风炎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说起来,我们一众儿时玩伴中,就你和我的身形最像。”
第一卷 第23章 绝不饿着子弟兵
欧阳流霜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靠,后背狠狠地砸在太师椅坚硬的靠背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嘴里却不忘提醒道:“我可不做你的替身!死亡率太高了!”
辰风炎道:“就在檀烟入住将军府的第一晚,也就是昨晚,照国军队在边境有了一些小动作。”
欧阳流霜瞬间明白过来,也不卖关子了:“我现在在户部挂职,主要负责军队的粮草供给。我敢保证,不管照国怎样动作,东国绝不会饿着我们的子弟兵!”
辰风炎这才缓缓微笑起来。
军队未动,粮草先行。
要想打好一场仗,后勤是最重要的一环。
现在这份保障中再加上国师最看重的徒弟,辰风炎就有了资本放手一搏。
就在两人在洞开的书房中小声交谈着的时候,谭琰路过花园,只淡淡地扫视了一眼房中的人,眉头微挑,转身又回到了前堂。
那儿,坐着一个嫩绿衣裳的少女,容貌不怎么出众,但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看上去倒机灵。
此时,那双漂亮的杏眼中正饱含热泪,眼眶通红,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见谭琰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屏风前,少女抽噎着小声道:“檀烟姑娘……”
看着这个不问理由不问好处就能坚定地执行自己的命令的少女,谭琰放缓了紧绷的面部肌肉,柔声道:“那个欺负你的登徒子就在书房里,要我去把他带出来吗?”
何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将军府外传来轻微的喧嚣声,一众束袖短襟、脚蹬短靴、杀气腾腾的男子鱼贯而入。
管家皱着眉头站在门边,面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和无奈。
谭琰拍了拍何芹的肩膀,上前拦住他们,柔声道:“众位既然是风炎将军的手足,下婢也就不好拦着众位。只是还请众位给下婢一些时间,去请示主人。”
她还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裙,面上不施粉黛,再加上一直低垂着脸,众人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也就没有将她和舞姬檀烟联系起来。
倒是坐在一边早就被这种阵仗吓傻了的何芹,得到了他们的注意。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