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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宝们,上一章文里的第三百四十九章是我本地稿件的分章,忘记去掉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冥主震怒
“哈哈…”紫陌醉疯狂的大笑,想到铭尘临消失前的那一幕她就心如刀割一般。
他说他不是鸿泽,不过那是他的前世造的孽,所以他要还,前世的他欠了她一条命,所以今生他用命来爱她,只希望她能不再恨他,也别再忘记他,他只是朝月铭尘,此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让她成为他的妻,字字泣血。
她在逆转九天玄元诀清醒之后便将十方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了,可谁能帮她告诉那个已经消失在天地间的男人一声,她爱他,一点也不恨他。
之前的恩恩怨怨根本不属于她,也不应该让朝月铭尘去背负鸿泽的错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恨过他一丝一毫,冰凉的泪在笑声中滑落,她的心好痛!
忽然,疯狂大笑的女子喷出了一大口血,虚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了下去,血红的双眼也不甘心的合了起来,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脸上却是带着一个绝美的笑容,临昏迷的那刻她默默的念着,铭尘,你的宝贝来陪你了。
夜澜殇本就被她的狂笑惊了一下,见她呕血身形一动,再顾不得其它,接住她软下去的身子,打横抱起飞快的回了卧房。
他是恨天道,恨屋及乌的迁怒之下他也恨着与天道有关的一切人与事,可紫陌醉呵,她不同啊,即便她是天道之女那又如何?他还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懵懵懂懂的晴黯只知道追随着她的脚步,会因为她的喜而喜,因为她的怒而怒,因为她的丢弃而伤心难过,晴黯心智不全,不明白这就是世间最难懂的爱。
可他夜澜殇不同,从解开封印恢复清醒之后他便明白,此生,有一个叫紫陌醉的女人已经深深的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如今已经融入他的血肉,想要拔除除非将自己的心给剜掉。
鬼狩有些不知所措的跟进房里,张口道:“主子,她可是天道的嫡长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难道您忘了当年的仇了吗?”
他们这些人都知道主子心中最深的伤是什么,故而出声提醒。
夜澜殇厉声呵斥:“本主不管她是谁的嫡长女,也不管她是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本主只知道她得活着,她若有个万一,你们所有人都得给她陪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召医师和药师,晚了本主要了你的命。”
鬼狩吓得一哆嗦,再不敢多劝一句,转身一路飞奔去召医师和药师,主子向来喜怒无常,跟随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主子前一秒可能笑语欢声,下一秒可能就会怒起杀人,他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不一会儿,一群医师和药师便鱼贯而入,刚要请安便让夜澜殇的怒吼声给吓得集体哆嗦起来。
“这么慢?是不是本主三千年不在幽冥殿你们的皮子都松了?还不滚过来请脉,治好了便罢,她若有一点问题本主让你们九族俱灭。”夜澜殇此时就如同一只随时会爆的炸弹,让手底下的一干御用医师和药师头皮直发麻。
医师不敢怠慢,哆嗦着跪爬到床头开始请脉,脸上的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淌。
夜澜殇坐在床中间处,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少女苍白如雪的脸颊,医师过来之前他已经帮她擦干净了,层层血污之下的绝美面庞消瘦的可怜,一张脸还没有他的一只手大,看得他心疼不已。
半晌御用医正长史颤颤微微的跪伏在地道:“回禀主上,这位姑娘内伤极重,药石无用,只怕…”
话还没说完便被夜澜殇暴怒打断,“给本主拖出去乱棍打死,传令下去,抄家灭门,谁再敢说一个不祥的字罪与他同。”
话音一落,便跑进来数名侍卫拖拽着医正长史下去执行了,任凭那老者呼嚎,没人敢坑半句声求情,主上一怒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谁要在此时不怕死的冒头,只怕下场凄凉。
鬼狩急得在原地转圈,忽然眼前一亮,转身向外跑去,若问此时还有谁能平息主子的怒火无疑是小郡主了。
众医师轮流上前诊看,可得出的结果与医正长史几乎没有区别,不过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七名医师被杖毙了,满室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众臣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夜澜殇阴沉着一张俊脸看着迟迟不下定论的医师,冷笑一声道:“想我幽冥之巅偌大一个王宫,竟然找不出一个有用的医师来,你们可真是好啊,来人,推…”
话音未落,便被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表哥,你这是做什么?鬼狩急匆匆的叫我来,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不想竟是你在这里大发雷霆,医师即便再如何厉害也难救该死之人,表哥是想屠尽王宫里所有的医师吗?”
夜澜殇此时心绪大乱,听到女子不吉利的话暴跳如雷,单手一指她的鼻尖厉声道:“把她给我拖出去杖责三十,送回郡主府闭门思过。”
说完偏头看向鬼鬼祟祟躲在门外的鬼狩怒吼道:“鬼狩,谁给你的胆子去把她找来的?自己去刑堂领三百杖刑。”
眼见着主子是六亲不认了,鬼狩哪里还敢再出声,闷头应了声“是”便乖乖的去领罚了。
浣雀郡主平日与主子最是亲近,主子往日对她很是纵容,此次救主子回幽冥之巅她也立了头功,原本以为她能劝导主子一二,不想弄巧成拙,连带着她都受了罚。
浣雀郡主整个人都蒙了,表哥下界之前对她不说宠溺也极为纵容,怎么三千年轮回回来便一切全变了?
撒泼打滚着不愿受罚,对迎上前来按她的侍卫又是打又是骂,哭叫着不服。
床上的紫陌醉昏昏沉沉中只觉得很吵,凤尾睫羽轻闪,睁开眸子,看着满室的鸡飞狗跳不耐的吼道:“闭嘴。”
声音极是嘶哑细微,却让处于暴怒之中的夜澜殇瞬间温和下来,转过身双手紧紧包裹着女子的一双素手软声道:“你醒了?是不是他们很吵,我现在就让他们出去,不吵你。”
紫陌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双手被他抓着胃里一阵翻搅,费力挣脱他的束缚微偏过身子趴在床头便是一阵干呕。
胃里没有一点食物,除了吐出两口胃酸什么都没呕出来,翻腾的胃却还不肯罢休,这会恨不能将五脏全都吐出来。
夜澜殇大为受伤,他很想不通,为什么对一个丑陋不堪的晴黯她都能亲近,反倒是风度翩翩的真身被她如此嫌弃,就连碰到她一下都会让她干呕不止。
心底酸涩难忍,怒火无处宣泄的男人彻底迁怒到跪了一屋子的下臣,“都给本主滚去刑堂自领一百板子,一群废物。”
心疼又无奈的看着已经在呕血的女人咬牙道:“去打水给冥后沐浴,另外张贴王榜悬赏,凡有能治愈冥后者赐封异性侯,终生世袭,幽冥无杀他之刀,但求赏赐无不应允。”
“殇,不可,这样的王榜若被有心人利用,你这幽冥之主只怕也该退位了。”男人话音刚落,门口处便传来反对之声。
来人一身浅紫色锦袍,身材匀称,剑眉朗目,鼻正口直,看起来格外干净,只是双目无神,很显然是个盲人。
紫陌醉吐得彻底虚软,身子一栽差点掉到床下,夜澜殇眼疾手快的以灵力轻托,将她扶到床里,再不敢和她有肢体接触。
转过头看向来人唯一一次没有开口怒斥,只是低叹一声道:“追星?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便在殿中好生歇着。”
追星,幽冥第一谋臣,也是自小与夜澜殇一同长大的发小,两人虽平日看起来并不亲近,可只有彼此心中清楚,他们才是最信任彼此的人。
若说在冥主盛怒之时谁能劝阻,无疑就是追星了,可惜鬼狩这些人只看到了表象,从未真正走进过主子的内心,故而求错了人。
追星如同正常人一般,步伐一点儿不乱的走到床前,弯身坐在床边的矮凳之上不紧不慢的道:“殇,我知你情根深种,为了她可以抛却一切,但你的大仇不准备报了吗?天道你真的就打算这么放过了?若你失去手中的权势,你还拿什么报仇?”
“若真不幸被你言中,那也只能怪天理不公,我不能看着她死,追星,你我相交数万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她是我要的人,此生唯一挚恋。”夜澜殇柔情缱绻的看着虚脱昏睡过去的少女满脸的苦涩。
“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即便用情再深,你们也永远不可能!”追星双目没有任何焦距,却精准的对上男人的脸,他们有骨血之缘,真要纵着发展下去,那就是乱伦。
夜澜殇毫不忌讳的道:“那又如何?别说我和她都下界轮回了一遭,就算没有只要本主认定的人,就不会放手,乱伦又怎样?只要我站在顶端,就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第三百九十章 众志成城
追星眼睫轻颤,是了,这就是那个自小便将规矩世俗当作无物的幽冥之主夜澜殇,在他的眼里只有他不想做的事,从没有他不能做的事。
低低的轻叹一声道:“就算你不忌讳,那你问过这位姑娘吗?她能接受吗?况且我听说她有心爱之人,是十方的前药神尊,一个心里本就没有你的女人再有这层血缘相隔,你觉得你们能在一起?”
他也很心疼这个自小一同长大的兄弟,爱上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的痛他深有体会,爱上一个不能爱又心死如灰的女人更是莫大的悲哀。
夜澜殇沉默良久才有些不确定的道:“醉儿她不是普通的姑娘,她和我是一样的人,至于前药神尊…已经灰飞烟灭了,我相信假以时日一定会让她忘了那个男人,追星,别再劝我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让你我之间产生隔阂。”
话说到这份上,追星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阻止你吗?只是你今天才刚刚罚了浣雀,之前做出的所有假象就都白费了,想过怎么与那群不安分的人周旋吗?浣雀心思深沉又极为善妒,只怕这位姑娘也难逃她的毒手,不如将她交给我吧,今天的雷霆之怒也只推到我身上,这样才能平息前朝的动乱,也能打消有心人的疑虑。”
夜澜殇感激的看了一眼事事考虑周全的挚友,这三千年来众多势力之所以还能互相牵制,等着他这个主上回来无疑是他一直从中斡旋。
他是这个世间最好的棋手,整个幽冥之巅的势力就像是纵横棋盘之上的棋子,一动一静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只是她现在伤势极重,你可能保住她?”对追星的信任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他实在放心不下紫陌醉,毕竟之前已经有七位医师宣布她药石无救了。
追星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温和的道:“你几时见我打过诳语?放心吧,星在一日,她便一日无恙,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她回去,你我的关系不宜暴露,后续的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
夜澜殇不舍得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俏佳人,最后狠狠心别过头去道:“走吧,这边的事情无需担忧,你只管照顾好她。”
追星优雅一笑,探手抱起床上的少女,转身向自己的偏殿走去,临出门之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也许能将我从黑暗之中拉出来的人就是她,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夜澜殇怔怔的望着已经空了的门口,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与他相交多年,从来没有一次,他说的话他竟一点都听不懂。
寄奴自辰汐走了之后就一直眼皮乱跳,最后实在抗不住内心的煎熬,率领一百号死士沿着来时的路追了回去。
夜修本想跟上去,被他冷瞪了一眼,“你若想母亲从此真的无依无靠便跟着,我是主子的人,为她生为她死都义不容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