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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妆-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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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还是夫人那儿的亲戚,这官老爷办事,最怕就是妻子、姨娘之类的亲戚搅和在里头,枕边风一吹,弄得左右为难。
  往日里看来,这位夫人是个懂礼的,可要是真的牵扯上了她的大舅爷,是不是……
  仇师爷心里没有底了。
  一行人往大牢去。
  牢中污浊的空气让李德安家的不由捂了捂鼻子,她突然想起了当时见到的蓬头垢面的翡兰,那江谦呢……
  才进来一下午,应该不会那么惨吧?李德安家的安慰自己。
  在关押了江谦的牢房前站住,常郁昀看了一眼颓然坐在墙角,双手抱头,低落无奈的中年人。
  牢中光线极差,江谦又抱着头,李德安家的很难看清对方模样。
  仇师爷开口问道:“江谦,京城楚府的六老爷楚伦煜,你可认得?”
  江谦缓缓抬起头来,想了想道:“是我妹夫,我妹妹过世多年了,如今也不走动了,我的案子,和他们也没关系。”
  这话一出,坐实了身份,仇师爷无奈摇了摇头。
  李德安家的上前了两步,努力辨认道:“舅老爷?是舅老爷呀!是奴婢,奴婢芜兰。”
  “芜兰?”江谦一时想不起来。
  李德安家的急忙又解释了一句:“奴婢从前是伺候三姑娘的,随着姑娘去了京城。”
  三姑娘指的就是江氏。
  江谦的身子一震,他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牢门边,盯着李德安家的,道:“是了,三妹妹身边是有个芜兰。你不是应该在京里吗?怎么会在这儿?”
  李德安家的福身道:“太太把奴婢配给了楚家的小厮李德安,前些年,又做了陪房,跟着维琳奶奶到了常家。现在这位金州知州常大人便是奶奶的夫婿。”
  江谦的目光落在常郁昀身上。道:“琳姐儿的丈夫?”
  常郁昀颔首,拱手行礼,唤了一声“舅爷”。
  江谦的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道:“一场官司,没想到官老爷竟然是我的外甥女婿,哎!”
  常郁昀问道:“舅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案子您跟我交个底。我也好心里有数。”
  江谦苦笑,垂了肩道:“说来也是话长,但我绝对没有伤人。”
  这句话,叫常郁昀放心下来。可大牢之中,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思忖了一番。让仇师爷问狱卒要了钥匙。
  仇师爷开了牢门,常郁昀请江谦到了书房。备了些清水让他稍稍梳洗一番,又让李德安家的去请楚维琳。
  李德安家的有些惴惴。
  常郁昀宽解道:“既然舅爷没有伤人,这官司总能解决,琳琳那儿迟早会知道的,不如现在就好好与她说。”
  若是楚维琳晓得江谦关在大牢里,而常郁昀一个字都不提,李德安家的想,大约奶奶事后会有疙瘩,便颔首道:“那奴婢先和奶奶交个底,让她心里有数。”
  江谦简单梳洗之后,换上了干净衣服,模样与刚才又是不同了,虽然是不惑之年,但他个头高,整个人精神气不错,容貌端正,楚维琳与他在轮廓上有些相似。
  常郁昀笑着道:“都说外甥像舅,倒也是不假的。”
  江谦亦是笑了,道:“我也好些年没见过琳姐儿,当时她母亲没了,我去京里看她,她整个人都痴傻了一样。”
  “琳琳怀着身孕,等下说事体的时候,还请舅爷莫要激动,免得琳琳也跟着激动起来。”常郁昀请求道。
  江谦浓眉舒展,连连点头:“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后院里,楚维琳刚刚让水茯摆了桌,正要坐下用饭,李德安家的进来了。
  楚维琳含笑招呼道:“妈妈也坐下用一些?”
  李德安家的摆摆手,低声道:“江家的舅老爷在前头书房里,爷来请奶奶。”
  “舅老爷?”楚维琳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太太的大哥,您的大舅爷江谦。”李德安家的解释了一句,“奶奶小时候,见过这位大舅爷的,太太过世的时候,他也来了京城。”
  江氏娘家的亲戚?
  楚维琳很是意外,前世今生,她和江氏那里的亲戚几乎都没有打过交道。
  “大舅爷不是应该在乾州吗?怎么来了金州?”楚维琳的印象里,母舅家的亲戚都在乾州。
  李德安家的讪讪笑了笑,抿了抿唇,郑重与楚维琳道:“奶奶,您听奴婢几句话,千万莫要着急。事情是这样的,舅老爷是来金州办事的,出了些差错,惹了个案子,叫人扭到了衙门里,关起来了。爷刚才看卷宗,觉得那名字籍贯熟悉,便来问了奴婢,奴婢去大牢里一看,果真是舅老爷。舅老爷说,他是叫人冤枉了的,爷就把他接到了书房里,要仔细问一问案子,又想着奶奶与舅老爷多年未见,请您过去问个安。”
  李德安家的没有一次说透,起码人命官司那四个字,她是不敢贸贸然提的。
  楚维琳明白了,让水茯把桌上的饭菜都收起来,道:“爷在前头也没用晚饭呢,牢里更加没什么吃的,大舅爷怕也是饿着,这些饭菜送到书房里去,多少用一些。”
  楚维琳收拾了一番,让方妈妈抱了霖哥儿来,一道去了书房。
  入了书房,楚维琳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站在八仙桌边上的男子,他的容貌很是陌生,但却透着一股子熟悉感,与记忆里的江氏有几分相似。
  这种熟悉感让她一下子想起了江氏,眼眶一红,上前福身道:“大舅。”
  江谦一把扶住了楚维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睛亦有些湿润了:“这么多礼做什么,当心身子。哎,一眨眼,琳姐儿也这般大了,都要当娘了。”
  楚维琳连连摇头,把霖哥儿抱过来,道:“已经当娘了,大舅,这是霖哥儿。霖哥儿,唤舅公。”
  霖哥儿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听话地唤了一声,口齿不清,却让江谦激动不已。
  认了亲,常郁昀扶了楚维琳在桌边坐下,又请江谦入座。
  楚维琳记挂着江谦的案子,问道:“大舅怎么来了金州?出了事体,即便我们今日不在府里,您早些报了父亲或者是我的名字,起码能暂且少受些牢狱之苦。”
  江谦苦笑,道:“我是知道琳姐儿嫁人了,就嫁在京城里,却不知道外甥女婿外放到了金州。至于你父亲的名字,哎,你母亲去了多年了,你父亲该尽的责任样样都尽了,对岳家从未怠慢过一丝一毫,我惹了官司,还不知道能不能善了,再提他的名字,不是把他也牵连进来了吗?”
  常郁昀了然,难道当时在大牢里,仇师爷问起楚伦煜的时候,江谦是这么一个反应,这是为了不连累了楚伦煜。
  楚维琳沉吟,又道:“父亲经常给外祖家寄信的,信上应当是提了吧?”
  “舅舅离开乾州有三年多了,”江谦笑得感慨,“舅舅去海州做生意,这几年没有回乾州,才不知道这事体。今天要不是正好道了金州,又落了大狱,都不知道我的外甥女在金州。”
  “那这案子……”楚维琳看看常郁昀,又看向江谦。
  常郁昀在桌下握住了楚维琳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等江谦慢慢说。
  江谦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不由苦笑起来:“舅舅在海州那儿是做药铺生意的,请了两个坐堂的大夫,蒙海州百姓信任,平日里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来我们铺子。去年开春,一些药材的供应出了些问题,金州的山里出产不错,舅舅就来了金州,想寻一家药行供货,最后挑中了永记药行。
  一开始,永记给的药材质量不错,但四个月后,有一批货不对了,吃死了人。”
  楚维琳愕然:“吃死了人?”
  “是,”江谦也很无力,“病人家属来铺子里哭了几回,舅舅赔了不少银子,总算保住了铺子,也没有吃官司。但药材的事情总要解决,便来了金州,想和永记药行说说明白。哪知道那药行,他们竟然倒打一耙,还动手打人,说舅舅坏了他们家的名声。舅舅双拳难敌四手,只能挨打,他们打红了眼,一不小心把药行里的一个小学徒撞到了,脑袋正好砸在桌子角上,当时就救不过来了。他们就把脏水扑到我身上,说是我打死了小学徒,真真可笑!”L
  ps:96也想多更一些,但是最近实在太忙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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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官司(二)

  江谦说完,有些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脸,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过去这一年,他的日子可以说是天翻地覆了一般。
  当年从乾州到海州经商,最初选择开药铺,仅仅是因为他懂一些岐黄,但要说医者的一颗仁心,他自问还是欠缺了些。
  可几年下来,日日与城中病患打交道,慢慢的,一颗心也柔软了许多,若真有人穷得看不起病吃不起药,江谦也会帮一把手,不至于看着病人苦苦受折磨。
  兴许就是这份慈悲心,让他在海州城中有了份好名声,生意也蒸蒸日上。
  再是仁心仁术,药铺开在那儿,也是要赚钱的。铺面租金,坐堂大夫的工钱,一家人的吃穿用度都是开销,可药铺为了让百姓看得起病,定价并不高,且常常义诊,为了节约成本,江谦不得不多费些心思,来寻找价廉物美的药行。
  金州产药材,有几味药的出产不错,江谦便不远千里来了金州,想寻些便宜的好药。
  江谦和永记谈得很愉快,最初时永记送去海州的货色也很好,可到底还是出了问题。
  药铺是最怕出人命的,虽然说医得了病、救不了命,生死有天定,可人抬进来了,死在了药铺里,就不是晦气这么简单了,而且,死在药铺里的那个病人,明明得的并非不治之症,仅仅是药材出了问题,才害了性命。
  家属在铺子外头又是哭又是闹,摆了灵堂,大骂江谦,要不是江谦平日里有个好名声,百姓们对他都存着些感恩的心思。早就被人扭送了大牢了。
  足足闹了半个多月,江谦赔光了银子,这才算了了,可铺子经过这么一闹腾,生意一落千丈,除了实在没钱看病要请江谦义诊的,谁还上铺子里来抓药?
  江谦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来一趟金州。仔细问一问永记,那批药材为何会出错,毕竟。永记也是老铺子的,按说不会有问题的,兴许也是一时不小心出了差池,把事情弄明白。总是好的。
  永记这里知道了江谦的来意,百般推脱。被江谦逼得急了,干脆倒打一耙,说江谦造谣生事,江谦去说理。最后进了大牢。
  “怕是命中就有这牢狱之灾,在海州那里没有进去,到金州就躲不了了。”江谦苦笑着摇了摇头。“人命啊,我开了几年药铺。不敢说来的人各个都治好了,可这等事体却是头一回。那是个老汉,苦了一辈子了,晚年凄凉,因着胸口发闷来抓些药,本来吃半个月的药,多休息休息就能好了,结果却……”
  楚维琳亦是唏嘘不已,她知道,对于害死了一个病人,她此刻听在耳朵里,绝对比不上当时江谦的感受,作为一个日日与病人打交道的药铺东家,又岂止是震惊一词可以形容的。
  “大舅,那个小学徒……”楚维琳犹豫着问了,“当时的情况,大舅仔细与我们说一说,才好办这个案子。”
  江谦也懂,思忖一番,道:“他们人多,我就一个人,叫他们围在中间拳打脚踢,你别看我此时精神不错,其实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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