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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杀容羡和阿善的是两拨人,他们互不认识,但目的却是相同的。
黑衣人明显水平更高,手段也更狠,他们的目标是杀掉容羡,但也不会留下其他活口,所以当那群山贼姗姗来迟时,几人被流箭射中,当即这两拨人就混战成一团,容羡趁机带阿善逃离,藏到了一处山洞。
“你还好吗?”容羡的肩膀和心口都有箭伤,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衣衫,看起来很是可怖。
他现在不便行动,所以阿善悄悄出去将他们来时的行踪遮掩,为了误导那群人,她还在另一处留下了几滴血。
再次回到山洞,容羡已经在动手拔箭了,他这人不仅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阿善一个旁观者看着都疼,可容羡拔箭时眼都不带眨的。
最后一支箭□□时,有几滴温热的血溅在了阿善脸上,容羡准备扔箭的手一顿,他捏紧箭尾拿近细看,发现箭头已经发黑。
“这箭上有毒?”阿善微怔,擦去脸上的血慌慌张张去解自己的药袋。
此时她很庆幸自己有随身带药的习惯,蹲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口时,容羡面色苍白颓然倚坐在石壁,墨发垂落血染白衣,半响后,他缓缓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渍,竟然低低笑出了声。
“敢让我为你付出这么大代价……”
容羡抬起眸子暗沉沉凝视着阿善,染血的手覆在阿善的后颈,他语气越来越轻,“你打算以后怎么还回来?”
容羡有必须要救她的理由,如若不然,像他这种冷心冷肺的人,可以冷眼看着她被山贼杀死。如今容羡为她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大到他只单单杀死她都不足解恨,轻咳一声又带出口鲜血,他望着阿善的眸色越来越暗,隐约透着一股杀气。
“你……别动。”初听到他这样说,阿善不是不慌的。
但这人的的确确是因她而受的伤,眼看着他的伤口血流不止人也越来越虚弱,阿善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中急出一身汗,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给我搜,他们一定没有逃远!”
外面的情况也不知怎么样了,但想来是那群黑衣人占了上风。
在他们靠近阿善他们躲藏的区域时,容羡将人紧紧按在了怀中,很快,阿善便感受到自己衣服的渗湿,她知道那都是容羡身上的血。
大概是被阿善留下的血迹误导了,那群人很快追着血迹离开。此时天已经黑了,飘飘的小雪断断续续下了一天还没有停,没过一会儿那群山贼也追了过来,其中一人就站在那堆杂草旁,他的身后就是被掩盖的洞口。
“呸,那群黑衣人什么来头,害咱们折了不少兄弟。”
远处的那个将大刀插到了雪地里,阴沉沉道:“少废话,今天一定要把那娘们宰了,不然那些银子咱们一分也拿不到!”
“往这边走!”
山贼大概也是发现了阿善留下的血迹,循着黑衣人的脚步追了过去。直到这山林间又恢复安静,阿善才敢大口喘了口气,刚才的话她听得很清楚,果然是有人买通了山贼要杀她。
“还撑得住吗?”阿善从容羡身上起来时,自己的衣衫上染了他一片的血。
他此时的状态是真的不好,本就头疾发作的他此时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失血过多让他有些意识不清。在阿善起身的时候,他眉头微皱,感觉头疼的像是要裂开。
“别动。”伸手又将人抱回,他的头疾远比身上的伤要疼的厉害。
将脸放肆的埋在阿善脖间吸了一口,阿善浑身僵硬,听到他低哑着声音道:“……让我再多抱会。”
。
回皇城的路上,容羡身上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那群黑衣人在箭上抹了剧。毒,如果不是修白一行人赶来的及时,或许容羡已经死在了山洞里。
阿善这才相信了老道士口中所谓的血光之灾,如果说容羡就是她的桃花,那么那老道士真真就是说的一字不差,眨了眨眼睛悄悄将自己的流血的手腕掩盖,阿善身上藏着很多秘密,都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此时,距离两人的大婚仅剩两天,其中一天容羡全程昏迷,整个南安王府外面挂满了红帐,内里却死气沉沉。
阿善遭劫的事很快传回了青山寺,顾惜双不顾病情连夜赶回,她回来时出奇的顺利也没遇到什么劫匪,见阿善平安无事,她松了口气担忧道:“听说南安王世子为了救你受了重伤,至今昏迷都不醒,那你们的婚礼可如何是好。”
阿善如今严重怀疑是顾惜双买通山贼杀害她,可她找不到她的丝毫破绽。
同时,她也在想后日的大婚到底还能不能如约举行,她想啊,能拖一日是一日也挺好,拖到最后,或许她还能找到法子破解这尴尬的局面。
她想了很多,然而两天后的清晨,一群人还是托着各式东西涌入她的房间。
终于还是逃不过。
老道士的话再次灵验,同时阿善开始担心,伤势极为严重的容羡……会不会昏倒在迎亲的路上。
第22章 暴戾夫君二
大婚的前一天晚上; 阿善有去找顾侯爷谈话。
马上就要成亲了,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她发现顾侯爷比她还要紧张,婚事的步骤一遍遍再三确认后,阿善终于插上一句话:“爹,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儿时的事情。”
关于顾惜双和静夫人合伙坑害她的事情; 阿善认真思考后,发现她并不能将真相直接告知顾候。阿善并不是真的顾善善; 她没经历过那件事; 而能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全是因为看过全文的番外,属于是上帝视角; 根本就拿不出证据。
而且最致命的一点是; 顾惜双和静夫人也是顾候的亲人。一边是失踪十年多忽然出现的小女儿; 一边是他的妾室和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女儿,孰轻孰重阿善无法替顾候判断,但她知道顾候心肠软;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干出这种事,而且还会打草惊蛇,让那两人暗地里盯上她。
在这种陌生的世界,阿善必须谨小慎微,于是她装作艰难思考的模样; 慢吞吞回道:“自从青山寺回来; 女儿就做了整晚的噩梦; 我梦到了自己儿时被拐走的情景,虽不知是谁,但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顾候眉头拧起。
阿善咬了咬唇,点着头道:“她似乎是侯府老人,有些威望又对侯府很了解,还有钱能买通后门小厮,甚至能将小厮悄悄弄走。”
这些也是阿善在文中看到的。
原文中儿时的顾善善傻的天真,她是被顾惜双故意骗出思善院的,之后就有人将她迷。晕套麻袋扔进了破烂马车里,这些事昏迷中的顾善善不知情,但是阿善却是清楚的。
“那女人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阿善不能心急,她只能让顾候顺着这条线索慢慢往下查,适当时再‘想’起些什么。她考虑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说记不清了,只依稀听到有个女人在说话。
“爹爹,你会帮女儿找到凶手的对吗?”阿善离开时,含着眼泪这样问了句。
青山寺的遭遇阿善已经同顾候说了,目前能保护她的只有顾侯爷,可她明日就要大婚,之后并不能经常回侯府。
阿善并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对于即将成自己夫君的那位也没什么指望。此时她只能靠顾侯爷压制暗地里的顾惜双和静夫人,于是利用了这位侯爷对小女儿的感情,她说:“这皇城有人要杀我,可能就是当年害我的那人,她甚至就在侯府!”
这话听得顾候心里一颤,原本就觉得自己亏欠女儿,此时他更是见不得阿善的眼泪。
“你放心。”
顾候向她承诺:“爹一定会帮你查出幕后凶手。”
“……”
几日前,整个侯府就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帐帘。
阿善从顾候那出来,终于舒了口气。缓步走回自己的小院子时,她隐约又听到了那老道士的声音。原本只是想出去看看,谁知修白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冷哼一声面色很不好道:“我家主子至今昏迷不醒,你竟然还想着逃婚!”
阿善:“?”
她没理会修白,绕开人向着声源处走去,然而修白死拦着她不让她走,甚至还红着眼眶拔出了剑:“今日你要敢逃,我就……”
“你就怎样?”阿善歪了歪头,好笑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她还怎么可能逃婚,而修白大概是因容羡的伤势迁怒到她身上,大半夜不守着自家爷竟然跑来了她这里。想到明天的新郎官至今还昏迷不醒,阿善有些担忧:“世子爷……明天真的能来吗?”
“你放心,主子一定能去!”
修白误会了阿善的好心,他总是对她充满了敌意,以为她这是幸灾乐祸。“你给我少得意,这婚明天你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回去还会告诉爷你再次逃婚的事。”
“在这种时候你还敢弃我家爷于不顾,我敢保证,明日成婚后,爷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阿善:“……等等,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今晚哪里也别想去,我会在这里一直盯着你!”
“……”
阿善到了也没见到那神秘的老道士,大概是被修白的话吓到了,之后她并没有休息好,于是第二日被丫鬟婆子喊醒时,她整个人还懵懵的。
算是活了两辈子了,这还是阿善第一次成婚。
大概是惧怕南安王世子,所以来阿善房中的王妃夫人都没敢开她的玩笑,而顾惜双全程笑脸迎人温柔大方,不少人对她赞不绝口,好似她才是今日的主角。
越是在这种关头,越是要提高警惕,别人还好,阿善总有种顾惜双不会让这婚事顺利进行的感觉。事实上她的担心果然是对的,因为在化妆的中途,她偷瞄到顾惜双把她一会儿要拿的苹果还有盖头全部藏了起来,这完全就不像是温柔大方女主该干的事,活脱脱像是恶毒女配。
还好她注意到了,不然一会儿她该怎么出门?
“我来给善善涂口脂吧。”正想着一会儿如何把这些东西找出来,顾惜双来到了妆台前。
她打开一小盒口脂点了点,浓郁的花香而出,有人道:“这口脂好香啊,是梅烟阁新出的吧。”
阿善背后渗出冷汗,在顾惜双抬起她的下巴想往她唇上涂时,她僵笑着用手按住了她,“那个,我闻不了这个味道,会过敏。”
顾惜双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
在这种女人多的地方,最容易惹出是非和闲话。阿善拒绝的行为不少妇人都看在眼里,本就不太喜欢她的几人眼中顿时流露出轻蔑,也有和事佬适当的出来接话缓和气氛,顾惜双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道:“好,善善不喜欢咱们就不涂了。”
阿善:她明明说的是会过敏。
不是阿善故意不给顾惜双面子,而是她闻着那口脂的味道不太对,里面很有可能掺了些东西,她不敢轻易上嘴。
“来了来了,外面的迎亲队伍来了!”
“哎呀我刚刚出去看了眼,那南安王世子长得可真俊俏。”
“咦?我刚刚放在这儿的苹果怎么不见了?”
“哎呀,盖头呢盖头呢,这马上就要出门了,盖头被放到哪里去了。”
越到出阁越是忙乱,众人慌慌张张满屋子翻找着苹果,最后却是被顾惜双找到的。
她可真是有手段,东西明明都是她藏得,她却自导自演了出好戏,有了她找到的苹果,就算盖头找不到也不会有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