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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们觉得自己权力很大,能够操纵平民的生死,并且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然后那种自信心就会越来越膨胀。
他们只看到了眼前的权力带来的甘美滋味。
他们不认为自己会在权力面前倒下。
他们觉得自己是强大而绝对的。
不过,不好意思啊,晓栩是女王,她有比他们更加大的权力,能够收回他们所有赖以自负的东西。
“很漂亮吧。”晓栩突然说道,“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穿的很精致优雅,他们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可是,如果把他们的内心照映出来,你就会发现,那张脸孔,比任何野兽都来的丑陋。那么狰狞,比惨死的厉鬼还要狰狞。斗兽场的观众席永远都是爆满的,每天都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然后就有人哄抬价格,或者用权势来压人。虽然世界上不可能有绝对的公平存在,可是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
渊奴专注的凝视她,“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你是女王陛下,你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晓栩垂眸一笑,“那又怎么样呢?这是必然的社会制度。无论是君主集权,还是民主分权,都需要上级领导下级。我说的选择,并不是说,我是你的君王,你就有权利以下犯上。而是说,你可以选择不在我的统治下生活。”
老板可以炒掉员工。
员工也可以炒掉老板。
这种公平,只是相对的。
真的没有绝对的公平。
因为你老板的话,你还是要照做。
除非你辞职,不是么。
商量,可以商量。
但是,如果遇到不讲理的老板,你还是只能选择做,或者卷铺盖走人。
不管是封建社会还是民主社会,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相对给予了自由。
所以,晓栩继续做这个女王,同时改变这个国家的制度,并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但是,一旦选择臣服于你,便要绝对服从命令,是么。”渊奴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不是讽刺的笑意。
也不是无奈或者认命。
他只是想要对她微笑而已。
对于这个霸道的君王,他喜欢她的霸道。
“呵……心里知道就好,别那么直白的说出来。我可是想要改变一下形象,让世人觉得我是一个开明而仁慈的君王。”
晓栩撩了撩发,风情万种的一笑。
是啊,性格似乎越发孩子气了。
而不是心情不好就板着脸杀人。
说话间,门口传来了动静。
应该是点的餐到了。
晓栩挑起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服务生走进来,是个非常俊秀的少年。
他目不斜视的走到晓栩面前,将餐车上的食物一盘一盘端上桌。
“我过去怎么没有见过你?”晓栩笑眯眯的说道。
服务生一怔。
这个问题啊,是很关键的。
晓栩是常客么?
当然不是。
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如果是这里的服务生,遇到客人问这样的问题,第一反应是什么?
去看她的脸,看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面孔。
有种情况是,来的熟客,一般都是相同的服务生去服务,而其他的服务生或许见过对方,但是作为客人,根本没有必要去记住餐馆里所有的服务生。
如果是曾经服务过对方,而对方想不起来的话,这个话题也能接下去。
而新来的就更好接话了。
除非,对她那句话有最直接的质疑。
“我过去怎么没有见过你”是建立在她来过这里,而且来过很多次的情况下。
被询问的人要是一瞬间动摇了,对她这句话产生质疑了。
那么就说明,他知道……“她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里”。
晓栩垂眸,低低哑哑的笑了。
对方见自己似乎暴露了身份,立刻从餐车上拿起小刀往晓栩胸口刺去!
渊奴就这么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惊慌,很镇定很平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少女抬起了手。
只是抬起了手。
对方就被切成了两半。
鲜血溅到桌上。
而无论是晓栩还是渊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换个地方吧。”
少女轻笑着弹了弹指甲。
“女王陛下是怎么做到的。”渊奴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哦,是这个。”
少女伸出双手,不仔细看就看不清楚,她的两手中间有一条很细的丝线,还在隐隐滴着血。
用这种武器杀人,分分钟让人死无全尸。
但是,还是不正常的。
渊奴杀过那么多人,他很清楚,要将人骨肉切开需要多大的力道。
而这个女孩只是抬起了手。
速度很慢,动作很轻。
“别让这些事情影响了我们的心情。换个餐馆,哪里不能吃饭呢。”
晓栩笑着起身。
“这里发生了这种事……”渊奴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
“有谁会知道呢?只要我们若无其事走出这个门。”
晓栩冲他眨了眨眼。
是啊,谁会知道呢。
只要他们在有人进来之前离开这个餐馆。
渊奴表示,这个女王陛下一看就是常做坏事的人啊。
不过既然女王陛下发话了,他当然就要乖乖听话了。
……啊,说好的将主导权交给他。
就算是这样,纵容自己喜欢的女孩,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然后他们就迅速撤离,随便换了一家。
他们只是不想惹麻烦,但是也不怕惹麻烦。
被知道了又怎么样?
只是会打断约会令人不爽罢了。
至于食物里会不会被人下毒这一点,晓栩是完全没问题的。
皇室中人,从小就要训练其抗毒性。
“我先吃,确定没毒了你再吃。”
餐桌上,晓栩这么对渊奴说道。
“就算你拥有一定的抗毒能力,但是不能保证所有毒你都不怕。身为你的奴隶,尝毒这样的事情应该由我来做。”
晓栩轻笑一声,“我就是能保证什么毒都不会对我有效果。不过……一些助兴的药物,我应该是会有反应的。”
又来了,又在说些撩拨人心的话语。
只要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这个人的话语和行为无动于衷呢?
“你方才说,要将主导权交给我。所以还是由我来。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孩子冒这种险。”
听着男人认真的话语,晓栩眯着眼看他。
“喂,你怎么出来一次,说话的水平就提高了那么多?在此之前,你明明只是个会听从命令,什么话都不愿意说的闷葫芦啊。”
“今天,我们只是普通的情侣,这是你说的。”男人脸上带着淡笑,凝视着她说道。
“哦,是我说的。你还真是听话呢。既然你那么听话,还是让我先尝吧。”晓栩冲他眨眨眼。
“……你是在关心我?”男人突然这么说道。
少女低笑一声,挑了挑眉,“如果我说是……你又当怎么样呢?今天,我们只是普通的情侣,不是么?我关心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男人垂下眉眼,轻轻应了一声。
的确是这样没错。
如果这是一场爱情游戏。
她做的很好。
真情还是假意,根本分辨不出。
“而且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因为我是抗毒体质,所以哪怕中毒,你也可以很快就将我带去医治。而你呢,只是身体强壮的普通人,不甚服下剧毒物的话,很有可能当场就毙命了。”
说的非常有道理,完全让人无法反驳。
所以就这样吧。
反正,他怎么样都无法违背这个人的意愿,不是么?
不过幸好,在这里并没有遇到第二个暗杀者。
否则,连一顿饭都不让晓栩好好吃的话,她很有可能立刻暴走。
到时候,就真的不是死一个人或者一族人的事了。
“你知道想要暗杀你的人是谁?”
饭后,吃着甜点品着奶茶,再唠唠嗑,很有约会的气氛啊。
“教廷想要我的命,但是不是现在。如果硬要说的话,很多和我同宗的亲戚,似乎想要将我赶下台。我们的家族啊,性格都很乖戾,而且都很自私。除了自己的直系……也就是父母兄弟子女之外,几乎就是六亲不认的。皇室直系血统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我没有子嗣的情况下想要我的命,只有我那些有第二顺位继承权的‘远房亲戚’了。”
说到这里,晓栩眉眼上挑,嗤笑一声。
“最近我在削弱贵族的权力,更是将世袭制直接废除。也就是说,那些人已经没有皇位继承权了。就算是泄愤,他们也想要杀了我吧。不过……要比起六亲不认,他们还差得远呢。”
渊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是的。
他知道。
如果有人冒犯了这个少女的底线。
那么,就会彻底赶尽杀绝。
“既然我们之间,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难道我会那么好心,以死来成全那些鬣狗么?”
少女半阖着眼眸,妖冷一笑。
“对于子嗣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才是渊奴最关注的问题。
这个少女爱杀人还是爱屠城都与他无关。
毕竟见识过了这个人的武力值,他很肯定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击垮这个少女。
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的话题一辈子都会围绕着她。
她没有那个意愿?
她想要一辈子不嫁人?
“怎么,我的子嗣问题你很关心么?你很想要成为我孩子的父亲?”
“如果我说是,算不算以下犯上。”
少女勾了勾嘴角,“今天是例外。既然是我先开口说要和你成为一对普通情侣,那么情侣之间的情话,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
很过分的人啊。
只有今天么?
“吃过饭,要不要去哪里放松一下?”男人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真要谈情说爱的话,现在的他,还不够这个资格吧。
“斗兽场?”少女眉梢一扬。
“那里在整修,是你下的令。”
少女耸了耸肩。
好吧,她要把斗兽场改成角斗场。
“我们去斗牛吧?”少女突然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渊奴很自然的点头。
反正贵族们的娱乐活动,大多是和比武有关的,斗兽还是斗人都一样。
晓栩要参加的斗牛,并不是斗牛士拿着一块红布把一头牛斗疯的那种斗牛。
而是两个人骑在公牛上互相撞击,直到一方落下为止。
公牛的角很大很锐利,稍有不慎就可能刺穿对方的胸腹。
不过既然是比赛,那么生死由天。
这种娱乐形式,是公开化,而且带有赌博性质的。
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你有钱或者有胆,都可以去参加。
大多数贵族还比较惜命,而且觉得这样的比赛不够优雅,所以就和斗兽场里的观众一样,花个钱看比赛,顺便下个注没准还能捞回本。
两人到了比赛场地,晓栩屁颠颠去下了注,还压上了兜里揣着的所有钱财。
渊奴就在一旁看着她。
她说的“我们去斗牛吧”,实际上的意思是“我要看你斗牛”……顺便赚笔小财。
这么说起来,主导权不是一直都在晓栩手里么?
渊奴只要负责听她的话,然后付钱就好了。
但是她开心,他就开心。
主导权什么的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