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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两个位置都是非常危险的。
做得好夺人眼球，做不好沦为笑柄。
如果是在试镜这样的场合，最后一个上是最危险的。
因为她都不一定有机会表演。
试镜的人那么多，选角的人都是活生生的有情绪的人，他们会不耐烦，或者突然对某一个演员特别钟爱不想再看别人。
可是，那些试镜演员的资料，晓栩前一天都看过了。
她觉得都太糟糕了。
大部分都是花瓶。
她们恐怕就是打着能进入剧组，和众多男神来一次亲密接触。
大概，战争片，历史片……都是男人的天下，女性角色的戏份本来就少，就算是花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横竖……最重要的打戏也是用替身的。
我们知道，晓栩是不需要替身的。
不过……
既然要演戏，那么，她觉得有必要贯彻这样的精神。
宁湛枫不是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么？
那就让他猜一猜，她什么时候是戏，什么时候是人生。
因为是要跟男二搭戏，所以最重要的评委是这个人。
孟初景，国民男神，贵族绅士范儿暖男。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指的就是这个人。
晓栩：有种不好的预感。
系统：……【憋住笑】
晓栩赶到的时候，剧组差不多已经要收工了。
门外还站着一大票默默流眼泪的女演员。
晓栩的小个子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她可以趁乱混进去……甚至钻进去。
撇开人群，直冲房间，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门里头的人都停下来手里的工作，茫然的看向门口。
他们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晓栩弯了弯眸子，绽开一抹笑。
“我是来试镜的。”
“我们已经定好角色了。”导演说。
“我是来试镜的。”
晓栩笑容不变，盯着他看。
“我们定好角色了，你可以走了。”导演脸色严肃，显然不怎么开心。
“我说，我是来试镜的。”
晓栩的瞳眸转向一旁，看向了那位温雅如春雨的男人。
……
晓栩：我想投诉系统，有人会受理么？
系统：……哦，晓栩大人，你早就接管了系统制造工厂，你是要投诉你自己嘛？
晓栩：你是早就被淘汰的系统。
系统：……过了保障期，原厂长跑路，你想找谁投诉？
晓栩：所以你就可以有恃无恐的坑我？
系统：……不，本系统觉得那是晓栩大人内心世界的具象化。
眼前的男人，多么像某个人啊！
当然不是指长得像，而是气质像。
晓栩最难以对付的物种。
晓栩：真特么想以头抢地仰天长啸！
系统：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勾搭上他就等于让渊若大人看到你和月和大人在一起……那个画面……
绝世修罗场。
晓栩：要么干！要么死！我干！
系统：……哪里不对？
“这个角色已经有人选了，明天还有其他角色的试镜会，不如你明天再来？”孟初景微笑着说道。
晓栩摇头，“我就要这个角色。你们只要给我十分钟的时间……顺便再把我的主子借给我。”
“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导演已然有吹胡子瞪眼的趋势了。
晓栩轻笑一声，将背重重抵住门。
“只要十分钟的时间。你们可以选择看一段戏，或者我们就这样对看十分钟。”
哦，赤果果的威胁。
哦，导演要拍桌子了。
“等等。”孟初景站起来，“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晓栩看着他，眉眼温和。
这不是戏，她对这样的美人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啊。
系统：本系统好像已经看到了修罗场。【幸灾乐祸笑】
导演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她就是仗着你脾气好！”
晓栩耸了耸肩，“没错。”
导演的胡子又要吹起来了！
孟初景无奈的笑了笑，绕过桌子走向晓栩，“你要演哪一幕？”
“最后送别的一幕。”
最考演技的感情戏。
反而是晓栩最拿手的。
生离和死别，本来就是她喜欢玩的套路。
孟初景点点头，“还要看一看剧本么？”
晓栩轻笑，“我只要看着你就够了。”
……
孟初景微笑，“谢谢。”
脸不红心不跳，淡然而处之。
真的很像。
月和并不是温柔，而是性子淡。
月和并不是善良，而是神的慈悲。
孟初景，在大众眼里是暖男。
晓栩说，并不是这样的。
孟初景后退一步，负手而立，王者的气场一瞬间生成。
晓栩敛下眸色，站在他面前，身体微微僵硬。
“主子，我要走了。”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场面，已经足够让人惊讶。
孟初景也是演技超凡的影帝，只不过在宁湛枫这样一个浑身上下缀满光环的老天的宠儿的面前稍显逊色。
然而就算如此，和他对戏的人，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老戏骨，一样会被他的气势压倒。
更何况在这部戏里，他演的是一国之主。
而这个女孩，可以在一秒入戏，而且发挥稳定。
不可思议。
“去路凶险，你多加小心。”孟初景看着她的眼神是温和的。
有情绪，但是没有情感。
“主子，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句话。”
少女抬起头，双眸平静，无悲无喜。
“天色不早，你该启程了。”
他微笑着，一如既往的温和。
少女难得一次没有听话。
她上前一步，凝视他的双眼。
“你可以那样的喜爱着那个人。你为了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原则，降低自己的底线。你是主子，我是仆人，我没有权利对你、对你的感情说三道四。可是，我的命是你的，但我的感情……是自己的。你同样没有权利，轻贱我的感情。”
平静的，叙述着事实。
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激烈的情绪起伏。
她只是在说。
她只是想让他听到。
不说，就没有机会再说。
不说，就再也无法让他听到。
“我爱着你，不比你爱她少。”
少女笑了，此生唯一一次的笑颜。
“如果我回来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如果我没有回来，我希望……”
少女又上前了一步。
“你忘了我。”
她笑着闭上了眼，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短短的时间，不超过三秒钟。
她没有再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孟初景垂眸。
他的衣襟前，留下了水渍。
所有的痕迹都会消失。
早晚会消失。
如果她死了。
他没有必要去记住她，对不对。
她也没有想要回来，听他的答案。
不需要听。
只不过是留下了一个虚幻的念想。
如果我回得来。
我是不是可以期待。
与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
少女的手被抓住了。
晓栩倏然回头。
孟初景看着她，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
眼眸中有情绪。
也有了情感。
“你要回来。回来听我的答案。”
这不是剧本里有的。
这是剧本里绝不会出现的。
少女弯起了眸子。
“好。”
……
结束了。
房间里很安静。
他在看着她。
他们都在看着她。
晓栩回视孟初景，微微挑眉，“可以放手了。”
孟初景一怔，视线下移。
“抱歉，入戏太深了。”
他没有多余的尴尬，真的只是在道歉而已。
晓栩眼珠一转，浅浅笑着，“你不需要道歉。礼尚往来，我也在你身上留下了一点东西。”
她的泪痕。
孟初景回以一笑，然后看向导演，“导演，你看这个角色……”
“不急，再来一幕。把最后一幕演一遍。”导演握着剧本的手很用力，看得出他很激动。
最后一幕，就是她死的场面。
没有什么台词，全靠内心戏，还有打戏。
“跳过打戏，就从中剑之后开始演。”导演用剧本敲了敲桌子，看起来可激动可激动。
晓栩无所谓的点头，“好。”
转眸的瞬间，她再次入戏。
眼中是悲伤，是不舍，还是……释然。
我很累，你知道么。
不是作为一个侍卫，永无止尽的杀戮使我疲惫。
而是永远只能站在你背后，看着你对另一个女人嘘寒问暖付出所有，却从不曾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我不要你的答案。
我不想听。
没有听到，还可以骗自己。
一旦听到，就真的结束了。
这样就好。
抱着一个虚幻的念想，结束这段没有任何意义的人生。
只不过，以后不能保护你，不能看着你问鼎天下，有些遗憾。
我再也看不到了。
看不到你爱着她，却求而不得的模样。
恩恩怨怨，还是爱恨情仇，都与我无关了。
少女摁住胸口，轻轻笑了。
“这样……就好了啊……”
她抬起头，望着虚空的天际。
“在这里结束，就是最好的结局。”
少女闭上眼，身子往后倒去。
“我爱着你，你爱着她……真好。”
……
传说中的倒地声呢？
他会让她倒下么？
如果，期待的人不是她，而是他呢？
你一定要回来，回来听我的答案。
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不回来，谁来听我的答案。
连全尸，都没有留给他。
他不会向后看，只会向前看，而她只能站在他背后。
因为他是主，她是仆。
就算，他的答案与她的设想不同，又如何呢？
始终，他是主，她是仆。
他若是娶妻，娶的定是那个人一样的女子。
才情相貌谋略武艺都高人一等。
最起码，她是有身份的人，而不是一个被人当成杀手养大的孤儿。
我不需要你的答案。
因为，就算你的答案有所不同，我的答案始终是一样的。
我爱着你，你爱着她……就好了。
孟初景将她抱进怀里。
完全是本能的行为。
情不自禁。
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不要这样残忍。
曾经唾手可得的东西，若是由自己亲手毁掉，那种感觉该是多么可怕。
她就是喜欢，带给人这样的感觉。
“孟影帝，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
孟初景蓦然惊醒。
向来都是他带人入戏，没想到今天，连续两次他被人带入戏。
孟初景松开手，忍不住露出微笑，“你真是太优秀了。”
晓栩咧着嘴笑，“是么？我也觉得自己很优秀。”
“就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公司的？”
“公司？”晓栩眨眨眼。
好像……她属于无业游民？
其他人都傻眼了。
所以这是突然从某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路人甲随随便便就pk掉了众多专业演员？
……哦，还要加上眼前这位潜力无限的年轻影帝。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签约我的公司？”孟初景抛橄榄枝的速度堪称风驰电掣！
在场其他人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影帝那么着急做一件事。
“好啊，有人要当然好了。而且是美人的邀请，我怎么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