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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右相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严弘文就不怎么在意。虽然右相位居高位,但严弘文也不会因为这便而委曲求全。
刚一走进佳鼎楼,严弘文就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四下打量了一圈。
“这才多久没来,佳鼎楼怎么变样了?”严弘文说着去看梁霄,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梁霄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前些日子被人给砸了店,这大约是刚翻新好吧。”
严弘文惊讶地重新看了一遍,发现果然如梁霄所说,只有门口位置是翻新过的。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砸佳鼎楼?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
严弘文疑惑着,一边嘀咕,一边跟着梁霄上了二楼。
佳鼎楼掌柜的看是梁霄和严弘文到来,立马亲自出来招呼。
“梁左都督,严大人,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陆凌枫呢?”梁霄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掌柜的笑眯眯地点头,“在在在,老板人在楼上,小的带您上去。”
说完掌柜的自觉走在前面带路,梁霄和严弘文则跟上。
第二十四章 解释
右相是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走回了相府。
这一路上可谓是狼狈至极,让他自己都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去。
没有一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气势,低头靠边,还经常因为走得慢被埋怨两句,撞个趔趄。
这幅模样也没人能认得出他的身份,就这么七拐八绕的,好不容易到了相府的后门。
他实在没有脸面光明正大地从相府正门进,今日的事实在太丢人,右相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
叩开后院的门,开门的婆子一看灰头土脸的右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傻站着,惊的嘴巴都能吞下一个鹅蛋。
“愣着干什么!滚开!”右相又羞又愤,大步一迈,把婆子推到一边。
婆子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跪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右相气哼哼地走进相府,身上那巨大的压力总算卸下大半。
但右相却没有因此消气,从后院到自己的书房,这一路上无辜挨骂的下人不知有多少。
他们个个都是一头雾水,既不知右相是何时回府,更不知他无缘无故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右相大发雷霆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右相夫人的耳中。
“夫人,听说老爷刚回来。”伺候的婆子说道。
右相夫人有些惊讶,“人呢?怎么没有人来通禀?”
婆子面露为难,就把右相回来之后大发脾气的事都告诉了右相夫人。
右相夫人听后不禁蹙眉,“好端端的,老爷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婆子摇头,“老奴也不知。老爷回来连正门都没走,听说连马车都没坐……”
“什么?你的意思老爷是自己走回来的?!”右相夫人大惊失色。
婆子不敢回答。
右相夫人震惊不已,“怎么可能?马车呢?”
婆子仍是摇头。
右相夫人心中疑惑顿生,越想越是担心,她也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婆子立即主动道:“老爷回来后就直接去了书房。”
右相夫人也不再耽搁,直接带着人去了书房。
右相出门时,明明说是去忠勇侯府与楚震翔有事相商,这才一日工夫,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且右相夫人想要亲眼确认右相的情况,到现在为止,她都是听下人说,还没有亲眼见到。
只是还不等走到书房门口,右相夫人就听到书房内传来一阵乱摔东西的声音。
右相夫人的脚步一顿,没有立刻敲门,而是细细地听了一会儿。
书房内的右相显然非常气愤,他又摔又砸不说,嘴上也不断地斥骂着。
“一辆马车而已!连人都找不到!”
“害得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回相府,真是气煞我也!”
……
紧接着又是一阵凌乱的摔砸声。
右相夫人听后直皱眉,“什么马车?”
一旁的婆子听了也直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右相在外面一定是遇到了麻烦,但现在右相在气头上,右相夫人都在犹豫,还要不要进去……
而就这会儿功夫,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奴才手脚并用地爬出书房,不断地叩头请罪,“老爷饶命!”
“滚!”
右相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奴才只能连滚带爬地离开,但还没出去几步就看到了右相夫人。
右相夫人探究的视线扫过地上的奴才,又看看书房紧闭的门,冷静地问道:“怎么回事?”
这奴才就是跟着右相一起出门的那个,他奉命回来找马车,但却比右相回来的还晚。
见到右相,他便劈头盖脸被一顿责骂,他差点以为自己没有命活过今天。
“回夫人,老爷让奴才回来找马车,但是奴才每一次牵出去的马车都会被人拦截……”
奴才说起这些来差点又掉下泪来,在心里感慨自己命苦。
右相夫人皱眉很是不解,“什么人敢拦相府的马车?”
“奴才也不知……”奴才小声答道。
“所以你就一次次回来?”右相夫人道。
这奴才点头如捣蒜,“回夫人的话,正是。”
“原本的马车呢?”右相夫人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完全解开。
奴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了片刻才回道:“老爷和奴才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梁左都督,他把马车的马……给牵走了……”
“梁霄?”右相夫人眉头更紧,“我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要牵走马?”
“这个……”奴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你就奉命回府来找马车?”右相夫人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奴才拼命点头。
“糊涂!马车被人拦截为何不回禀?”右相夫人只要想到右相是一个走回府来,心里就一阵憋闷。
奴才看右相夫人发怒,忙道:“这事老爷交代过,不能……”
后面的话奴才还没说完,就被右相夫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住口!”
奴才紧紧闭着嘴,连呼吸都一起屏住。
右相夫人沉默了片刻,大步向前叩响了书房的门。
“老爷。”
过了片刻,才传来右相沉闷的声音,“进。”
右相夫人心中松了口气,推开门入目就是满地狼藉。
书房内能摔、能砸的东西基本都落在地上,连最喜欢的红酸枝的桌案都瘸了一条腿儿。
右相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阴沉的脸色让人无法直视。
右相夫人已经大约知道发生了何事,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老爷,要不要妾身去叫太医来给您把脉?”右相夫人关心道。
右相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没病,看什么太医?”
“老爷也莫要太过生气,这事儿另有蹊跷。”
右相夫人扫掉茶几上的碎瓷片,为右相倒了一杯茶,“妾身还听下人说,您的马是被梁霄牵走的?”
右相一听,脸色更加难看。
“没错!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右相忿恨不平地怒道。
“梁霄也太嚣张了!他为何要牵您的马?”右相夫人也同样气愤,但是心里也同样疑惑。
右相没好气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疯?也是马突然受惊,我下车审问是不是他倒的鬼,他不认就罢了,却还把马车踹碎,把马牵走了!你说、你说说……”
说起这些事右相就气不打一处来。
第二十五章 告状
右相夫人一听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也看出右相不愿提起此事,于是也不再追问。
“梁霄把马牵走,就留您一人在那里?”右相夫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右相白了她一眼,“你以为呢?”
“这事儿实在过分,不懂尊师重道,难道还不懂官职大小么?梁家人几乎全是如此,就没有一个不是张扬跋扈的,老爷,您不能轻饶了他们。”
右相夫人也向来看不起武将之家。
“我顾及皇上才给他留几分颜面,他却这么不知好歹!”
右相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妾身觉得,您就去皇上那告状。梁霄今日能做出这种事,保不齐以后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举动,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右相听了这话也有动摇,但却没有立刻应下。
“这件事交给皇上去定夺,也让皇上有个态度,梁霄实在欺人太甚,这么下去朝中老臣都要寒心了!”右相夫人苦口婆心的劝。
右相仍是没有点头,但脸色却是难看了几分。
夫人说得没错,一味地忍让,梁霄只会越发不知收敛。
可是,右相也有他的顾忌,这件事不像夫人说得这么容易。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说皇上是会信我说的话,还是信梁霄?”
面对右相的发问,右相夫人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
整个大魏,没有人不知道皇上对梁霄的宠幸和信任到了何种地步。
哪怕是右相把状告到皇上那去,最后的结果也极有可能是皇上劝右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不是右相想要的结果,所以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花心思想一个更好的万全之策。
不等右相夫人开口,右相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到了另一件棘手的事。
“当时跟在梁霄后面,还有一人。”
右相夫人忙追问道:“谁?”
“严弘文。”右相意味深长道。
右相夫人蹙眉,“驸马?他怎会与梁霄一同出现?”
右相摇头,这也是困扰他的问题,“严弘文与梁霄走得这么近,这可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一个是左都督,一个是户部侍郎,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右相夫人顺着右相的话猜测道。
右相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疑惑道:“难不成是因为徐若瑾?”
他这话也提醒了右相夫人,她思索片刻恍然道:“严弘文和徐若瑾怎么说也算是同父异母,这么一来就变成公主府与郡主府的关系让人捉摸不透。”
“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右相没有继续追究。
不只是因为此事复杂,而且这件事的背后牵扯太多,尤其是多年前的那件事。
右相及时转移了话题,“你不觉得梁霄有些奇怪吗?”
“老爷您的意思是?”右相夫人问道。
“他匆匆回到京都城,应当十有八九是为了涪陵王妃的事。可是他到现在都未有什么表示,不可疑么?”
右相夫人也觉得很有道理,“涪陵王妃是梁霄三姐,关系自然非寻常人可比。”
“可现在人都死了,梁霄却还表现得如此淡定,实在奇怪。”
右相百思不得其解。
更让右相想不通的是,“……夜微澜也同样没有动静。”
“皇家官驿出了这么大的事,涪陵王妃和梁霄的关系,涪陵王早就应该去找梁霄才对,结果两边都这么安静。”
“越是安静越有鬼。”右相一句话就下了结论。
右相夫人也很是纳闷,所有事都聚在一块,麻烦铺天盖地,没有一件事顺心。
一时间,右相与夫人都没有开口,书房内落针可闻。
最后还是右相夫人看不下去,怕右相钻了牛角尖,就又提起旁事来,“老爷,您今日不是去忠勇侯府来着?”
“嗯。”右相的神色稍稍缓和,这算是这几日唯一有进展的事,“我与忠勇侯商议了一下云贵人还有小皇子的事。”
“小皇子何时才能接回宫?”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