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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还没反应过来。
徐若瑾看着红杏一脸状况外的表情,无奈地一笑,“原来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粗活累活不要做,伺候好身子最重要。”
“郡主……”红杏终于回神,喃喃了一声,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扑簌扑簌地掉下来。
“多大点儿事?哭起来没完没了。”徐若瑾故意说红杏,但语气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
红杏忙擦去眼泪,“是奴婢不好。”
“这里是郡主府,不是姜家,你这么拘束作甚?原来如何,现在还是一样。”徐若瑾大手一挥,格外豪气。
红杏在熟悉的环境,看到徐若瑾更觉亲切不已,此时只是听他说话都觉得心里满足无比。
但一想到姜家,红杏的眉头又皱在一起,愁得不行。她有心要提醒徐若瑾,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第六百零七章 阴谋
“你在担心卢紫梦?”徐若瑾一语戳破红杏的心思。
红杏连连点头,担忧道:“奴婢怕她会做出什么对郡主府不利之事。”
徐若瑾满不在乎,“就凭她?不是我瞧不起她,也就是你,老实不声张才会被她拿捏。想要琢磨到我头上?她还不够格!”
红杏心下稍定,但心里对卢紫梦还是有些阴影。
徐若瑾知道红杏在想什么,语气缓和些许道:“她是姜必武的正妻不假,但你也是明媒正娶的媳妇,有甚差别?”
红杏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因为徐若瑾的话一暖。
“你没必要妄自菲薄,正因你事事退缩,她才会蹬鼻子上脸。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手段,又能叫来什么人当说客。”徐若瑾微微一笑,眼里都是期待。
红杏看着信心十足的徐若瑾,那股忐忑不安的情绪终于被压了下去。
徐若瑾隐约也能猜到卢紫梦的心思,只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告诉红杏了,免得她多想。
红杏不知徐若瑾在想什么,她斟酌了半天,想要说的话都卡在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安心在此,和离一事不必担心。”徐若瑾想了想,直说道:“姜必武那,你可想好了?”
红杏身体一僵,很快就点头,“奴婢明白。”
“但我该说的还是要说。姜必武迟早会知道此事,他这些日子不在京都,有些事不能完全怪在他的身上。但也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徐若瑾说起姜必武也没什么好话。
红杏心里清楚,也就没有反驳。
“若是他能好好待你,在府中替你立下规矩,我就不信那卢紫梦能有这个胆子!”徐若瑾越想越气,“若是那姜必武还有脸来,我定要叫人打他一顿不可!”
红杏对姜必武也是极失望,但一听徐若瑾要动手还是免不了要求情一二。
“郡主,他就是这般的性子,改不了。奴婢……看开了,也不怪他。”
徐若瑾却是不肯罢休,“此事不急,你也累了,且回去歇着吧。”
红杏也就不再说什么,福身告退才离开。
春草被徐若瑾安排去和红杏作伴,二人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红杏刚走没一会儿,哄好悠悠的方妈妈就来了。
方妈妈踏进门槛,徐若瑾抬眸对她使了个眼色。方妈妈会意,淡定地转身将门关好,这才走了进来。
“悠悠睡了?”
“嗯,今日累坏了,老奴给她换衣裳擦身,她都没醒。”方妈妈说着都忍俊不禁。
徐若瑾想到悠悠那张笑脸就憋不住笑意,“这丫头太疯,玩起来比男孩子还野,看什么都稀奇。”
方妈妈也跟着点头。
“只要她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我就别无所求了。”徐若瑾感慨一声。
方妈妈笑容微敛,“郡主,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小主子是个命好的,一辈子都能无病无灾,开开心心。”
徐若瑾“哈哈”一笑,对着方妈妈挤眉弄眼,“妈妈您想到哪儿去了?这孩子命太好,我都有点羡慕,所以才随口说这么一句。”
方妈妈放下心来。最近事情太多,她也是关心则乱。
“叫妈妈过来是有事要与您商量。”徐若瑾说正经就正经,整个人都严肃了几分。
方妈妈心中有数,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今日虞尚云在佳鼎楼所作所为,妈妈您可都知晓了?”徐若瑾问道。
方妈妈顿了顿,“嗯”了一声。
“唉,”徐若瑾突地叹息一声,伸手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我这脑子!”
方妈妈一急,忙上前去检查徐若瑾的脑门,看到淡红色的印记,难免责备两句,“郡主您这身子娇贵,怎能如此?”
徐若瑾不在意地笑笑,“没事。我只是想起方才的事,心里后悔不迭!”
方妈妈了然,“郡主可是在后悔买下佳鼎楼?”
徐若瑾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我不后悔买佳鼎楼,谁让陆凌枫非要和我叫板?”徐若瑾这会儿说起陆凌枫还是一肚子气,“卢紫梦不依不饶,他可倒好,跟着凑热闹。”
“郡主别气坏了身子。陆大人那么做或许有他的考量。”方妈妈这么说也不是空穴来风。陆凌枫平日里郡主府也还算照拂。
“哼!”徐若瑾不屑道:“妈妈你是没看到他说十万两黄金时候的嘴脸,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
方妈妈哭笑不得,也就不再多劝。
“全都怪他!要不是他与我抬杠,我也不会答应虞尚云出了这十万两黄金。”徐若瑾想起这事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郡主,喝口茶消消气。”方妈妈把茶水放在面前。
徐若瑾喝了一大口,脾气也压下去一些,“说到底,还是我不够冷静,又赌气了。”
回想起佳鼎楼的种种,徐若瑾恨不得时光倒流。
“我怎么能这么冲动呢?连脑子都没过,就这么答应了。”徐若瑾又是自责,又是尴尬。
方妈妈看徐若瑾纠结不已,有心安慰却不得章法。
“虞尚云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徐若瑾冷不丁冒出一句。
方妈妈愣了一下,小声提醒,“郡主!”
徐若瑾也不在意,“外面有梁五在。”
方妈妈无奈,但也由着徐若瑾说。
“他偏偏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而且十万两黄金连个磕巴都不打,说拿就拿。这么大的一份礼,我可受不起。”徐若瑾眼神一凛,呼吁李若有似无地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
方妈妈心思细腻,也陷入了沉思。
“虞尚云绝对有阴谋。”徐若瑾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
方妈妈却没有多少反应。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是冲着郡主府来的,还是想……”徐若瑾手指摩挲着下巴,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郡主您确实不应与兆国国主赌气,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份都在那儿摆着。与他为敌,郡主府恐怕占不到便宜。”
方妈妈与徐若瑾的想法不谋而合,但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被她忽略了。
第六百零八章 寒心
“我当然知道。”徐若瑾想起虞尚云就一肚子气,“他非要横插一脚,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要带红杏走,就必须要堵住卢紫梦的嘴。”
只能说就是那么凑巧,所有事都赶在一起,一环扣一环,徐若瑾就被推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徐若瑾对虞尚云本来没有半点好印象。经过今日佳鼎楼之事,徐若瑾对他的看法也变得更加复杂。
尤其是当徐若瑾想起虞尚云看自己的眼神,就忍不住全身一阵恶寒,面上不自觉露出嫌弃的神情。
兴许是察觉到徐若瑾的变化,方妈妈终于茅塞顿开。她终于想起是哪儿不对劲。
“郡主,老奴看得出来,那国主对您的一举一动,总是分外关注。”方妈妈试探着开口,说完就去看徐若瑾的反应。
徐若瑾翻了个白眼,“妈妈您可别膈应我了!”她边说边抱臂挫着两根胳膊,“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方妈妈看徐若瑾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跟着松了口气。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老奴看他心机深沉,息怒不形于色,总是笑眯眯的模样。这种人最是难以捉摸,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主,目的绝不单纯。”
徐若瑾平复了心情,正色道:“我知道。虽然我不知他是何种原因要接近我,但我要让他知道,只要他敢对我家人不利,我定不会放过他。”
“郡主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方妈妈十分担忧。
徐若瑾乖乖地陈诺道:“妈妈别担心,我看他暂时还不会轻举妄动,我也没必要打草惊蛇,静观其变便是。”
方妈妈想了想,这是唯一可靠的法子,就也点了头。
“妈妈你说,难道大魏其他的郡主也像我活得这么累么?”徐若瑾想不明白了,一本正经地问方妈妈。
方妈妈先是一愣,接着微笑看着徐若瑾,“郡主为何会这么想?”
“不是么?”徐若瑾撇撇嘴,“我这一睁开眼就要开始担心这个,操心那个。好像有数不清的人要对郡主府不利,但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自问从不惹是生非,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方妈妈没有接话。
徐若瑾的话里带了几分委屈,“他们为何就是看郡主府不顺眼?”
这个问题太小,小到徐若瑾自己也知道答案。但这个问题又“太大”,因为徐若瑾不知该如何解决。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方妈妈脑中出现的这八个字,或许才是最贴切的。
看着浑然不觉的徐若瑾,方妈妈松口气的同时,也更加心疼。说到底,无论徐若瑾做得多好,她都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担负起了郡主府和梁家的重任。
即便梁霄不在,徐若瑾也能稳稳地控制郡主府的大船。
信心十足的徐若瑾也同样有无奈的时候,比如眼下。
“郡主?”方妈妈看到徐若瑾似是愁眉不展。
徐若瑾叹息一声,“无论虞尚云做什么,归根结底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夜微言之前三番几次提起梁大将军和梁夫人回京都一事,此事十有八九已是板上钉钉。
此事于徐若瑾比虞尚云还要棘手得多。
“皇上此举,叫人寒心。”徐若瑾冷冷地说着,面无表情道:“若不是因为四爷还在七离,我定要与皇上好好算算这笔账。”
梁家为朝廷出生入死多年,不敢说居高尽瘁死而后已,但绝对无愧于心。可惜一片赤诚终于还是换来了皇上的猜忌。
若是放在半年前,徐若瑾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这短短的半年来,夜微言的所作所为一步步将徐若瑾推上了相反的道路。
“郡主还需看开些。皇家之中,利益远比情分来得重要。”方妈妈意味深长道。
徐若瑾眼眸微敛,沉默不语。
她很想笑,所谓的利益和情分,不过是皇上一人所定。他心中的天平如何选择,那结果就是如何。
毫无公平可言。
“这么说倒也没错。”徐若瑾自嘲地一笑,“皇上从梁家和郡主府榨不出利益,留着无用,弃之可惜。大概就是皇上犹豫再三的真相。”
方妈妈没有否认,徐若瑾所说正是对现状最好的阐述。
“凭什么?”徐若瑾想想就来气,“他用得着郡主府的时候,好话说尽,恨不得百般维护。这说变就变,整日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累不累?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似的,眼里只有江山和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