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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便会有消息。”
楚云秀点了点头,温声道:“皇上,臣妾并不曾多想,臣妾只是心里难受,一个活脱脱的人,怎的就这样殁了。”
夜微言叹了叹气,握着她冰冷的手,朝叶荷道:“贵妃近日总手凉得很,多穿些,楚府之事,朕会差人去帮衬着打点,你就不要太过劳累了,只在一旁送一送即可。”
楚云秀垂眸,一行清泪便落了下来,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多谢皇上体恤。”
夜微言将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任她眼泪流到了龙袍上,也只温声安慰:“你且放心,你还有朕,还有擎儿,还有楚家,贤妃之事,就不要再想了。且由她去吧,不是说那两个随从也殁了吗?那就着那二人一道陪葬,随了一同前去那边伺候着,如此可好?”
楚云秀念及那日那个素挽,暗自叹了叹气:“多谢皇上,臣妾……可否动身回府?”
这贵妃回府,可不是小事,原也是一桩大喜事,是要行大排场的,只是,贤妃又殁了,如此一来,二者便有了冲撞。
楚云秀急道:“皇上,臣妾便不要仪仗了,一切依着姐姐的来,臣妾只想最后再陪她几日,以尽姐妹之宜。”
第一千两百零三章 出宫
夜微言握着她的手,温声道:“贤妃之事,你也是尽力了,心中不必生有愧疚。”
楚云秀点了点头:“臣妾明白,还请皇上成全。”
夜微言默了默,身边的田公公附和道:“皇上,这贵妃娘娘与贤妃娘娘原也是姐妹情深,贵妃娘娘如今自降仪仗回府,那也是全了贤妃娘娘的脸面,再者,这贤妃娘娘原就是有罪之身,如今皇上以贤妃之礼安葬,原也是看在了贵妃娘娘的面子上,楚大学士想来也会理解。”
楚府,是书香世家,楚大人更是位列翰林院学士之位,如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想必也是心里悲伤得紧。
若是贵妃娘娘也能回府规劝侍奉一二,想来心里总归是好受些,也是全了楚府的颜面。
楚云秀凝着夜微言点了点头,忧道:“皇上,父亲如今年迈,却也不曾想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请皇上许臣妾回府一尽孝心。”
她这个贵妃女儿做得不衬职,这么多年了,连女儿的孝道也尽得极少。
夜微言最是看重孝道,便应下了:“爱妃一片孝心,朕岂有不应之理。”
楚云秀念及擎儿,心中也是担忧:“皇上,擎儿……臣妾可否将她托付给皇上,那府中如今正乱,又行丧事,恐有不妥,臣妾就不带回去了,在宫里托付与谁臣妾也不放心,那郡主府如今又生了这样的事,恐人非议,可否由皇上帮忙照看着。”
田公公有些懵,什么情况?皇上成带孩子的了?
夜微言点了点头,朝楚云秀道:“你与良妃的关系历来也是要好的,只是她如今有了身孕自顾不暇,朕来照看,倒也可,你只管放心回府,擎儿还有朕,朕与擎儿必等你回来。”
楚云秀一时感动不已:“皇上,那臣妾马上便准备一番出发回府……”
田公公忙道:“娘娘,如今您可是贵妃娘娘了,这出宫回府之事,便是再着急,也急不得这一时半会的,娘娘出宫之事到底事关皇上的颜面,所以还请娘娘忍耐忍耐,奴才马上去差人准备,便是最早,也要明日辰时才好。”
楚云秀有些迫不急待了,这般一听又冷静了几分:“原是本宫着急了,此事还有劳田公公打点了,本宫,明日辰时便起身回府,本宫仪仗之事还望公公一切从简,只将姐姐的发丧之仪备得盛些。”
“娘娘放心交给奴才就是。”田公公垂眸,退至一旁,眼底透着浅笑,这楚云秀到底是个心存仁孝的。
夜微言正欲再说,陈公公打外头匆匆进了内殿:“皇上,好些大人还在那御书房里候着呢,不等着您,都不肯走啊。”
夜微言拍了拍楚云秀的手,温声道:“朕晚间再过来用膳,你莫要多想,一切有朕在,朕自会还贤妃与楚府一个公道。”
楚云秀点了点头朝夜微言道:“无论如何,都以证据为先,还望皇上莫要随便信任他人所言,臣妾相信瑜郡主。”
夜微言笑道:“朕知道,走了。”
楚云秀送走了夜微言,转身便开始吩咐众人:“本宫明日要回府,叶荷,你将本宫先前备下的东西一并并入回府的物件里去,另外,先前姐姐喜欢的那些,本宫原是想着等她回宫再赠她,如今也是用不着了,一并带上吧,予她陪葬也好。”
叶荷将那些东西一一作了打点,朝楚云秀温声道:“娘娘,您身子原就不好,就不要跟着劳累了。”
楚云秀叹了叹气,坐在软椅上,神色悲伤:“我怎能不操心,这人若是要去了,不过一晃神的功夫,不曾想那竟是本宫见她的最后一面。”
叶荷端了盏茶予她,生怕触及了她的伤心处:“娘娘不要想那么多了,如今娘娘能做的便是往前走,否则,只怕贤妃娘娘就是前车之鉴,到时候娘娘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娘娘不要忘记了,贤妃是无所出,可是娘娘不一样,娘娘还有小殿下在,自古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若是娘娘再犯了糊涂,只怕累及的不仅仅是楚家,还有小殿下啊。”
楚云秀起身行至窗前,推开窗,外头的风雪扑了进来,银白的雪将一切都覆盖,那股子的寒意冷进了心里。
“以前在这宫里,总不觉心慌,起码还有她在,哪怕她在冷宫里,也是无妨的,本宫知道她在就好,可是如今,这整个诺大的皇宫当真便只剩下本宫一个人了。”
叶荷取了披风给她披着,一面系带子一面道:“娘娘多虑了,娘娘的身后可还有公主府与郡主府呢。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奴婢也不曾收得这两个府邸传个什么消息过来,娘娘,这若是在往日里,瑜郡主但凡听见您受半点委屈怕是要闯入宫里来了,可是如今奴婢瞧着,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会真的如夜大人所言……”
楚云秀摇了摇头:“不,本宫说了信她就是信她,她如今来宫里并不合适。如今皇上不信夜志宇说的那些还好,若是信了,只怕就要殃及那郡主府了。”
夜微言不动徐若瑾,并非此事与她有没有干系,他真正害怕和担忧的,还归她背后的梁霄。
若是梁霄当真有了什么出格的举动,那么只怕到时候无论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想必徐若瑾的日子都会跟着不好过了。
叶荷见她这般信任徐若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娘娘,奴婢去收拾东西。”
楚云秀点了点头,坐在风雪肆意的窗口发呆。
这贤妃之死,最意外的还是良妃。
青争在一旁伺候着,脸色很不好,良妃见她跟失了魂似的,便道:“你那同乡也殁了?”
青争垂眸点了点头:“殁了。”
“依你之见,此事是谁动的手?”良妃自知身旁养了个聪明的宫女,只是这样事情,在青争看来,或许还是会稍有隐藏才是。
青争直言道:“此事即便不是瑜郡主,也与瑜郡主脱不开干系!娘娘,奴婢新得了消息,皇上以妃子之礼准许贤妃回府安葬,并着随行的二人陪葬,奴婢……”
第一千两百零四章 回府
良妃捏着汤勺子吹了吹,扫了眼双拳紧握的青争,朝她笑道:“你的心情本宫可以理解,本宫便成全了你这一回。”
主要还是因为她说的那句关于徐若瑾的话,以这个青争的性子,只怕也会想尽法子去折腾徐若瑾才是。
良妃身旁的腊梅也是有意将青争往火坑里推:“娘娘,既然青争有心,不妨就派青争随同贵妃娘娘一道回府省亲,诸事帮衬着些,众人也好知晓娘娘待贵妃娘娘的姐妹情谊不是。”
良妃搁了汤盏,睨着青争,朝她道:“你有何想法?说出来与本宫听听。”
青争跪在地上,双拳紧握,朝良妃道:“娘娘放心,此事乃是奴婢与瑜郡主的私人恩怨,奴婢断不会扯上娘娘,奴婢如今只想陪着素挽走过这最后一程,还请娘娘成全。”
腊梅眸色微眯了眯,朝良妃道:“娘娘,奴婢瞧着这姐妹二人情深的样子也是感概万千,青争原也是个有分寸的,不妨就让她去一去也好。总归青争知礼识仪的,便是带出去,也不会失了娘娘的脸面,再者说了,如今合宫上下的人都知道贵妃娘娘与您情如姐妹,您还是要前去沟通一番才好,否则少不得那些人又要说闲话了。”
良妃觉得那话倒也在理,便应下了,搁了汤盏便起了身:“备轿,本宫要去一趟贵妃姐姐那里。”
青争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多谢娘娘成全。”
良妃将她扶起来,笑道:“本宫不仅仅是成全你,本宫也是成全本宫自己,你要知道,你的敌人,便是本宫的敌人,既是同一个敌人,何不联手?腊梅,你去替本宫从库房里挑些东西,明日由青争以本宫的名义一并带去楚府。”
青争其实心里明镜似的,良妃之所以这般待她,是因为徐若瑾的缘故。
如今与她这般和善倒是令人意外,毕竟私底下良妃的脾气其实并不怎么样,大约是因为近来怀了身孕的缘故,瞧着竟和善了不少。
又或许,是因为看着贵妃出了事,与徐若瑾生了嫌隙,所以心情大好。
腊梅笑道:“娘娘原就是这宫里头最体贴咱们这些奴婢的,青争,你如今也是行的好运,跟了个好主子,若是换了旁的人,只恨不得有多远便走多远了,哪里还会如这般上赶着凑过来。”
青争瞧着光滑的地面,地面上倒映着的是每个人异样的嘴脸,青争掩了心底的痛苦:“多谢娘娘成全,奴婢无以为报,必当誓死效忠,以还娘娘大恩。”
良妃将她扶起身,温声道:“有你这话就够了,行了,咱们且去贵妃姐姐那儿吧,若是再晚些,只怕天色就晚了。如今贵妃娘娘可不比往日了,得了恩宠的,想必去她那里的人可不在少数。”
腊梅扶着良妃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娘娘,这可不见得,这宫里的不都还是要瞧了娘娘的脸色再去办事吗?与贵妃有恩怨的妃嫔可多了去了,各个担心贵妃娘娘晋升之后会如何,娘娘不信可瞧瞧,如今都这个时候了,除了罚那照顾小殿下不当心的那宫女,也不曾寻过谁的茬,原就是个好欺负的角,这再如何变,本性上还是不会有过多变化。”
青争来到门口,替良妃添了件厚厚的披风,温声道:“娘娘,这是奴婢做的汤婆子,娘娘拿着暖手。”
那汤婆子手工做得极其精巧,她原是要送给素挽的,可是那日走得匆忙,原是想着到时候托人送去,可是眼下,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良妃瞧着那精巧的汤婆子喜欢得紧:“这外头的绣花,是你绣的?”
青争垂眸,盯着脚下的雪地:“奴婢早前曾在绣坊当了几年绣娘。”
良妃笑道:“你手巧,绣出来的花活灵活现的,瞧着这绣工,倒不像是新乡北镇的绣法。”
青争扫了眼那上边绣着的花,那是玉兰花,是素挽最喜欢的花:“娘娘,奴婢以为,不同的东西,当以不同的绣法,奴婢在绣坊时便学了不少绣法。”
良妃极是满意,拂开轿子,瞧着走在轿子旁手提灯盏的青争,见她面色无甚表情,步伐却可外沉稳,那眼睛微微的肿着,嘴唇轻咬,似是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可她偏要像个没事人一样。
“青争,本宫有一事,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