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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的警告,严夫人浑浑噩噩的听在耳中,却震响心中。
她没想到徐若瑾会说出这样一番狠厉警告的话,她真的害怕了,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徐若瑾并不是夸词,而是真的在威胁自己,她是真敢这么做!
因为徐若瑾的声音很小,所以冯嬷嬷站在一旁听得朦朦胧胧并不清楚,只是她看清了严夫人骇然惊变的脸色,以及那愤而无力的苍白。
显然,瑜郡主刚刚的一番话,让她彻底的不敢再有一丝造次,这却是让冯嬷嬷惊愕的以为看花了眼睛。
严夫人好歹也乃镇国公府出身的贵女,又是熙云公主的婆婆,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大风大浪即便没亲身经历却也看过不少,到底瑜郡主与她说了什么,会让严夫人有这样的表情?
冯嬷嬷的目光在徐若瑾和严夫人之间徘徊,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只呆呆的望着瑜郡主,甚至连插句话的心思都没有。
瑜郡主的气场实在太强了!
甚至已经超越了熙云公主了……
徐若瑾直起身子,走到一旁用水洗干净手,便又去为蒋明霜按摩着身上的穴位,一心一意,目不转睛,似希望她马上醒来,那股子急迫的期待,让冯嬷嬷看在眼中都格外羡慕。
怪不得熙云公主时常说也期望自己能有徐若瑾这样一个闺中蜜友,那时冯嬷嬷领会的并不深,而现在,她是真的懂了。
其实少夫人,并不孤单……
屋外此时突然有了声响,冯嬷嬷刚刚蹙眉想听一下,孰料响起了敲门声。
她看了一眼严夫人,此时严夫人已经立即起身去看自己那一张老脸,根本不可能见外人。
冯嬷嬷过去悄悄的将门打开一个缝隙,不耐的问道:“何事?”
丫鬟立即回禀,“是老夫人请的大夫来了,要不要为少夫人看看?”丫鬟的声音格外的轻弱,甚至带了一点胆怯。
其实她们也都知道,有瑜郡主在,这所谓的大夫根本就不用见了。
可人毕竟是严夫人请来的,她们做下人的,怎能随意的撵走?那实在不合规矩。
冯嬷嬷心中一震,“大夫?不是太医?”
丫鬟立即点点头,“是、是药堂的大夫。”
冯嬷嬷倒吸一口凉气,此时,即便不用多说,她也什么都明白了,转头看了一眼严夫人,只觉得她一顿巴掌实在挨得轻。
居然请来的都不是太医,而是个药堂的大夫,这若是让瑜郡主知道,岂不是有直接掐死严夫人的心?
好在瑜郡主提前到了,否则……否则少夫人或许真会出事的!
“把大夫请去侧堂,我们府上的人怎么可能请大夫,而不是太医?是严夫人突然有了点儿急病,就让大夫来为她瞧瞧吧。”
冯嬷嬷把事情推了严夫人身上,她终究已被打肿了脸,也是要涂点儿药的。
谁惹出来的祸谁收拾。
这个烂摊子,就让她自己来收拾吧!
第五百二十六章 手段
沐阮熬好了药,杨桃便以最快的速度带了回来,递到徐若瑾的手中。
徐若瑾亲自一勺一勺的将药喂下,待确定蒋明霜完好无事之后,她才甩了甩刚刚打疼严夫人的手腕,问起了冯嬷嬷:“她走了?”
冯嬷嬷自当明白,瑜郡主问的乃是严夫人,“请来了大夫擦了擦药,便都给请走了,瑜郡主您辛苦了。”
这一句“辛苦”的告慰,让徐若瑾破开了冰冷的面容,微微笑了下,“只要嬷嬷您不怪我就好,熙云公主,应该是不会怪我的。”
“公主殿下向来是良善心慈,不容歪门邪道的东西玷污了公主府,所以自当不会怪罪郡主,反而会对此感谢郡主的帮忙。”
冯嬷嬷把事情想了通透,自然会帮熙云公主拉拢与瑜郡主的关系。
驸马不仅还在郡主府,更何况瑜郡主如今的势头无人能敌,她绝不会因为严夫人把徐若瑾得罪了。
因为这位才是真正拥有皇族血脉的人,至于严夫人,纵使出身于国公府,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比不得。
徐若瑾对冯嬷嬷如此明确的态度虽有惊诧,但并没有就此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对,毕竟自己跑到公主府闹腾一番,没必要还偏要让人家感恩戴德的谢一番,那是有些过分了。
“也是我心情一急,做事略有鲁莽,也是有冯嬷嬷帮忙善后料理得干脆,期望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徐若瑾看了一眼蒋明霜,“否则,我是要把她也带走的。”
“早先公主殿下已经留了话,不许老夫人再来府上……”冯嬷嬷立即把界限划得格外清晰,“有些事,您心里懂的。”
徐若瑾对此倒很诧异,她没想到,熙云公主会做得这么决断,难怪刚刚严夫人看到冯嬷嬷的时候,脸上也有几分异样的难堪。
但冯嬷嬷此时把事情说出来,也是为了向自己表明熙云公主的好吧?
“明霜暂时无碍,可我还想等她醒来,若是嬷嬷您惦记着公主,就派人去告诉她一声,事情已经解决了。”
徐若瑾并不打算走,“只是我还要在此留一阵子,冯嬷嬷不会嫌我打扰了吧?我可保证只在明霜的院子里,其余的地方全都不去。”
“瞧您这话说的,有您照顾少夫人,那乃是天大的荣幸,我也要替公主殿下感谢您呢,生怕留不住您。”冯嬷嬷立即说出了安抚的话,“您在公主府可随意,即便公主不在,但这个主,我也是做得了的。”
“那就先谢过冯嬷嬷了。”
徐若瑾说着话,转身回了蒋明霜的小屋再不打算往外走,吩咐事情她一概交给杨桃,也并没有直接使唤公主府里的丫鬟。
冯嬷嬷虽嘴上那般客套,可见徐若瑾还的确守着规矩,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只是这事儿还应该仔仔细细的向公主说上一说才可以,但瑜郡主在公主府,冯嬷嬷是不能去了,她找寻个可靠的丫鬟去传了话,随后便吩咐府上的厨娘们做上一桌好饭菜,总不能让瑜郡主饿着肚子。
熙云公主在等待消息的同时,严夫人已经回到了府上,即便路上回来之时,她用帕子遮挡住了脸,可回到屋中坐在妆奁台子前把帕子扯下,镜中那一张脸上的红肿掌印历历在目,吓得丫鬟们忍不住尖叫一声,随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有什么好怕的?这就吓到了?”严夫人将牙都咬出了血,她恨不能让徐若瑾尽快死掉,可却又因种种原因,不敢下手。
这种感觉让她发自内心的疯狂难忍。
一刻都忍不得,可却又不得不忍!
严夫人忍不住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她何时要过得如此憋闷?过得如此屈辱和不能见人?
丫鬟紫惜跪在地上半晌,便只听到了主子的哭声。
悄悄的爬起来,将内间的门紧紧关上,今儿她并没有跟着严夫人一同去公主府,而是留在家中为严夫人整理内院的琐碎杂事。
其实紫惜的年纪也不小了,从十几岁就跟了老爷做了通房丫鬟,只可惜一直没有所出,便没被严夫人抬了姨娘的名分。
若是寻常丫鬟,早就被主子许配个人家嫁了,可紫惜一直伺候的严夫人很舒服,没舍得把她放走。
于是紫惜已经三十多岁,却还在严夫人的身边,做个丫鬟不丫鬟、仆妇不仆妇的尴尬位子。
“夫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紫惜立即去打来冷水,准备为严夫人擦一擦脸,也是冷敷一下消肿。
严夫人哭够了,起身擦干净脸,“我要去见老爷。”
“老爷?”紫惜听了这话很是奇怪,“奴婢刚刚喂了老爷吃过饭,正歇下了。”
严夫人转头看向紫惜,扬起手便是一巴掌,“我说要见就见,你在这里多什么嘴?看到我受了委屈便心里笑开了花?别以为你的贼心我不知,没门!”
紫惜捂着脸也掉了几滴眼泪儿,她根本不知为何自己一句话就挨了严夫人的打,可她却知道,自己成了出气筒。
转过身,紫惜好似根本无事一般,立即准备着为严夫人更换衣裳,随后陪她去前院见严景松。
自严景松重病卧床,一直都是紫惜贴身照顾,夹在老爷和夫人之间本就难做人,偶尔还会落下很多埋怨,她这日子早就受够了。
严夫人也知道自己是拿紫惜当了出气筒,可她却根本没有挂在心上,心中只记恨着徐若瑾的点点滴滴,更想着要不要请个什么妖道画符来咒她一下。
紫惜打开了门,严景松仍旧在床上躺着,听到门响,他以为是紫惜,直接吩咐着:“惜儿啊,拿水,另外吩咐晚上为我做一碗面,素一点。”
严夫人顿了下,摆手让紫惜去忙,她则直接走到严景松的面前坐下来,那一副狰狞红肿的脸让严景松吓了一大跳,“你这是见鬼了?怎么搞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严夫人声严厉色,“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肯出严府?你即便是装疯一辈子,你的那个孽种也早晚有一天要让我们家破人亡!”
第五百二十七章 往事
听严夫人提到徐若瑾,严景松立即缩紧眉头,感觉自己的胸口又有一些发闷,着实透不过气的压抑。
他当初得知徐若瑾进了京都,的确是吓昏过去,病卧不起,他无法想象徐若瑾的身世若被揭露的话,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心郁成疾,那一段日子,严景松真的感觉随时随地都面临着死亡的来临。每一晚的噩梦都是听到圣旨全家抄斩的讯息。
他真的被吓疯了,是真真正正的疯了!
时日过去,他索性闭门不出,为了保住几个儿子,辞去官位彻底隐退,这时他已经不去妄想有什么权臣的抱负,只想保住家人的性命就是最大的心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严景松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索性也在家中吃吃喝喝,有丫鬟伺候着,颐养天年,有严弘文出去为家拼闯,也已经足够了。
只是严景松已经准备窝到终老,可严夫人却总有不甘心的怨怼。只觉得这辈子美好的生活都因为徐若瑾的存在而委屈了。
原本严景松想着给她找个人家嫁了,也算是圆了心愿,宫中的那位惹不起的主子也不会有什么怨怼。
可孰料,她居然嫁给了梁霄,而且还进了京都,这可谓彻底打乱了严家的谋划和节奏。
难道要做一辈子缩头乌龟?
这是严夫人曾抱怨过的,可抱怨过后她却没有任何的解决办法,只能一日一日的熬着,时不时找寻与徐若瑾有关的人和事发泄一番。
可今日,徐若瑾的一顿嘴巴,让严夫人已痛恨无比,此时喋喋不休的与严景松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严景松听了个懵懵懂懂,待严夫人说过之后,他则声言厉喝,“那可是怀着咱们孙子的女人,你居然如此对待?疯了吧?”
“你、你说什么?”严夫人当即愣住,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说我疯了?你在说我?”
“不说你说谁?你还能不能有一点儿理智了!”严景松的谩骂,也是心里的一股火儿,他早就受够了严夫人的眼里不容沙子,若不是因徐若瑾乃朝霞公主所生,她不得不容,徐若瑾早就被她弄死了!
“你才不理智,这些事情到底是谁惹出来的,你还指责我?!”
严夫人气急败坏,当场又哭了出来,“这辈子跟了你,我就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我……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即便哭瞎了,也回不去从前,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