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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云气冲冲地说道:“让我去把那些家伙都狠揍一顿,揍得他们都说不出话来了,他们就不敢再来找桑夜的茬儿了!”
血翎轻笑出声:“你能堵得住他们的嘴,能堵得住天下那多人的嘴吗?”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桑夜逼死吧?!”
白帝看向缓缓:“你的意思呢?”
缓缓沉默了许久,方才出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跟桑夜单独谈谈。”
白帝霜云血翎三人带着孩子们离开房间,屋里只剩下缓缓和桑夜两个人。
缓缓走到桑夜面前,抬手帮他整理胸前的衣襟:“我说过,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桑夜低头看着面前的小雌性,眼中蕴含的柔情,融化了他身上的冰冷气息。
“我知道。”
缓缓抬头看着他:“但你以前杀了太多兽人,那些兽人都是无辜的,我们欠他们一个交代。”
“我明白。”
缓缓靠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我舍不得你,可我要是强行把你留在身边,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谋害你。我可以竭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可我没办法不让他们对你流露出仇恨的目光,比起万兽城,异魔族或许更加适合你生活。”
桑夜环抱住她,语气中满是纵容:“我都听你的。”
……
三天后,桑夜受先知的委派,前往苍茫冰原,永远镇守在兽人大陆与异魔族领地的交界处,防止两族再出现兵戎交战。
缓缓将桑夜送出三十里外,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
“苍茫冰原气候寒冷,尤其是到了晚上,听说吐口唾沫都能结成冰。我特意给你准备给了几件保暖的貂绒大衣,就放在空间里,你要是冷的话,记得要拿出来穿。”
桑夜点头应下:“嗯。”
“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给我写信,最好能每天都给我写封信,让我知道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好。”
缓缓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后,她踮起脚尖,凑到桑夜耳边轻声地说:“每年冬天的时候,你可以悄悄回来,那时候大雪封山,兽人们都窝在家里,轻易不会出门,就算你回来了,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桑夜弯了嘴角:“你这算不算是给我开后门?”
“我好不容易爬到先知的位置,为了守护兽人大陆,几次都差点把小命搭上,我不求别的,开个小门又怎么了?!”
话虽说得理直气壮,但缓缓还是很理智地把声音压得很低,免得被别人听了去。
桑夜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走了。”
缓缓立刻把另外一边脸也凑上去:“还有这边也要亲。”
桑夜认真地、小心翼翼地再次落下一吻。
这次亲完之后,他便转身大步离开。
没有再回头。
身后传来缓缓的喊声。
“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记得常写信!”
……
送走了桑夜,缓缓带着从善回到万兽城。
有人出面指责她偏心眼。
“桑夜可是异魔族的统领,当初死在他手下有那么多的兽人,您就这样把他放走了?您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兽人吗?!”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就是!我们知道桑夜是您的伴侣,您对他有很深厚的感情,可他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您怎们能白白放过他?!”
等他们都说完了,缓缓方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派他去苍茫冰原,为的是让他镇住异魔族,不让异魔族再有人踏入兽人大陆。如果你们对我的决定不满意,那我现在就把他召回来,换你们去苍茫冰原。”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摆手说不行。
缓缓冷笑:“我让桑夜去,你们觉得不妥,我让你们去,你们又不敢,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众人都答不上来,表情都很尴尬。
“你们谁要是再有不满,我就让他立刻去苍茫冰原,陪着桑夜一起镇守边界。”
撂下这句话后,缓缓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苍茫冰原位于兽人大陆与异魔族领地的交界地带,那个地方土地贫瘠,昼夜温差大,氧气稀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没人愿意去那种地方吃苦。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对桑夜前往苍茫冰原的事情提出任何异议。
桑夜每天都会给缓缓写信。
他说他在苍茫冰原建了房子,房子里的摆置跟他们在岩石城的家一模一样。
他还带领兽兵们在冰原上尝试播种植物。
由于气候太过恶劣,刚开始他们总是失败,可后来经过多番改正和完善,他们终于收获了第一批白菜芽。
桑夜在信里说,他们用白菜芽煮了汤,味道特别鲜甜!
缓缓将他写的每封信都仔细保存好。
她推开窗户,冲院子里的白帝喊道:“我们今晚吃白菜芽吧!”
白帝抬头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好。”
番外之二
白帝霜云血翎发现,缓缓最近特别乖巧听话。
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柔顺得一塌糊涂。
三人对此是心花怒放,逮住缓缓就要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多人床上肉搏战。
出人意料的是,缓缓非但没有反抗,反而还乖乖躺平任调戏。
这就很有古怪了!
白帝和血翎互望一眼,同时收手,只有霜云还抱着缓缓不撒手。
他亲了半天发现其余两人都没动静,他立刻停下来,扭头看向白帝和血翎,不解地问道:“你们傻愣着干嘛呢?”
白帝和血翎盯着缓缓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血翎开口问道。
“说吧,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四个做了什么亏心事?”
缓缓眨眼,一脸无辜:“我没有啊!”
“还记得你以前教给我们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像是做了亏心事,”血翎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就算你不说,回头我们也会去查。”
缓缓顿时就不吭声,眼神飘忽不定。
即便是粗神经如霜云,也察觉到她不对劲,霜云立刻放开她,退到白帝和血翎身边。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在外面沾花惹草?!”
缓缓哭笑不得:“我真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乖巧听话?”
缓缓反问:“我以前难道就不乖巧听话吗?”
“你以前只是比较听话,现在是非常非常听话,程度完全不一样。”
三人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她要是不如实交代,他们就不会放过她。
被逼无奈,缓缓只得说出真实原因:“我想去一趟深渊。”
“去深渊干嘛?”
“我曾经答应过以为故人,要替他收敛尸骨,他的尸骨就在深渊之中。”
霜云在这种事情极其敏锐:“那个故人是雌是雄?”
“雄的。”
霜云立刻就不干了,指着她控诉:“你果然背着我们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这个负心雌性!”
缓缓无语:“人家都死了!你连死人的醋都吃吗?!”
见他还要闹腾,她连忙又道:“就算我真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人都死了,只剩下尸骨,我难道还能抱着一堆尸骨过日子吗?!”
霜云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心里虽然还是有些酸溜溜的,但没有再揪着此事不放。
他跟白帝血翎三人凑在一起商量。
片刻过后得出结果。
血翎:“你把尸骨所在之处仔细告诉我,我替你去深渊把他找回来。”
缓缓仔细回想了下,林擎只说让她帮忙殓葬尸骨,没说一定要她本人亲自去办这件事情,她请人帮忙代办应该也是可以的。
她迟疑道:“深渊很危险的,你一个人能行吗?”
“上次我去深渊找你,不照样是来去自如吗?放心,那些个小魔物奈何不了我。”
缓缓还是不放心:“你和白帝一起去,两个人多个照应。”
血翎看了一眼白帝。
后者微微颔首,表示可以。
于是白帝和血翎两人一同踏上前往深渊的旅途。
他们一走,家里就变得更加冷清了。
缓缓闲来无聊,独自来到祭坛面前。
这个祭坛是新修的,圆形的石台被打磨得极其光滑平整,踩在上面可以看到清晰的倒影,四个石柱分别屹立在四个不同的方位。
石台最中间是座神像。
当初神山被毁,但神奇的是,这座神像却并未被毁掉,兽人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山中废墟里面找到它,并将它搬运出来,重新放入祭坛中。
缓缓提起裙摆,跪坐在神像面前,手掌轻轻按在神像身上,低声唤道:“银祭……”
神像亮起光芒。
片刻过后,银祭的声音透过神像传出来。
“缓缓,找我有事?”
虽然万兽城距离噩梦森林非常遥远,但有了祭坛的帮助,缓缓可以很轻松地就联系上银祭,一些她没办法跟身边人说的话,都可以跟银祭倾述。
他不仅睿智广博,而且温柔贴心,如同长者般让缓缓感到安心,是个非常理想的倾听者。
缓缓轻叹:“我最近总是做梦。”
“你梦到了什么?”
“我总是梦见和纵自爆时,星尘在我面前一点点消失的情景。”
银祭了然道:“你在思念星尘。”
“我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银祭的声音很温和:“可他不一定觉得你欠了他,他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
“越是如此,我心里就越过意不去。”
“那你想怎么做?你想弥补他吗?”
缓缓苦笑:“他都已经死了,还怎弥补?”
“噬魂藤最大的特性就是不死,它拥有非常强大的再生能力,只要它的心脏还在,即便身体化成灰,也还能活过来。”
“可是他的心脏已经跟着他一起灰飞烟灭了……”
“没有呢,”银祭的声音变得非常缥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他的心脏一直都在。”
缓缓非常意外,连忙追问:“在哪里?”
“就在你的身上。”
缓缓不敢置信:“我身上?怎么可能?!”
“还记得星尘临走前送给你的那朵花儿吗?”
“记得啊。”
自从星尘走后,缓缓就将那朵花做成项链贴身携带,她将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看着掌心里的白色小花儿。
“这花儿有什么问题吗?”
银祭:“你仔细看看花蕊深处。”
按照他的指示,缓缓剥开花瓣,看到花蕊深处藏着一颗乳白色的小种子。
她将种子取出来:“这是?”
“星尘的心脏。”
缓缓愣住:“这、这是心脏?不会吧?它看起来就只是个种子而已啊!”
“心脏只是个代称,指的对星尘而言关乎性命的重要东西,对于人类来说,关乎性命的是心脏,但对于植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种子。”
这个逻辑,没毛病啊!
银祭:“噬魂藤的种子在你手里,是让他活,还是让他永远沉睡,选择权在你手里。”
缓缓一想到星尘的扭曲性格,心里有些迟疑。
“他要是活了的话,还会不会记得我?”
“不知道。”
“那他还会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银祭还是说不知道。
缓缓相当为难,她很想弥补星尘,但又害怕他复活后不受控制,做出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