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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玲儿”,男人打断她的话道:“咱们坚持给他下了那么久药,现在突然地弄死他不就前功尽弃了。你就在忍几天,我保证姚莲笙不出几个月就能彻底消失。”
姚莲笙躲在山后静静听着,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掌心冒出冷汗来。当归蹭到姚莲笙脚边轻轻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裤腿,他才稍微安心下来,伸手抚了抚当归的脑袋,微微地笑了。
但是下一秒的变故却破坏了这宝贵的平静。一阵熟悉的男声从后方响起,姚莲笙浑身血液倒流,面色惨白,瞳孔收缩。
“少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管家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姚莲笙急忙起身逃跑,却被何管家一把拽住后领提了起来。屋里的那对男女也听到了动静,循声跑出来。是二夫人和一个年轻男子。
二夫人见到姚莲笙立马情绪激动起来,指着姚莲笙瞪大眼睛,丝毫没了平日的温婉。她泼辣地骂道:“这个小杂种居然还敢逃跑!他要是出去乱说咱们可就完了!”
被称作何郎的男人想要劝阻她,却被二夫人狠狠地推开,她上前捏住姚莲笙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从怀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就倒进了姚莲笙的口中!
当归藏在假山的阴影中,爪子向前迈了一步却又退了回去。他已经干涉的太多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凡人有自己的命数,他又怎么能事事干预呢。
姚莲笙被粉末呛的咳嗽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淌下,终于还是把药粉咽了下去。
二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放开手阴毒地笑起来,她道:“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傻亲自动手杀了你。何管家,送他回房好生伺候着,别让老爷查出端倪来。”
姚莲笙被何管家打晕了丢回屋内,锁在了里面。门窗都紧闭的情况下,当归只好化作一缕蓝光悄悄从窗缝钻进去。月色笼在姚莲笙清秀的脸庞上,为他镀了一层薄薄的银光。当归化作人形静静守在他床上,轻轻抚上他的面颊,眼中是说不出的不甘与愧疚。
洛名玦明白,当归岂是不想保护好姚莲笙,只是他知道若是自己此刻干涉的太多日后一定会给姚莲笙招来更大的祸端。福祸相依,都是有定数的,他害怕自己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一世。他总归是要会魔界的。
姚莲笙小小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格外单薄柔弱。他知道二夫人在用杀死自己母亲同样的毒来害自己,却依旧要保持冷静地喝下去,因为如果不喝,她会用更加恶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他是孤独的又是脆弱的,他只能竭力伪装来保护自己,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第59章 当归8
姚莲笙的这次反抗彻底失败了。作为代价他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并且在不多久又失去了视力。他的眼睛依旧明亮,能透露出悲伤与痛苦的情感,代替他已经不能发声的唇诉说了内心的苦楚,但他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常常坐在窗边,虽然看不见窗外的景色却能感受到徐徐的微风吹过面颊,好像这样就能离自由更近一些。但何管家每次路过那里都会将窗户紧紧关上,他们还记得上次姚莲笙是怎么逃跑的。
姚莲笙已经没有反抗的意志了,他连守着一扇打开的窗都做不到,还能做什么呢?
何管家依旧每天送来一碗药,但姚莲笙不管喝了多久病情都没有再继续恶化了。每当他咳得晕厥第二天又会奇迹般地精神起来。到最后二夫人他们也懒得再下毒了,反正姚莲笙已经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姚莲笙已到十八岁。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条对魔界也同等适用。对当归而言这六年不过是魔界的六天而已。
这六年间姚丞相只来看过姚莲笙一次,那次他听何管家说姚莲笙病情加重,双目失明不能言语,才匆匆来看了一眼,但也只是匆匆地一眼就走了。没有过多的悲伤,甚至没有丝毫的惋惜和怜悯。他已经有了新的儿子,那个孩子虽不如姚莲笙长得标志,却能说会道,精力充沛,不像他,是个随时像要断气的病秧子。
郁家兄弟听说是有来看望过姚莲笙的,但都被何管家拦下了,理由是:姚莲笙的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他们碰了几次钉子之后也很少再来了。
当归照旧跟在姚莲笙身边,这六年的生活像翻书一样很快地在洛名玦眼前闪过。最后画面突然停在了一个月色皎洁的夜里。
当归俯在床边正在为姚莲笙渡气。一如往常,这六年里他不知道这样做过多少次了。但这次,姚莲笙竟在半途中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中醒来,隐约感觉到了唇上柔软的触感,竟鬼使神差地主动张口去邀当归的舌。他从童年起就一直待在这个房间,没有和别人过多的接触过。却像是天生就会做这等甜蜜之事。姚莲笙虽已说不出话来,却依旧能发出简单的音节。他轻轻低吟着,勾上当归的脖颈,双眼噙着水雾。
被这样一个美人缠住有谁能不动心呢。当归竭力回应着姚莲笙的吻,伸手抚上他光滑细腻的肌肤。姚莲笙身体出奇的敏感,也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原因,不管你抚在何处他都会轻吟一声,浑身微微的颤抖。
当归抚摸得越多姚莲笙的声音便越发不受控制起来。他不用害怕别人听见,因为现在这个独院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连何管家都搬回原来的住处,只会在送三餐时露面。
姚莲笙难耐地用脚跟蹭着床单,仰起脖子轻轻地喘息。当归已在这时褪去了他的衣服。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见姚莲笙的身体,白皙透亮的像一块美玉。
当归的手探到某一处私密的地方,姚莲笙的声音便忽地拔高,浑身猛然震颤起来。他毫不留情地□□那处,凑到姚莲笙耳边带着笑意道:“这里流了好多水,没事吗?”
姚莲笙的眼眶泛红,紧皱着眉头重重喘息,想要反驳什么却又没法出声,只得咬着嘴唇摇头。
一夜旖旎,姚莲笙沉沉地在梦中睡去。醒来时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大概以为那是梦,还想再睡一会,但转身时却抽痛地倒吸了口气,秀眉拧起,模样楚楚可怜。
这时当归缓缓走进了里屋,他居然还是人形!姚莲笙看不见他却能听见他的脚步声,缩着身子微微颤抖,面上显出恐惧之色。这时当归道:“莲笙别怕,我是郁单。”
姚莲笙一怔,洛名玦更是吃了一惊。想必是郁家兄弟那次来看姚莲笙时,当归听见他喊了郁单的名字便记下来了。
姚莲笙沉默良久终于轻轻“嗯”了一声,似乎是接受了。他看不见也说不出话,就算不接受又能怎么做呢。反正自己已经是具空壳了,就算再被索取些什么也无所谓了吧。
日日夜夜的翻云覆雨,对姚莲笙而言几乎是忘却痛苦的精神鸦片。不管身上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郁单,他是丑是美,对自己是爱是恨,都无所谓了。即便今天自己就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倒不如说,死了更好。
姚莲笙的眼睛依旧明亮着却已经不再会说话了。他每天活着,什么事也做不了,无法做,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只有当归拥抱他,带给他甜蜜的痛感时,他才能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那双眼才能再度闪出光芒。
大概是在无边的黑暗中捕捉了一丝火苗。姚莲笙只能竭尽全力将它留在身边,他实在害怕,不想一个人在某一天悄悄地死去,不被任何人记住,和他的母亲一样,连葬礼都办的悄无声息。
当归有时会对这样的姚莲笙产生愧疚感,但他若是拒绝,姚莲笙便会看起来更绝望更痛苦。他不惜一切地去引诱当归,甚至有时候比当归对他做的要过分百倍。他对自己从来不会手下留情。这让当归没法拒绝,不敢拒绝。他不忍心看姚莲笙作践自己,一种怜爱之情在心中逐渐扩散,直到占据了他的整颗心。
姚莲笙虽看起来柔弱,但在这种事情上往往很疯狂。当归稍微温柔一点姚莲笙就会抱紧他的脖颈反复吻他,直到把当归的火撩得燃尽理智。好像不做到痛为止就不罢休。
当归每天用人形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也逐渐增多,原本只在夜里和他做香甜之事时才会变成人形,后来渐渐地增加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到现在几乎全天都陪在姚莲笙身边。
姚莲笙的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却听得清楚。当归便坐在床边念书与他听。讲完一章便停下来亲吻他,有时候吻在发间,有时候吻在额上,更多的时候是吻在眼角。当归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姚莲笙那双漂亮的眼睛确实有摄人心魄的能力,可惜的是,已经看不见了。
洛名玦发现,改变的不止是当归还有姚莲笙。他变得越来越依赖当归了。过去他会用坚硬的外壳包裹住柔软的内在,隐藏起那个自己弱小的一面。而现在,他完全丢掉了伪装。只要当归离开他超过半个时辰,他便会露出非常可怜的表情,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一样。
那天当归去院里正好瞧见姚丞相带着二夫人和他们宝贝儿子在树下赏花。它藏在一棵树上,望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名玦也同样看向他们,心中不满道:明明姚莲笙已经再也看不到这么美丽的花了,这些罪魁祸首却活得如此逍遥自在。真是没有王法了。
当归在那里看得太久,等回去时发现姚莲笙正抱膝蹲在地上,他的身体那么单薄瘦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刮倒,蜷起身子的模样显得格外无助。
当归轻轻走到他身边,柔声道:“莲笙,我回来了。”
姚莲笙缓缓抬起头,一双琉璃瞳泛着泪光,眼眶都红了。他摸索着握住当归的手用食指在他掌心慢慢写着:我一直在喊你,可是你听不到。
当归的心头被狠狠揪了一下,他用力抱住姚莲笙,亲吻他的耳侧,反复道:“对不起,莲笙,对不起。”
姚莲笙看不见也说不出话,他被人丢下就真的是丢下了。他连追上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待在原地,静静等着。在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
从那天后当归便尽可能多地陪在姚莲笙身边,几乎算是寸步不离。
“莲笙,我雕了花,你摸摸看。”
当归轻轻握住姚莲笙的手覆上那块木雕。如果眼睛看不见,就靠想象的。他一定要让姚莲笙能在春天和他们一样赏花。
姚莲笙的手指慢慢在木雕上抚摸着,嘴边浮上了一抹微笑。当归望向姚莲笙,有些出神了。他已经很久没在姚莲笙的脸上看到笑容了。那么迷人的笑容,足以让所有缤纷的花朵黯然失色。
当归不由自主地轻轻吻在姚莲笙的唇上,他吻的很轻却很深情,绵长的,短暂的,一个个吻就像雨打芭蕉一般落在姚莲笙唇上,逐渐变得激烈起来,他托起姚莲笙的下巴吻咬他的唇,甚至像要将他咬破吞入腹中。姚莲笙难耐地哼吟出声,仰着头去迎合当归的吻,口中微微喘息着。过去往往是姚莲笙先主动,当归被他撩得难以自控才会来碰他。如今当归却已情不自禁地揽住了姚莲笙的腰抱起他大步流星直奔里屋。
大概他对姚莲笙的感情已经发展到没法控制的地步了。
当归又做了很多新木雕,兔子的,小鹿的,还有帆船、凉亭、荷花等等。他让姚莲笙手里握着那些木雕,自己为他描绘画面,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