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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驭灵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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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开辟出的小路上,土面上的杂草极少,桃树被修剪得很精神。陈凝霜在一片热热闹闹的花枝中寻找一个橙红纸鸢,看得眼睛都发涩了。
  “你在找这个?”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传来这道好听极了的声音。
  陈凝霜有一瞬的晃神,转过头,心心念念的少年就这样出现在眼前了。
  她暗暗吐出一口气,薄薄的指甲抠进手心,大胆地对上他的双瞳:“对呀,谢谢你帮我找来。”
  这个眉眼细致的少年,神情中总带着说不清绘不明的淡淡忧愁,然而他看她是眸光是温柔的,还有一丝隐约的拘谨害羞:“筝线似乎不结实了,回去换一换吧。”
  陈凝霜第二次接过纸鸢,他放下手时,她的衣袖拂过手背。
  丝滑微凉,是柞蚕丝织就的,带有珠宝光泽,华贵舒适。他幼时也穿过。
  陈凝霜用足尖划着地面的碎石子,双手背在身后,声音紧绷绷的:“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怔。
  (说明:“满山遍野都是今天”引用张爱玲名句:“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房里有金粉金沙深埋的宁静,外面风雨琳琅,满山遍野都是今天。”
  以上。)


第12章 九节青龙村(八)
  陈凝霜又道:“你……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的名字……”她声音不觉间低下去,连同小脑袋也低下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范明黎摇头。
  他不知道是正常的,可不知为什么,陈凝霜却有些生气,她抬起头来,一字字道:“我叫陈凝霜,霜锷水凝的凝霜。记住了吗?”
  范明黎笑了笑,那笑容令她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他认认真真地看着她:“陈凝霜……陈凝霜,我记住了。”
  陈凝霜咬着嘴唇轻笑,往后退了一步:“那就好……啊——!”
  她受伤的脚踝再次崴着了。
  范明黎连忙扶她坐下,看到她微肿的踝骨。
  陈凝霜伸手去揉。
  “别动。”范明黎轻声止住她,掏出一方手帕,走到水桶边浸饱了水,拧到半干,敷在她的踝骨上,解释一句:“水是干净的。”他顿了顿,又道:“帕子也是干净的。”
  陈凝霜点点头。她平时又讲究又臭美,可是此刻半点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干净与否。
  范明黎蹲在身边为她冷敷。陈凝霜歪着脑袋,从下向上找到他眼睛,这双眼睛可真是好看,澄澈而温和,认真而忧伤。
  范明黎不自在地偏过头,耳尖微微发红了。
  陈凝霜将脸贴在自己的膝盖上,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她轻轻戳了戳范明黎的手臂:“你明天还会来吗。”
  范明黎专心致志地给她敷帕子,没作声。半响后,点点头。
  接下来的三天,陈凝霜却没有再出现。
  范明黎在桃树下忙碌时,总是下意识地看向那堵墙,仿佛下一秒便会有个漂亮灵秀的小姑娘冒出头来,羞涩又大胆的看向他。
  天光散尽,又是一轮日落。
  范明黎收拾完工具走出桃林。他的家是青龙村最破旧的一间茅草房,栅栏只到人的大腿高,防不住贼盗,然而也没有贼盗会来光顾。
  甫一进家门,里屋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范明黎忙放下锄具奔进屋子:“我回来了,爹,你怎么样。”
  范诚善坐在床上,弯腰皱眉,简直要将整个肺咳出来:“没……没事。”他拿了手帕擦嘴,手帕浸满了污血。
  范明黎用力捋着他爹的脊背,帮他顺气,温声道:“我马上去做饭。”
  他熬了一锅小米粥,煮了一碗面条,上面卧了个荷包蛋,伺候范诚善一点点吃下去。
  吃完饭,范诚善便觉得十分疲倦,被儿子扶着躺下。
  范明黎拿出草药,舀了清水冲洗干净。冷凉的水洇在拔草弄出的伤口上,生生的疼。他点燃了小火,将药炉架在上边,咕噜咕噜地熬了大半时辰。
  待草药放凉了些许,范明黎端到他爹床前,一勺勺喂尽了:“大夫说,这副药吃完的时候,你的病也差不多好了。”
  范诚善笑了笑:“好孩子,我的病,我心里有数。”
  范明黎勉强笑了:“相信我,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就会好起来。”
  范诚善愧疚地看着儿子:“好不好,我倒没什么,只是拖累了你……你还这么年轻,咱家富裕的时候你还小,没享过几天福,哎……”
  范明黎将药碗放下:“爹,你别这样想。享福什么的我不在乎,你活着我才有家。”
  范诚善无力地点点头:“好了,你快去吃饭吧。”
  范明黎热了一块红薯,坐在天井里,就着凉水吃下去,他感到胃部痉挛一般的抽动起来。咬牙缓了片刻,将最后一点塞进嘴里。
  他望着天边一轮橙黄的月亮,脑海中想到的是出现在春日桃林中的小姑娘。
  他洗净双手,对着屋里喊道:“爹,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范明黎去了村里的木匠家,捡了几块废弃的木料。
  ……
  那日陈凝霜勾着一只脚跳进陈府的大门,整个宅院的人呼天抢地,几个婆子连忙把她背了进去。
  陈母看着肿胀的脚踝,心疼不已:“哎呦小祖宗,这是咋伤的。”
  陈凝霜靠在床头,语气轻快:“哦,踢毽子崴了一下。”
  “踢毽子怎么崴了?”陈母想不明白,没往考虑女儿撒谎那处想,“你以后少玩这个,放放纸鸢不是挺好?”
  陈凝霜扯过被子盖住半张脸,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知道咯。往后我只玩纸鸢。”
  三日后,大夫准许她下地。陈凝霜忙不迭地沐浴梳妆,穿了最喜欢的裙子,葱绿色的宽大束腰显得她腰肢细细的,带上纸鸢便往后院跑。
  陈母摇头失笑:“这孩子是闷坏了……”
  陈凝霜今日没让春香跟来,一到后院,见四下仍旧寂静无人,便将纸鸢丢到一旁,提了裙子爬上墙头。
  她日思夜想的少年正站在对面,扬眸看着她:“陈凝霜。”
  小姑娘的声音充满欢喜与歉疚:“你一直在等我吗……对不起,大夫不准我下床,爹娘又看管得严。”
  范明黎微笑道:“没关系。你的脚伤痊愈了吗。”
  陈凝霜点点头。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相互看着,胸腔里跳动的尽是甜蜜与欢悦了。
  不知过了多久,范明黎才和声道:“你的脚伤刚好,不宜长时间站立,快回去吧。”
  经他一提醒,陈凝霜方发觉脚踝有些微痛,怕再被大夫关押住,不舍道:“我,我明天再来。我明天一定来。”
  “等等,有件东西想送给你……”范明黎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从树下的包裹中拿出一方纸鸢。简单的黑色剪尾燕子,雪白的小肚子上绘了雨后清明的杨柳画。
  陈凝霜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你做的吗。”
  范明黎幅度极小地点头。
  陈凝霜想将纸鸢紧紧搂在怀里,又担心压坏了:“谢谢你……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陈府的后院成为陈凝霜青春时光中最重要的一块秘密基地,盛放了少女最隐秘欢喜的心事。见不到他的时光变得很慢很慢,日子像被塞进一个永无尽头的沙漏;与他见面的时光又变得很快很快,如同湍急撒野的河水从指缝中刷刷逃走。有时,陈凝霜就乖乖地在墙头看他劳作,有时会忍不住翻过去陪他。她觉得少年的手好像带着魔力,每当他牵自己的手或是抚弄自己的头发,心里便快乐得要到天上去。
  这亦是范明黎多年来最快乐的时光了。过早品尝着人世艰辛的少年,在快要被生活的重担压到喘不过气时,遇到了生命中最明亮的一抹色彩。
  ……
  与寻常无二的傍晚,范明黎挪开残破的栅栏,回到里屋看望父亲。
  范诚善没怎么咳嗽,只用殷殷目光将儿子迎进:“回来了。”
  “爹。”范明黎坐到床边捋他的脊背,“今天怎么样?”
  范诚善笑道:“好多了。”
  范明黎欲起身:“我去做饭,一会儿把药吃了。”
  范诚善握住他的手:“不着急,我还不饿……黎儿,你快有二十岁了吧,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你娘有了你……若不是受我拖累,你也早能娶亲了……”
  范明黎脑海中霎时闪过陈凝霜的音容笑貌,心头涌起一阵甜。
  范诚善咳了咳:“只怪我……怪我没出息,让咱们范家家道中落,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咱们家是有名的富庶人家。你以后,要踏实肯干,振兴我们家族……早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咳咳!如此……如此我也对祖上有个交代了……”
  范明黎笑了笑:“爹,现在说这些还早。咱们先把病养好才是正事,我去做饭了,你躺下休息会儿。”
  范诚善拍拍儿子的手:“记住爹的话。行了……你去忙吧。”
  范明黎小心扶他躺下,转身去淘米洗菜。
  范诚善浑浊的双眼流连在儿子的背影上,流下一串眼泪,缓缓闭上眼睛。
  范明黎端着饭菜过来唤他,这残破的家里再也没人应他了。
  范明黎拿出家中所有的银钱换了一口薄棺与厚厚的冥纸,在庭院中跪了一整夜。
  他整片胸腔与大脑都是麻木的,好似封闭了所有知觉。第二日,他照常上班做活,照常见到了心爱的姑娘,黄昏再照常回到家中,跪在棺椁边:“爹,我回来了。”
  范诚善的棺木在庭院中停留了七日。
  回温的天气里,尸臭已经遮掩不住。第七日白天,趁着范明黎外出劳作,周围的邻居一齐将范诚善火化了。
  范明黎这日回家,看到的便是一罐骨灰。
  他发狂一般找上邻居,有人心虚闭门不应,也有人叉腰大骂:“臭得都传遍整个村了!留着给谁闻!旁人家也算了,可你爹是得痨病死的,不用火烧光是会传染人的!”
  范明黎一脚踹过去:“我杀了你!!!”
  叫骂的叫骂,拉架的拉架,一片混乱。
  青龙村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事情一溜烟儿传到陈府,门卫津津乐道时,恰巧被陈凝霜听到了。
  陈凝霜怔了怔,撒腿去找范明黎。她也不知他家在哪里,只能边跑边问,气喘吁吁地找到时,混乱已结束。
  范明黎抽掉骨头一般歪跪在院子中,面前守着一小罐骨灰,周身有布满累累伤痕。
  陈凝霜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即使再穷再难,范明黎也永远是那样干净美好,澄澄如月的少年啊。
  陈凝霜咬紧嘴唇,登时潸然泪下。
  范明黎没有回头:“霜儿,我没爹了。”
  陈凝霜扑过去抱着他,颤声道:“阿黎,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范明黎靠在陈凝霜的脖颈中,她感到有濡湿的液体一秒间沾满了肩膀的衣襟,她听到自己心爱的少年声音止不住地抖:“……我没爹了。”


第13章 九节青龙村(九)
  陈玉汉带着家丁赶到时,看到宝贝女儿与那野小子一齐跪在院中烧纸。
  明亮的火光将沉沉黑夜灼出一个洞,陈凝霜也没有回头,侧脸在火光下显得朦胧清丽。她只说了一句话:
  “爹,我要嫁给他。”
  ……
  陈玉汉当夜大发雷霆,摔碎了家中无数珍奇贵宝。命人将那野小子锁进柴房。
  陈凝霜被押进府里,她不哭不闹,神色如常地自己回了房间,关门前冷静的看了陈玉汉一眼:“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吃饭。”
  “有种你就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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