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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不褪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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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绿很佩服自己没有当场笑疯,这男人,凭什么像个丈夫那样教训人?就算真是她的丈夫,敢况出这样的话,也活该一腿蹋到大门口去。她清清喉咙,镇定表情,打开录音机。“秦先生,可以开始了吧?”

秦风显然还沉浸在关于头发的痛苦里,没有回音。过了半晌,他埋在手臂中的脑袋忽然兴奋地支起,眼睛发亮。“啊!我想到了,可以去买顶假发!”

“啊?”头一回,夏绿被别人的话语吓住。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

“对了,我们去买假发。”秦风拖住她的手,“走走走!”

听说艺术家们都是半疯的,这话果然没错,本想当几年记者再改行写小说的夏绿,马上打消了她的崇高理想。

“秦先生,”夏绿索性黑下脸来,“第一,这么热的天戴假发会让我生痱子;第二,我来这里是为你做专访的,如果秦先生不愿意,我马上走,不打扰秦先生你构思新电影。”

“也对。”秦风甩甩头,恢复正经,二郎腿—跷、俊脸吐露一个优雅的微笑,“那么,夏小姐,你想知道些什么?本人秦风,三十岁,原名无可奉告,二十岁从影,处女作……”

录音机“咔”的声,无可奈何地关上,夏绿深吸一口气,打断对方无味的独白。“秦先生,这些,我们都知道。”

“那你想怎么样?”微笑由优雅转为淡淡的邪气。

“秦先生,我们想报道一些特别的事,比如你从影前的经历,你是怎么想到由一个演员转型当导演的。还有……”

“你觉得那个像不像一个鸟窝?”慵懒的手指忽然指向刚才射向绿叶中的那件“胸罩”,金色布料把整棵大树装点得既有耶诞节的美丽又滑稽万分。

“秦先生!”夏绿反应过来后,对他突兀的问句表示抗议。

“你问你想问的,我答我想答的,这很公平。”秦风微笑着摊手,“夏小姐,你刚毕业没多久吧?”

“啊?”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弯得夏绿有点晕头转向,招架不住。

“一定是!”他愉快的弹了一下手指,“要我为你指点述津吗?”

她堂堂科班毕业生要一个外行人指点?真是让上天都笑掉牙的笑话!

“想要挖到好新闻,总得下一点点苦功才可以吧?你随便问人家两句,人家就把祖宗十八代的家史都傻傻地告诉你?知不知道‘水门事件’?有没有看过《绝对机密)?瞧瞧人家那些记者,被追杀还咬住新闻线索不放,那才叫专业!你什么功课都没做就直接跑来问我,你想我会那么笨白白回答你?大不了编几个冠冕堂皇的句子让你做个空洞无聊的专访,你想那样吗?”

她好不容易毕了业,原以为终于可以不用再听任何老师唠叨了,没想到出来采个小访竟然遇到比老教授还啰嗦的人,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于是瞪着对方。“那你为什么指名道姓要我来?”

“因为你那天的表现很特别,算是对你的小奖励。”秦风重新坐回钢琴前,一串行云流水的音符从他指尖滑出,口气由方才顽劣的笑瞬间转为沉静冷漠,“你可以走了,出去随手帮忙关好门,等天气凉爽了,如果头发还没长出来,记得去买顶假发。”

耍了自己一回,还敢夸口这是对她的奖励?夏绿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包包—甩上肩,用力关上那家伙的大门。

虽然没在里面待多久,却已到了黄昏时分,她感到自己浑身的力气被那家伙方才一番话语一击,消耗了大半,如这日暮斜阳,没了威力。晕着头往回走,却又不甘心地停下步子瞪一眼那关闭的宅门,猛然发现,那旁边的树间,竟真有一只鸟儿,停落在那件招摇的“胸罩”上。

第二章沉重的安全帽压得她热汗淋淋,安全帽下,是她那双饱含仇恨的眼睛和一张咬牙切齿的脸,夏绿僵在摩托车上,已经三天了。

三天以来,她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偷偷跟踪那个四处乱窜的秦风,为的就是一雪前耻!谁叫那家伙胆敢嘲笑她没有专业精神、不愿吃苦耐劳呢?哼,活该他被人跟踪,而且,还有被人挖出几辈子的丑闻的危险!

说来也怪,这家伙,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琢磨自己的新剧本,却一天到晚四处闲晃,先到街口那个瘦骨怜陶的大婶的摊上买两个大到能撑死人的包子,再到风和日丽的河边扔两颗小石子,让石子跟随水花一跃一跃直跳到河心去,或者,在街心小公园里跟一群拖着鼻涕的小孩抢溜滑梯。此外,做得最多的,好像就是找间咖啡馆支着脑袋发呆。艺术家们都这么无所事事吗?

夏绿摇摇头,极其鄙夷他这种行为,但是没办法,现在充当狗仔队,为了等待第一手的消息,他无所事事,她也得跟着穷极无聊。

为了发奋图强,每天扮完私家侦探后,夏绿回到她那套炎热的小公寓里,还得苦读近年来关于秦风的形形色色的八卦新闻,方便摸清这家伙的底细。有一晚,催稿的姗姐亲自提了一袋红豆沙沙到她家去探望,看到被各式纸张埋没的夏绿,惊恐万分,以为自己把手下逼得太紧,闹出人命,正想打电话叫救护车时,听到眼神涣散的夏绿叫了她一声,这才怯怯地住手。问明缘由后,当场大为感慨,同时惊喜于《都市晨韵报》有了光明的前途,员工努力至此,前途能不光明?

夏绿对自己的转变例不太惊讶,她知道,只要一受刺激,她就能励精图治,就像当年有位英语老师说她不成器,被她听到后,一发狠就考上了大学一样。

所以,这回,她不挖到独家新闻誓不罢休!

此刻,那家伙正偷摘了公园里的一朵小花,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夏绿急忙扶稳安全帽,控制摩托车的速度,沿街尾随。

只见那家伙走到一群舞动篮子嗓门粗大的阿姑阿婆中间,停住了,但又看不出他有买菜的意图,只顾傻站着挡住人家做生意,真是可恶至极!夏绿立在根柱子后而,揣摩他的心思,忽然,看到他的头颅分别朝东南西北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最后,面朝海鲜滩站定。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卖鱼的黑瘦妇女跃入眼帘。

细细打量,那女人原本应该生得不丑,只是由于长年日晒的黑,把整副五官全然掩盖,再加上挽起的裤管、袖子和一把乱乱束起的头发,实在看不出她哪里值得秦风这样的人物注视良久。女人只顾看竹盆中的鱼,没有发现一位帅哥在留意自己,她的身边,有个八九岁的男孩在玩耍。

男孩总是调皮的,这个也不例外。他一会儿企图捉住盆中—条大色滑滑的尾,一会儿又拿起乌龟对着它可怜的肚皮戳戳戳,鱼儿和乌龟努力地反抗,溅起—片水花,把男孩胸前的衣襟溅得湿透。男孩不恼反乐,哈哈哈笑得开怀。

这时,一个巴掌拍下来打断了他的笑声。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跳出一个彪形大汉,操着台语,把男孩的脑袋当皮球,不断猛击。

“你要死!鱼还没卖出去,玩就先给你玩死了!”夏绿站在远处,那大汉的咆哮,只听到大意。

男孩挨了打,哈哈大笑顿时变为哇哇大哭,躲到那黑瘦女子身后,力求保护,但大汉好像打上了瘾,追了过去,于是,一大一小,围着那女子绕圈。这情景,当事人涕泪滂沱,旁观者却只觉得有趣。

“不要打了!”女人终于站起来,护住那孩子的脑袋,”要打也不要尽往头上打呀,学校的老师已经说他笨了,再打伤了脑子,怎么好?”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有些怯懦。

夏绿明白了,这女人定是那大汉的老婆,而且,还是一个挺怕老公的老婆,而那男孩自然是她的儿子。

大汉见围观人都不满地望着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虽然老婆是在细声劝阻,他却把它听成了胆大妄为的教训,于是反手一掌,先前准备落在儿子头上的拳头,现在落在老婆脸上。“他妈的我要你一个贱女人多嘴!他叫我老爸,我当然想打就打!你生出这种野种还敢护着他,老子连你一起打!”

女人的脸上马上泛起红红的五指印,原先就松松挽着的头发被打落拂在面颊上,还有一颗眼泪也被打掉,看起来凄惨无比。

凝视着她的秦风浑身一抖,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把方才摘的那朵小花,捏得儿乎要碎了。

“算了算了,”一旁的三姑六婆出来劝架,“吴哥,小孩子不听话,教训一下也就算了,哪有连自家女人也打的?阿虹一大清早出来卖鱼,热了一天,你不讲两句好听的话,还打她!娶到这种老婆是你的福分哩!”

姓吴的大汉最怕招惹这些嘴碎的婆娘,当即不耐烦地挥挥手,推开人群,顺带把今天卖鱼的钱一捞大步离去。

“这个杀千刀的,又拿钱去喝酒?”一个阿婆忿忿地盯着姓吴的的身影。

“只是喝酒,就好了,就怕……他又拿去赌……钱都被他拿走了,今晚我跟小康吃什么?”阿虹垂着头,抽抽噎噎。

可惜,一提到钱,就没人能帮她了,大伙劝了她几句,拍拍她的肩,便各自归到各自的摊上继续做生意。

叫做小康的男孩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敢再胡闹,乖乖地拉着妈妈的衣角,呆呆地看着她的眼泪。

夏绿动了侧隐之心,正想走过去买她一只乌龟,却发现已有人比她抢先一步,抓了摊上大部分鱼虾,连同刚才差点被小康玩死的乌龟,一并买下。付了钱后,不待找回零钱,便飞速离去。阿虹数着救急的钞票,来不及抬头望救命恩人一跟。不过就是看了也看不真切,她的恩人,秦风,是戴着墨镜的。

夏绿拾起地上被秦风糟蹋的花,那花已被捏得扭曲。这样的力道,暗示了极大的愤怒,她不禁疑惑秦风真是在打抱不平,还是有别的原因才愤怒至此?正常的说,一个普通的旁观者,没有必要如此投入。也许,艺术家的同情细胞比一般人发达吧,可是,他到这里,入神地凝望着一个姿色尽失的已婚女人,真的只是为了收集素材体验生活吗?

顾不得多想,夏绿买了女人摊上剩余的海鲜,急急回头寻找秦风的身影,

那家伙,溜得蛮快的嘛!只是一会儿的沉思。就能把他跟丢?夏绿骑着摩托车,东寻西望。钻进一条可疑的小巷。

“啊——”她忽然惊呼起来,车头猛然—扭,直往墙壁上撞去。

导致车祸的原因,是一张嘻笑的脸,那脸在她拐进巷子里时,出其不意地堵在她的前方。

但车祸并不惨烈,至少没有闹出人命。脸的主人,在夏绿撞墙的那一刹那,飞身将她救下,犹如武侠小说里功夫出神入化的魔教教主。只可怜一辆完整的机车,瞬间沦为破铜烂铁。

“你你你……”夏绿惊魂未定地看着秦风,牙关打颤。

“你你你……”秦风戏谑地模仿她的语调,“你干么跟踪我?”

“我哪有!我骑我的车子,你走你的路,凭什么说我跟踪你?”夏绿横眉竖眼地挣脱他的魔爪,奔向那辆支离破碎的摩托车。“华生——”她呼唤着车子的昵称,心痛的眼神油然而生,只差仰天长啸表达自己悲愤的心情,不共戴天的仇敌近在眼前,怎能放过。“你赔我车子!”

“与我何干?”秦风故作无辜,继而讽笑,“你叫它‘华生’?”

“你忽然站在路中央,挡住我的车子吓我,还敢说与你无关?”

“你骑你的车子,我站我的路中央,凭什么说我是故意挡你的车子?”秦风曾在《天龙八部》里扮演过老好巨猾的慕容复,很懂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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