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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第一步。”
邱风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若说顾叙是统领大局制定大方向的，他就是总理各项事务、去落实政策的人，要做的事更杂更多更乱，心里要是没有一张人员关系谱，根本理不清这些东西。
他看人喜欢看本质。习惯追究由此发散而出的方方面面的影响，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叙轻轻扣击着纸卷，凝视在边长曦的照料下已经长出矮矮一茬色泽喜人的小青菜，沉默了片刻说：“优先把第一大队整顿出来，虽然太匆忙，但我们恐怕要提前离开了。”
晚饭前。派出去探路探桥的人回来，别墅人到齐，开了个全员会议，花了半小时确定路线、重新制定计划，然后每个人带着新的方案匆匆出门。去通知和安排各种事情。
边长曦则从物资队调来了自己和大家所认为的最为可信的二十个空间系，连夜跑到江之焕的空间器制造基地，加班加点地赶制空间器。
要让二十个生手制造出质量可靠的空间器是比较难的事，她和江之焕等人忙了大半夜，才使这些人终于制造出过得去的空间器，随后生产速度开始大幅度提高。
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边长曦精神还好，但江之焕这些普通人就非常困顿了，她站在车间入口想了想，现出木系本体苗，摘了小半片，融化在一大桶蒸馏水里，然后让唯一一个料理杂务的秘书小姐给每人倒了一杯送去。
每个人喝了水后很明显精神振奋起来，疲劳一扫而空，彼此惊叹奇怪着这是不是仙露琼浆。
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边长曦现在三阶巅峰快四阶了，四枚叶片里蕴含的能量也随之纯净强大，即便是稀释掉的小半枚，也足够这些因工作过久而疲乏的人恢复元气，甚至还能存下些许能量，使他们在未来一两天里不易疲劳。
至于那些空间系更是马上领会到好处，他们制造空间会损耗大量能量，虽然能通过晶核补充，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不然会在异能上感到滞涩，头重脚轻胸闷恶心。而这水一喝进去这种症状明显改善，而且神清气爽，大家于是纷纷要求再来一杯。
苏沉思抬头看到边长曦，以她的境界自然能喝出木系的能量来，拿着杯子过来：“这么急慌地弄来二十个新人，怎么，外面出事了吗？”
为了防止泄密，也为了不让有心人抓到马脚，这里的空间系基本很少出去，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所以不是绝对忠诚和耐心的人根本做不聊这个工作。
“用不了多久武大郎会告诉你的，我不多嘴。”
苏沉思脸上微红，幸好灯光暗淡看不清楚，她有些悻悻地回到岗位，立刻又变成那种冰美人的模样。
边长曦笑了下，找到正在测试新产空间器数据的江之焕，根据这些数据空间器会被分成a、b、c类，因为a类会被视作永久空间器，用来给最重要的人使用，或者存放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和同事会交叉反复检查。
边长曦靠在门边：“借一步说话？”
旁边的杜若辰很有眼色地起身笑道：“这枚空间器质量好像不大过关，我去看看那边是怎么把这个送来的。”优雅干脆地出去。
江之焕请边长曦坐下，她摆摆手：“晚上我来除了送人过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外面发生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我们可能要提前离开，这个生产基地最多只能再运行一周时间。”
“这么紧张？”江之焕讶然，“我们的空间器数目远远没有达标。”
“所以这几天你们要辛苦一下了，我就是支会你一声，明天会有人来慰问，发奖励之类的，就是为了鼓舞大家加把劲，希望你到时能配合。”
“这是当然。”
“还有这里解散之后，在我们完全离开苏城之前，空间器的秘密仍旧不能泄露，本来我们是要把所有工作人员都安排在一个队伍里，由最精锐的机动部队统一保护的，但后来觉得这样不妥，你们都有家庭亲友，已经隔离了这么久，再把你们分开太不人道了。”
“你们可以回到家人所在的队伍，单身一人的，可以自由选择加入某支小队，但每个人身边都会安排专人保护，或许你也可以认为是监视，直到大部队离开，我们认为你们就算到处乱说也没有危害的时候，你们才能真正自由。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次把你们组织起来生产，这是一定的，但具体的时间现在不清楚。”
边长曦想了想，该说的应该都说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江之焕犹豫了一下：“边小姐，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这里解散之后大部队却不会马上离开是吗？”
边长曦笑了，这人倒是好敏锐，：“是，也不是，我们不会马上离开苏城，因为大雪封路，但会离开基地，越早越好，这个意思你明白了吗？”
江之焕怔了一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轻重。”
ok，任务完成。
边长曦心里打了个勾，转身轻快离开。
这些话其实可以不这么早说，也不需要她来说，但江之焕毕竟是空间器研发的功臣，而且至今还是生产队的带头人，早早地单独地告诉他既是表达尊重，也能让他理理思路，好管好手下的人。而让边长曦来也有其意义，顾叙他们几人不可能为这事专程跑一趟，边长曦最闲，身为女性天然有独特的亲和力，与江之焕这样的非异能者说话比较不会给人压力，而同时在外人眼里她的地位和那几个男人不分上下，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她说出的话有一种圣命直达的感觉，让人相信重视。
她在休息间的椅子里打了会盹，用超强的睡功让自己睡得沉沉的，高效补充睡眠，通讯仪忽然滴滴地响了起来。
“我到了，出来吧。”
“嗯。”她拍拍脸，看时间是凌晨五点半，拿上外套往地面上走。天色犹自昏沉，但路上除了巡逻队已经有可以无视宵禁规则的车辆了。一辆黑色路虎正气势浑凝霸气地趴在面前，顾叙探身帮她开了门，黑眸在浑浊雾气中清光湛亮：“休息过吗？”
“嗯，睡得很好。”她坐上车，脸还微微泛红，身上透着暖融融的气息，眯着眼吐了口气，然后快速套上外衣，“所以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把道路清理出来，并在对岸找一个合适的营地？”
“对，如果时间允许，还要建筑防御工事，把第一批物资转移过去，明后天再把一号大队带过去。”
☆、第266章 开路，失望和隐忧
听到物资这个词，边长曦脸色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其实物资的话，没必要出动许多人，也不用弄得很紧张，我可以搞定。”
顾叙转脸看了她一眼，眼中带一点询问。
“我的意思是说，我都可以收下来，到了安全的地方或者上路之后再拿出来。车，房，所有物资，都不是问题。”
顾叙这下吃惊了，他前方转过一个弯，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身正色问她：“全部收得下？”
“多少都行。”
顾叙的神情就变得很奇怪，他一手撑着方向盘，沉默了足足几秒钟，弄得边长曦都有些莫名的时候，才问：“你的空间不会真的是无限大的吧？”
两人开玩笑的时候她的确这么说过，因为她很能收东西，外面也有传闻说她的空间是无限的。但显然，真正这么认为的没几个。
“呃，可以这么说。”他的郑重严肃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其实，我的空间它不单单是个空间，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空间系，其实它是个……”
“砰！”
车后面突然被碰了一下，两人都往后看去，见是两个背着大包小包的人匆忙慌张地道歉，刚才他们的行李碰到了车。
他们相伴跑开，一个紧张地说：“听说过江桥被炸毁了，这下我们完了，早知道就早点走了，还等等等，观望什么形势呢！命都要没了。”
“别急别急，我们去狩猎团里打探一下消息，被困在这里的又不只有我们两个。听说江城集团那个老大啊，准备了好几个月了，这下不也一样走不了？嘿嘿，看他们再拽……”
边长曦转回来，见顾叙定定望着自己，之前说到哪里了？哦。农场的事：“那个……哎，对了，牛奶呢，我最近都见到它。”
蹩脚的转折。
顾叙眼里掠过一抹失望。
她有秘密他是知道的。甚至心底隐隐有几分猜测，她愿意说他就听，不愿意他也不强求，说不说出来，她一样是边长曦，他喜欢的人，他不会伤害也不会伤害他的人。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了解得更深，能够彼此坦诚。
但这时她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到底是有些失落的。
他仿佛不知道她刚才说到一半的是什么，顺着她的话说：“我有别的任务给它。别扯开话题，空间无限大的事，还有谁知道？”
“啊？没有了？我没跟人说过。”不过也没刻意隐瞒过。
“不要再告诉任何人，邱风不行，影子他们不行。阿培也不要跟他说，陈怡莎她们就更不能提起。”
“好，我知道了。”边长曦郑重点头，她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但，“邱风他们也不行为什么？”
顾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们回去之后很可能要汇报行踪，要交代许多事情。邱风他们不会害你，”他斟酌着用词，“但……”
“但也不会为我隐瞒是吗？如果被问起我的事，他们会知道多少就交代多少，即便有些事说出去对我不利？”
顾叙怕她生气：“不一定，但一旦有隐瞒他们每个人的说法也许就有出入。会出事，不让他们知道是最简单的做法，谁都不用为难。”
边长曦慢慢靠在椅背上，手抓着窗沿想了许久，不由笑了：“不用这么看我。其实很好理解的，我没不高兴，也没理由不高兴。不过我想知道，空间无限大这种事传出去，谁会对我不利，是你都对抗不了的人吗？”
她那冷静坚定的眼神，好像失群的小狼已经默默做好面对未知敌人的准备，哪怕表面再若无其事，他却似乎看到她颈子后面立起的毛，逐渐要恢复执拗狠狞的心怀。
心下一紧，他顿了顿，轻轻拉着她的手，声音低沉如同月夜下的横笛：“首都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首都的水很深，我只是其中一条小鱼，不过你放心，我会与你站在一起。”
边长曦看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掌，心想才不是小鱼呢，你会成为华夏第一号强者，会统领首都城万千高手豪杰，会站在最高的地方，翻手*望尽风光。
她忽然想到什么：“那如果那人是你的顶头上司呢？”
“首长不会的。”
“万一会呢？”
“……长曦他不会强人所难。”
边长曦变得很固执：“可如果他有这个需要呢，万一他要我为他办事，你们都觉得很合理很正确的事，可我就是不愿意呢？你还和我站在一起吗？”
顾叙笑得无奈，眼神里透着一抹趣致：“你是在担心首长不喜欢你？不会的，他是个好很相处的人，慈祥，包容，理解，睿智，就像父辈一样……”他怀念地看着远方，以一种边长曦从未见过的崇敬的神态，“你也会喜欢他的。”
边长曦张了张嘴，但也许是察觉到他平静面容下一直以来隐藏至深的担忧和焦虑，她什么也说不出来，默默吐出一口气，轻轻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