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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形成网状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你控制力太差了,这样好的技能却连一成的功效都没发挥出来。”
祁韶面色如常地跟在司寇宿身后,只有背在身后攥紧的手心泄露了她的心情。此后再无他话,两人沉默着来到了楼梯尽头的平台上。平台处四面开阔。但却没有任何人,祁韶总觉得这里暗藏玄机,果然在司寇宿输入了一连串的指令后。他们所站的平台中心开始缓缓下降就如同电梯一般。再出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然大不相同了。
各种透明的隔板里关着形形色色的生物,它们大都神情萎靡,即使见到有人进来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祁韶跟着司寇宿一路朝里走,她被这里压抑的氛围闷的喘不过气来,而那些小巧又精致的透明监狱在她看来也是无比的可怕。祁韶曾经也在这里面呆过一段时间,但不是在此处。而是在司寇宿的**实验室里。那里的牢笼比这里更大也更孤独,但却没有这里的荒凉。是的,从踏进这里开始。祁韶就觉得背上开始冒出冷汗,一种无力又恐惧的感情瞬间充斥了她所有的思绪。
司寇宿的脚步就在这时瞬间停下,祁韶没缓过神来直接撞上了他的背脊。司寇宿的身上还是残留着那种淡淡的消毒水味,干净又令人怀念。祁韶一下子从那种情绪中醒了过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重新站定。司寇宿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没有任何问题后将拐杖重新变回轮椅,然后才在一个银色的隔间外输入指令。
祁韶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明明他在平台上就可以换回轮椅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她记得很久之前她曾经和司寇宿开玩笑地说过,她最讨厌一个人去未知的地方,如果要去肯定要有另一个人站在她前面陪着她,否则她会极度没有安全感。祁韶用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直到痛觉传来她才重新坚定了眼神: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即使是他留心照顾又如何!林囹她……
“请进。”司寇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祁韶跟着他走进了隔间。刚一进去,祁韶就差点没吐出来,那浓郁又黏腻的血腥味简直是难以形容。她勉强跟着司寇宿走到一个人形生物的面前,就听到司寇宿有些惊喜又骄傲地开口:“你看,这是我今年最骄傲的实验品,他身上完美地融合了食能虫的能力,却又丝毫不损他原本的金系异能。甚至假以时日,他可以通过食能虫的吞噬让自己的异能更上一层楼!”
祁韶在听到食能虫三个字的时候就明白了司寇宿这个所谓最骄傲的实验品是什么了,她有些复杂地看着那蜷缩在地上已经看不出人形的一团生物,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些已经不能算作人的生物,也许对它们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啊对了,这个就是我说的你会想见他的那个人。”司寇宿的心情很好,连语气也带上了风,“说起来你还认识他呢,不过他现在是我的了!”
祁韶在听到认识这两个字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司寇宿没等她做出反应就一脚将地上的人踹开,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嗯,脸上没有任何的伤疤,很完美。我就是想要做出……”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给撞到在地,他破天荒地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那道杀气来的那么快、那么猛烈,竟然直接将他的防御给破了!
司寇宿咳嗽着想要爬起来却看见祁韶慢慢地踱步到他身边,然后用力地踩上他的膝骨慢慢地一点点撵下。就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祁韶已经将力道收回了。她蹲下,目光死寂地看着他,但眼底深处涌动的失望和愤怒却逃不过他的眼睛,“司寇宿,你还是个人吗?”
说完她直接轻声地笑了笑,像是对自己天真的否定,又像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随后她就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走到沈樟身边轻轻坐下,她用手指小心地触摸到他的头发,然后又慢又轻柔地帮他梳理。沈樟在她靠近的瞬间就想逃避,但又无处可逃,他已经麻木绝望地开始等死,老天爷却让希望降临。L
☆、102。我要你
正当祁韶安抚着沈樟,两人一起慢慢平静下来之时,司寇宿也已经安然无恙地重新坐回了轮椅上。他像是毫不介意刚才所承受的一切,而是等到沈樟入睡后才开口,“该回了。”
祁韶充耳不闻地继续陪着沈樟,又过了一会,似乎是沈樟已经睡熟了她才背对着司寇宿说道,“我要带他走。”
司寇宿没有丝毫的诧异,他像是早就料到了祁韶会这么说似的推着轮椅慢慢挪到沈樟周围,“世界上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他现在唯一的身份就是实验品二十一号。你要带他走,可以,只要你有本事的。但你想过没有,沈樟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祁韶果然被他的这些话问的哑口无言,司寇宿的眼神在她轻轻拍着沈樟背部的手上停留了一会,“他已经被沈烙卖给我了,你如果想要他,就得付出同样的价值。”
听到这里,祁韶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声,她擦了擦眼角旁的细小水珠,不无自嘲地开口,“绕了一大圈你最想说的不就是这一句吗?你想要什么得不到?说吧,这次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测灵师的能力还是空间异能?还是说你也想把我改造成和林囹一样的人形兵器?”
司寇宿无视了祁韶的那一长串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看着她,“我要你。”
祁韶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一命换一命?果然是‘同样的价值’。只不过我的身体资料你应该全都拿到手了吧?空间异能早就稀奇了,也就测灵师你可能还看得上眼。但如果我同意之后你又觉得我的价值不如他,到时候怎么办?”
“像他这样的还有很多,没什么稀罕的。”司寇宿随意地摆了摆手。全然没有一开始介绍那种“最得意作品”的喜悦,“如果考虑好了就来和我说吧,你的房间没有变,随时可以回去。”说罢他就直接离去了,剩下祁韶一个人。
还是这样的喜怒不定,还是这样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是这样在剥夺了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之后又没有兴趣地随手丢弃。他是司寇宿。她第一眼看见的、曾经无比崇拜、想要接近的男人,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痛苦、愤怒,乃至厌恶。
祁韶发觉自从她见到林囹出现在司寇宿身边之后。她内心对于这个男人的留恋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抹除干净。而在今天,现在,她好像终于摆脱了这个一直以来的桎梏,她终于可以将曾经的爱慕和信任全部放下了。从此以后。司寇宿对她而言不过是个……敌人。
“好好睡吧。等你醒来一切都过去了。”祁韶小声地呢喃着,然后她将身上的外套给沈樟盖好,接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在她走后,原本睡熟的沈樟突然睁开了眼。他将头埋进祁韶的外套里,在谁也看不见的角落,贴近脸部的衣料被泪水慢慢染湿。
祁韶沿着原路返回。一路走过,那些悲怆又凄凉的改造合成生物像是一幕幕血景让她无法呼吸,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房间门口。她没有犹豫地打开了门。然后看到了和那个梦境中如出一辙的场景——仿佛完全没有被时光侵蚀过的卧室,进门处的鞋柜上还摆放着她曾经喜欢的小皮鞋。床上的被子也是她一直沿用的碎花图案,床头柜上有一盆水果,上面还有着细小的水珠。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好像她离去的六年多从未存在过。
然而祁韶却在看到左面的床铺时出离愤怒了。
因为这一切都不会是梦,所以这一切都是人为做出来的。无论有心也好,怀揣着目的也罢,能做到这样她至少是感激的。但是林囹——对,本该在这里的,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房间,林囹的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除了床铺。而本该是林囹的床铺上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只脏兮兮的早就看不出模样的人形玩偶横七竖八地歪在上面。最重要的是,那只玩偶被模拟的和林囹很像,而在她的身上有无数的刀伤和鞭痕,她的面容也被毁了。
这是警告?示威?抑或是出于对她的不满而使出的发泄手段?司寇宿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幼稚之事,而知道她和林囹关系的那些研究人员大都继承了司寇宿的性格,要他们来做这种事实在是可笑之极。这种手段看起来倒像是出自女人之手。女人……祁韶皱眉想了一圈也没什么结果后果断放弃了,她直接把那只玩偶丢到了门外,然后又将林囹的床铺整理铺好。做完一切后她才进了洗手间,等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完后她又用能量网仔细探查了一番,确定司寇宿没有在她房间内设立任何可疑的装置、也确保没有和人监视后,她一个瞬身进了空间。
团团一见她就飞扑到她身上扒拉着睡袍就是不松口,就连一向以矜持著称的小芽也挪动根部到达了离她最近的土壤里,一副“你到底去哪里了吓死我了”的小模样。
真是让这两个小家伙担心了呢。祁韶脑海中紧绷的弦总算是松了一点下来,她把团团抱在怀里给它顺了顺毛,这才多久没见它居然都胖了这么一大圈了。这么想着她随意地瞥了一眼感应器,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明明记得只是睡了一会!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感应器上却显示今天已经11月4日了?!敢情她居然整整睡了一个多月?!
难怪团团和小芽这么粘她,难怪沈樟……一想到沈樟,祁韶再好的心情也变得沉郁了。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许她还并不能准确地概括出来,但是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让他被司寇宿当做一个实验品对待并且还融合了食能虫的能力,这也许比断他手脚废他异能来的更加残忍吧,何况他还是被他的父亲给卖到这里来的。
沈烙。祁韶一想到这个名字脑海中就不由地浮现出战斗最后他坐在看台上露出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舍弃的人,他已经腐烂到骨子里了,这样一种为了想要的利益而可以出卖所有的人……等等,沈烙为什么要把沈樟卖给司寇宿?他们之间做了什么协议?
不对,既然司寇宿可以操纵基因等级测试,那也就是说——只要司寇宿愿意,他可以将整个联盟所有的未来异能者都扼杀!那些所谓的核心计划不过都是制衡民众平衡势力的手段罢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根本没有等级之分!
祁韶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无数的猜测和想法都冒了出来,而她抱着团团的手也在无意识地收紧。直到团团吃痛地叫了几声,祁韶才回过神来将它放回地上。她暂时不去想那些,而是开始了久违的能量训练。
祁韶想拿点能晶吸收却发现原本够她使用好久的能晶堆居然只剩下几个孤零零地散乱在土地上,而那些她储存起来的营养液居然一、个、都、不、剩、了!更可怕的是,那些营养液的壳子全都是被捏碎了堆在土地上的,其中不少外壳上还残留了几滴。
这样的杰作明显是出自……祁韶刚转头想说些什么,就见团团又是讨好又是可怜地冲她叫了声,那圆溜溜的眼珠里全是担忧和惶恐,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是啊,她与空间断绝联系也已经一个多月了,两个小家伙又不能什么都不吃。它们一边担心口粮一边还要担心她这个一无建树的主人。这么想着她心里的火气也消的一干二净了,祁韶揉了揉团团的脑袋,又拨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