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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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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是不是!什么摸哪里!这是什么话!?
  耿一淮看都没看他。
  陶宁却没由来地抖了好几次,心下有了不敢相信的猜测——耿一淮这样的大妖,若不是当真有什么幽微的想法,又怎么会放下身段说这样语焉不详的话?
  严清已经完全没心思注意陶宁的反应了,他低着头,顾左右而言他:“吃吃他们的海蛇肉和高汤!是他们家的招牌菜。”
  陶宁裂开的表情稍微回笼了一些,他这才意识到严清不仅来了海鲜大排档,还点了一道蛇肉。
  “……你爱吃蛇肉?”饕餮大妖见这满桌子的菜都不敢下筷,战战兢兢地看向耿一淮。
  好不容易可以扯到别的话题,严清立刻回道:“嗯是啊!我觉得蛇肉可好吃了,我之前在丰年上班,攒好久钱才能来吃一次,还有一次路过后厨门口,刚好看到厨师在处理……”
  他笑了笑:“那个师傅手法真好,蛇皮脱得很利落,鳞片也没有散得到处都是!血也不多,不仅不血腥,居然还有点赏心悦目……”
  陶宁:“……我觉得我们应该换个话题。”做他们两旁边那位大佬虽然不是蛇,但是这杀蛇的描述……怎么听都是在找死。
  岂料耿一淮脸色如常:“快吃吧,要凉了。”
  这话如同开了准,陶宁已经完全挨不住饿了,唯一的理智让他径直绕过那碗蛇汤,火速夹起了别的菜。严清则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鲜嫩蛇肉,细致入微地品尝了起来。
  他吃的虽然斯斯文文,速度却丝毫不比陶宁慢。
  菜一盘又一盘地上,服务生不可置信地端走一盘又一盘的空盘子,耿一淮却一点没都有动静,另外两个边吃边聊天。
  “……所以你成功把自己的创意抢回来了?”陶宁咬断蟹腿,“什么创意啊?我能听听吗?”
  严清一把剥开大虾的壳,再次复述了一遍自己的创意。
  陶宁的神情似乎越来越微妙。
  “……所以暂时的名字叫做西北海烛龙——”
  耿一淮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严清话语一停,侧头看向耿一淮:“……耿先生?”
  “‘众神妖过而不敢停,皆惧’?”耿一淮的嗓音似乎更低沉了一些,沉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谁和你说皆惧的?”
  他那压制在最深处的旧伤似乎在这一刻蠢蠢欲动,烈火中迸发着层层岩浆,要灼烧他那看似波澜不惊的心。
  可身侧的小花妖像是突然吓着了一般,张了张嘴不敢开口,眸光闪动,困惑而又怯然地看着他。
  室内那淡淡的玫瑰花还残留着些许,将他心底深处的暴戾与血腥都不可思议地压制了下去。
  耿一淮起身,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走出包间,挺拔背影似乎附着着森森凉意。
  陶宁知道怎么回事,不敢追出去惹那尊大佛,只好叹了口气:“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故事居然和他们那个时代相差无几,可小花妖分明只有几百年的微弱道行。
  严清十分茫然:“我就是偶尔会想这样的片段。耿先生是突然生气了吗?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断了话语。
  小花妖周身妖力流转突然断开,“咚”地一声,毫无知觉地晕倒在了座椅上。
  耿一淮前脚刚刚带着一身寒气立场,严清后脚在这边晕了个彻彻底底。
  陶宁:“???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第14章 
  陶宁立刻上前扶住了严清。
  他连碰都不敢碰这位耿一淮明显区别对待的小妖怪,妖力托着严清的身体,在陶宁的手和严清的身周隔开一层薄薄的妖力流。
  “严清?”陶宁试着喊了一声。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所有的妖力流动都无法探查,仿佛他面前晕倒的这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并不是一个几百年道行的小花妖。
  陶宁挣扎了片刻。
  “……我真是太惨了,老耿现在这个状态我哪里敢去惹他。”他将严清扶好,手指轻轻一点,深黑色的妖力自指尖流出,迅速钻进了眉心中。
  妖族未经同意灌输妖力进入对方身体是大忌,即便是当初见着严清妖力停转的耿一淮,在严清没表现出大碍的时候也没有妄自探查。
  可陶宁现在无可奈何,耿一淮已经出去了,严清仍旧没有醒,他只好出此下策。
  小花妖的道行虽然浅得不能再浅,体内的妖力却十分纯然,竟然没有被饕餮大妖带着威压的妖力压制,反而更为活跃,眼看妖力流转就要重新恢复。
  陶宁不由得摆正神色,双眸一凝,目光更为严肃。
  ——这小家伙的血脉居然不惧怕他的大妖威压。
  这不可能。上古大妖尽皆亡于那一战中,唯有他和当时尚且年幼的耿一淮不曾陨落,小花妖不过是一株简简单单的玫瑰花树,哪里来的血脉威压能和他不相上下、甚至是如鱼得水?
  眼看严清一切恢复如常,即将悠悠转醒,陶宁妖力抽出的那一刹那,骤然察觉到了严清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
  错觉吧?
  是错觉吧!?
  不对,那感觉太明显了,不是错觉。
  严清那凝结着妖力、维持着周身生命力的妖丹身周,居然缓缓凝聚出了一枚刚刚成型、还十分微不足道的小小妖丹。
  这枚妖丹并不是死物,恰恰相反,小妖丹正在缓缓地形成……新的生命。
  也正是因为它在汲取生命养分,严清自己的妖丹才会发生刚才那样骤然的停滞。
  这小妖丹还十分微弱,明显才刚刚诞生没有几天,如果不是陶宁这样的修为,就算是严清自己恐怕都难以发现。
  “……陶先生?”
  舒缓的嗓音响起,严清悠悠转醒。方才昏过去的时间不过一瞬,和他上次昏倒没有什么两样。
  他从茫然中拔出清醒的意识,看着陶宁震惊茫然的神色,突然想起了昏倒前发生的事情。
  “——我去找耿先生!”
  他二话不说,起身就朝外走去,寻着方才耿一淮离开的方向小跑着离开,徒留陶宁一人坐在原地继续目瞪狗呆。
  “……这回我是真的裂开了,”他震惊之余,下意识拿起一旁的空盘子就往嘴里塞,“嘎嘣”一口啃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那他/娘的……是一个刚刚成型的孩子吗?”
  可是严清是个货真价实的雄性妖怪。
  是谁的?这世间只有一个物种能让世间万物的雄性都能怀孕。
  “老、老耿的吗!???”
  ……
  严清失去意识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他追出包间时并不算迟,拐了几道弯就看见男人板着脸在前台付账。
  他只能看见对方的侧脸,前台的灯光勾勒出这人硬朗的轮廓,深蓝色的眸子积沉着央央寒霜,前台收钱的人递回银行卡的手都有点抖。
  耿一淮接过银行卡,随意往口袋里一塞,大步流星地便往大排档外走去。
  严清立刻跟上去:“耿先生!”
  耿一淮没有理他,甚至没有往方才停车的地方走,只是一个劲地朝人流越来越少的方向而去,像是想将一切尘嚣全都抛却身后一般。
  严清连着撞了好几个人,只好暗自运起妖力追上去。
  待到他略微冰凉的手心握上对方的手臂,两人已行至一旁的小胡同中,与外界大街上的喧嚣彻底分开。
  这里本就地处偏僻,随意一拐就是不曾扩建的小胡同小巷子。
  那晚夜色疏疏,他在寂寥的巷口就着破旧街灯撒下的暖黄灯光,一头撞进男人结实的怀里。
  严清脑海中记忆一闪,手便如同触电了一般,下意识收了回来。
  耿一淮却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他说:“你回去吧。”
  严清不肯:“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冒犯到你了?”
  对方明显是在他说完西北海神话的构思之后状态不对的。
  “你怕烟味吗?”耿一淮突然问他。
  严清摇头:“我不怕气味。”
  耿一淮往胡同墙上一靠,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动作潇洒一气呵成地点上,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吐出一团朦胧烟雾。
  严清小心翼翼地:“耿先生?如果我真的不小心冒犯到你的话,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耿一淮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和先前逗严清玩、亦或者聊天是随意的一个语气截然不同,像是拭过的寒凉锋芒。
  “没什么,刚才我失控了,应该我说抱歉。”
  严清一怔:“为什么失控了?和我说的……西北海神话的构思有关吗?”
  耿一淮问他:“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构思?”
  “日思夜想吧,有时候会梦到,有时候会闪过一瞬间的想法,零零碎碎拼凑在一起。”
  耿一淮点了点头。或许是什么先辈传承记忆的碎片吧,这在妖族之中不算罕见,小家伙还有那若隐若现、天赋卓越的幻境世界力,会有这些片段不稀奇。
  严清见他不说话:“耿先生?如果真的有冒犯到你的话,可以告诉我吗?我下次会避免的。”
  再怎么说,他和耿一淮现在也算得上是朋友关系,冒犯了对方的地方必须改。
  耿一淮却摇摇头:“没有。”
  ——“哪个妖族敢在他的洞府前停留?也不怕沾染晦气!”
  ——“龙族得天道庇佑,族内各个天之骄子,只有他……哎……”
  ——“怪物罢了。”
  ——“龙?掰断那两支角,和地上爬的那些蠢钝蛇类有什么区别?这红色的鳞片让我恶心。”
  众神妖过而不敢停,皆惧。
  皆惧?
  呵。
  烟灰轻轻颤动便抖落在地,烟雾被斜风带走,只留下空空如也的烟头。耿一淮随手一抛,烟头准确无误地落进一旁的垃圾桶中。
  眼前的小花妖仍旧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里不带有任何杂质。
  不是将他当作春风一度可以继续纠缠的对象,像是对待纯粹的朋友一般的关心。
  金框眼镜上的细链摆动了一下,酒红色短发被凛冽寒风卷起,凌乱中丝毫不影响青年的表情。后脑勺的正中间冒出一根小小的枝桠,枝桠上挂着鲜红花苞,因为紧张而摇晃不止。
  耿一淮叹了口气,抬手,宽大的手掌再次覆上对方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
  严清呆呆地眨了眨眼,说:“怎么又摸我头?”
  看起来还是对方才枝桠都冒出来了一无所知。
  耿一淮微微低头看着他,脑海中尽是光怪陆离的那些过往,眼前青年纯然的面孔像是浑浊中透出来的光,和那些过去格格不入。
  他说:“下次注意控制情绪。”要是在别的大妖面前这样无知无觉的摇摆枝桠,难道也要别人帮忙拍回去吗?
  严清却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噢,我下次注意说话,不惹你生气。”
  耿一淮:“……”
  他向来说过不多说一遍以上,此刻却破天荒了:“控制好情绪不要随便紧张。”
  “啊?”严清一愣,嗓音轻飘飘的,“是指这个啊,耿先生不爱吃海鲜,管得却比海宽呢……”
  最后那句话是含在嘴里的嘀咕,丝毫没有责怪的感觉,反而像是随口一处的嗔怪——听在耿一淮耳中更像撒娇,还是以为他听不见的撒娇。
  他没有装作没听见,反而点头肯定:“嗯。”
  严清:“嗯什么?”
  “回答你。”
  “回答我什么?”
  “我确实管得比海宽一些。”
  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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