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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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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没事儿找抽的建议,江宁居然没有异议,跟着她翻墙。结果俩人刚翻进大院,就被巡逻兵发现。他们玩了命似的逃窜,最后钻进一个废弃防空洞里才躲过一劫。
  
  俩人喘了半天气,这才对视一笑。
  
  慢慢的,一股尴尬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江宁有些不自然地掏出打火机,“啪”的打开,点燃一支烟,一边默默地抽,一边机械地玩着打火机。黢黑的防空洞里,传出倏明倏暗的火光。
  
  好一会儿,陶陶说:“给我一支烟。”
  
  “你会这个?”江宁把烟递给她。
  
  陶陶接过烟,在指间转了一下,在火光中露出顽皮的笑:“我第一支烟。”
  
  多年以后,江宁还是会反复看《罗马假日》里赫本吸烟那一幕来回忆此刻的心动。
  
  江宁红着脸将打火机递给她。
  
  陶陶推开他的打火机,凑上前,将叼在嘴里的烟凑在他唇边点燃。
  
  她深深将一口烟吸进胸腔,勾起一丝笑,轻轻抽掉江宁的烟,凑近他的唇作势欲吻。
  
  江宁僵直着身体,羞怯地闭上双眼,就在双唇快要触上的瞬间,陶陶忽然朝他脸上喷出一口烟气,放声大笑起来。
  
  “我才不要把初吻给你呢。”一瞬间,陶陶又恢复了小女生似的扭捏。
  
  说罢,她抛下江宁,快步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
  
  那年九月,辜徐行他们升入高三,以沫也进了初三。
  
  报道那天,高三组传出要分文理科的消息。在此之前,聿城所在的省份一直都是考大综合,不知怎么的,上面忽然下达指示,从那年起,高中分文理科参加高考。
  
  消息一传出,高三的学生们顿时怨声载道,尤其是大部分花了无数精力,将文理科成绩兼顾得很平衡,却各科都不拔尖的学生。
  
  以沫听到消息后,忙跑去江宁班上问情况,却见江宁、陶陶、辜徐行三个毫无压力地凑在桌前打扑克牌。
  
  “分科?爱分分呗!学哪科不是上大学?”江宁漫不经心地说,“话说,陶陶,你是读文科吗?”
  
  陶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我会去读文科?谁不知道只有读不下去理科的书呆子才会学文科?谁不知道文科简直是反社会和反生产力的存在?”
  
  江宁冒了一滴冷汗:“太夸张了吧?你这是歧视。”
  
  陶陶一本正经地说:“反正我就是看不上文科生。爱杀爱剐,悉听尊便。”
  
  以沫听了,微微蹙了下眉。
  
  陶陶打出一张牌后,像想起什么,好笑地指着以沫:“不对啊,你们俩比她大五岁,怎么才比她高三届?”
  
  江宁满不在乎地笑了下:“因为某人读书早,某人留过级,还有某人本来应该在哈佛读大一了……炸弹!输的洗牌!”
  
  以沫正准备说些什么,不料撞上辜徐行的眼神,她心一慌,连忙告辞,匆匆走了。
  
  上了初三后,以沫很不幸地被江宁言中,她被新增的几何和二次函数打趴下了。
  
  第一次模考时,她拿了有史以来第一个78分。饶是她其他科目分数都高,还是被这一门拖出了班级前三。
  
  这并非她人生中第一个滑铁卢,可是一种史无前例的恐惧感朝她袭去。她坐在椅子上扪心自问,如果她连自己的成绩都无法掌控,她还有什么希望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她没希望改变命运,又凭什么奢望和辜徐行并肩而立的未来?
  
  痛定思痛后,她对自己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每天早晨五点钟起床做两个小时题后再去上学,晚上继续熬夜做题。她固然没有学数学的天赋,但是天道酬勤,即便不求十耕十收,十耕一收也是好的。
  
  这样打仗似的高强度学习,把以沫折磨十分疲惫。但是,只要一想到那种失去未来的恐惧,她就会强打精神逼迫自己埋首书案,在一堆堆演算纸之间奋斗。
  
  通过半个月的苦学,她渐渐摸到了二次函数的边。攻克难题的所带来的兴奋,就像是触到幸福的兴奋。在这种成就感的刺激下,她迷上了函数,她别出心裁地把题库书上的函数题全剪下来,做成一本袖珍册子随身带着,走路时心算,坐车时心算,连吃饭的时候也会不停心算。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函数的迷恋,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移情。相对于她对辜徐行那可望不可即的禁忌之爱,她对函数的爱起码是可以通过努力,通过自虐似的付出得到回报的。何况,这两者间还有着奇妙的联系——学好函数等于光明的未来等于有朝一日能与他对等而立。
  
  相较于以沫的辛苦,进入高三的其他三人则显得压力全无。他们无一例外,全都选了理科,因为减少了学习的科目,他们反倒过得比高二时更轻松。
  
  期末中考时,不负以沫的努力,她以数学满分的好成绩重新杀回年级第一的宝座。
  
  只是这一次,她觉得,这个宝座越来越难坐了。
  
  高三那边,江宁的成绩自不必说,徘徊在倒数线上。奇怪的是,陶陶和辜徐行的成绩也未见多好,不温不火地浮在十几二十名附近。
  
  如此一来,以沫不禁对高中学习望而生畏:连他们那样的全才都只能考十几二十名,那她以后岂非更加落魄?她不知道,有一类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将自己的实力藏得很深。
  
  
        
第十四章(3)
  国庆节,学校结结实实地放了几天假。
  
  陶陶嚷着要去丽江旅行,却因那边连日下雨作罢。
  
  十一假的第一天,大院的电影院循例开了,整天免费放一些红色怀旧影片,跟电影频道似的。军区里组织士兵观摩了几次后,电影院基本上就没什么人去了。
  
  江宁逮着这个机会,总是约其他三人去电影院里聊天。
  
  对江宁这种电影发烧友来说,坐在大银幕聊天这种只有张艺谋才能有的待遇,是最奢侈的放松。
  以沫本来以学习为理由推拒,却被江宁直斥“迂腐”“书呆子”“木头”。以沫知道在这种事情上逆了江宁大少爷的意,准会被骂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好去了。
  
  这天晚上,他们四个又去看电影。
  
  大抵是最后一天的缘故,放映人员播了一部英语原声片。这样一来,连原本坐着的三四个人都走了。
  
  陶陶好奇地说了一句:“什么状况啊?连字幕都没有,玩儿谁呢?”
  
  “我好像听到德普的声儿了?我知道是什么了,大片儿!”
  
  以沫瞄了眼银幕,是一部风格诡异的哥特式动画片,画面阴郁,人物造型也古怪奇特,完全不同于她喜欢的迪士尼。她仔细听了下台词,只有个别几个单词能听懂。
  
  她侧头看了眼他们,他们似乎都没有听力障碍,都认真看了起来。
  
  在自尊心的驱使下,以沫也假装认真地看了起来。好在该片的画风很空灵奇诡,光看画面也是一种享受。看着看着,以沫就看出了故事脉络,脑子里的函数题便被浪漫唯美的故事压了下去。
  随着剧情的发展,以沫听见身边传来压抑的呼气声。
  
  她眼角轻轻扫了过去,见陶陶咬着唇,紧紧憋着气,努力地将眼泪往回憋。
  
  以沫收回眼神,暗想,不知道刚才电影里的新郎对新娘说了什么誓言,竟然让陶陶这样感动?
  一念转过,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刚才,他说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以沫就为自己在陶陶面前露出无知一面而脸红。
  
  陶陶的没有立刻回答,以沫以为她没听到,暗暗出了口气。这时,她低低说:“With this hand;I will lift your sorrows。Your cup will never empty;for I will be your wine。 With this candle;I will light your way in darkness。 With this ring; I ask you to be mine。”
  
  她的语速很慢,发音很清晰,以沫却也只勉强抓住后半段几个关键词,她发挥联想拼凑了一番,估计大意是“用蜡烛照亮你的黑暗,用这枚戒指,请求你嫁给我”。
  
  她咀嚼了下这段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正自出神间,身边的辜徐行忽然开口:“刚才他说的是:执子之手,承汝之忧。愿为甜酿,盈汝之杯。愿如明烛,为汝之光。永佩此誓,与汝偕老。”
  
  以沫懵然“哦”了一声,等她慢半拍把全句吃透时,那句“愿如明烛,为汝之光。永佩此誓,与汝偕老”如一道闪电般从她脑海中闪过。
  
  那些辗转反侧,无法成眠的夜里,是谁用光明驱逐了她的黑暗?又是谁执着她的手,分担了她的全部忧伤?
  
  一股暖流从以沫心底涌出,呼啸着流向四肢百骸,五味杂陈的酸涩甜蜜自心里侵上鼻根,她微微吸了口气,她想,人世间最美好的誓言,也就不过如此吧?
  *
  
  以沫走出电影院时,心底涌动着一种求仁得仁的幸福感:她找到了他也爱她的明证。
  
  她一路上掩不住地微笑,眼神里流光溢彩。虽然她始终静默,但是这种快乐很快还是波及到了身边的人。
  
  江宁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地问:“你乐呵什么呢?”
  
  以沫飞了一个“我不告诉你”的眼神,笑得弯了眼角。
  
  江宁从未想过一个素淡如百合的女孩居然也可以露出那么夺目的笑颜。他失神地看着她软软的笑,心神不知不觉地晃了一下。
  
  那天晚上,以沫揣着她的小欢喜躺在黑暗里,翻来覆去地傻笑。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想睡,只恨不得翻身而起,随便拉上一个陌生人诉说,她有太多欢喜,太多憧憬,太多忐忑,太多患得患失想要表达,她一点也驾驭不了脑中野马奔腾般的狂热思绪。
  
  她忽然忆起曾经读过的一阕词:月落城乌啼未了,起来翻为无眠早。薄霜庭院怯生衣,心悄悄,红阑绕,此情待共谁人晓?
  
  喜欢一个人的煎熬与羞怯,也莫过如是了。
  
  直到东方既白,以沫才在极度幸福中浅浅地睡去,在醒与未醒的间隙,她暗暗祷告:让这一刻的幸福停留吧。
  
  然而人世间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那些很美好的事情,往往如花开花落般,盛开有时,寂灭有时。
  
  *
  一个周天的下午,以沫从数学补习班放学回来,刚进院子就见王嫂蹲在厨房门口清理一大堆乡下收来的干菜。
  
  以沫见有那么多等着清理,忙放下课本,蹲着帮她一起整理。
  
  王嫂笑看了她一眼,窝心地说:“这长豆角要折几道,用细线绑着才好看。”
  
  两个人正收拾着,就见陶陶满脸笑容地跑了进来,她看也没看以沫,直接跟客厅里的徐曼打了个招呼:“阿姨,好久没看到你了,想死你了!”
  
  以沫埋头做事,暗暗羡慕她怎么时刻都这么有活力,再普通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热情和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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