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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讨厌啦,他现在还不是人家的男朋友。
什么嘛,早晚不都得从了老娘!
两个声音在白小米的内心里咆哮,她知道自己又一次的精分了。
白小米心头微动,脸颊烧红一片,她以为若王子贵绪会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最终他没有。她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见他正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脚,他似乎很担心自己的伤势,对小护士说的话并不在意。
啊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棒了!
白小米心中窃喜。
男孩弯着腰,紫色的发梢低垂,遮挡住左眼的视线,他将前额的长刘海别至耳侧,露出俊逸的侧脸,白小米忽然觉得他神情专注的模样是那样的迷人。忍不住心跳加快,脑海中警报声再次响起,白小米发现自己的攻略进度条里增加了一点好感度。
带着粉红色爱心的进度条上被属了若王子贵绪的名字,那是专属于若王子贵绪的进度条,白小米一个劲儿的傻乐。但忽然意识到,此刻的少年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脚看,笑容在唇边凝固。
男神看着自己的脚……
昨天回家太晚了,累的不行,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所以,白小米没有洗脚。囧
脚丫子没洗,又跑了一条,会不会味道有点重?
白小米尴尬的不得了,觉得若王子贵绪的目光里仿佛带了尖刺,很扎脚!她将脚往后一缩,小护士立刻攥住她的脚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被那森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咬了咬牙,没敢继续乱动。
小护士的手在白小米的脚腕上捏了捏,她被捏的很痛,她不知道小护士看上去那样白皙娇嫩的一双手,怎么会拥有这么大的力气,把她捏的痛死了。
再疼也不怕,我要忍!白小米紧咬牙关,剧不吭声。
可是那个小护士下手实在是太狠了,把她疼的冷汗直冒,于是她伸手扶住病床一侧的护栏,痛的实在忍不了了就使劲的捏那段被刷了白漆的金属护栏。
女孩一下就禁了声,这次轮到小护士惊奇了,脚肿了哪有不疼的,她按着白小米的脚腕,是想看看她伤到了哪里,可是现在无论她按哪里她都没吭声,没有觉得痛吗,这不科学啊。
小护士满脑子的疑惑,她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使劲儿的按了按脚腕上瘀肿的最高点。
“疼死啦!”白小米嗷的一声惨叫,然后,“嘭”的一声,病床侧翼的铁护栏被她“无情”的掰断了。
被掰断的铁栅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把急诊室里光洁的大理石地砖都给刮花了。
坏了,怎么就忘了自己的怪力了呢。
“这什么啊,简直是豆腐渣工程。”白小米讪讪地缩回手,说的欲盖弥彰。
“……”护士移开了放在白小米脚腕上的手掌,直起身子,看着掉在地上的“铁棍子”,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对不起,我们、我们赔。”若王子贵绪尴尬的搓搓鼻子,他看过白小米的资料卡,知道她有一个特别孟浪的怪力技能,虽然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想到,真正见识了这份力道的时候,内心里还是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那手要是捏到自己的胳膊上,得什么样儿啊!%> _<%
“不是我,一定是这玩意儿生锈了,生锈了就会变得特别脆。”白小米一个劲儿的挥手,徒手掰断一个金属护栏,这简直就是人类史上的最强女汉子啊,她无限娇羞的低下头,上帝为什么如此不公,竟让她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展露怪力。
事后,白小米的脚腕上被打了厚重的石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那个小护士有意报复,把她脚上的石膏涂的又厚又重,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若王子贵绪在医院里为她买了一根拐杖,但返回的路上他依旧背着她,让她把拐杖抱在怀里:“我给你买那玩意是让你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用的。”
“嗯,谢谢你。”白小米心里暖暖的,对若王子贵绪的好感度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上窜。
一回到“纠之森”里,坐在VIP位上等着的姑娘们便围了上来,她们拽着若王子贵绪的手臂,娇嗔的说:“大少爷心疼春菜妹妹,可是却让我们姐妹们好等啊。”
“那真是对不住各位了。”若王子贵绪揽上妙龄女子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仰头饮尽,说道:“那我自罚三杯吧。”喝完酒后,若王子贵绪抬高音量喊道:“我要一瓶90年的“路易王妃”,另外为了祝福春菜早日康复,我们应该再开一个香槟塔。”
“好啊,真是太好了,我们都祝春菜妹妹早日康复。”姑娘们一阵欢呼,她们拽住白小米,在她的脸上印上一连串的香吻,弄得她脸颊绯红。
酒吧里一派喧嚣,兜里的手机响了半天白小米才听到,等她好不容易摸出手机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翻看通讯记录时,看到红色的未接来电上显示的竟是月岛勇夫的名字,白小米心里发慌,那个大叔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一定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安全的,她该怎么圆谎呢,就在犹豫的时候,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小米:头顶上的Y型装置是什么意思啊?
王紫:就是那个绿色的玩意啊。
白小米:那分明是两片叶子。
☆、第17话 爱恋(下)
第17话 爱恋(下)
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名字,白小米心如乱麻,她拍了拍雪丽姐的肩膀,一脸哀求的模样:“雪丽姐,你跟我来一下,帮帮我。”
白小米一脸痛楚,眼睛还直往厕所那边瞄,雪莉以为她尿急,却不知道她那是在寻找一个接电话的僻静地。雪莉了然的拍了拍白小米的手背,安慰道:“别急,我这就扶你过去。”
若王子贵绪见两人起身,好奇的跟了上来,被雪莉一把拦住:“女孩子家的事儿,您瞎掺和什么啊。”
“雪丽姐,你先听我说。”白小米一只手拄着拐杖,另外一只手被雪莉架着,整个人被拖着往厕所拽:“先听我把话说完。”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白小米双手紧紧的扒着厕所的大门,她叫雪莉过来,是想让她冒充她的同学,好让月岛勇夫安心,她可不想上厕所的。
大门“嘭”的一声坠地,一人来高的木门轻而易举的就被白小米从门框上拽了下来,她心里拔凉拔凉的,拽坏了单位里的厕所门,用不用赔啊。厕所里立刻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正在上厕所的人听到巨响,都以为出了什么事,害怕的往出跑,还有的猥琐大叔是边提着裤子边跑的。
“你可真行啊,不去男厕所了,又开始抠男厕所大门了?”真行寺京介笑的一脸嘲讽,他对自己盟友的愚蠢行为表示无奈,他要被盟友蠢哭了啊 !
“我、我……”白小米一阵结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雪丽姐撞撞她的肩膀,对她挤挤眼睛。
挤什么眼睛啊,雪丽姐您误会了啊。
白小米心中苦涩,有苦难言。雪丽姐为什么看着她,一脸“我理解你”的表情啊。请不要把她当做是私闯男厕所的女/色魔啊。
“真白,你在康子同学家吗?”电话接通的前一刻,月岛勇夫的心还紧紧地悬着,他和白小米说好了,等到了康子家就回个电话的。
“老爸,不好意思啊,我忘了给你打电话。”白小米一边说话一边给雪丽姐使眼色,对月岛勇夫说:“你要是不放心我叫康子过来讲两句?”
“不用……”月岛勇夫刚要拒绝,手机便被递到了雪丽姐的手中。
“叔叔您好,我是康子,冒昧的请求春、真白在我家住宿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实在是太抱歉了。”雪莉捏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嗲嗲的,乍一听上去倒像是正在读书的高中女学生,有了雪丽姐冒充的康子来打圆场,白小米心里的大石总算落定。
“叔叔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坐坐啊,包您满意……”雪莉的职业本性即将暴露,白小米怕她对月岛勇夫说些奇怪的话,一把抢过手机,随便的哼了两句便挂掉电话。
回到VIP座位的时候,若王子贵绪点的香槟塔刚刚摆好,真行寺京介推着手推车,带着那晶莹璀璨的酒杯砌成的高塔缓缓走来。姑娘们一阵欢呼,她们将白小米按在椅子上,拍手说这是为了祝愿春菜妹妹早日康复而准备的香槟塔,这个活动还需要一个祈愿的仪式。白小米不知道这个主意最先是由谁提出的,但是稍一提及便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若王子贵绪向真行寺京介要了一支马克笔,在白小米的石膏腿上画了一只纸鹤,这算是“祈愿仪式”的一个开端,然后卡座上的姑娘们纷纷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白小米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有些肝儿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石膏脚上到处都是鬼画符一样的“纠之森”里头牌姑娘们的签名,她们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这间酒吧打工啊。
若王子贵绪看到白小米因为紧张而铁青着的一张脸,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伤势,于是安慰道:“别担心,有这么多人愿意陪着你一起渡过难关。”
别人都不重要啊,我就只想要帅哥你一个陪我渡过难关,咱们患难与共好不好?
花痴色/魔女的声音在白小米的心底咆哮。
“嗯。”少年带着葡萄酒香的气息撞在耳廓,呵的耳朵痒痒的,白小米心里小鹿乱撞,大脑中警报连连,她又获得了好感度。
马克笔传了一圈,最后重新回到了真行寺京介的手中,他拿着黑色的油性笔,拔掉笔帽,邪笑着说:“我是不是也得参与一下这个‘仪式’?”
他当然得参见了,白小米是他的盟友啊,他对白小米挤挤眼睛。
“是呀,快来快来。”姑娘们开始起哄,自始至终真行寺少年的眼睛都胶着在白小米一人的身上。
“靠过来一点啊,这样我才好写字啊。”真行寺京介扶了扶白小米打着石膏的脚腕,让她不得不身子立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白小米的石膏脚拿起来很重,石膏壁的厚度似乎也非同一般。
白小米一只脚架在茶几上,紧张的脊背发僵。
“小心一点,我扶你。”白小米身子微微晃动,若王子贵绪将手臂揽在她的肩上。
黑色的笔尖轻触在质地坚硬的白色石膏上,白小米却觉得脚背上的肌肤一阵战栗,脚上痒痒的,少年提笔涂画的每一笔都仿佛写在她的身上。
真行寺京介压着“纠之森”的姑娘们的签名,笔走龙蛇,写下满是汉字的一句话:“祝早日康复!——真行寺京介。”他的字写的大大的,这样一来,看着白小米的石膏腿,人们只会注意到真行寺的签名,反而看不清姑娘们龙飞凤舞的名字了。
“谢谢。”白小米愣愣的开口说话。
“谢什么,我和春菜本就是朋友。”真行寺京介对此不甚在意,云淡风轻的一笑,将马克笔盖好盖子塞进口袋里,然后为诸人开启香槟。
纯净透明的酒汁注入香槟杯中,若王子贵绪起身为白小米摘取了第一支酒杯。
白小米刚刚接过香槟杯,一双干净白皙的大掌便附上自己的手腕,她顺着雪白的衬衫衣袖向上看,看到的是真行寺京介英俊的脸上淡薄的表情,他说:“你受了伤,还是少喝酒吧。”
“只是扭伤了脚腕而已,不要紧的。”白小米笑笑,仰头喝下杯中的香槟:“若王子少爷已经带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即便饮酒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