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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几粒,林怡然差点没被噎死,“咳……咳……”
夏宗泽偷偷的在妻子衣服上抹了眼泪,赶紧抬起头,伸手扶直起妻子,让她依在自己怀里,夏高个趁势起了身,自责的站到一边去了。
刚噎下药丸,林怡然就问:“我死不死无所谓,孩子呢,我肚中的孩子呢?”
“你大的叫小白,下一个准备叫什么?”
“小真——”林怡然马上反应过来,连忙叫道。
“为何不叫小山,不叫小道?”山真道人扬眉问道。
林怡然回道:“我脑子就是叫我这么回答的。”
“哈哈……”山真道人仰天大笑。
一场突如其来的袭杀,在山真道人的佑护下,化险为夷了。
“好好回家休息吧。”
“是,是,多谢道长!”
“别嘴上谢,等我回太平寨了,你们带着小真来看我。”
“是,道长。”此刻,夏宗泽口中出来的话,都是‘是……是……是……’没别的了。
太子夫妇暗暗松了一口气,心灵上不再有负罪感了。
宁太子转头,问道:“刺客是谁?”
太子侍从回道:“回殿下,刚刚查到,是前吴国大司马楼玉亭的二儿子——楼月歌,他化身扬城商人在阳城已经一年多了,半年前,勾搭上前谢氏,找机会接近太子殿下以行刺杀之机。”
宁太子看向灌木丛,“拖出来。”
“是,殿下!”
已经没有体温的胡若沁被拖了出来,太子妃只看了一眼就甩开头,怎么会这样?
夏宝怡见是自己小姨,一面害怕,一面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坏人!”
山真道人摇了摇头,“人心若是不足,便如镜花水月一场空!”
“道长……”太子妃难过的哽住了。
“天色已黄昏,老道回去了。”
“道长,我送……”
“别了,你们随意。”山真道人说完后,又带着小清风走了,就像来时一样,轻轻然、飘飘然。
夏宗泽脱了外袍,裹住林怡然的身子,轻轻的托抱起她,对太子说道:“哥哥,对不住,都是我的疏忽,以为在自家门后,没想到……”
“不怪你,追起责来,我才是第一位。”
“哥哥……”
“别说了,带弟妹回去吧。”
“是,哥哥。”
“我就不进你府了。”
“哥哥……”
“别讲究礼节了,赶紧回去。”
“好!”
夏宗泽一路抱着林怡然回到了府里。
差点小产的林怡然在床上休息了近两个月,连新皇登基典礼都没有看到,她一直觉得遗憾。
为何呢?别急,现在就来说说新皇大典的事。
刺杀这样的事情,放在夏家兄弟生命旅程中,不过是多如牛毛事件当中的一件,根本不值一提,短暂的松懈后,紧张而忙碌的登基仪式就要开始了。
一切仪程事宜,几乎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整个阳城在登基前的三天,开始全面戒严。
眼看城门就要关上,一群年轻才子边跑边叫,“请等一下!”
“请等一下……”
……
城门守卒朝不远处看了一下,“难道又是一群前来当官的才子?”
“看来是……”
“不能得罪吧!”
“是啊,谁知道这些当中会不会冒出个臣相出来,那可了不得。”
“好,那就等一会,让他们进。”
郁离和骆鸿煊带过来的年轻才子们终于在戒严的最后一刻进了城门。
“老天啊,终于赶上了。”
“是啊,终于赶上了。”
正在这时,一个骑马的年轻人到了城门口,快速跳下马,拱手问道:“那位是骆大人?”
骆鸿煊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便是!”
“骆大人,这是你的上任任命书,请即刻到太府寺(掌钱谷金帛诸货币)官署衙门上任。”
“下官还没有拜见……”
“骆大人,登基大典在急,诸事纷杂繁多,请即刻上任。”
“那……”骆鸿煊看向身后的才子们。
年轻人说道:“各位公子,我这里有一份需要临时帮忙的事务清单,请各位看一遍,择自己能胜任的做,等大典结束后,以各位的表现授官。”
“天啊……”众才子差点就说出阳城遍地是官这样的话来。
见众人喜色忘形,年轻人微抬下额,“各位,现在是临时帮忙,至于各位想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全凭自己表现。”
“多谢这位大人。”听到以表现援官,众才子终于冷静下来。
见大家理智了,年轻说道:“来看清单。”
“是,大人!”
刚才还拥在面前的一群人,如一阵风似的席卷而去,郁离先是目呆口瞪,后是惊诧莫名,“难道这官职可以满大街捡?”
长随辰子惊叫道:“公子,你也去捡个官做做?”
郁离大笑,伸手敲了小厮一记,“你以为这真是随便捡哪?”
“难道不是?”
郁离说道:“这些年轻人都被骆鸿煊过了一遍,这名单、履历应当早就递到宁王身边了,宁王身边的幕僚参事早就议定了,随便捡,怎么可能!”
“哈哈……”辰子笑道:“都跟爷这么久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小的跟爷开个玩笑。”
郁离邪魅一笑:“不过,授官急成这样的倒真是绝无仅有,倒真是有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意味。”
辰子提醒道:“爷,你赶紧送投臣书吧,再不去,排不上登基官宣了。”
“那倒是。”郁离连忙上了马车向鸿胪寺递投臣书,越王还等着夏家兄弟出兵解围呢!
大典前夜
夏宗泽急匆匆的从宫中回来,到了后院,林怡然正在吃晚餐,“咦,你不是不回来的吗?”
夏宗泽回道:“不放心你,跟哥哥说了一下,出来一个时辰,马上就回去。”
“我没事啊,你别跑来跑去,多累!”林怡然说道。
“我都两天没见到你了,想看看你。”
“别担心我,带好小白,哦,小白呢?”林怡然朝夏宗泽身后看过去。
夏宗泽回道:“跟太子妃和宝怡一起,我没带回来。”
“哦,那过来吃点,歇口气。”林怡然帮夏宗泽盛了一碗饭递给他。
夏宗泽挨着林怡然坐下,吃了点晚饭。
“多吃点。”
夏宗泽回道:“别了,吃多了要如厕,大典时辰又长,到时瘪死去。”
“哈哈……”林怡然仰头哈哈大笑,甚至想象到夏宗泽想去厕所没办法去的囧样。
夏宗泽吓得脸都白了,“你别笑了,小心动了胎气。”
“哦……哦……”林怡然连忙收住笑意。
“你个不省心的,害得我担心受怕的。”
林怡然龇牙一笑,钻到男人温暖的怀里,“知道了,亲爱的,有你真好。”
夏宗泽双手搂住投到怀里的女人,“有你才真好!”
“嘻嘻,你还是别酸人了,要掉牙。”
“臭女人!”
夏宗泽和林怡然温存了一会儿,不得不又去皇宫,“这下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回来,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男人婆。”
“臭女人,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嬷嬷们的话,回来揍你屁股。”
“赶紧去宫里,等一下赶不上仪式。”
“嗯,那我去了。”
“去吧!”
大典正日
三更天时,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沐浴殿里穿好皇袍出来的新皇,等他祭天祭地祭祖后,这天下就正式改朝换代,开始新的纪年了。
太史官、大祭司两人发现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沐浴殿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急得连忙来找太子。
太子正站在文武百官之前,见二位找过来,问道:“何事?”
沐浴殿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太子眉目一动,马上出了大殿,朝沐浴殿而去。
文武百官见太子走了,不知觉的小声议论出声来,站在最前面的夏宗泽转头凌厉的朝众人扫了一眼,众官不敢再吭声了,大殿又寂静得针落可闻。
宁太子到了沐浴殿前,对守殿门的侍人说道:“打开门。”
“是!”两个侍人合力推门,可是大殿的门纹丝不动,“殿下,门从里面反插上了。”
“叫门!”
“是,殿下!”
“皇上——”
“皇上……”
……
越来越多的宫人内侍加入了叫喊和摇门的行动中。
大殿内的大臣们听到沐浴殿传出来的声响,不顾夏宗泽的威严,涌到了沐浴殿前。
夏宗泽深深吐了口气,自从范先生说过清风来王府见陶淘的事,再加上什么事都让大哥做,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他一直在等,他以为父王会当面直接说,没想到……他抚额无奈的跟着众大臣去了沐浴殿。
沐浴殿内,侍候更衣的小侍以及内侍大总在这样的吵闹声中,终于清醒过来。
“快,快给太子开门。”内侍大总管边爬边叫。
“是,大总管。”
沐浴殿的大门终于开了。
宁太子第一个踏了进去,目光威严、凌厉的扫了一遍,发现除了侍人、总管,没有父王的身影:“怎么回事?”
大总管叹了口气,“殿下,吉时马上就要到了,等登基后,小的慢慢跟你说,这是王上给你的承位昭书。”
“承位昭书?”太史官、大祭司惊讶的齐齐叫道。
“是,二位大人,王上把皇位让给了太子殿下,他跟山真道人一起云游去了。”大总管拱手回道。
“怎么会这样?”众人齐齐叫道。
“各位大人,请看这里!”大总管伸手向挂龙袍的地方。
龙袍正前,放着传国玉玺,还有一封‘太子亲启’的书信。
“这……”众人面面相觑。
太子神情危襟,缓步走到龙袍前,慢慢伸手拿起那封信,心情复杂的启开了信:吾儿见信如见父,等你看到这封信时,为父已经离开王宫和山真道人一起云游四海、快意人生了。
宁太子轻垂眼帘,继续看信:请吾儿谅解为父这样一个自私不敢面对的男人,近三十年来,懦弱无能的父王一直躲在角落看你们艰难长大,让为父感到欣慰的是,吾儿没有被困境消磨,越长越成才,越长越优秀,成为了为父的骄傲。
不知为何,宁太子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了,暗暗哽了喉咙,继续看信:纷争天下,竟被我儿扫平,何等峥嵘,竟是我儿风流,为父胸生豪情,此生有子又何复矣!今天下初定,为父觉得是时候离开了,是时候让你们兄弟一展雄奇伟略之时了!
宁太子仰头,可是文武百官都看到了宁太子眼角的泪水,那信在他手中半垂,露出一角,站在前面的人都看到了信上的内容:孩子,看看皇袍,那是我夏家的骄傲,更是我的骄傲,孩子,穿上吧,你一定是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开明圣帝。
为父会在你治下的山河快意畅游,乐渡余生,说不定那天,我会偷偷回来看看我的子孙们,到那时,我们父子再见!
为父夏禹禾笔上。
“咝……”
“天啊……”
“圣上竟这样禅让了皇位!”
“是啊……”
……
阳城外十里亭
宁王夏禹禾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得意的问道:“老道士,你说我儿子看到我留下的信了吗?”
山真道人撇了一眼,“吉时都到了,怎么会看不到。”
“你说他会不会感动的流下泪水?”
“你的儿子你不了解,还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