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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真画出来了?”二郎忙问。
三郎使劲眨了眨眼睛,白纸上面的胖鸡没有消失,望着史瑶不敢置信,“母亲,这张地图几乎和孩儿上辈子的一模一样。”
“你上辈子疆域才这么大?”大郎问道,“你不是明君吗?”
三郎瞪一眼大郎。
史瑶笑道,“大郎有所不知,三郎登基时可以说是天下动荡不安。关外有草原铁骑虎视眈眈,关内还有几个藩王心怀叵测,其中一个便是我们吃饭时说的吴三桂。当时三藩占据半壁江山。”在纸上画一道线,“三藩在得知三郎想削藩时,就一起反了。那时三郎才二十出头。”
“母亲,三藩反的那一年,孩儿刚刚二十岁。”三郎道。
史瑶惊讶:“你那时候这么小?”三郎点头。史瑶眼珠一转,调侃道,“我儿以前真厉害。”
“母亲!”三郎瞪一眼史瑶。
史瑶乐了,“好好好,你以前不是我儿子。言归正传,二十岁的三郎也没有怕,和三藩耗了十来年——”
“母亲,又错了,没那不久。”三郎道,“不过七八年。”
二郎惊呼:“不过七八年?”
史瑶笑了,摸摸二郎的脑袋瓜,“别激动。三郎熬死了三个藩王,收了他们的残余势力,才有了这些。”指着云贵地区,“没过多久又收了流求,在流求设府时你多大?”
“三十岁。”三郎道。
大郎眼中闪过惊讶。
史瑶不意外,继续说:“再后来收了北面这一块,真正意义上统治这片疆域时,三郎还没到四十岁,对吧?”三郎点头。史瑶又说,“其中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比如吴三桂是自己死的,北面的噶尔丹也是自己死的,不是三郎的人杀的。
“话又说回来,三郎如果不坚持跟他们耗到底,也等不到吴三桂和噶尔丹病死,就被打回辽东老家了。”说完看向大郎和二郎,“能把人熬死,也是实力的一种吧?”
大郎一开始想说三郎比他运气好,可是一想到如果换成他……大郎点头,“孩儿不如三郎。”
“不要妄自菲薄。”史瑶道,“你是将军,三郎是皇帝。让三郎带兵打仗,肯定不如你。就像你祖父,很厉害,让他亲自带兵和匈奴打,可能还不如李广。”
三郎不赞同:“母亲错了,一对一,祖父打不过舅公,两军对垒,祖父不见得会输。母亲忘了刘邦和项羽吗?”
“是我错了。”史瑶仔细想想,“主帅会用人就行了。”
三郎:“是呀。主帅要做的事稳定军心,知人善用。像母亲刚才所说,除了噶尔丹,三藩也好,流求也罢,孩儿都没亲自去过战场,都是孩儿手下的将军打下来的。”
“阿弟是个明君。”二郎说着,转向大郎,“现在服了吧?”
大郎点头,“服了。”停顿一下,又说,“母亲,继续画吧。”
“我来吧。”三郎接过史瑶手中的毛笔,又往西画一块,“母亲,祖父现在已经在大月氏旁边设郡了。”
史瑶定睛一看,不敢置信,“这,这岂不是已经到了洋人的地方?”
“是的。”三郎道,“朝廷现在要做的不是开疆拓土,而是同化这些人,让这些人真心归顺朝廷,别再三天两头起兵。。”
二郎看了看三郎又看看大郎,“同化是不是比开疆拓土还要难?”
“是的。”史瑶点头道,“如果能让北方草原上的人安心养马,长江以南和辽东的百姓老老实实种水稻——”
二郎迫不及待问:“会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敌人还不敢来犯?”
“等一下,母亲,辽东也能种水稻?”大郎忙问,“辽东不是苦寒之地?”
三郎笑了:“辽东的大米非常非常美味。”说着,突然一顿,“母亲,宫中大米来自哪儿?”
“我还真不知道。”史瑶道,“待你父亲回来,我问问他。”
二郎:“母亲,父亲回来后,母亲要把地图给父亲吗?”
“现在不行。”史瑶看着地图,叹气道,“我怕吓着你父亲。三郎,画一份详细的,我临摹一份放在箱子里,等你父亲自己发现。”
大郎:“父亲明天就能发现。”
“你父亲闲得无聊时才会翻我的箱子。”史瑶道,“他年前都没空翻箱倒柜。”
三郎听她这样说,让大郎去把书籍拿过来,按照现在的地名标注。史瑶照着画一份,把三郎画的烧掉。正烧地图的时候,母子四人听到蓝棋的声音。
大郎走到门口,就听到杜琴问蓝棋,太子妃忙完了没。
“有事?”大郎问道。
杜琴:“椒房殿来人了,请三皇孙过去一趟。”
“我?”三郎跑出去,“祖母只召我一人,不是我们仨?”
杜琴:“来人是这样说的。”
“不是云圆?”史瑶走出来。
杜琴:“是个脸生的女官叫苏方。”
“此人和宣室黄门郎苏文有何关系?”大郎问道。
史瑶笑道:“你问杜琴,杜琴哪里知道。蓝棋,今日谁随殿下出去的?”
“党帛和闻笔。”蓝棋道,“莘墨和翟砚在长信宫。”
史瑶:“让莘墨随三郎过去,翟砚去查查苏文和苏方。”
“母亲,天快黑了。”三郎道,“父亲快回来了,孩儿等父亲回来和父亲一起去。”
第84章 全才三郎
史瑶沉吟片刻; 往正殿去,待苏方随小宫女进来就问:“母后找三郎何事?”
“启禀太子妃; 皇后偶感风寒; 请三皇孙过去给皇后瞧瞧。”苏方低头回禀。
史瑶、蓝棋等人齐刷刷看向三郎。三郎不禁后退一步; 食指指向自己; 脸上有震惊有无语还想笑; 别提多复杂。史瑶直觉不好,就听到,“母亲,孩儿不去!”
苏方猛然看向三郎,仿佛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他说的。
史瑶不禁扶额,“只是让你去看看; 又不是让你抓药。”走到三郎身边; 拉起他的手,“别怕; 母亲陪你去。大郎,二郎,在宫里等你们父亲,我们去去就回。”说话间使劲握住三郎的手,警告他别不懂事; “蓝棋; 备车。”
蓝棋看一眼小主子; 应一声“诺”就下去吩咐。
母子俩一路无话。到椒房殿大门口; 三郎脚一顿; 仰头望着史瑶,可不可以不进去?史瑶二话不说,弯腰抱起三郎。三郎浑身一僵,下意识推史瑶的肩膀,满脸写着,母亲,你干什么?孩儿都七岁了。
史瑶瞪他一眼,朝他屁股上一巴掌,你给我老实点。
三郎整个人僵住。史瑶到皇后卧室内才放下三郎。靠在凭几而坐的皇后见三郎小脸通红,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三郎这是怎么了?”
“这孩子不愿意过来。”史瑶道,“进门时还想跑,儿媳给了他一巴掌。”
皇后想问为什么,见三郎低着头不可吭声,“你打他作甚。”
“他不懂事。”史瑶怕苏方是皇后的心腹,什么都对皇后说,便先下手为强,“早上太子让三郎给他把脉,三郎说他不是医者,让太子宣太医。”说话间,拉着三郎坐在榻边,“还说什么他只看过几页医术,碰巧知道丹砂有毒,不会开方抓药。这不,听母后找他,怕露怯,怕母后失望,就不愿意来。”
皇后笑了,正想开口,不禁咳嗽两声,随即又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才说,“我还当什么事呢。”冲三郎招招手,“到祖母身边来。”
三郎抬头看皇后一眼,嘟着嘴,小脸上写满不开心,坐着一动不动。
史瑶朝他背上一巴掌,打的三郎一趔趄。皇后吓一跳,拔高声音,“你又打他作甚?咳咳…咳咳咳……”倾身抱起三郎,“痛不痛?别怕,三郎还小,三郎看错了,祖母也不会怪三郎。”
“可是孙儿会怪自己啊。”三郎抬头看向皇后,委屈又害怕。
皇后瞬间后悔令苏方去找他,忙说,“没事,没事。”安慰三郎,“我是听皇上说三郎会把脉,祖母才想让三郎给我把把脉,看看和太医诊的是不是一样。”
“号脉孙儿会。”三郎道,“可是孙儿号不准。”
皇后看向史瑶,“号不准?”
“母后有所不知,三郎只给父皇看过。”史瑶信口胡诌道,“殿下和儿媳近两年没怎么生病,底下人不舒服也不敢让三郎给他们看,三郎比旁人多看几本医书,也没机会给人看病。”
三郎忙说:“母亲说得对,孙儿只能分辨虚弱还是不虚弱。”
“你祖父的病?”皇后迟疑,对史瑶说,“皇上说三郎会把脉啊。”
史瑶佯装很是不好意思,道:“父皇没说三郎没把出来?三郎是通过父皇说他头晕多梦,还吃了神丹断定父皇中毒。”
“是吗?”听说刘彻身体不适,皇后去探望他,刘彻见到皇后就夸三郎厉害。今日一早皇后感觉喉咙痛,就宣太医给她查看,晌午喝了药也没用,身边人就对皇后说,请三郎来给她看看。皇后仔细回想刘彻说过的话,刘彻好像真没说过,他中毒是把脉查出来的。
史瑶见皇后脸色变来变去,不禁腹诽,你们城里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怕死,面上继续很抱歉的样子,“是呀。母后。”停顿一下,又说,“既然三郎来都来了,三郎,给你祖母看看。”
“母亲,祖母的病无需把脉啊。”三郎很是无奈地说,“孩儿听祖母说话,便知祖母喝几副药即可痊愈。”
皇后眼中一亮,“听我说话就知道?三郎很厉害啊。”
三郎很想翻白眼,“孙儿知道祖母得了风寒,是苏方说的。孙儿有次着凉,喉咙不舒服,咳嗽,鼻子还不通气,也没什么胃口。孙儿听祖母说话,感觉和孙儿那次一模一样,是这样吗?”
皇后连连点头,道:“对,我现在和三郎说得一样。”
“孙儿那次是喝太医开的药痊愈的。”三郎胡诌道,“孙儿现在还没学开药,祖母还是得宣太医给祖母看看。”
皇后:“太医开的药没用。”
“孙儿那次四天痊愈。”八月十五宫中家宴,三郎见到皇后还好好的,便故意问,“祖母已病了四日?”
皇后顿时意识到她着急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还没那么久。”
史瑶见状,搁心底嗤笑一声,道:“不如再换个太医看看?”没容皇后说话,又说,“儿媳令人去宣太医?”
“不,不用了。”皇后道,“我再喝一天药,没什么用再宣太医。”
史瑶心底冷笑,面上关心道:“母后,天色已晚,儿媳明日再带三郎来看母后?”
皇后往外看一眼,窗外已暗下来,“不用,不用,只是风寒,又不是大病。三郎明日还得跟老师学文习武,就别过来了。”
史瑶心想,你老既然知道不是大病,还派人去找三郎?
“儿媳过来就不带他了。”说着话,史瑶站起来拉一下三郎,“母后,儿媳告退?”
深秋夜凉,皇后也怕三郎着凉,便说:“快回去吧。我没事。”
史瑶拉着三郎慢慢退出去。到长秋殿,史瑶就看到太子在廊檐下站着,“殿下等妾身和三郎?”
太子不答反问:“母后病得很重?”
“只是风寒。”史瑶拉着三郎步入正殿,把她和皇后说的话大致说一遍,随即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