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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是这样认为的,哭的打嗝,狠心的父母还不抱他出去,小孩哭声渐低,没过多久就窝在太子怀里慢慢睡着了。
史瑶见了,要把他放床上。太子拦住,“被褥里凉,让他趴在我身上睡,你把他的小被褥拿过来搭在他身上。”
二郎回到长秋殿,推开门便看到四郎趴在太子身上呼呼大睡,忍不住羡慕,“孩儿小时候,父亲都没这样抱过孩儿。”
“你知道啊?你那时候都不记事,少拈酸吃醋。”史瑶抬头瞪他一眼,“再说了,你们兄弟三人,你父亲怎么抱着你们睡?”说完意识到不对,“大郎呢?”
二郎:“母亲不知道?蓝棋说是母亲让阿弟去给李夫人看病。”
“你的意思大郎也跟过去了?”太子问。
二郎:“大兄说三郎一个人去他不放心。”
“大郎难不成怕李夫人害三郎?”太子眉头微蹙,“你在孤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过她?”
史瑶:“没有。不过,去都去了,他们回来也别说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难得他们小小年纪能注意到这点。”
太子都没见过几次李夫人,自然不会为了李夫人训他儿子,“他俩何时回来?二郎。”
“三郎说未时之前一定会回来。”二郎戳戳四郎肉乎乎的小脸,“咦,他脸上怎么有泪痕?”
史瑶:“哭过。”
“四郎不听话,母亲揍他了?”二郎好奇道。
史瑶点点头道,“你们今天没惹事吧?”
“没有,没有。”史瑶拿鞋底揍大郎,二郎在旁边听见都觉得疼,连忙摇头,“孩儿可乖了。”
史瑶把先前画的图给他,“这个小马站在弧形木头上,四郎坐在上面稍微动一下,小马就会前后晃悠,做得出来吗?”
“你让他亲自做?”太子忙问。
二郎:“孩儿很少亲自做家具,都是教木匠做。”
太子满意了,随即把他和史瑶的决定告诉二郎。二郎对于他的木器作坊放在哪里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做好后是卖给前往西域的商人,又不是卖给城里人。
话说又说回来,二郎回来时已午时两刻,和父母聊一会儿,大郎和三郎就回来了。史瑶先命宫人摆饭,待饭菜上桌,四郎躺在他的小床上继续睡的时候,史瑶才问:“李夫人怎么会想到请你过去?”
“祖父和李夫人说的。”说起这事三郎就来生,“孩儿提醒祖父好几次,别逢人就说孩儿会诊脉开药,他还跟别人说。”
太子笑笑没说话,示意三郎继续。
刘彻跟别人显摆三郎,是他觉得三郎很厉害,三郎也不好一直抱怨,“李夫人的病不甚严重,只是她的身体虚,再不好好调养,一个伤风也能要她的命。”
“她一个皇妃,怎么会身体虚?”史瑶好奇道。
大郎:“她太瘦了,孩儿觉得她都没孩儿重。这么瘦不生病才怪。”
“瘦?”史瑶试着说道,“不会是节食把自己饿瘦的吧?”
三郎点头道:“应该是。她啊,就是弱柳扶风本人。对了,四郎百日宴她因为生病没出来,待过些天病好了,母亲在宫中家宴上见到他就知道孩儿没夸大。”
“为了保持身材把自己整一身病,也是有病。”史瑶嗤一声,“如果是我,天天鸡鱼肉蛋先把身体养回来,再找别的法子节食。”
三郎提醒道:“母亲,胃口都饿小了,想养回来也难。”
“这倒也是。”史瑶道,“还是胖点好。”
太子睨了史瑶一眼,意有所指道:“太胖也不好。”
“是啊。”史瑶道,“太胖容易——”看到二郎抿嘴笑,心中忽然一动,“殿下嫌我胖?”
太子忙说:“我没有。”
“明明就有。”史瑶道,“除了脸,你说我哪里胖了?”
太子脱口道:“腰啊。”
“还说没有?”史瑶瞪着眼睛看着他,“腰是我想胖,是因为生了四郎。”
太子:“所以孤没说你小腹上肉多。”
史瑶噎了一下,放下箸,“我,我从今天开始减肥。”
“节食吗?母亲。”三郎问道。
史瑶正想点头,对上四双眼睛,拿起箸,“节食就没力气减肥了。容我先吃饱再想怎么减。”
“孤帮你一块想。”太子停顿一下,叹气道,“孤就是太瘦,不需要减,不然孤就教你舞剑了。”
史瑶险些呛着,咽下嘴里的米饭,瞪着太子,“殿下不饿就回卧室睡觉。”
“父亲不胖也可以教母亲,权当强身健体啊。”二郎看出太子故意逗史瑶,也故意说,“明明就是不想教母亲,还一定要说自己瘦。”
第106章 卫青喝醉
太子深呼吸; 语重心长道:“二郎,你知道吗?除了大郎想揍你; 我也想揍你。”
“父亲真小气,听不得实话。”二郎嫌弃道; “父亲这样不行的,父亲以后是要当皇帝; 臣子直言进谏,父亲非打即骂,王侯将相就不敢对父亲说实话了。”
太子好气又好笑:“为了不挨揍,连直言进谏都说出来; 难为你了。”
“不为难; 不为难。”二郎心说; 只要你不打我,怎么都好说。
史瑶剜了他一眼,“再说下去菜就凉了。”
“孩儿正在吃。”二郎说着; 夹一块肉塞嘴里。
太子见他的嘴鼓鼓的,提醒道:“一次别吃那么多; 细嚼慢咽。”
二郎点点头表示知道,就端起碗喝汤。三郎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噎着了吧?”
“没有。”二郎咽下嘴里的肉,“我渴了。”
史瑶:“三郎; 吃你的; 别管他。”
“我也不让他管。”二郎怕三郎听见; 小声嘀咕一句。
三郎瞥他一眼; 不想也知道他说什么,撇嘴笑笑装没听见。
太子夹菜时抬头看到三郎这样也想笑,怕二郎误会他笑二郎,干脆问史瑶,“辽东郡的稻米好吃,还是东南送来的稻米好吃?”
“辽东郡的稻种和东南的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妾身觉得辽东的更香。”史瑶问一直没说话的大郎,“你觉得呢?”
大郎:“孩儿也觉得辽东太守送来的米香。”
“咱们以后都吃辽东的米。”太子道。
三郎抬头看一眼太子,见太子喝汤,没打算继续说,以为自己多心了。
翌日,休沐日,大郎、二郎和三郎去博望苑。二郎令博望苑的人给他收拾一处院子,院门加上锁。三郎命博望苑的执事在东北角空地上盖几间房,随即又吩咐他们出去买高粱。
十二月十八日,休沐日,兄弟三人再次出去,二郎打算去见执事帮他招的木匠,三郎去看高粱有没有买来,房子建的怎么样了。然而,三兄弟到博望苑就听到执事问他们,辽东郡产的水稻真的比东南产的好吃么。
三兄弟当时愣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三郎问执事怎么知道的。执事就说听太子说的,还说好多人都知道。三郎瞬间明白太子为何说,他们宫中以后都吃辽东的米。
太子没下禁口令,他在长秋殿说几次,到博望苑又随口提一句,不出三天就能传遍整个长安城。长安城里不是没穷人,在城里活不下去,打算另谋出路的人,自然先想到去太子盖章说稻米美味的辽东。
虽然辽东很远,可稻米种出来不愁卖,前三年还不用交田赋,不想被饿死的人,一路乞讨也会去辽东试试。
三郎便对执事说,辽东郡的稻米非常香。随后三郎令他的侍从去上林苑挑几个会酿酒的人。博望苑也在上林苑内,不过,自从博望苑落成,在称呼上就和上林苑分开了。
二郎教木匠做小木马时,大郎和三郎在正殿内坐着,等酿酒师过来。待三人的事安排好,二郎就拉着他兄和他弟去上林苑。
“二郎,去上林苑作甚?”大郎问道,“快晌午了,不回宫用饭?”
二郎:“你不是说厨子舂米时很吵?我在想能不能把剩下的一石米一次全舂出来。”
“上林苑里有舂米的东西?”大郎问,“我怎么不知道。”
二郎:“上林苑没有。上林苑有木匠和水车,我在想能不能在水车上绑几个木头,木头随水车转动时就舂米了。”
“你不应该去上林苑,应该去长秋殿。”三郎道,“母亲说过,她家乡很多东西都不用人亲手做,多是机器,母亲不会舂米,也应该见过舂米的机器。”
二郎:“母亲怎么没说?”
“大概没想到。”大郎道,“你们忘了雕版印刷?”
二郎看向三郎,叫他拿主意。三郎立即说:“回宫。”
史瑶不会舂米,舂米的机器倒是见过,在剧组见过水力舂米机。细节部分史瑶忘得差不多了,就把大概画出来。
二郎先找几块小木头做个巴掌大的舂米机,感觉可行也到除夕,四郎的小马也做好了。四郎还未满四个月,还坐不稳,史瑶就先把小马藏起来,省得他看见就要。
正月十二日,二郎出宫吩咐匠人做水车舂米机和折叠桌椅。没过多久,三兄弟就听说刘彻要起建章宫。在三郎看来有了甘泉宫和上林苑,完全没必要盖建章宫。
二月十二日,休沐,三兄弟去长秋殿陪父母用早饭。早饭后,三郎就对太子说他玩去儿。太子不疑有他,对三个儿子说,晌午不回来,使人提前说一声,他和史瑶就不等他们用饭了。
三郎应一声“诺”,拽着两位兄长去宣室。
刘彻吃过饭正打算出来走走,还没容他起身,三个孙儿就到跟前。二郎是被三郎拉进来的,刘彻看一眼拽着二郎的胳膊的手,肯定道:“找吾有事?三郎。”
“祖父好厉害啊。”三郎恭维道。
刘彻哼一声,道:“一准没好事。说吧,何事?”
“祖父,听说国库有钱,孙儿想管祖父借黄金千斤,行吗?祖父。”三郎问道。
刘彻挑挑眉,问道:“谁和你说国库充盈?”
“祖父先别管是谁。”三郎问,“祖父借不借?”
刘彻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小心措辞,“吾借你,你以后拿什么还?”
“啊?”三郎睁大眼,“祖父有钱,还要孙儿还?”一副“你怎么这么小气”的模样。
刘彻顿时想打人,佯装生气道:“不还就没有。”
“没有钱祖父还要起建章宫?”三郎问。
刘彻噎住了,随即笑了,“你在这儿等着吾呢?谁让你来的?你父亲还是别人?”
“没有别人。”话说开三郎也不再绕弯子,“祖父,孙儿觉得你不要起建章宫。你有这个钱可以干点别的。”
刘彻挑挑眉,道:“比如呢?”
“比如做船。”大郎接着说,“祖父,孙儿听说在大汉最南端有个岛,一年四季是夏天,岛上有很多好吃的,其中一种食物产量是稻谷的四五倍,一个有两斤重,孙儿就很想去那边看看。”
刘彻心中一动,好奇道:“你听谁说的?”
“祖父不盖建章宫,孙儿就告诉祖父。”大郎道。
二郎跟着点头,“祖父,阿弟说建宫殿劳民伤财,祖父别建了,孙儿给你坐一条很大很大的船,像宫殿一样大。”
“那岂不是更劳民伤财?”刘彻反问。
二郎张了张嘴,好像是哦。戳一下三郎,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