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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像献宝似的,“我自己啊。大兄,是不是一下就看到我啦?”
“是呀。想不注意你都难。”大郎话音刚落,刘彻走到跟前,“孙儿拜见祖父,祖父长乐未央。”
刘彻微微颔首,转向卫青,“比朕预计的晚许多,路上没出什么事吧?”其实看到大军几乎没少,刘彻就已经知道此行非常顺利。
卫青拱手道“启禀皇上,臣等刚出朔方就收到匈奴单于病逝的消息。”
“孙儿想亲自告诉祖父,便令信使回去了。”大郎道。
刘彻眼中一喜,忙问“匈奴单于怎么突然死了?”
“并不是突然。”大郎见三郎和四郎小声聊天,没有开口的打算,就把他们先遇左大都尉,后寻找右贤王的事大致说一遍。
刘彻惊得合不拢嘴,“你是说先消灭匈奴左部四万主力,后灭了右贤王?”
“是的。”大郎道,“多亏舅公提议急行军,否则找到右贤王驻地,右贤王也跑了。”
太子听得是目瞪口呆,“匈奴单于左膀右臂没了,匈奴单于也死了,那匈奴岂不是,岂不是——”
“并不是。”三郎把四郎递给大郎,“关外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匈奴单于王庭定然还有许多精兵。不过,左右贤王都死了,匈奴得乱一两年。一两年后也不敢侵扰有驻军的城郡。”随即又说,“祖父此时修书匈奴,匈奴必然会把左大都尉掠走的人放回来。”
刘彻张嘴想说什么,一阵风吹来,忽然惊醒,“回宫,回宫,回宫再说。”
回到未央宫,太子留下,大郎、二郎、三郎和四郎去长秋殿。太子出宫前,史瑶就吩咐厨子洗菜、剁肉和煮汤。永寿殿有庖厨,史瑶就吩咐永寿殿的宫女烧两锅热水。大郎和三郎见到史瑶,喝点热汤,吃两个包子,史瑶就赶他俩去永寿殿沐浴。
刘彻到宣室做的第一件事是让卫青和太子坐下回话,第二件事便是亲自拟诏,昭告天下此次大胜,随后才问战争经过。
刘彻听到药包的第一反应是看太子,见太子十分震惊,又听卫青说,大郎和三郎没告诉太子,很想抓住两个孙儿揍一顿,“那些做炸药包的术士现在何处?”
“三郎说在宫中。”卫青道。
太子惊呼“现在还在宫中?”
“我没见过做药包的术士。”卫青对太子说。
刘彻“是在宫里,昨天朕还召见他们。”让他们算算大军何时回来,万万没想到他们最擅长的不是炼丹,也不是占卜,是做炸药。刘彻心中复杂,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父皇召见他们,他们都没向父皇禀告此事?”太子问道。
刘彻叹气“这事怪吾,吾从未问过。对了,仲卿,大郎和三郎此次随你出去,路上有没有喊累?”
“没有。”卫青下意识看太子。
刘彻注意到他的表情“他俩在路上干了什么?都不能让太子知道。”
“微臣不知该怎么说。”卫青把大郎杀死匈奴左大都尉,之后的表现告诉太子,看到太子不敢置信,“微臣也被大郎给惊着了。”
刘彻想到早年大郎拔剑杀江充,反倒不意外,“除了这件事,没别的?”
“没了。”卫青道,“只是听大郎的意思,匈奴再敢杀人掠物,他就亲自领兵打到匈奴王庭。”
刘彻瞥一眼卫青,心想,若不是他俩去年才十二岁,他俩可不会让你挂帅,“此事过几年再说。仲卿,先回去歇息吧。”
“喏。”为了早点回来,昨天晚上赶一夜路。并不是卫青让将士赶路,而是将士们归心似箭,不愿意睡觉。卫青昨晚没睡,早上还没吃,又困又饿,刘彻话音落下卫青就起身回去了。
卫青走后,太子就对刘彻说他想去看看大郎和三郎。此次大捷堪称刘彻登基以来最大一次胜利,损失千人,灭敌七万,还送一个匈奴单于,刘彻高兴得恨不得出去狂奔谢苍天祭后土,因太子在,他不好表露出来。
太子要走,刘彻摆手,赶紧走。太子走后,刘彻仰天大笑,笑了得有一炷香,黄门令都想去请三郎来给刘彻看病的时候,刘彻止住笑。
翌日上午,史瑶盯着大郎和三郎抹上面脂,才同意他俩和二郎、四郎出去。大郎走出长秋殿就拿汗巾擦脸,“我又不是女人,抹什么面脂啊。”
“母亲是见咱们的脸吹裂了,才让咱们涂抹。”三郎道,“你现在擦掉,晌午回来母亲看到你的脸干了,肯定会亲自给你抹。”
大郎手一顿“不会吧?”
“会的,会的。”四郎坐在二郎胳膊上,看看三郎又看看大郎,别提多高兴,“母亲早上还给我抹呢。”
二郎把他放在车上“是昨天早上,今天早上是我给你抹的。”
“嗯,昨天。”四郎不在意这些小事,“大兄,阿兄,二阿兄铺子里有好多好玩的,我带你们去。”
“今天哪也不能去。”
三郎扭头看去“父亲?不是去宣室吗?怎么又回来了?”
“快去换衣裳,随孤一起上朝。”太子道。
大郎“我们十三岁也可以参加朝会?”
“想多了。”太子道,“听你祖父的意思,今日会当着众封你们为王。”
二郎忙问“小弟呢?”
第135章 太孙四郎
太子笑着说“应该是立四郎为太孙。”
“太孙是什么啊?父亲。”四郎很好奇。
大郎“太孙就是太孙。等你学会骑马就知道了。”
“骑马?”四郎突然想到; “大兄; 我长高了,可以骑马吗?”
大郎“不行,你还没马高; 忘了啊?”
四郎忘了,他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些高头大马,也知道自己没法骑,“大兄; 我们去换衣裳吧。”
大郎不由自主地想起四郎昨天穿的红衣裳; 笑道“四郎; 今天也穿红衣戴红帽好不好?”
“大郎别闹。”太子道,“孤在这里等你们两炷香。”
三郎扯一下大郎,“走吧。”
兄弟四人昨日睡在永寿殿,史瑶的意思是在永寿殿歇两日再搬回去,宫女就把大郎和三郎的衣裳拿过来。兄弟四人进了永寿殿,三郎才说,“太孙的事早点定下来,父亲也好光明正大地给四郎择师。”
“还要择师?”二郎道; “你教他不就好了?”
三郎摇头“我不行。”
“为何?”诚如三郎所说,论治国大郎不如三郎。大郎虽不服气; 他成了亡国之君是不争的事实,他以前也没亲自教过他儿子,“我记得母亲说过,你以前的那个很不错啊。”
二郎跟着点头; “对,母亲说我大侄子很厉害。”
“大侄子是什么?”四郎见三位兄长聊天不理他,不甘寂寞扯一下大郎的手。
大郎“你有没有见过曹宗表兄的儿子?”
“见过啊。”四郎道,“祖母宫里见的,一点也不厉害啊。”
大郎“别的大侄子厉害。我们先换衣服,父亲还在等咱们。四郎想穿什么样的?”
“我想穿,和大兄、二阿兄、三阿兄一样的。”小孩边想边说。
三郎一边开箱找衣裳一边说,“以后在四郎面前说话注意点。”
四郎转向三郎正想开口,大郎先一步说,“四郎,鞋要不要换?”
“不换!”四郎低头看看,和大郎的一模一样,说得时候都没犹豫。
二郎怕他继续问,跟着说“四郎,见到祖父不能跑,向祖父行礼时要把手套拿掉。”
“冻手。”四郎道。
大郎看他一眼,板着脸说“你现在连二郎的话也不听了?”
“没有。”四郎慌忙反驳。
三郎“见了祖父,我们就领你出去。过几日天暖和,我们带你去打猎,你和大兄骑一匹马,高兴不?”
四郎笑了,“我拿掉了。”举起小手给三郎看。
“不急。”三郎拿着衣裳走过来,摸摸他的小脑袋,就给他穿衣裳。
卫青已是万户侯,无法再封,而这次大捷多亏三郎的药包,刘彻便赏卫青黄金两千斤。没赏大郎和三郎,封大郎为代王,封地在代郡。二郎为九江王,封地在九江郡。三郎为胶西王,封地在山东。
圣旨一出,王侯将相懵了,三个大皇孙都封王,谁为皇孙?没容士大夫问出疑惑,黄门令又拿起一道圣旨,立四皇孙宣为太孙。
众人齐刷刷看向四郎。大郎、二郎和三郎从未教过四郎什么是怕,四郎见众人都看他,眨一下眼就跑到刘彻面前谢恩。
来的路上三郎交代四郎,听到他的名和“皇孙”二字就要谢谢祖父,四郎不懂为何要谢,想到听话能去骑马打猎,也就没问为什么。
刘彻一直认为四郎害羞腼腆,当着文武百官,四郎蹬蹬来到他跟前,刘彻很是意外——小孩不怕人?刘彻让四郎起来,四郎转身跑回太子身边,好像根本不知道太孙是什么。
四郎确实不知,不慌不忙,不悲不喜,一脸坦荡,任由众人打量。众人却把目光转向大郎和三郎,两人也不意外,众臣顿时确定天家祖孙几人商量好了。
此时自然没人上前说四郎年幼,不是嫡长子等等。心中没少犯嘀咕,大皇孙不傻啊?为何把太孙之位让给四皇孙?
大皇孙可是想当皇孙,他当三郎就跟他抢。他俩抢起来,一准谁都甭想当,最后还是立四郎。到那时也会弄得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完全没必要。
话又说回来,四郎年龄小,又是立他为太孙,不是太子,赶得又急,也就没有册封仪式。册文宣读结束,四郎扯一下大郎,大郎起身问刘彻他们能不能先行告退。
按理说是不行,刘彻抬眼望去,二郎和三郎都眼巴巴看着他,感觉几个小孙子有事,刘彻就让他们退下。
兄弟四人从宣室出去已巳时两刻,到东市就晌午了,也就没出去,转身回长秋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史瑶。
史瑶一直认为听到三个大儿子封王,小儿子被立为太孙时,她会很兴奋。然而,今天真听到,史瑶反而有一种“终于有结果”的感觉。不过,也为几个儿子高兴。
史瑶把四个儿子叫到身边,就说“大郎,二郎,三郎,你们现在封王了,可以出宫建府邸,打算何时起府邸?”
“孩儿有封地,在长安建府肯定得自己建。”三郎道,“以前出过‘七王之乱’,祖父疼孩儿,给孩儿的封地也不会太大,过两年封地的税收上来,孩儿有了钱再建府吧。”
二郎“我有钱。”
“你那点钱只够买两间铺子。”三郎笑道,“阿兄,你还是好好收着吧。”
四郎点头“对的,阿兄,你还是好好收着吧。”
“你知道我说什么?就跟着学。”三郎好笑,“母亲,孩儿和大兄不在宫里这些天没出什么事吧?”
史瑶“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别人的事改日再说,李禹撞你们的车,你们不声不响把人赶出博望苑,不像你们的作风啊?”
“让三郎说,孩儿不清楚那一段。”大郎道。
三郎先说历史上李禹胆子大,只是东宫家臣就敢得罪刘彻身边的人,随后才说“李禹有个妹妹,母亲知道孩儿什么意思了吗?”
史瑶明白了,好笑道“你们啊,这么多年还不信你父亲?”
“不是不信父亲,是不信外人。”三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