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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吃,一直插不上话的公主和长公主们加入进来。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屋子女人,声音不甚大,在前殿的皇帝刘彻和太子刘据等人都隐隐能听到。
三个小王爷把三个小侄子抱到前殿,还没说有点累,怀里的小孩就分别被刘彻、刘据和卫青抱走。
怀里空荡荡的,刘胥满脸委屈,死死盯着抱走他的小侄儿的刘彻。
皇孙的百日宴是家宴,来的都是亲戚,没有外臣,孙儿到手,刘彻瞬间变成普通祖父,向亲戚们炫耀他的孙儿们,都不带看刘胥一眼。
刘胥见他父皇不理他,转向刘旦抱怨道,“阿兄,小侄儿明明是我的。”
“是皇兄的。”刘旦真想给他弟弟一脚,没有一天不惦记太子的儿子,“我以前怎不知你这么喜欢小孩?”
刘胥理所当然道:“我以前也没见过不哭只笑,还会冲阿兄吐口水的小孩啊。”
“看到我被吐一脸口水,你很高兴?!”刘旦脸色阴沉,大有他敢点头,就给他一脚。
似懂非懂的曹宗看看三舅父又看看四舅父,好奇道,“谁吐口水啊?”最终问他二舅父。
刘闳把大郎干的事说一遍。话音一落,曹宗睁大眼,又惊又奇,“小表弟好厉害啊!”
“对的,大郎很厉害的。”刘胥不敢惹刘旦,蹭到曹宗身边,“我跟你说啊,宗儿,你不知道呀,我的三个小侄儿……”
随着刘胥越说越多,小小的平阳侯曹宗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冲卫青跑过去,“祖父,祖父怀里的小表弟给我玩玩。”
卫青的手一顿,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小孩,低头看过去,“宗儿,你说什么?”
平阳长公主是曹宗的祖母,卫青又是曹宗的母亲卫长公主的舅父,卫青和平阳长公主成婚后,称呼上犯了难,曹宗便喊卫青祖父,祖父比旁的称呼亲昵。
卫长经常带曹宗去大将军府看望平阳长公主,以致于曹宗跟卫青很熟,曹宗想也没想,“四舅说小表弟可好玩了,我也想玩玩。”
“我没有说!”刘胥被曹宗撞的踉跄了一下,抓住齐王刘闳站稳,就听到曹宗的话。刘胥想起太子一听到“玩”字就变脸,连忙说,“我说小侄儿很乖,皇兄,弟弟没有说过小侄儿好玩。”
偌大的正殿内随着刘胥高声辩解,瞬间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转向太子,
太子真想把刘胥踢出去,然后再把他大外甥曹宗踢出去,然而,此时不能,压住踢人的冲动,笑着说,“宗儿,小表弟还小,不能玩。”
“可是,可是四舅说——”
刘胥忙打断他的话,“我说了很多,我有说过你的小表弟可以玩吗?宗儿。”
“你——”曹宗仔细一想,“好像没有。”刘胥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又好像有说过。”
刘胥呼吸一滞,咬牙切齿:“曹宗!”
“好了,好了。”刘彻眼看着俩孩子要打起来,打圆场,“宗儿,你四舅是说他可以抱着你小表弟玩。你还太小,抱不动他们,等你像你四舅那么高,就让你抱三郎。”
曹宗下意识看一眼刘胥,发现刘胥比他高大半头,还比他胖一点,点点头,“好的。”没容别人开口,又问,“那孙儿可以摸摸小表弟吗?四舅说小表弟的脸可嫩了,比豆腐还嫩。”
太子看向刘胥,刘胥吓得躲到刘旦身后。太子轻哼一声,弯下腰,“只能摸一下。”
“好的。”曹宗伸出手,碰一下二郎的小脸,不禁说,“真软。舅父,四舅还说小表弟的手很小很小,小表弟的手呢?”
太子直起腰,道,“天气冷,手伸出来会被冻坏的,他的手在衣裳里面。天暖和了,你再来宫里看看他的手有多小。”
曹宗不乐意,可他一听冻坏,忙说,“那就等天暖和了吧。”
“卫登,带三位王爷和宗儿去膳房看看饭菜好了没。”卫青怕曹宗再蹦出别的话,只能叫他儿子把几个小孩领出去,怕卫登没听懂,冲卫登使个眼色。
卫登比太子小两岁,如今才十五,但他已封侯。去膳房这种事自然无需卫家小侯爷出面。卫青刚说完,他就明白他父亲的意思,“宗儿,膳房今日做了好多吃的,我领你过去看看?”
刘旦也怕年幼无知的曹宗再一次语出惊人,便拽着刘胥走到曹宗身边,拉住曹宗的手,“顺便去看看厨子有没有给你小表弟做饭。”
“好的。”曹宗一听小表弟三个字,就冲几个小孩说,“小表弟,我去去就来啊。”也不管三个小孩能不能听懂,就跟刘旦往外走。
嫌外面冷的刘闳看了看眼里只有孙儿的刘彻,跟了上去。卫青的长子和次子见他父亲以及太子刘据眼里也只有孩子,嫌呆在殿内无聊,也跟了上去。
卫登不想也知道此时膳房内忙得热火朝天,自然不能把几个侯爷、王爷往膳房领,出了门,卫登就说,“我今天来忘了给三位皇孙买东西。宗儿,咱们去西市给你小表弟买好玩的吧。”
“不去膳房了?”曹宗问。
卫登仗着他年幼,“回来再去。难道你不想给你小表弟买好玩的?”
“我没有。”曹宗道,“咱们怎么去?”
卫登:“坐我家的马车。”看向三个小王爷,行吗?
如果真能留在长安,那以后会经常见到卫家的三个侯爷。而这三位又都是太子的表兄弟,刘旦想到这一点,便点点头,听他的。
刘闳是没意见,刘胥险些惹祸,此时也不敢有意见。
冬天冷,卫青的长子考虑到三个王爷和曹宗年幼,便乘坐他们家女眷坐的马车,有帐篷。刘闳身体弱,便让他坐在最里面,然后一行人分两辆车去皇城外。
卫青的长子算着时辰,到西市随便买两样东西就喊众人回去。赶到未央宫正殿,就看到宫女和宦官正在上菜。
转了一圈很累的曹宗瞬间忘了去膳房,也忘了小表弟,到殿内找到他的座位就坐下吃东西。
今日是家宴,刘彻见几个小辈来晚了,也没训他们,反而问他们跑哪儿玩去了。
曹宗年龄小,藏不住话,没容刘彻多问就把知道的全说了。他说高兴了,可把领他出去的卫家的三个侯爷以及刘家的三个王爷吓得不轻,暗暗发誓,一定得找个机会收拾曹宗一顿,这孩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百日宴的第二天,按理说三个王爷就该收拾东西,待行李收拾好就该向皇帝辞行了。然而,三个小王爷回到北宫,仿佛忘了回去的事,往日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三人的老师提醒,三人也装作没听见,却在放学后不约而同地去找太子刘据。
十一月十二日,休沐,太子起个大早,用过早饭就带着三个熟睡的儿子去宣室殿。刚到宣室殿,天上就飘起大雪。
刘彻眉头紧锁:“这么冷的天,你带他们来作甚?”这次是真生气,不是心口不一的抱怨,“赶紧把他们送朕榻上。”
太子刘据“诺”一声,就吩咐奶姆把三个孩子送里面去,随后才说,“孩儿今天找父皇有要事。”
“何事不能明日再说?”刘彻说着,突然想到太子有几次找他,都特意带着孩子,猛地直视太子,“又出什么事了?”
第35章 小王爷挨揍
在史瑶来到这边之前; 太子从未跟刘彻耍过心眼; 面对刘彻的质问; 太子刘据心虚; 一想到三个聪明的儿子; 瞬间压下那点心虚,道; “孩儿这些日子搜集了一些东西。”说话间冲身后抬抬手,闻笔和莘墨分别抱着几卷竹简走过来。
刘彻下意识看一眼太子; 太子由着他打量。刘彻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 道,“放朕案几上。”
闻笔和莘墨把东西放下就退出去。刘彻见状,屏退左右; 然后才问; “这都是些什么?”
“父皇别急。”刘据走到案几前,跪坐在左侧; 打开最上面的竹简。
刘彻勾头一看,上面记载着汉立国以来的大事; 不禁皱眉; “你怎么把这些东西搬来了?”
太子也没卖关子,一边把他抄录的那卷竹简递给刘彻,一边说汉立国发生了多少起谋逆案; 而这些谋逆案中又有多少起和皇室宗亲有关。
以往刘彻没多大感觉; 看到太子记下的数字; 很是吃惊——多的出乎他意料。也瞬间意识到太子要说的事不小。面上不动声色; 道,“然后呢?”
太子没有直接说他的三个弟弟,先说他的三个儿子,把早些和史瑶的谈话润色一下,说给刘彻听,在刘彻示意他继续时,太子才提到三个弟弟。
以往令刘彻费解的地方瞬间想通了,道:“难怪你提议让他仨住宫里,合着就是为了今日?”
“是的。”刘据实话实说,“三个孩子出生后,父皇下旨召三个弟弟回来的时候,孩儿才想到二郎和三郎长大了,也得去封地。
“孩儿舍不得二郎和三郎去封地,就想为何一定要他们去封地,不能留在长安吗?后来孩儿就查到这些东西。”指着案几上的史料,“孩儿觉得把他们留在长安,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们以后连犯上作乱的机会也没有。”
刘彻打量他一番,道,“这么说来你以前没想过此事?”
“孩儿以前年幼,父皇没跟孩儿讲过,孩儿哪能想到。”太子道,“再说了,孩儿以前也没当过父亲,如果那时父皇跟孩儿说,想把三个弟弟留在长安,孩儿一准认为父皇对孩儿不满。”
刘彻回想他还是太子时的情形,忍不住点头,换作他也会这么想,“闳儿身子骨不好,朕下旨把他留在长安,没人会上奏反对。
“老三和老四比闳儿小,朕想留他们在长安住几年,也没人会反对。不过,据儿你要知道,留下他们容易,日后想送他们回去,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
“父皇,孩儿不是信三个弟弟没有争储之心,而是信父皇。”太子望着刘彻说,“以后弟弟们生出别的心思,那也是因为父皇不喜孩儿了。”
刘彻心中一动,这孩子是真长大了,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那朕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这么信朕?”
“不用谢。”太子一本正经道,“父皇是孩儿的父亲,孩儿若是连父皇都不信,还能信谁啊。”
刘彻好气又好笑,深深地看着太子,“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会说?”
“以前孩儿没孩子,自从有了三个嫡子,孩儿每天哄他们睡觉,逗他们玩,不知不觉就变会说了。”太子见他没生气,又怕刘彻心里不痛快,便扯出三个儿子。
刘彻当了几十年皇帝,哪还不知道太子的小心思。太子说不舍得儿子去封地,其实刘彻也不舍得,只因孙儿还小,就没想那么远。
太子今日提起,刘彻一想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孙儿一个在长安,一个在边疆,瞬间感到胸口闷痛,“这些书留下,朕会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外面下着大雪呢。”刘据道。
刘彻冷哼一声,道,“你来的时候都不担心,走的时候还怕?”
“孩儿自然不怕。”太子道,“孩儿的三个儿子怕啊。”
啪!
刘彻抄起一卷竹简就砸,怒道,“你还知道大郎他们怕冷?!”
太子捂着又痛又懵的脑袋,很是委屈,“孩儿怕父皇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