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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和三郎虽然还谁也不搭理谁,听到史瑶的话却一起点头,知道了。
为什么?二郎不解。
史瑶:“等你们会说话了,叫大郎和三郎告诉你。”
好吧。二郎不是非得要知道,就有一点点好奇。史瑶不说,二郎也不再问,跟着史瑶学喊祖父。
其实三个小孩也可以自己学,史瑶担心吓着奶姆,只能亲自教他们。
转眼间到了四月二十九日,晚上,三个小孩还没学会喊父亲,太子急了,“荀子有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仨是孤的儿子,怎么比孤还笨啊。”
“殿下,他们仨现在能听懂话了。”史瑶提醒,“小心他仨记心里去。”
太子看一眼一脸懵懂的仨儿子:“孤还真希望他仨能记住。”
“明日是休沐日,殿下是不是打算带他们去宣室殿?”史瑶问。
太子微微颔首:“今日父皇还问他仨会不会说话,孤很想说会,可父皇下一句就是,明日下午带他仨过去。”
史瑶想说他仨早就学会了,话在嘴里转一圈,道:“殿下十一个月会说话,他仨说不定下个月就会说话了。”
三个小孩如今刚好九个月大,太子反思,道,“是孤着急了。”
“殿下说他仨聪慧,也许知道咱们着急,故意跟咱们玩呢。”史瑶道,“说不定哪天突然就会说了。”
太子看了看仨儿子,总感觉三双透着聪明劲的眼中此时尽是得意,仿佛在说“我会说话,但我就不说”,笑道,“兴许真有可能。”
翌日下午,未时四刻,太子刚走,长秋殿迎来三位小客人。
史瑶没容三人开口,就说,“你皇兄和三个侄儿在宣室殿。”
“去宣室作甚?”广陵王刘胥脱口而出。
史瑶笑道,“父皇想他仨了。今日下午父皇无事,你们若是想看看他仨,也可以去宣室殿。父皇不会责备你们。”
“去吗?”刘胥看向两位兄长。
两人颔首。三人向史瑶行个作揖礼就转身去未央宫。
北宫离长秋殿近,三人是走着过来的。三人走着到宣室殿门口,就看到他们的父皇刘彻笑得见牙不见眼。
三人哪怕知道他们的父皇喜欢太子家的仨孩子,见刘彻这么高兴,依然有点酸。
刘彻抬眼看到门口站仨儿子,冲他们招招手,“快进来。”
三人也就没等小黄门通禀,疾步进来。刘胥就问,“父皇何事如此高兴?”
“他仨会喊祖父了。”刘彻笑道,“朕刚才让他仨喊祖父,没想到——”
“祖父!”
刘彻的话被打断也没生气,笑眯眯说,“再喊一声祖父。”
“祖父!”兄弟三人异口同声。
刘彻不禁捋捋胡子,满眼笑意,就问三个小儿子,“听见了没?大郎、二郎和三郎都会喊祖父。”
“真的啊。他仨这么小就会说话了?”刘胥吃惊,挤开太子,就勾着头说,“大郎,快,快喊一声叔父我听听。”
太子踉跄了一下,抓过刘胥扔到一旁,“一边去,他仨还没学会喊父亲,要喊也是先喊父亲。”
第40章 太子父亲
广陵王刘胥身体一个趔趄; 直直往后倒。刘旦慌忙扶着他,扭头瞪着他无声地说,你活够了是不是?挤开太子; 还敢叫三个小侄儿先学喊叔父?
刘胥打了个哆嗦; 下意识去看太子,见太子好似没注意到他刚才把太子挤到一旁; 松了一口气,躲在刘旦身后,无声地说,大郎; 二郎,三郎,喊叔父。
大郎和三郎昨天晚上反复叮嘱二郎,今天只能喊祖父。二郎怕自己忍不住,一秃噜嘴蹦出别的来,干脆无视他父亲; 冲刘彻伸出小手,奶声奶气道:“祖父。”
在刘彻眼中太子妃史氏是个聪明人,刘彻有感觉她会先教三个孩子喊“祖父”; 对三个孙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父亲”而是“祖父”,刘彻高兴的同时一点意外。
二郎伸出手要抱抱,刘彻当真没想到; 二娃知道他是祖父; 而不是只会说“祖父”两个字; 不知道祖父是什么。
刘彻打心眼里高兴,笑着抱起二郎就说,“再喊一声祖父。”
“祖父。”二郎奶声奶气说道,双手搂住刘彻的脖子。
大郎和三郎见刘彻笑眯了眼,不太能理解,一声“祖父”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刘据出生时,刘彻已二十九岁,又过了好几年,王夫人才为刘彻诞下次子刘闳。四十五岁的人了,女人不少,至今还只有四个儿子,其中一个身体还不大好。刘彻总觉得这辈子只有四个儿子。
子嗣艰难的刘彻偏偏又信奉多子多福,自己指望不上,也没敢指望太子。然而,太子妃头胎生三个……哪怕三个孙儿当中只有一个聪明的,刘彻也高兴。
可是呢,三个孙儿两个聪明,如今连他和太子一致认为最不聪明的二郎,也比一般孩子聪明,刘彻哪能不高兴啊。
大郎和三郎虽然想不明白,不过他们喊祖父的目的就是让刘彻高兴。大郎扯一下刘彻的衣袖,冲他伸出手,抱抱。
三郎见状,也跟着伸出手喊:“祖父。”我也要抱抱。
刘彻腾出一只手,手伸到一半,僵住了。两条胳膊三个娃,该如何抱?
太子平时没少头疼如何抱三个娃,一看刘彻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在头疼,把离他最近的大郎抱起来,刘彻弯腰抱起三郎。
太子是真不知道仨孩子会说话了,因此抱起大郎就说,“大郎,喊父亲。”
大郎张了张嘴,蹦出两个字——祖父。
字正腔圆,刘彻险些笑喷,扭头去看太子,见他瞪着大郎,忍不住问,“你没教过他喊父亲?”
太子心细,论某些小心机还是不如史瑶。在称呼上面,太子想的是先教孩子喊父亲,再教孩子喊祖父。现在会喊祖父了,那一定会喊父亲,面对刘彻的询问,太子老老实实说,“孩儿经常教他仨喊父亲。”
“太子妃教他们喊祖父?”刘彻肯定道。
太子摇头:“孩儿也教过他们喊祖父。”说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难不成孩儿不在家的时候,太子妃只教他们喊祖父?”
刘彻见他儿子一脸震惊,扑哧大乐,道:“这就得问你的太子妃了。”转向俩孙儿,就说,“再喊一声祖父。”
二郎和三郎异口同声:“祖父。”
“大郎,喊一声祖父我听听。”刘彻还嫌太子不够生气,不够难过,勾着头哄大郎喊他。
史书上记载皇后提醒太子提防刘彻身边的小人,太子没当回事。这一段大郎以前不大相信,堂堂储君,哪能这么实诚。
如今见刘彻问什么,太子答什么,大郎莫名觉得他以后任重而道远,也不怪他母亲叫他兄弟三人讨好刘彻,“祖父。”喊一声,还咧嘴笑笑。
刘彻做梦也不敢想孙儿异于常人,因此见三个孙儿这么听话,是真呀真高兴。一见太子的脸色又变了。刘彻更高兴了,继续哄三个孙儿喊祖父。
站在一旁的刘胥很着急,不敢大声嚷嚷,小声试探:“父皇累不累?孩儿帮父皇抱着二郎?”
“我把二郎给你,二郎也不会喊你叔父。”刘彻十分不客气说道。
广陵王脸色骤变,瘪瘪嘴,转向太子,“皇兄,弟弟帮皇兄抱着大郎吧?”
“等一会儿。”太子还没死心,继续说,“大郎,我是你父亲,喊父亲。”
大郎的嘴动了动,太子眼中一亮。大郎又吧唧吧唧嘴巴,随即抬手揉揉眼角,困了。
刘彻也想知道大郎到底会不会喊父亲,看到大郎的动作,又“扑哧”笑出声,“据儿,大郎想睡觉,快把大郎给奶姆吧。”
太子朝大郎屁股上拍一巴掌,不过,没舍得用力。随即就把他给奶姆。刘胥伸手夺走,“弟弟抱着大郎睡。”
大郎不是个真小孩,装睡对他来说很简单,闭上眼一会儿不动弹,别人就当他睡了。果然,还没一刻,刘胥就把大郎给奶姆。
九月个大的二郎和三郎很重,刘彻抱两刻就觉得胳膊麻了,只能把他俩还给太子。太子哄他俩喊父亲,小哥俩一出口全是“啊啊哇哇”,太子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广陵王刘胥见太子这样,心里舒畅了,也不羡慕他父皇。不过,依然没死心,被刘旦拽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太子说,他过几天去长秋殿。
酉时左右,太子回到长秋殿,对上史瑶的笑脸,冷哼一声。
史瑶不解,忙问:“怎么了?”
“你自己知道。”太子没好气道。
史瑶还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太子打量着她,见她不像是在装,皱眉道:“你真不知道?大郎、二郎和三郎会说话了,今天见到父皇就喊祖父,可他们也只会喊祖父。”
“这事啊?”史瑶笑道,“妾身知道。”
太子忙问:“你——”一看他和史瑶在院里,拽着史瑶的胳膊进屋,屏退左右,“你何时知道的?”
“得有四五天了。”史瑶道,“妾身听到他们会喊祖父,就一直教他们喊祖父。妾身还担心他们今日见到父皇不张嘴呢。”
太子皱眉道:“那你为何跟我说,他仨还不会说话?”
“殿下带他仨去宣室,父皇让他们他仨喊祖父,他仨一开口是父亲,父皇会作何感想?”史瑶信口胡诌,“妾身也不瞒殿下,每次殿下一出去,妾身就教他仨喊祖父,都没教过他们喊母亲。”
太子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满眼复杂道:“你真能忍住。”
“不过是迟几天喊母亲,哪称得上是忍啊。”史瑶笑道,“他仨会说话了,不出三天,妾身就能把他们教会喊父亲。”
太子很想说,不用你教,孤自己来。一想他早出晚归不得闲,虚点点她,什么也没说,随即就喊内侍进来伺候。
从宣室回来的路上三个小孩就睡着了,史瑶也没再出去看看孩子,洗洗手就和太子去正殿,等着用晚饭。
翌日早上,太子临出门前担心史瑶又只教三个孩子喊母亲,便提醒她,“先教大郎他们喊父亲。”
“妾身谨记。”史瑶忍着笑送走太子,就叫奶姆扶着三个坐不住的小孩学走路。至于教他们喊父亲?他们早会了。
五月初四早上,太子用过早饭看到奶姆抱着仨孩子出来,就问史瑶,“他们会喊父亲了?”
“会了。”史瑶很想问,我说三天,你真就给我三天啊?
太子不信,冲最乖的二郎啪啪手,道:“二郎,喊父亲。”
二郎奶声奶气道:“父亲。”
太子浑身一震,就听到心扑通扑通跳,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讷讷道,“我,我抱抱。”
“父亲?”三郎打量着表情不大对的太子,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傻啊。
大郎也好奇,太子怎么突然变得有些呆愣,就跟着喊:“父亲!”
母亲二字对史瑶来说很寻常,然而,史瑶第一次听三个孩子喊母亲的那一瞬间是真激动,她自己都没料到自己差点哭了,所以能理解太子,“看把你们父亲高兴的。”看似打趣太子,实则解释给大郎和三郎听。
高兴?离上辈子初为人父过去了很多年的大郎和三郎微微皱眉,高兴也用不着高兴的说话都结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