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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沉闷响,砸落到一簇竹下。
平地雪尘起,胸口剧烈的扯着痛,五脏好似要碎了,有种灵魂正被抽离的空虚。
咬咬牙,袖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握紧手中的剑再度站起来。
伤口处,鲜血已没有当初的如水流速,但依旧在淌着,顺着白色的裙子流下。
望一眼幽幽竹林,这倒是个埋骨的好地方!
一死,什么都百了,高轩!冤家!来世再也不见!
含泪笑笑,剑指鬼无踪。
再一招,以鬼无踪浑厚的内力,她必死无疑。
风掠起花静琬凌乱的青丝,她如片纸在风中摇晃。
鬼无踪冷眼瞧着花静琬,“身为主帅,你一死,没剩多少人的流国军队再无抵御力,未来的四天之内,就是流国军队抢夺国土之时。”
怪不得流国一直没有反扑的举动,原来,早有计划。只是她死了,还有御月,御月其实比她更适合任一军主帅。
她死了,流国军队大意,御月更能以极少的兵力有力阻击流国军队,她其实也算是死得其所,哑然一笑,“你错了!北执国军队中,每一员战将都可以任主帅,我死,并不代表北执国军队没有战斗力。”
鬼无踪嘲笑一声,“休要嘴硬了。”
废话只能让体力流失,花静琬正待拼力一击,嗖!一声啸响划破长空,空气冷凝分秒,一道黑影落到花静琬身旁。
他伸手扶住她,幽深的眼洞里涌动着浓郁的关切,“你还能撑着吗?”
是御月!他每次都来得很及时,花静琬凝结起的气一散,身子一软,倒在高轩怀中,“御月!是你吗?我没做梦吧?”
高轩哽咽着说不出话,妻子在唤御月,可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她唤什么都已是无所谓,他唯愿她好好的活着,“是我!没看错!”
花静琬露齿一笑,很是开心,指着鬼无踪,“他是鬼无踪,在城中毒杀那么多的人只为今日引得我出城。杀了我,流国军队好收复失地,那新失踪的侍卫以及你的手下如猜想不错,定是发现了她,才被她所杀。”
能杀掉一个侍卫与一个王府死侍,鬼无踪可见不是徒有虚名,高轩给花静琬穴位止血后,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喂入她嘴里,凑到她耳畔,“看我替你杀了他!”
覆上耳畔的是暖暖的气流,话更是让花静琬心一暖。
戴面具的男子宛若杀神突然降临,杀气与冷冽使得这方的温度骤降,冷了几分。
鬼无踪对戴着面具的来人,竟有几分紧张感,这种紧张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高轩轻轻放花静琬靠竹坐在雪地,缓缓站起来,望着鬼无踪握剑与鞘的手紧了紧,“你其实应该还是来报仇的。报仇更应该找我,你门中的三位护法,一位被我重伤,两位死在我手上。”
不真实的男音飘飘击来,鬼无踪左手缓缓伸出。
一直抱着把刀鞘十分精美的战刀的鬼门中人赶紧把刀呈给他。
嗖!战刀出鞘,寒光如流莹缓抬,一股骇人气息瞬间渲染四周,鬼无踪拉开打斗架势,目光不离高轩,他知道,来人是个可怕的对手。
所学以静制动,高轩一步一步向鬼无踪走去,留下的脚印深深,他五米处站定,手中剑依旧未出鞘。
剑出鞘,对手必死,这是他一惯的风格。
一阵寒风吹过,平地起雪尘,迷离了双眼。
雪尘浓,鬼无踪圈雪而来,手中战刀直取高轩咽喉。
森寒的刀芒斩碎了雪花,划碎了寒风。
人到跟前,高轩身影幻动,惊鸿之影,转瞬便绕至鬼无踪身后一米多处,剑出鞘,寒光飘出,却是一剑刺向鬼无踪,剑过之处便是一阵阵涟漪。
此时返身迎敌,必死无疑,一瞬间出一身汗的鬼无踪足点雪地向前飙去。
风雪中,他霍地转过身来,又惊又怒,鬼门的人轻功再好,身法再妙,在此人的面前都是小巫见小大巫。
一剑竟然未把对方刺个窟窿,可见对方是一个可怕对手。心起涟漪,剑回鞘,高轩侧过身子,闭上双眼,两耳静听着动静。
眼睛有时会骗人,耳朵与心不会骗人。
奇耻大辱,对方竟然傲到无视自己的地步,一股骇人的气势从鬼无踪的身上顷刻间爆发出来,一跃冲天,手中战刀也化做一道飞虹,当头劈向高轩。
对方被激怒,气劲有暴虐的味道,高手过招,拼的是综合素质。
气劲转瞬即到,飞虹当头,高轩凌空一边几个倒翻,剑再出鞘,空中身子一挺,人剑合一,剑光化做了无数光影刺向落地的鬼无踪。
剑气笼罩,无论如何已是无法闪避,嗤!一声剑穿破皮肉的微响划破长空,风停,雪小。
这招势……这招势像极‘玉杀九式’,他……静静瞧着打斗的花静琬心口一涌,嘴里飙出一股血箭。
鬼无踪望眼刺入心口的剑,倏地向后倒飞去,剑便一下子从心口露出来。
剑身上的血,滴滴答答滴落雪地,立即在就雪地上画着一朵一朵的梅花。
高轩手中的剑优雅入鞘,他仿似对这成功的一击并没有什么反应,理所当然,对手必伤。
鬼无踪捂住伤口,打遍桑国无敌手,却不料……轻柔的目光锁住高轩的那冰冷面具,突然弯嘴角一笑,“你拼的是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御月该死
高轩冷冷瞧着鬼无踪,“誓杀的人,我每一式都很用心!”
鬼无踪眼光斜睨向后,“可惜!你再用心,也是救不得她。”
高轩望向花静琬,她正扶着雪地喘粗气,情况确实不妙。
鬼无踪悠悠闪眼作攻击状的五个手下,战刀划开一道寒光,疾奔向高轩的时候却突然踢出一团雪。
疾风暴雪,高轩连向后飙去,鬼无踪一个紧急转身,掌吸雪地匕首,凌空双足连点,转瞬消失在幽林。
五个鬼门的人随之也四下逃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高轩飞袭到花静琬面前,伸手去扶她。
之前一口鲜血飙出,花静琬体内空乏,人恍惚,软软倒在高轩的怀中,望着那银面具,心尖颤抖,“你到底是谁?”
片刻的安宁,高轩硬着心肠道:“御月!”
花静琬皱皱眉头,苍白的唇瓣艰难溢出,“玉杀九式!你怎么会?”
高轩痛苦闭了下眼睑,“那不是玉杀九式,是‘剑挽雪舞’。”
呵呵!花静琬冷嘲一笑,“我不相信。”
把悲痛压抑住,高轩缓缓地道:“御杀门的武功博采众长,集天下武功之优,无招胜有招,看似相似却是不是。”
有道理,刚才看得真切,御月只出过两次手,两招看起来是那么回事,拼了全力一把抓住高轩的前襟,黯淡的双眸霍地明亮,“御月!你知道吗?你,太像他,不同的是,你每次都救我,于危难,而他,不是折磨我为乐,就是往我身上捅刀子!最疼,的一次,把我的心都捅碎了。”
高轩的心一下子在滴血,痛意在身体传输,直至渐而浑身麻木,“也许,他不是故意的。”
意识在远离,花静琬的手软软滑落,黯淡去的眸光移开,望向落下的雪,她其实,已经快看不到那纠缠着飞舞的一片一片的雪花,“如果可以,我想,问问他,我,为什么要,把我伤得那样的深……”
对不起对不起……高轩心口一涌,一股头血飙出嘴,顺着冰冷的面具滴滴答答滴落,双臂猝然收紧,将花静琬紧紧圈在怀,失声痛哭。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不会再做那个自以为是为她作想的选择,不会再为大乔郡而放弃她……
天呐!我做了什么?
幽林雪中,他抱着她,悔不当初……
蓦然从远处飙射来一道人影,林中的情景惊骇住他,不过半分迟疑,人影一凝,卷起一圈风雪飙向高轩。
长臂幻动,眨眼间夺了花静琬在怀,与此同时向高轩心口狠狠击出一掌。
砰!高轩不受控地向后落去,落地时五脏翻涌。
这一击狠!
竭力稳住身形,抬眸一看,抱着妻子的来人头戴爵弁,一袭华丽锦绣黑袍,紫绸披风随风扬起,深邃双眸杀气迸射。
“御月!你没做好你份内的事。”
他曾在来人面前保证过,要保障她的安全,是他没做到,高轩浑身一软,气劲散去,扶住旁边的一簇竹子,垂下头,“御月该死!”
“你是该死,看你把她伤成这样!”高明瞥眼毫无斗志的高轩,打横抱好花静琬,“她若不醒来,你不准出这林中半步。她若醒来,你还是御月。”
眼睁睁看着高明抱着花静琬远去,高轩扶竹的手在竹上深陷,随之身体一软,轰然倒在竹旁。
高明说得对,妻子若从此不醒来,生,不能相守,死,他愿相陪!
。。。。
半夜,高明突然抱着花静琬进来,花静琬双手软垂,一身嫣*红,这情形惊吓住了冬儿。
怎,怎么回事?男主子听得她的话去追女主子,怎成这样的结果?男主子呢?怎不见?
望望高明身后,还是只有两个侍卫,眉头拧成一股绳,向高明拢去,“姑娘,姑娘这是怎么啦?”
“她受了重伤。”
高明把花静琬轻轻放到床榻上,尔后吩咐跟入的侍卫去找大夫。
这,这是不行了?鼻头一酸,冬儿放声大哭。
高明有几分烦燥,却抿紧嘴角不说话。
冬儿哭一阵,抽泣着,红肿的双眼疑惑地望着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好的高明,“殿下!你不是在南国吗?”
高明抬眸,良久,怅然一叹,道:“带兵来到南国与流国的边境,无意听得巴城发生了奇案,好奇便带两个侍卫来瞧瞧。在郡守府,遇到卫兵,得知蝶舞追凶手而去,我追去,恰好看到蝶舞正被几个鬼门的人围攻。当时,她已经受了重伤。”
冬儿挠挠头,“这么说,是殿下救了姑娘?”
高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轻推窗,窗外,雪小了些,万物仍旧覆雪,白茫茫的,“是啊!若不是上苍眷顾,恐你就再也见不着你主子了!”
不知道高明知不知道御月就是男主子,冬儿不敢再深问,望眼花静琬,悲悲切切又趴在床沿哭起来。
没会儿,侍卫请了大夫来。
来的是黄老六,隔着层纱号了脉,他心情无比沉重,起身向高明揖一礼,“大人!她脉象若有似无,恐怕已经不行了。”
高明俏美的双眸流露出浓郁的杀气,一把封住黄老六的衣领,恶狠狠地低吼道:“她若是死了,我要整个流国人给她陪葬!”
黄老六打了个寒战,哆哆嗦嗦地道:“小人,小人尽力就是。”
在冬儿的协助下,黄老六战战兢兢处理完伤口,又开了些补血的药,朝高明揖一礼,“大人!她失血过多,一切汤药都来慢,除非……”皱眉打住。
高明低睨着黄老六,“除非怎样?”
“这方法也不知管不管用……”在高明大怒,手又封住衣领时,黄老六道:“给她喝喝人血试试。”
失血自得补血,高明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放开手。
缓缓走到床前,望着脸色苍白的花静琬,广袖飞起,匕首插入靴子中,腕部的的抹伤口鲜血激涌而出,当即就是洒落一地。
“殿下!”冬儿吓得打了个冷激灵,抖索的双手捂住嘴。
这人原来是北执国太子,方法若是不管用……黄老六身体一软,连退几步,不断颤抖。
高明两指轻捏花静琬两边嘴角,双把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