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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诸多胭脂膏中脱颖而出,令南雁郡以及周边县城贵妇小姐青睐的胭脂膏他刻意花时间仔细地研究过,主料仍是采用的红蓝花,可其中的那股天外异香,却不是一般的花香,应就是产自女子深藏的人绝迹的沂水山脉,还有那放在龙案上的所谓的珠粉也是一样。
她为躲他,竟然深隐进深山七年。
七年!七年的时间曾为淡忘她作过不少努力,把心思全放在国事上,可他发现,越是刻意的想忘掉她,他越是不能……
小乔儿低唤一声,高明才回过神来,他急切接过小纸条来。
纸条上说花静琬再次出沂水山脉,并要在与沂水山脉相邻的临村建胭脂珠粉厂。
从高明的脸色南宫冥看到了几许盎然春意,七年了,他深知高明苦等的痛苦,上前一步,拱手道:“圣上!卑职马上带人前去沂县,等候蝶舞姑娘再次出山。她出山,卑职将竭尽所能把她带到京城。”
南宫冥不行,放眼身边的人,除非女子能心甘情愿来京城,否则,无人能违她所想,华盖下的高明盯着南宫冥片刻,把玩着胭脂盒缓缓启步,“你不用去。传书四德,让他想法把高山在京城的事透露给她听。”
如今,只有高山,只有高山那个害得高轩丢封地丢性命的人才能引得女子来京城。
南宫冥与陈洛匆匆离开,往前走几步,高明突然吩咐,“摆驾绿萝谷。”
细雨飘零,马车行得很慢,到绿萝谷时已是天黑尽。
行在干净又湿漉漉的青石曲径,高明的心里仍是有一种叫温存的暖意回流,这股暖意让他忘了饥饿,忘了所有,无人分享他内心翻天覆地的喜悦,他迫不及待的想与这谷中的主人分享。
花了一个时辰才进入大宅,又花了半个时辰才见大宅内的主楼。
风景悠悠,新绿装点的小院中飘忽着悠扬的琴音,他知道,这是他要见的人在抚琴,琴是那唤作‘映月’的紫檀木古琴。
琴音戛然而止,这充满诗情画意的院中好似突然少了什么,冷冷清清,连漫空飞舞的小雨都仿似凝冻了一般。
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大好心情,加快脚步,来到屋门前,伸手轻推门。
男子坐在几前,几上如他所想摆放着紫檀木古琴,他修长的大手抬空,就那样平静的带着笑意凝视他。
“高轩!你知道吗?蝶舞出山了!”
这是高明第二次来到绿萝谷,如是猜得不错,他是接到了南雁郡的飞鸽传书,高轩的大手轻轻扣住几沿,重重地道:“她不叫蝶舞,叫沈静琬!”
这话败兴,不计较,高明走到几前,撂袍裾在布团垫上坐下,“七年了,她终于出山了,还要在临村建个厂子。”
对娇妻的倔强深有感触,不碰南墙她不知回头。她把鬼七敷衍回来,我行我素。高轩垂下视线,望着那几根琴弦,古琴是高明还给他的,可他要还给他的岂止就是一张古琴?淡淡地道:“圣上!这是个好消息,你我的竞争才刚刚开始。”
高明脸色一冷,高仰着头,低睨着高轩,“高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你认为你还有那个权利那个资本与朕竞争吗?你还能露面吗?”
“我什么都没有。但她决计不会是为圣上你而出山!”高轩抬眸,眉宇间的桀骜令人举世臣服,高明似乎在他那双充满了淡淡笑意的清丽双眸里看到了一个身影:血色的衫子在风雪中飘摇,一头墨丝撩起半身柔弱,她,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白衣胜雪时,她是一个令全天下男子见之都要流鼻血的女子;红衣如血时,她则是一个人见人倒霉的地狱修罗。
高明的心情一落千丈,凝重在脸上褪不去,半晌,哑然苦苦笑笑,“你说得对,她不是为朕而出山。”(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临村
她能放下仇恨,可卸不掉肩头的重负,此次出山是为身边的人活得更好。她势在必行,没有人能阻止,那其实是他应当去尽的义务,可他……高轩淡淡地望着对面的高明,“圣上!人生有多少个七年?臣为你在世人眼中消失,在她眼里消失,甘愿在这幽谷中藏了七年。而你,也至今尚未立后。圣上!七年!她若心中有一点你,不会远避你七年!”
高明挑挑眉,阴测测地道:“别忘了,她收下了朕赠的‘明月珠’。她之所以躲起来,不过是等心灵的创伤愈合。”
是!他为大乔郡百姓伤了她,今生今生,她再不会原谅他,高轩眼底划过一道哀伤,“圣上!她是蝶舞也好,是沈静琬也罢,她不是一件你我非争夺的物件。”
高明俏美的双眸流露出一缕杀气,“你更别忘了,朕一旨就能要了你亲兄弟的命!”
高轩扣在几沿的大手倏地内敛收紧,他心中的顾虑太多,导致一生在高明面前都很被动,高明就是一个披着兄长外衣的魔鬼,“圣下!臣与臣弟生是你的臣,死是你的鬼臣,一切,全凭圣上高兴!
最喜欢听到高轩说这软而无奈的话,高明陡然飘起来,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除了她与江山,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高轩视线垂落,恭敬地道:“圣上一直都很守信!”
。。。。。
在花式的努力下,‘花记镖行’很快接到活。
两月后,临村的对面,一座大山脚,花静琬的胭脂珠粉厂开始动工。
工程包给临村的里长刘长安,厂与临村隔条小河,依山傍水,山青水秀,难得的是周边是一片开阔的泥地,土壤肥沃,很适合栽种红蓝花。
气度不凡的来朝望眼热火朝天的场地,把手中图纸展开,指着厂房右边道:“刘里长!夕宅还得扩大些,不能小气,要看起来气派。”
农忙时节已过,工人全是临村的村民,每家每户得了不少的外快不说,这厂子一建,临村是最大的受益村,工人自是用他们村子里的人,刘长安笑得嘴都合不拢,“好好好!一切都听来大官人的。”
远远的河里,一排竹筏在波光粼粼的河面划动,竹筏上的刘老汉扯开嗓门大喊道:“来大官人!刘掌柜来了。”
相距还远,无人听到,可来朝却已听得,他转过身,就见河面竹筏上除去刘老汉还有个长衫随风舞动的老者,卷好图纸,向河畔走去。
来到河畔,刘掌柜乘坐的竹筏也到岸边,他提着袍裾跳下竹筏,老远地就向来朝拱手,“来大官人!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这些日子都是借住在刘长安家里,来朝回一礼,“刘掌柜的今日不看铺子吗?”
“有伙计的看着呢!”说话间,刘掌柜近得来朝。
他神秘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来大官人!夕花姑娘是不是姓高?”
来朝眉头一跳,警惕地道:“刘掌柜因何有此一问?”
刘掌柜摸着胡须道:“那胭脂珠粉盒上刻了个小小的‘高’字,小人由此而猜想。”
来朝嬉戏笑笑,“莫非刘掌柜的是第一次见那胭脂珠粉盒?”
刘掌柜有几分尴尬,搓了搓手,凑近些,“来大官人!小人也不瞒你了,是这样的,小人从一位朋友的嘴里得知,沧南王的一位亲戚这几年在京城混得还不错……算了,如果夕花姑娘不是姓高,那也没必要知道。”
话锋一转,刘掌柜又道:“来大官人!几时送货,你可不能因建厂而耽搁了生产胭脂珠粉。”
沧南王的一位亲戚,是指候言吗?候言可不是近几年才混得好,来朝心头飘过一片疑云,却不动声色地道:“不知那位亲戚是男还是女,是年轻还是老?”
刘掌柜认真地道:“应该还算年轻,也就三十多岁吧!”
难道是高山?略沉吟,来朝道:“他是姓高?”
“是的,听说是姓高。”
来朝收回目光,转身向来时方向走去,尽量表现得不过是闲聊,“刘掌柜听谁说的?”
刘掌柜跟上,“自是街坊。”
来朝微微皱眉,街坊就应该是四德,四德给刘掌柜透露这消息是什么意思?
不管刘掌柜嘴里出来的那位高家亲戚是不是高山,他都得即刻回沂水山脉一趟。
。。。。
红楼
当来朝匆匆赶回沂水山脉向花静琬禀报此事后,她淡淡一笑,“看来圣上还是不死心,他是想诱我去京城。”
来朝微微沉吟,笑了起来,“小人这脑子,怎就没想到。”
冬儿挠挠头,“但也说不定高山就真在京城。”
从高山密告高轩那一天起,他就是一个死人,墨眸悠悠移向窗户,那里,一片翠绿,隐隐绰绰可见姹紫嫣红的远山,“我会去京城,但不是此时。”
来朝咬了咬牙,“是!杀个高山不劳少夫人动手!”
“我必定亲手杀了他!”
一瞬间,花静琬眸光如剑,‘嗖嗖’穿心房,来朝情不自禁背脊发凉,拱手道:“是!”
。。。。。
厂房要建好之时,来朝突然收到一个大箱子。
箱子很沉,雕花刻纹,做工精美,不是市面上可买到的那种普通木箱子。
避开工人打开,发现是一千两黄金。
高磊与柳治怔怔地望着那一箱子的黄金,异口同声地道:“这是谁送来的?”
是鬼七送来的,来朝没答话,让高磊与柳治不要向外说,把大箱子藏好。
。。。。
花静琬对高山在京城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高明顿感他小看了花静琬。
苦思几天,命四德继续留在沂县,夕庄在什么要帮忙的他全力配合。
第二年,当红蓝花开得正娇艳开得正繁茂之时,花静琬带着着急出沂水山脉的章氏与沈刘氏来到夕庄。
夕庄再美也比不过夕花庄,再气派也比不过王府,不过,章氏还是兴奋极了,听安排在夕庄其中一楼住下;沈刘氏是亲眼看到女儿一步一步的把胭脂珠粉厂发展壮大,望着风景如画的夕庄,她挺知足,带着佩儿一头扎进胭脂珠粉厂。(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御’字金牌
临村的厂子正常运作以后,把一切交给了来朝、来红,花静琬回了沂水山脉。
胭脂珠粉里的那异香花儿在临村这地带栽种不活,只适应沂水山脉中部的土壤与气候。
过了冬,就是万物发芽的时候,她得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试着让那花明年多生长些。
再说,抽调了人手到这边厂子,那边厂子里的人工作量便增加,再建厂的目的是增加产量,那边的厂子还得如常运作。
好在都是些手脚麻利一个顶十个的人,虽调十多个人到这边厂里,倒也还不算忙碌。
试用杆子扦插那异香花在温度适宜的屋内发芽,花静琬便马上带领众人在庄前面清出一大片土,把剪下来的异香花的杆子扦插在泥土里。
夜里还冷,不敢大意,搭起花棚,用油纸罩上棚。
这种种花方法沈博都是第一个次见,久久沉吟后,他觉得女儿就是一个旷世奇才。
“琬琬!你这丫头是怎么想到这种方法的?”
在父亲面前,花静琬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摸摸唇,得意洋洋地道:“爹!就是胡乱想的,只是我知晓,花棚罩上油纸,里面的杆子便能保持湿度与温度。我想,这个方法如果能成功,那异香花就能一年开两季。不,应该是一年三季。”
除去大棚里的,那自然开的加起来当然就是三季,沈博点头,双眼里尽是欣赏之色,“好!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