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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南雁郡被收复,刘启生受了惊吓,因此一病不起,他走时把客栈卖给小溜儿,并托小溜儿照看一下住宅。经过高头走访邻居下来,前一个月,刘启生的儿子还来过那宅子,一家人打算再搬回来住。
客栈生意不好,根本供不了小溜儿赌,他见你长期住在他客栈,便打起你的主意。
手中有现成的房产资源,他便利用起来。可若是他去骗你,他那长相,你定不会上当。由此,他找来披着张人皮的狼——张生。
他们如果得手,如我所料不差,张生会在宁县消失。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小溜儿都没有出过面,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至于张生有刘启生家宅子钥匙的事,小溜儿可以推说钥匙被张生所偷。”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稍稍歇息又道:“四姨娘!试问,如果没有目的,年纪轻轻的张生怎么会肯在你的身上浪费几月的时间?且他穷困潦倒,哪有银子长期住在客栈?
“天呐!”脸都丢尽了,章氏又羞又怒,恨恨瞥眼还瘫软在地的张生,气极,一头昏倒在花静琬的怀里。
吩咐小曼扶章氏回房休息,花静琬冷冽的目光锁住王掌柜,“小溜儿!你一次得手也就罢了,十二年后竟然还想故伎重施,最可笑的是,我四姨娘眼神不好,不认得你,你也是眼瞎了!”
王掌柜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尖锐惨叫,花静琬倏地转过身,就见张生双手捂住裆部,痛苦地在地下打滚,裆部一片嫣*红,他滚过,便留下深深浅浅不规则的血渍印。
冬儿蹲在张生的不远处,手拿着把菜刀,刀口滴血,尽管是侧面向她,可她仍是能看到冬儿一脸的残忍笑意,冬儿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张生,那全神贯注的样子好像在看一件刚刚雕琢出来的工艺品,全然没注意到周围的人惊悚的忘记了尖叫,傻呆呆地怔在原地。
其中,当然也包括高低。
冬儿怎么爱上干那事啦?
眉心微微蹙起,“冬儿!”
冬儿恍若从梦中惊醒,扭过头,一脸讶意。
然而,对上花静琬那双清冷的眸子,她很快清醒,神情变得不自然,“少夫人!这,这厮,这厮太可恨了,他哄骗四老夫人,又给四老夫人说了那些的笑话,如果,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难免……不阉了他,实在说不过去。”
高低缓过神来,尴尬的嘿嘿两声,“说得倒也对!”
已经阉了,现在说有用吗?不吱一声,默认冬儿对张生所做的那事,望向四德,发现四德如其他人一样还呆怔着,清咳一声,四德双眼总算有些光芒。
他强笑道:“活该!”
她也只好陪着他笑笑,随即板起脸,“四德!这小溜儿与张生是交给你还是交给我?”
四德正色,拱手道:“小溜儿是宫里的小太监,自得押送回京惩处。张生犯下大罪,理所当然得送官府。”
末了,又补充道:“少夫人放心,他只是死的地方不一定罢了。”
嘴角清清冷微扬,“那好!小溜儿十二年前骗了我娘家一大笔银子逃到宁县,这客栈……”
四德一凛,“这客栈是用少夫人娘家的银子所购,当然是归少夫人,也算是给少夫人娘家减少些损失。”
与心思好用的人打交道就是不累,“如此,那手续这些的就交给你办了。”
“当然!卑职会尽快把一切办妥,新的房契会交给到少夫人手中。”
来到‘雅字12号房’,章氏半卧在床,已经醒来。
虽与张生没越雷池一步,可妇人毫无疑问对张生动了心,这让她这个小辈怎么说她的好?
妇人见花静琬进来,用手帕拭拭****的眼角,从床上爬起来。
“四姨娘!别起来。”疾步来到床前,小曼搬来把椅子,就在椅子上坐下。
“琬琬!四姨娘让你看笑话了……”话未完,章氏伤心地啜泣。
看着章氏掉眼泪,心里也是不好受,眼中浮起一层泪光,捉了章氏的手在手中握着,“四姨娘!是琬琬太忙,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四姨娘鬼迷心窍,被那张生呵哄得不知天南地北。”
叹了一声气,意味深长地道:“四姨娘!我承认,父王对你是表现得冷冷淡淡,也没能无论刮风下雨都要去陪二姨娘吃饭那般的到你住处。可在王府,我记得除去……母妃,你与二姨娘她们的月钱是一样的数,只要你张口要什么,父王都会一一依从,而且父王也没有因你没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曾有过一句怨言。
我观来,父王对三姨娘还不是一样的,鲜有过去陪三姨娘。
不思其他,就单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得感谢父王。
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一个人过得寂苦。今日,如果那张生是真心对你,我拼了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成全你与张生,可事实证明,那张生就一个活脱脱的骗了。”
章氏悔恨不已,越发的伤心,“别说了,琬琬!是四姨娘不对。”
越是劝,章氏越是伤心,花静琬不禁暗叹不日劝人的料。
小曼端着茶水走来,怯怯地道:“夫人!这次好险,幸得少夫人发现及时,不然,失了银子事小,若那宅子的主人回来,闹大了,丢了脸面才事大。”
☆、第三百二十章 配合演戏
(有点时间,发一章。)
沈刘氏那嘴,厉害着;黄氏是多年的姐妹,即便她不说什么,可自己哪有脸见她,章氏的心一咯噔,收声,反抓住花静琬的手,一脸祈求,“琬琬!这事你可不能与你娘说,还有二姐姐。”
这事要是让沈刘氏等人知道章氏还有脸做人吗?花静琬含笑点头,“三姨娘放心,这件事,琬琬会把它烂在肚子里。我也会叮嘱冬儿他们,不准向谁提起。”
章氏放心地点下头,拭干泪痕后双眼是看尽繁华只求一世安宁的清明,“琬琬!四姨娘出门也有好长一段日子了……我即刻收拾一下,回夕花庄。”
小曼喜出望外地道:“太好了夫人!早该回去了!”
花静琬觉得章氏这个时候做的决定有点仓促,笑道:“四姨娘!琬琬并没有要送你回夕花庄的意思。这客栈是小溜儿用骗我娘家的银子购置的,现在客栈自也是我们家的产业。接下来,客栈还得照常营业,四姨娘如果愿意,可代琬琬打理这家客栈。”
养在笼在鸟儿,已是不适应这外面的大千世界,章氏轻轻摇了摇头,喃喃地道:“不了。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丽儿、玉儿可还好,三姐姐没有我作陪,是不是孤寂得苦。”
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冬儿带着一身喜气大步进来,也不管此刻气氛如何,瞧着章氏喜形于色地道:“四老夫人,你别生气了,奴给你阉了那张生,出了口恶气。”
“阉了!”章氏与小曼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互视一眼,章氏垂首,不作声,小曼巴结地搬张椅子到冬儿屁股后,甜甜地道:“冬儿姐姐!你坐!”
主子在,哪敢坐?且刚才好像太唐突,想起阉张生那一幕,冬儿背脊发凉,偷瞄眼花静琬,又瞧眼章氏,仓促福福,只想逃离,嚅嗫着嘴道:“奴,奴还没洗手呢,奴出去洗手去了。”
说完话,她逃也似的转身向门走去。
“站住!”
低沉的一声喝,冬儿颤颤,及时驻足。
花静琬带着一身威严,莲步轻移,来到冬儿面前。
章氏能安份守纪,也算是对高擎有个交待;后院安然,她可以放心大干。如今啊!正好训斥冬儿再使章氏安心。
虽不敢瞧主子的脸,但能感受得到主子的双眸如针芒,不好,阉了张生把主子的话当耳边风,这再冒失进屋,简直就是白白的送上门来挨训,冬儿倏地转过身来‘咚’一声直挺挺跪下,昂着个头,“少夫人!奴不该不听少夫人的话,奴错了!”
“还知道错了?”花静琬一瞬间就想笑,却是笑不得,继续佯装得很生气,绕着冬儿走一圈,意味深长地道:“冬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嘛总是干些男人都不愿干的事?那事要是传出去,不说其他的,就拿小乔儿来说,他敢娶你吗?”
冬儿傻傻地笑道:“小乔儿是太监,他没有。不然,他也早被奴阉了。”
呃!
怎拿了太监小乔儿来说事?花静琬一脚轻轻地踢在冬儿的屁股上,“我出言失当,你就这样回我吗?”
冬儿呆瞬间,苦脸,“奴错了!”
瞅着教训冬儿也差不多,便又板起脸来,威严倍增,“那件事,不准向谁提一个字。”
冬儿狡猾眨巴着眼睑,“什么事啊?”
屁股又挨一脚,这一次重了些,冬儿爬到一边慌不迭地道:“奴知道了,是四老夫人给张生买宅子一事。”
小可怜样,心头升起一缕不忍,却仍旧冷着脸,“不准再提张生。”
冬儿儿道:“奴知道了!奴再也不提一个字。”
斥责完冬儿,花静琬转身望着章氏,笑道:“四姨娘!你看,冬儿都如此说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章氏心里知道,花静琬为使她放心特意当面教训冬儿,不好意思含笑点头,倒有几分温婉贤淑的味。
安抚好章氏,带着冬儿出门。
走到扶梯,冬儿诡秘回头一望,后笑道:“少夫人!奴刚才可配合得好?”
望着冬儿,噗哧一笑,“你也看出来我是故意的?”
“那当然。少夫人可是没对奴动过手。”
指端轻点冬儿额头一下,先下扶梯。
来到大堂,就见高低正指挥两个伙计清抹张生留下的血渍。
高低拱手,“少夫人!”
两个伙计看起来挺老实,向高低微微颌首,来到一张桌前坐下,望着两个神情不自然的伙计道:“你俩可愿意留下?”
两个伙计惊诧互视一眼,欢喜点点头。
“那好!月费一文不少,但不能再偷懒。”
恰好有两个客人进门,两个伙计应一声便热情招呼去。
留在福来客栈仿佛生活在噩梦里,章氏一刻也不想在客栈多呆,没会儿就使小曼来说要马上离开。
花静琬来到客房,章氏正在收拾东西。
劝了章氏几句,见章氏去意坚决,挽留不住,复下楼来唤高低近前。
高低身为两大镖行的当家人,他自是不能亲自护送章氏回去。
给高低耳语一阵,高低拱拱手,快步出门。
上楼去,望着章氏道:“四姨娘!高头手中还有些要事,我让槐峰护送你回去。先回夕宅,来朝自会亲自护送你回夕花庄。现在,你要等等。”
章氏一边给包袱打结,一边笑道:“好!只要今日能离开,怎么都好。”
章氏等人走后,本就觉得房价过高,在客栈游一圈下来,就房价,稍稍调动。
柜台后是库房,经过库房,便是一个中型四合院。
院中央,有个鹅卵石砌成的假山水池,池面有几片残败的莲叶,透过静谧的水面隐隐约约能见几十条锦鲤游来游去,周边,薄雪轻压几株造型优美的香樟。
小溜儿的卧室,汗味臭袜子味混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气味特重,特浓,冬儿推门进去不过几秒便急奔出来。
唤来一个伙计,让他即刻把小溜儿的东西都抱出门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烧了,并打开房间所有窗户散气味。
即便点燃熏香,味也是一时散不去,在东西厢房看下来,便另选了间略小些的房间收拾出来给花静琬当卧室。